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的起牀,昨日下午就回到房間休息,睡到半夜睡醒後發(fā)現(xiàn)裴念和季靜都不在房間,發(fā)呆發(fā)了半個晚上,天亮才沉沉睡去。
錢歡閉著眼睛坐在牀邊,兩個女人忙著著給錢歡穿衣,今日要去尉遲家,不能太過隨意,這還是尉遲恭第一次邀請錢歡,不能太過隨意,穿好衣服,季靜服侍錢歡洗臉,裴念準備錢歡今日要帶的東西。
半個多小時的折騰終於把錢歡折騰精神力,瞪著兩個大眼睛看著裴念準備的一大包東西。
‘念念,我去尉遲家又不是逃難,你這麼東西幹嘛,今日只有我和季靜去長安,這麼多東西我怎麼拿。’
裴念打開大包袱,指著裡面的東西像錢歡解釋,
‘這個是香皂,這個是面膜,這個是護手霜,還有牙刷,咱們家特有的酒,還有一些糕點。您還要帶著家將,就是水牛帶著人護送你們兩個,’
‘囉嗦。’
錢歡有些不耐煩,嘗試下被起報復,這一下給錢歡壓的夠嗆,打開包袱拿出一把牙刷後就出門,頭也不回的告訴裴念。
‘哪些東西他們家都有,帶著幹嘛,糕點尉遲家也有,太重了,不拿了。你收拾東西,我明日要去嶽州了,長安呆不下去了。’
裴念看了看包裹的確有些大,隨後裴念又拿出來一個大包準備爲錢準備去嶽州要帶的東西。錢歡帶著一條瘸腿走到客廳,看著這比往日還要乾淨的客廳,錢歡心情不錯,
‘阿貍,一會告訴她們?nèi)齻€丫頭,今日不用做功課了,出去玩玩,’
之後錢歡坐在沙發(fā)上等季靜,季靜打扮的很快,錢歡一杯茶水下肚的時候,季靜出來了,一身白色的長裙,長裙上印著銀華,頭上一個大大的遮陽帽,身後揹著雙肩鱷魚揹包,顯得十分俏皮。
錢歡起身繞著季靜轉(zhuǎn)了一圈,嘴裡不斷髮出怪聲。
‘嘖嘖嘖,陽光少女,這要不知道你是我錢歡的小媳婦,恐怕長安追求你的人該排成長龍了,’
季靜掩嘴嗤笑,對於錢歡的誇獎,季靜已經(jīng)有些免疫了,錢歡彎曲胳膊,對季靜一笑。
‘走吧,少女。’
季靜跨上錢歡的手臂,兩人走出客廳,裴念在窗前看著錢歡一瘸一拐的樣子哈哈大笑,錢歡回頭怒視裴念,裴念則甜甜嘴脣,錢歡立馬轉(zhuǎn)頭,不敢再看,生怕裴念捉他回去要孩子。
兩人上了馬車前往長安。
錢歡有傷,沒有在城門前下車,而是一路趕往尉遲府,看能不能趕上個早飯的時間。
來到尉遲府,水牛輕輕叩門,隨後站在錢歡身後,錢歡聽到院中一陣跑步聲就知道是寶林來了。尉遲寶林打開府門,見季靜挎著錢歡的手臂,兩人站在府門外,尉遲寶林沒有與錢歡打招呼,而是自己查看了錢歡的身體。
‘沒事了?’
錢歡輕笑。
‘沒事了。’
‘走,咱們進去,弟妹,你這打扮哥哥還一時沒認出來,以爲阿歡這小子偷了哪家的閨女呢,現(xiàn)在長安要嫁給他的女人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
季靜一笑,對尉遲寶林點頭行禮,隨後笑著看著錢歡,
‘是嘛,夫君。’
尉遲寶林哈哈大笑接二人進府,錢歡季靜尉遲寶林一路嬉笑來到前廳,錢歡看尉遲恭端坐在主位喝茶,他的黑白夫人也坐在前廳中,錢歡就知道自己來晚了。站在尉遲恭身前彎腰行禮。
‘小侄見過尉遲伯伯,見過兩位嬸嬸。’
季靜同樣,拂了身子行禮。
‘季靜拜見鄂國公,拜見夫人,季靜初次登門,帶了些薄禮,還請兩位夫人手下。’
季靜在黑白夫人羨慕的眼神下在身後拿過揹包,尉遲恭瞪了季靜一眼。
‘叫什麼國公夫人的,雖然你不是大婦,但你在家中如何在老夫這就如何,叫聲伯伯能累死你是不是。找個地方做吧。喝茶自己去倒,喝水自己去找,在老夫著沒那麼多規(guī)矩。’
季靜有些尷尬,再次拂身,
‘季靜知錯了,尉遲伯伯見諒。’
隨後季靜在揹包中拿出兩個牛皮手包,一黑一白,樣子嬌巧,提在手中十分有氣質(zhì),黑白夫人接過季靜遞上的手包,心情似乎不錯,拉著季靜去了後院,並告訴季靜,
‘不用裡你尉遲伯伯,他就這個樣子,咱們女人家就去後院,讓他們聊著,’
季靜乖巧點頭,嬌憨的樣子討人喜愛,偷偷看了錢歡一眼對錢歡眨了眨眼,錢歡也是大笑。錢歡在尉遲恭這裡十分隨意了,喝了幾口水找了幾塊糕點填進肚子,纔開口道。
‘伯伯,您喚小侄是爲了何事,這麼匆忙的,哦,小侄沒早飯,您別這麼看著我。’
