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鄉親父老,送到此便好。你們的心意,我錢歡銘記在心,作爲回報,今日振武酒樓,山水賣場,傾國傾城花銷全部折半,算是我送出的小小心意,’
娶親隊伍出了長安城門。站在城門城門的百姓聽長安最大的三家生意全部半價,有一人帶頭,便有百人相隨,城門處的百姓漸漸散了。
隊伍緩慢的像慧莊前行,坐在馬車上的裴念此時就像仙女般引人注目,雖然在傾國傾城磨鍊已久,但此時被人注視還是有些害羞,將頭垂在錢歡的肩膀上不敢擡頭。
第二輛馬車上的李承乾見裴念這般反應,不由調笑。
‘我說弟妹,一會到了慧莊可有很多人要看新娘子,’
裴唸的臉更紅了,藏在錢歡的肩膀上,北緯小聲對李承乾說道。
‘太子殿下,我大唐新婚時新娘一定有紅蓋頭,民間有流傳是因爲驅邪。’
李承乾對北緯的話一點都不認同,雖然是習俗,但阿錢不喜歡那就不按照這習俗來,。
‘什麼驅邪不驅邪的,一會讓你看看什麼叫驅邪,小恪,青雀,你們兩個丟兩個爆竹上去。’
‘是,大哥,’
哥倆下了馬車去拿爆竹,順便叮囑小月和紫苑把耳朵唔好,兩隻爆竹昇天,那聲音震徹雲霄,引得不少人紛紛像天上望去。
獨孤憐人正與季靜小聲的閒聊,被這突然來的兩聲巨響嚇的嬌軀一顫,隨後破口大罵。
‘吳王,魏王,你們兩個要幹什麼,你這般突然胡鬧,等會錢府,咱們好好過幾招。’
獨孤憐人不會武藝,但她那種潑賴的性子讓李恪李泰縮了縮脖子,李恪揶揄道。
‘你膽子小,你還怪我們?告訴你,這不是胡鬧,這是驅邪,有這般聲響哪個妖魔鬼怪敢來作亂,’
本就是閒不住的人,獨孤憐人聽兩人說說頭頭是道,跳下馬車向李恪伸出一隻手。
‘給我一個,我要爲我這個念妹妹,驅驅邪,不帶紅蓋頭,也不知道錢歡是怎麼想的,’
李恪不敢給,因爲這東西在危險,稍有不當就會傷人,但李泰敢,本就看著獨孤憐人不順眼,往日總是拿著大哥太子的名號打趣,選了一個大號的爆竹丟給獨孤憐人,
‘本王給你個,你記住,一定要扔向天空或者遠方,不能離人羣太近,你要想自殺,我也不攔著你。’
獨孤憐人撇撇嘴,老孃是嚇的的?在李恪手中拿過香,對著火線就將爆竹點燃,火線爆裂的火花把獨孤憐人嚇了一抖,手中的爆竹直接掉在地上,李恪來不及思考,箭步撿起爆竹就丟向車隊的最後後方,好在後方沒什麼人。
‘獨孤憐人,你快點給老子滾回馬車上,你差點把我們倆炸死,哎?青雀,咱們的隊伍後面是哪家的車隊?怎麼看著這般眼熟?’
李泰聽了李恪的話,用手擋在眼前,向後望去,獨孤憐人仔細一看,頓時腿抖軟了。顫抖著說。
‘陛,陛下,是陛下的隊伍,’
獨孤憐人連忙跑回自己的馬車上鑽在寂靜的懷裡求安慰,這一下可苦了李恪李泰哥倆,看著後面那隻被爆竹炸亂的車隊,哥倆心都碎了,不能猶豫,大步向李二的車隊跑去,
李二在馬車中也聽到了這般巨響,李二隱約能聽見臨安的哭聲和李佑的安撫聲,只是耳邊轟鳴,嗡嗡作響聽不到清楚。
‘護駕,護駕。’
淵鴻守在暗處,不應有刺客出現,李二不顧長孫的阻攔,皺著眉走出馬車,看著混亂的侍衛,大聲道,
‘可有人受傷,’
‘回陛下,無人受傷,只是馬匹受了驚嚇,吳王魏王正在向此趕來,’
李二下令安撫馬匹,繼續前行,李恪李泰格兒看見李二站在馬車上心中的恐懼又深了一些,當日李二在宮中暴打幾人的場景瞬間浮現在二人眼前,
‘拜見父皇,都怪兒臣胡鬧,點燃了爆竹,一時緊張驚擾了父皇,’
‘是的父皇,三哥告訴兒臣要扔向天空,但兒臣想實驗這爆竹的威力。’
這就是錢歡那火藥?不對,恪兒和青雀都說是爆竹,那火藥是如何的威力?李二不由在馬車上思考這火藥到底有何威力,
李格見李二一言不發,硬著頭皮繼續道。
