最終走的還是長孫,但卻給錢歡扔下了一個難題,兩個兒子競爭皇位還不能出現任何傷害?
真拿我錢歡當做保險公司,而且是陪命的那種,心雖有萬千不甘,但卻沒有任何辦法,此時他就像被砍了腿的螃蟹一樣,現在他的身邊沒有一個能爲他分擔憂愁或出謀劃策的人,有勇的李崇義與葉九道分別去了安東和太原,智謀的李泰與長孫衝也在太原。
現在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哎。
皇宮內,長孫與李二在談論錢歡以及李二的計劃,得知錢歡不會對李治下手哦,李二放心了。
錢歡就是一個另類,明君李二不殺功臣,開國功勳均被李二封爲公爵。錢歡的功績比任何人都特殊,而且是那種除了他其他人做不出來的那種,就算他在長安放肆言論,李二還是保持一個寬宏大量的心,但是程咬金似乎受到了李二的懲戒,躲在家中早朝都不上了。
李二還在思考如何讓錢歡脫離皇儲相爭這件事情,他的存在已經擾亂了李二對皇子的看法,一條臭魚攪得一鍋腥。
但是若讓他離開長安還不一定會闖出什麼樣的禍來,一個錢歡足矣讓李二頭疼,所以他那幾個兄弟絕對不會回來了,不然這小子膨脹後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陛下,慧武候求見。”
在李二思考錢歡的同時,他來求見了,與長孫對視一眼後,李二起身。
“讓他御花園候著。”
侍衛退下,李二送長孫回寢宮。自從李二接受孫思邈的調理,禁慾之後身子骨是越來越壯碩了,爲了陛下的身體著想,後宮也是敢怒不敢言。
李二來到御花園一眼就發現錢歡坐在湖邊出神兒,這麼安靜的錢歡可是很少見。錢歡也發現了李二,起身行禮,跟在李二的繞著湖畔散步,兩人心裡都想著事情,都未急著開口,一直繞著湖畔走了一圈,錢歡忍不住了。
“陛下,我好像又給您惹麻煩了。”
李二搖頭一笑,伸出手,錢歡一驚,但這一次與以往不同,手掌只是落在錢歡的肩膀輕輕拍了兩下,輕笑道。
“你只是一時衝動,又聽了那老匹夫幾句讒言,且醉了酒,朕相信你,相信你不會對稚奴動手。”
這算什麼?捧殺?捧是捧了,殺就不一定了。但是這些話堵住了錢歡想說的,一時間錢歡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評價李二的這一段話,是太陰險還是太慈愛,他把錢歡推到了一個無法回頭的位置,而且對錢歡的胡言亂語選擇寬宏原諒。
錢歡沉默了許久,連連嘆了幾口氣後,一臉蛋湯的看向李二。
“陛下,您真相信我?其實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一旦衝動後,身體不再是被大腦支配,而是腎臟分泌雄性激素,然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李二哈哈大笑。
“雖然你的什麼激素朕不知是何物,但懂你的意思,朕年輕時也是這般,你不也總在背後說朕是一拍腦門就下決斷的土包子麼?這些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改變,如今你囂張跋扈,有恃無恐的胡鬧,是因爲你知道你會無事,沒人能傷害你,定會挨幾巴掌,揪幾下耳朵,或許哪一天朕不在了,皇后不在了,庇護你的人都不在了,反而出現很多需要你去保護的人,那樣你便會成長,變成朕如今的樣子。”
每當聽李二說他不在的時候,錢歡的心裡總是特別難受,李二對錢歡的關愛或許不明顯,或許太過明顯,但錢歡心裡都清清楚楚的知道,哪個國候敢背後說陛下是土包子,他們更像是一家人,也已經成爲了一家人,他不希望李二離開。
錢歡道出了一句很幼稚的話。
“陛下,您能不能一直活著。”
李二哈哈大笑,笑的有些癲狂,眼神中有諸多不捨。
“朕說過一句話,會考慮你的意見,也會讓你失去一些東西,如今猜到了麼?”
“猜到了,但這是否會承乾有些不公?”
“哎,世間哪有那麼多不公,朕聽聞你很自責,以爲承乾如今這一切都是因爲你造成的,其實他應該感激你,他將來所得的一切都是因爲你纔會擁有的。”
“陛下,您真的決定了?不在思考一下?承乾的能力比李治要強,他的政治能力軍事能力在任何皇子中都是佼佼者,您在考慮一番,等承乾在安東戰事結束時,好不好,陛下。”
“陪朕走走,今日留在宮中吧,叫上家人聚一聚,朕有些思念他們。”
錢歡的話都沒有得到回答,跟在李二身後一步一步走在湖畔,承乾涼了,但錢歡想給他暖爐,給他火吧,甚至給他一張毛皮,但這些猶如沉入深淵,看不到任何蹤跡。他想召回所有兄弟,在做一次最後的努力,但是李二老了,錢歡可以說與李二做了一輩子的對。
不允許使用火藥我偏使用,不允許參加皇子奪嫡偏偏參與,想娶錢家的女人?可以,但是我有條件,他沒有任何一件事讓李二順心,就連如今李二這院長的位置不如他一個教習的影響力大。
李二老了,錢歡不想在折騰了,雖然心有不甘,但他還是吧親情放在了第一位。
不知道承乾是否會原諒他,或許會怪罪吧,他努力了半輩子卻換來這般下場,就算他的佩劍刺入錢歡的身體,恐怕錢歡也是笑的,因爲他對不起他,爲他努力了半輩子,也害了他的一生。
失敗錢歡也怪任何人,一切錯誤他都抗下,是他無能,是他太過奪走了李承乾的光亮。
若是李治真的登機了,那我便辭官吧。
夜晚,李二召來了所有皇子,皇女,駙馬,王妃等,錢家的人都在,但卻沒有長孫無忌,李二的想法萬千,錢歡猜測不透,御花園成爲了一個大型的晚會,一場露天的bbq,山水賣出有準備好的食材,錢歡站在一家烤爐面前對衆人笑臉相迎,所有年幼的皇子皇女走過錢歡時都躬身施禮。
“臣弟見過二哥。”
“妹妹給二哥行禮。”
錢歡將烤好的香腸辣椒等分給這些年幼的孩子,李治雙腿在打著擺子,不知是靠近錢歡還是遠離,走進後又不知該稱呼什麼,教習?大舅哥?二哥?慧武候?
看著李治這一副糾結的樣子,錢歡只是輕輕一笑,一切都不怪他,或許他也是計劃中的一枚棋子。
一串烤的辣椒直接塞進李治的嘴裡,李治強忍辛辣對錢歡咧嘴輕笑。這時候楊妃來了,手中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這應該就是李二補償李愔賜給楊妃的第三個兒子,小傢伙跑到錢歡身旁,躬身施禮。
“臣弟拜見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