錢歡被尉遲恭看的發(fā)毛,趕快解釋自己沒吃早飯。尉遲恭嗯了一聲,隨後皺起了眉頭。
‘小子,伯伯不會那些虛頭巴腦的話,你怎麼還把土著的公主送給王圭那老烏龜了,你沒看你哥哥還光棍呢麼,’
錢歡早就猜到了,肯定是因爲這件事,但是錢歡沒猜到的竟然是要給尉遲寶林,錢歡本以爲會是尉遲寶琪和尉遲環(huán)呢。
錢歡轉(zhuǎn)頭看著身後的尉遲寶林,見尉遲寶林低著頭,錢歡回過頭,同樣皺眉的看著尉遲恭。
‘伯伯。寶林是不是和長孫聘婷關(guān)係曖昧麼。怎麼有扯到土著的公主去了。還有,不是我送的,是陛下送的,他要賴我,我沒辦法。我可就和您一個人說了。’
尉遲恭點點頭,但似乎聽到了長孫無忌的名字有些不爽。
‘老夫也不信是你送給王圭的,怎麼說你也會想到你這個幾個哥哥,至於聘婷,長孫無忌那老賊竟然嫌棄我尉遲家,說我尉遲家的人肚子沒有墨水,真是氣死老夫了。還有你這哥哥也倔強,那長孫家的人哪有什麼好人,一個老狐貍帶著一羣小。。帶著一羣孩子。’
尉遲寶本想說小狐貍,但想想自己所謂長輩這麼說有些不妥,隨後改了話語,變成了孩子,但他不得不承認,長孫衝的確不錯。
錢歡明白了,錢歡也知道,長孫無忌肯定不會僅僅說尉遲家的人沒有墨水,定是還說了其他的話,不然尉遲恭也不會生這麼大的氣。
但錢歡不明白這和自己有什麼關(guān)係,聘婷是長孫無忌的閨女,這真不是自己的妹子,他也插不上什麼話呀。錢歡試探的看著尉遲恭。
‘內(nèi)個,伯伯,這個,您想幹嘛,您直說,小侄實在猜不出你心裡想的,到底是看沒看上聘婷,看上了小侄去想辦法,沒看上小侄在給寶林哥找找,五姓女肯定是沒有了。現(xiàn)在五姓的人看見我都躲著我這個禍害,生怕?lián)屃怂麄兗业拈|女。’
尉遲恭拍案而起,錢歡嚇的一激靈。恐懼的看著尉遲恭,他清清楚楚記得第一次見尉遲恭時被丟飛的場景。
‘怎麼。到老夫著就沒有五姓女了?紫苑那丫頭是不是,李道宗那個兒媳婦是不是,怎麼老夫就比李道宗差?’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是,伯伯您消消氣。’
錢歡被嚇得說了一大串不,如果尉遲恭耍起流氓來錢歡還真一點辦法都沒有,非要一個五姓女,錢歡真沒地方找去,崔姓兩家是不可能了,至於其他家族也僅僅在李泰的婚禮上見過。
尉遲恭冷哼一聲。
‘沒有五姓女也就算了。那啥,長孫家的丫頭也還湊合,要不你去幫寶林說說。’
錢歡怒了,對著尉遲恭大吼。
‘尉遲伯伯,你進爲了這事您能不能早說,何必把我嚇成這個樣子,還有,我與長孫無忌在藥房門外打了一天的架,這事您也知道,我去長孫家不等於羊入虎口麼,你真是爲了兒子不要侄子呀。’
尉遲恭有些臉紅,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好意思,更不敢在看錢歡,錢歡大怒時,尉遲寶林在錢歡身後小聲道。
‘阿歡,真的沒有辦法麼。’
錢歡轉(zhuǎn)過頭又對尉遲寶林大吼。
‘你就看上聘婷了?她大大咧咧,你這憨厚的性子不得被他欺負死?’
‘對啊,兒啊,聽爹的,劉弘基的閨女不也是挺好,身板壯實,好養(yǎng)活。’
嗯?身板壯實?錢歡一愣,這特麼是形容女人的詞麼。錢歡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尉遲寶林,尉遲寶林咬咬牙在錢歡耳邊道、
‘身高個季靜差不多,但體重足足是兩個你加起來的重量。’
錢歡細想,季靜似乎在一米六八,而自己自己應(yīng)該是一百二十多斤。兩個自己就是二百四十斤,錢歡的腦中瞬間出現(xiàn)一個畫面,一個圓形的女人站在尉遲寶林的身旁。
那畫面太美,錢歡有些想不下去了。
‘我去見長孫無忌,我造了什麼孽啊,現(xiàn)在兄弟是個,算上你有一半人成親都和我有關(guān)係了。我下午就去長孫家,明日就離開長安,這長安我是呆不下去了。尉遲伯伯,我餓了。’
‘上菜,’
尉遲恭似乎興趣不錯,尉遲寶林懸起的心也放下了。只有錢歡一個人不停的往嘴裡填,他感覺這是最後一次吃大唐的飯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