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鬧事，滿口胡言，這就是你們保舉要成爲(wèi)皇儲的皇子？”
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錢歡與長孫無忌同時啞言，他們找不到任何理由去爲(wèi)兩人開脫，李二對兩人的懲罰已經(jīng)是最輕的了。
衆(zhòng)人不語，皺眉。
“朕還沒死呢。”
聲音很輕，卻很無力，但能感覺出李二對衆(zhòng)人急於立太子的舉動很不滿，大臣舉動讓李二很慌，他在這個位置還沒有做夠，可大臣這般急於立太子，無聲中宣佈皇帝要退位了，李二怎會甘心。
不暴怒，不嘶吼的李二讓錢歡很不適應(yīng)，或許這麼多年內(nèi)李二收拾養(yǎng)成了習(xí)慣，在想想如果李二成了太上皇，會不會和李淵一般抑鬱而亡，這不是錢歡想看到的場景，如果在李承乾與李二之間選擇一人的話，錢歡還是會選擇李二。
當(dāng)年已經(jīng)選擇過了。
此事已經(jīng)不能再提，如果李二一氣之下將放棄他們兩個，如果真是這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大殿中異常的安靜，衆(zhòng)人不言。
錢歡與長孫無忌對視，兩人眼中滿是怒意，紛紛職責(zé)對方。
過了許久，李崇義忍不住這種奇怪的氣氛，試探開口。
“陛下，臣有一言，不知。。”
“講。”
說到一半的話被李二打斷，李崇義小聲道。
“陛下，睦州之事以拖延已久，臣以爲(wèi)，睦州不可一日無官，而且皇子齊聚長安並非喜事。”
話中已經(jīng)清楚表達(dá)了李崇義的意思，派皇子前往長安，李承乾也好，李治也好。李二皺眉，當(dāng)即下令。
“下旨，晉王前往睦州，橫山王前往安東。沒有朕的旨意不準(zhǔn)回長安。”
思考的時間都沒有，李二當(dāng)即下了聖旨。錢歡與長孫無忌同時皺眉，剛要開口，李二再次下令。
“睦州官員已經(jīng)押送長安，是殺是留的事情交給你們幾個，若是敢插手睦州和安東，你們就回家去種地吧。”
話落李二起身走過衆(zhòng)人離開太極宮，衆(zhòng)人躬身恭送。太極宮只剩下八人，相互對視冷哼先後離開。
李二的動作很快，在錢歡等人還沒有離開皇宮的時候，李承乾與李治已經(jīng)被送出皇宮，一個北上一個南下。交流的時間都不給，至於他們的信能否送到睦州或者安東這要看李二的心情，心情好劫下信，不好連信帶人一同劫下。
不得不佩服這兩個傢伙，一頓酒喝到了天南地北，兩兩相望。
然而錢歡等人也沒有時間去理會離開長安的兩位皇子，錢歡要開始了人生第一次的審案了，但是他只想一刀砍了這羣浪費時間的廢柴，一個官都做不好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自己挖個坑趟進(jìn)去就算了，還能保個全屍。菊花勇士死在睦州，陳碩真也已經(jīng)死了，那麼錢歡的怒火只能落在這些人的頭上。
他們是否真的有罪，或是被冤枉的替死鬼，這一切錢歡全然都不在乎，因爲(wèi)他錢家死人了，死在了睦州，一個陪葬的陳碩真怎麼能夠。
