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髯客,當年看在李靖的顏面讓你活著離開,沒想到留下了你這麼一會禍害。”
“當年你們毀我船隊百支,將我驅(qū)逐來此荒漠受罪,這般深仇大恨怎能忘記?我失去了船隊,你們也別想得到這座銅礦?!?
不知虯髯客何時收到了消息,在秦懷玉,程處默二人帶兵奪取這座銅礦時竟然被虯髯客帶兵阻截,他們之間的恩怨可是不小,當年在穿上圍攻虯髯客的便是程處默,牛見虎,秦懷玉三人,雖然未能將其拿下,但也重傷了虯髯客。
仇恨相見,分外眼紅。
不在廢話,既然再次見面便是一場死戰(zhàn)。
時間匆匆而過,虯髯客不在年輕,程處默與秦懷玉卻是壯年,當年三位圍攻不下,他們不信今日兩人還拿不下這一個莽夫。
兩軍短兵相交,焦點也在這三人的身上,雙鐗,馬槊,砍刀的撞擊不斷擦出火花,程處默與秦懷玉心中更是驚訝,沒想到這般年齡的虯髯客竟然還有這般的戰(zhàn)力。驚訝歸驚訝,但已經(jīng)交戰(zhàn),那便不能在退。虯髯客心中也是驚訝,沒想到這幾年過去,這二人的身手進步的如此之快。
程處默與秦懷玉感覺他們不敵,虯髯客卻也是這般想的。
大砍刀擊退雙鐗,對著馬槊進攻,程處默邊戰(zhàn)邊退,雙手真真發(fā)麻,虎口已經(jīng)震裂。虯髯客的攻勢十分洶涌,程處默與秦懷玉兩人死死抵抗,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
他們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還是淺了些。
如果葉九道或戰(zhàn)三佔此一定會看清此時的局勢,虯髯客搶時間,在體力不支的之前擊敗二人,不然一旦等他的體力耗盡,那麼他也將會落敗。
可惜秦懷玉與程處默還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還在與虯髯客硬碰硬,從戰(zhàn)馬廝殺滾落到馬下,虯髯客雖然在體力透支之前未能拿下二人,但是也耗盡了兩人的力氣,他的武義不減當年,更何況能在南海建造扶桑國的心機又怎能弱於晚輩。
程處默的雙手不滿了鮮血,在迎接砍刀的那一瞬間,馬槊沾染鮮血變得光滑,虎口的劇痛加上鮮血染過的馬槊,程處默的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兵器,馬槊離手,虯髯客的砍刀直向程處默的脖頸砍來。一聲清脆的聲響,一道火花激出。
秦懷玉雙手反握雙鐗在身前,左臂壓在右臂之上,砍刀與他的右臂中只隔著兩把銅鐗,這是秦懷玉唯一一個能抗下虯髯客砍刀的動作,銅鐗接刀,手臂受力。他沒時間去想銅鐗是否會斷,沒想過手臂是否會因此受傷,他不能躲,因爲他的身後是已經(jīng)被嚇呆了的程處默。
砍刀不斷擊打在銅鐗之上,秦懷玉一步一步後退,右臂也已經(jīng)無法在忍受這種劇痛。
“處默?!?
程處默這才驚醒,取出腰間配到直刺虯髯客肋下,虯髯客見此迅速身退,皺眉的看著秦懷玉,而無視了程處默。
“秦叔寶義薄雲(yún)天,沒想到你這崽子也有你爹的三分模樣,但你右臂一傷,單鐗老夫不懼,至於程咬金那兒子,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秦懷玉臉色陰沉,而程處默則一臉灰敗,方纔的確是他的錯,如果他不失神,懷玉也不用在眨眼間抗下那十幾下的刀擊。
按理說程處默上戰(zhàn)場的次數(shù)多於秦懷玉,不會弱於秦懷玉。
但有一點,程處默自小被人誇讚,程家的子嗣均被人誇讚有出息,反而對秦家的子嗣也是唉聲嘆氣的道出一聲秦家落寞了,秦家晚輩不堪重任。可以說秦懷玉在被人指點中長大,他從來沒受到過他人的誇獎或認可,可越是這樣越能激勵秦懷玉成長。
“老夫不想欺負你們,程家小子去取回馬槊,秦家小子,老夫等你緩解手臂。”
“你這陰險的老東西,盡然如此欺騙兩個晚輩,當真是給你們風塵三俠所丟人?!?
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秦懷玉與程處默一愣,隨後怒視虯髯客,同時心中也是震驚,錢洛的人爲何會出現(xiàn)再此。同時虯髯客也是微微皺眉,看向中王城趕來的人,老二謀事,老四玄四,他們都沒料到中王城會派人來此。
場面變得有些詭異,沒有人動手,中王城來此的竟然是最不擅長武力的謀士與玄四,錢洛到底在計算什麼?
見無人開口,玄四賤笑。
“不要想了,這座銅礦歸我們中王城了。你們也不要想會有人支援你們了。三哥與五弟已經(jīng)將那個歐文斯攔截在三十里外了,至於你們大唐勢力?大哥親自出手,錢歡插著翅膀也飛不過來了?!?
虯髯客的臉色變得陰沉,但秦懷玉卻笑了。
“玄四,你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別忘了,無主荒漠並非只有三咱們?nèi)覄萘??!?
謀事皺眉,看向後方,見兩隻軍隊正在向此趕來。已經(jīng)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現(xiàn)在場面變得更加詭異了,五家勢力聚集於此,東西南北中五方勢力齊聚於此,但不見五王的身影。均是各家代表。
是戰(zhàn)是散,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玄四,帶著你人退去吧。”
“吐蕃的猴子,你用什麼勇氣與我對話?”
“秦懷玉,你們也妄想織染銅礦?”
“高麗棒子,草你二大爺?!?
“你們未眠不把我們大食放在眼裡了?”
“閉嘴。”
四人一同想虯髯客大吼,五方?jīng)]有人撤走,都在僵持,一旦開戰(zhàn)誰勝誰負還是未知數(shù),五方混戰(zhàn)的變數(shù)太大。
秦懷玉的手臂已經(jīng)漸漸恢復,程處默撤下破布纏在手上,準備一戰(zhàn)。
就在這時,一道道命令突然傳來。
“我王有令,吐蕃勢力全部撤退?!?
“大哥有令,二爺,四爺撤兵?!?
“傳天策上將之令,撤軍?!?
“殿下命令,撤軍?!?
“王上只令,撤軍?!?
突然的命令傳來讓場面再次變得詭異,沒有人想揍,這座新開發(fā)的銅礦等於一隻五千人的軍對,這般肥肉擺在眼前,卻吃不得,何人會甘心。
他們想的簡單,但五王想的很多,一旦開戰(zhàn),損失將是可不是五千將士性命的戰(zhàn)爭了。
無主的戰(zhàn)爭還未打響,他們還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