‘父皇,您怎麼能屈身在錢歡的身後,請父皇移駕到兒臣的馬車上,請母后移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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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點點頭,催促這馬車加速,追上錢歡的隊伍,李二的馬車出現在李承乾的馬車旁,李承乾連忙悔意,停車,下車,讓小月去和紫苑坐在一起,因爲李二霸佔了他的馬車,車伕也換成李恪李泰。
錢歡聽後面有些雜亂,與裴念一扭頭,裴念頓時嚇得臉都青了。李二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有人通知我。
‘陛,陛下,您怎能在小人的身後。塗寒停車讓路,讓陛下先行,’
李二與長孫坐在馬車上,李二瞪了錢歡一眼,算你小子識相,李二走在最前方,錢歡插進隊伍緊跟在李二身後,李二扭過頭看著趕車的塗寒,這漢子不錯,見到朕能做到平靜如水,不錯。
‘錢歡,你這一路的安全就是朕送你的賀禮,你這車伕不錯,’
錢歡一愣,安全,自己還真沒想到這一點,李元昌,清河崔氏,這兩個敵人還隱藏在暗處,如果沒有李二,錢歡想想一身冷汗留下,
‘謝陛下,’
‘明明挺聰慧的腦袋卻沒想到這一點,朕很失望,一會到錢了你家,你給朕好好解釋解釋長樂的事。’
長孫嗔怪的看了李二一眼。小聲勸說,
‘陛下,今日是念兒大喜的日子,念兒可是臣妾的人,您可不能毀了這丫頭的婚事,至於錢歡那小子,交給臣妾就好,’
錢歡一個頭兩個大,這一龍一鳳的到底要幹嘛,裴念感嘆,自己從遇到了錢歡,自己從一個小侍女走到現在的位置,新婚竟然有陛下,皇后,貴妃,太子,親王,公主來相送,
長孫扭著頭看著裴念,長孫心裡只能有兩個字形容,漂亮,真的很漂亮,這一身奢華的婚紗讓自己這個皇后都忍不住羨慕,
‘念念,你這衣飾真的很漂亮,你這樣的婚事在大唐也僅此一例,不知又有多少人家會去效仿,錢歡,這衣飾你花了多少錢。’
‘娘娘,您還是不要問了,我怕說了,您過來揍我。’
‘說,’
李二十分捧場,錢歡不敢拒絕,伸出一隻手,對長孫說道。
‘八萬七千貫,身上的細碎不是寶石,而是鑽石,這圓的是珍珠,大小都是相同的,固定鑽石的是銀子度成的銀線。水晶鞋上的寶石也只有這麼一對,頭上的頭冠是黃金的,但怕您不同意,就換成了白銀的,這一身不料都是上等的蠶絲,小人這一身就簡單了。不到二十慣,嘿嘿’
裴念聽了臉色大變,九萬貫,還僅僅是自己在穿著上,裴念摸都不敢在摸身上的婚紗,這穿的不是衣飾,這是錢啊,
長孫本就是勤儉的性格,聽了錢歡這一身婚紗就花了九萬貫,抓住馬車上的糖果就向錢歡丟去,
‘敗家子,一套衣服就九萬貫,你說說你這婚事一共花了多少錢。說’
‘嘿嘿嘿,皇后,這糖可是錢府僅有的,一斤也要不少錢呢,一如所有琉璃,馬車,爆竹全部按照市價算應該在四十萬貫左右,光是裴念腳上的鞋子在長安拍賣就能賣出幾萬貫,這馬車,身後那幾個丫頭身上的衣服,裴唸的房間,準備的著爆竹,和準備的飯食,四十萬貫是最少的,而且琉璃沒有算進去,’
裴念已經變得暈暈乎乎,兩隻眼中全部是銅錢,四十萬貫,就是錢府也裝不下這麼多錢,靠在錢歡的肩膀上一動不動,什麼時候才能賺會來啊。
長孫已經瀕臨暴走,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咬著牙對李二說道。
‘陛下,錢歡今年不滿十六,請將他交給臣妾,我要好好教育教育這個敗家子。’
‘那你順便把恪兒青雀也帶上,那爆竹炸朕,這兩個兒子不錯。’
錢歡聽李二的話瞬間想跑,這兩個傢伙是瘋了麼,負責趕車的塗寒臉色變得十分怪異,不虧是先鋒官吳王殿下,這般魄力,大唐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