審判當(dāng)日便開始，位置大理寺，旁聽房玄齡杜如晦。衆(zhòng)人落座，錢歡與長孫無忌同時抓住驚堂木，兩人對視都沒有鬆手的意思，一時間僵持不下，錢歡的另一手已經(jīng)摸向匕首，他打不過長孫無忌，但是這老狐貍?cè)舾覄邮郑蔷屯瑲w於盡。
此時的長孫無忌也想一巴掌拍死錢歡，這麼多年來這個傢伙是唯一不給他顏面的人，一旁的戴胄看不下去了，這已經(jīng)僵持了一炷香的時間，堂中的大小官員都在等著這一生驚堂木開堂。輕咳一聲，提醒二人。兩人對視一眼，一同鬆手，誰也不砰驚堂木。
這一幕氣的杜如晦咬牙，大步上前敲響驚堂木。
“升堂。”
他們不明白爲(wèi)何會讓這麼兩個針鋒相對的兩人來審理這案件，完全就是胡鬧。
睦州的大小官員被帶到堂中，錢歡抓過驚堂木狠狠砸在桌子上，這一聲脆響把所有人驚的一愣，轉(zhuǎn)頭目視，錢歡一臉尷尬，他不懂得這升堂的規(guī)矩啊，衆(zhòng)人無聲嘆氣，這個傢伙怎麼就長不大。長孫無忌厲聲呵斥。
“跪下。”
錢歡大怒。
“你他孃的讓誰跪下？”
長孫無忌也怒了，起身指著錢歡大罵。
“你願意跪著你也滾下去。”
“我不去，你繼續(xù)？”
錢歡梗著脖子反駁，長孫無忌氣的雙手顫抖，他當(dāng)真忍不住要拍死眼前這個傢伙，堂中的睦州大小官員先後跪下，剛剛跪下後便有人大呼冤枉，長孫無忌沒有理會他們呼喊的冤枉，剛要開口，錢歡拍案而起。
“閉嘴。”
長孫無忌一愣，起身抓過驚堂木砸在桌子上。
“老子閉嘴，你來？”
“我在說犯人。”
“你在說老夫。”
“你這麼理解也沒有毛病。”
長孫無忌大怒起身，眼看兩人就要撕扯在一起，房玄齡與杜如晦上前拉開二人，必須得把二人分開，不然今日這案子是沒有辦法繼續(xù)了。氣呼呼的二人被安撫坐下，房玄齡與杜如晦的椅子也搬到了二人身旁，大堂中的人全部是一臉無奈。
終於安靜了，長孫無忌率先開口。
“你們可知罪？”
睦州刺史停止腰身，面露正色。
“下官不知？造反的是李碩真，我們拼死駐守城池，何罪之有。”
長孫無忌點點頭，不在開口，身旁的人記錄下兩人的對話。錢歡一臉迷茫的看著長孫無忌，這就完事了？
他可沒想這麼簡單結(jié)束，靠在椅子上懶散道。
“爲(wèi)何只有睦州百姓造反，卻不見其他州縣出現(xiàn)叛亂？”
“因爲(wèi)世上只有一個李碩真。”
這睦州刺史就是一個官油子，對大唐刑法以及罪名十分清楚，而且很會狡辯，但是這在錢歡面前沒有什麼用，老子又不是按照規(guī)矩辦事的，錢歡在言。
“你的意思是說，你將睦州打理的很好？那本候問你，七年之前爲(wèi)何增加賦稅，徵糧？”
“當(dāng)時張柬之的賦稅法還有沒有傳到睦州，而下官也是爲(wèi)了國家戰(zhàn)事做準(zhǔn)備。”
“那爲(wèi)何囚禁陳碩真？”
“她入城偷糧。”
“那是因爲(wèi)百姓即將被餓死。”
“國與百姓，國爲(wèi)重。”
“奧？說的不錯，本候都有些相信你了。來人，拉出去砍了。”
睦州官員慌了，原來方纔這對話只是閒聊，這慧武候早就有心殺他，可錢歡的命令馬上就遭到了拒絕，房仁裕，褚遂良同時不同意，這睦州官員說的句句在理，怎能胡亂殺人。
錢歡不在提問，長孫無忌皺眉道。
“賦稅法傳到睦州幾年了，你們可曾更改過？”
睦州刺史無言。、
長孫無忌挑釁的看著錢歡，錢歡對著睦州刺史大罵。
“狗瘠.薄都不是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