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策帶著計劃書入宮了,錢歡一點都不擔心計劃失敗,大不了兩萬貫送給李二,在慧莊弄一條街道,在把慧莊準備以前準備好的宅子賣給長安中的人。關閉長安生意,看你李二咋辦。
在錢策入宮,錢歡思考如果李二不同意該如何的時候,張亮又來了,被堵在了前廳中。錢歡不能在裝病了,硬著頭皮接待張亮。
‘張公前來怎麼沒有打聲招呼,大雪天我派人去接您多好。’
錢歡虛情假意的客套,張亮同是如此。
‘前些日聽錢候身體不適,特來探望,切不料被拒之門外,心中十分擔心,錢候爲我大唐鞠躬盡瘁,出國遠征突厥,吐谷渾,高聲辱罵吐蕃國王,振奮我大唐軍心。如果吐蕃有海,只怕已經(jīng)被錢候所滅,錢候的海軍看似內(nèi)斂,蘊藏的威力不可小視,船體裝備火藥,錢候大能呀。’
錢歡皺眉,不自覺的伸出手摸了摸鼻樑,張亮是怎麼會知道船上有火藥的,每次漁船變裝都會出了大唐海域纔會變化,那次殲滅海盜也是在大唐範圍之外。
端起茶杯遞給張亮。
‘張公請。’
茶杯遞給張亮後,張亮含糊的說了什麼錢歡沒有聽清,腦中只有一個念想,船隊上有張亮的人,想到此錢歡不由頭疼,既然有了張亮的人又怎麼會少了李二的人,李二曾經(jīng)也有心招攬劉仁願。隨後腦海中出現(xiàn)三十艘漁船,有二十九艘漁船上是內(nèi)奸。唯一一條船上是劉仁願,也只有劉仁願一人。
船隊上有奸細,有李二的暗哨,如果說那聚緣凱隆沒有,錢歡打死都不會相信。東宮來的那幾個就是李承乾的人,或者是李二的人。不然李二去了嶽州後緊緊停頓片刻就去了聚緣凱隆。金縷玉衣名義上是長樂的生意,但生意金額涉及過大,一直是錢歡在打理賬目,那怪把那些裁縫趕走的時候李二想殺劉思瑩,被自己攪亂後還捱了李二狠狠一腳。
錢歡一時間感覺好失敗,感覺自己英名蓋世,卻沒想到還是沒能逃脫李二的手掌心。自己的每一步都在李二的掌握之內(nèi),難怪我去嶽州他隊伍如此放心,難怪開除了裁縫後,李二把裴念三人喚到樓上去問話。
不行,錢歡不喜歡這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起身準備去整理聚緣凱隆時,纔想起張亮還再次喝茶。心裡不停告誡自己,不急,不急,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阿貍,準備一些糕點上來。’
阿貍來後,錢歡有意無意的提到了李崇義,阿貍會意,離開錢府前往河間王府。
前廳中,錢歡雙手端起茶杯,敬向張亮。
‘多謝張公好意,恩不言謝,如有需要,張公請開口。’
其實張亮的提醒說不上好意,反而有絲絲威脅的意思,但錢歡沒有在意這絲絲的威脅,因爲這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主要就是聚緣凱隆的中的暗哨一定要除掉。不然睡覺都不安穩(wěn)。
既然錢歡說了有需要請開口,那麼張亮也不在藏著掖著,放下茶杯看了一眼桌上的糕點,隨即笑道。
‘出自錢家比爲精品,就如同這糕點一般,張某想帶這一枚回去,不知錢候可會捨得。’
對於這種暗語,錢歡打眼心裡煩,你看上劉仁願你就說帶走劉仁願就是了,非要說這糕點。晚了,別說劉仁願了嗎,就是這糕點你都帶不走了,當初與李恪爲了這海軍的總兵可急壞了的腦袋,當初你張亮也知道這事,也不見你過來幫幫我們。
‘張公,今日我也不和您打啞謎,劉仁願您帶不走了,陛下當初曾招攬過他,卻被這老小子拒絕了,如果此時答應了您,對您可是十分不利,陛下帶不走的人,被您帶走。。。。。當然,今日也不會讓張公您白走一次,三十搜船,除了我那隻不能打仗的花船,剩下的您帶走十隻,上面的物資剩餘多少也都送給您。’
張亮放下糕點起身,對錢歡點頭行禮,微微一笑。
‘既然錢候如此大方,這船我張亮就收下了,錢候安心養(yǎng)病,張某告辭。’
錢歡送張亮離開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來到書房喚過季靜。
‘寫信給劉仁願,準備十隻上好的船給張亮送去,剩下的船隻除了花船全部在外海炸掉,一艘不留。’
季靜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但聽說要拿十艘船給張亮,季靜不由皺眉,這幾年夫君從爲做個什麼歸本的生意,這無緣無故的送出十艘船。。。。季靜不敢問,也不想問,錢歡怎麼吩咐她就怎麼去準備。
很快信就寫好了,來不及裝信封,錢歡便讓錢二親手把信交給劉仁願,要快。錢二牽著三匹馬走了,錢歡給了他充足的盤纏,告訴他動作一定要快,馬跑不動就換掉。
不怪錢歡如此焦急,那張亮的確過於恐怖,加油五百養(yǎng)子,如今有帶走十隻裝有火藥的船隻,錢歡總感覺他沒有什麼好念頭。這種人還是要遠離的好。
錢二出門後,李崇義也趕到了錢府,同時趕來的還有李恪。李崇義見錢歡站在雪中,連忙上前,不用錢歡問,率先開口。
‘阿貍給找我時,我正與李恪在一起,發(fā)生了什麼事,火急火燎的。’
錢歡拉著二人向外走。
‘事情不打,聚緣凱隆中有陛下的暗哨,單單隻有陛下的我就不擔心了,我擔心有長孫順德和那瘋小七的人。’
李崇義李恪同時皺眉,這的確有麻煩,聚緣凱隆如今正正好好一千人,出去曾經(jīng)的老兵,還要剩下五百多人,在這五百人之間找出對人的暗哨這很難。
而且有了這暗哨,隊伍的分配也成了問題。老兵回錢家,這可以保證錢府的安全,但學院的學生一旦出了事,這整個學院也就等於毀了。如果互換,那麼錢家也等於落入的危機,誰知道會出現(xiàn)什麼樣的瘋子。
錢歡趕到聚緣凱隆的營帳時,三人同時變化了表情,不在那般急躁,而是十分平和。命令四個隊長把將士們集結(jié)到校場之內(nèi),不用著急,不是急訓。
所有將士集合,李崇義看著那後面懶懶散散的幾人,不由用肩膀裝了錢歡一下,錢歡背對這李崇義擺擺手。將士集結(jié)後。錢歡高喝。
‘報數(shù)。’
聚緣凱隆很少報數(shù),因爲人太多,這一場報數(shù)下來就浪費的時間太多了。但這一次錢歡耐心的等待了報數(shù)結(jié)束,黃野跑出隊伍大喊。
‘報告錢候,應出勤一千零四人,實際出勤八百零四人,二百將士負責接所有將士的家眷來慧莊,請錢候指示。’
行軍佈陣是李崇義,衝鋒陷陣是李恪,無戰(zhàn)事時,就是錢歡,黃野像錢歡彙報後,錢歡大怒。
‘是誰下的命令允許去接家眷。’
‘是末將。’
錢歡問的是黃野,承認的還是黃野。錢歡怒吼。
‘黃野私自下令,違背聚緣凱隆隊規(guī),杖刑二十,以此由戒。’
黃野被拖走了,黃野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說,錢歡也沒有理會黃野,李恪卻瞧瞧消失在錢歡身後。隊伍後方傳來黃野的慘叫,卻沒有人敢回頭。錢歡環(huán)視衆(zhòng)人高聲吶喊。
‘黃野做的沒錯,今日我來也是這個目的,但是,他沒有得到我的命令私自出軍就是該罰,另外我要告訴你們,當初暗殺我的刺客又出現(xiàn)了,武藝十分高強,所以你們將強警戒,以後不論吃飯,睡覺,去茅房,都是三人一起,固定分組,不可分開,有一組分開,那麼面臨你們的就是離開聚緣凱隆。聽明白了麼?’
‘是。’
將士們的高喊引來的工地工人的側(cè)目,隊伍解散,剩餘的三個隊長去組織分隊,李崇義則代替了黃野。錢歡走向營帳看著趴在牀上的黃野不由有些心疼。黃野是他最忠誠,最得力,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的部下,如今卻被自己打成這樣。
錢歡走上前查看了黃野的傷勢,見沒有多嚴重,錢歡送了口氣。
‘辛苦你了,我心情不好,打了你。我暗中收到了一些消息。。。’
‘侯爺,我也收到了,只不過我是自己發(fā)現(xiàn)的,所有我派人把他們家室接過來做一個質(zhì)子,免得出現(xiàn)什麼禍端。’
錢歡擡手雙手捂著臉,他到底做了什麼,就這樣的部下,卻還被自己打了。錢歡起身離開,如果在帶著這裡他回自責死。走到營帳門前時,錢歡開口。
‘告訴你家的孩子準備去學院上學。’
黃野一瞬間感覺哪也不疼了,這一頓棍子捱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