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歸玩,鬧歸鬧。錢歡已經(jīng)多日沒有接到各地的消息了,李二同樣如此,錢歡想問錢家的明衛(wèi)是不是都死絕了,但是他無人可問,明衛(wèi)的人他都不認識幾個。
嶺南的戰(zhàn)爭還是繼續(xù),躲回了失地但卻沒有辦法在前進一步,兩國交界是一片巨大的深林,李惲不敢?guī)Щ鹚庍M入樹林,如果天竺與吐蕃想要同歸於盡,只要一把大火就好,李惲手中拿著一隻掛墜在手中把玩,臉色已經(jīng)變得有些陰沉。
當馮盎自己看向李惲手中的掛墜時不由好奇。
“郯王殿下,您這掛墜倒是很特別。”
李惲擡頭看向馮盎,在看看手中的掛墜咧嘴一笑。
“這不是掛墜,點燃也是會爆炸的,只不過威力稍微小了些。”
李惲對火藥的沉迷已經(jīng)達到了病態(tài),他家中的瓶瓶罐罐都是火藥的外觀,錢家去個府中一次,呆了片刻後便心驚膽顫的離開,這特麼誰敢確認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此時的馮盎表情與當初錢歡的表情相差不多。
李惲問向馮盎該如何把敵人在樹林中弄出來,或者弄出去,馮盎沉吟片刻後輕聲道。
“派騎兵如樹林埋伏,騷擾,射殺。”
自認爲很完美的計劃被房遺愛打斷,對著馮盎聳了聳間,撇撇嘴。
“馮公您還是休息一會吧,當你的人進入樹林就會被射成篩子,樹林邊有幾個試驗品,您可以去看看。”
突然間馮盎覺得自己有些老了,看著眼圈聚在一起的年輕心中不由感嘆,抓過身旁的馮智戴推向錢策,錢策看了馮智戴一眼,隨後把他推向人羣,轉過頭看著南海,夫人和錢海應該會很安全吧。
事與願違。
錢海的處境很不好,每當開戰(zhàn)時他都會出現(xiàn)在甲板上,小小的身子振奮了軍心,但身上也落下幾道傷疤,戰(zhàn)鼓再一次響起,錢海走出船上來到甲板之上,獨孤憐人緊隨其後,走在身後看著小小的錢海有些心疼,幾次想把錢海帶回船艙,但都忍住了衝動。
獨孤憐人蹲在錢海身旁,摸著臉上落下的哪一道傷疤,柔聲道。
“怕嗎?”
錢海低頭思索了一會,點了點頭,獨孤憐人起身拉著錢海走向船艙,此時錢家水軍的人全部都在盯著錢海所在的戰(zhàn)船,走了幾步後,錢海停下腳步,猛然掙脫獨孤憐人的手,跑回甲板對著獨孤憐人大喊。
“就是怕我也不能回去,我爹是慧武侯,大姐能稱慧武二字,但他是女子,我不如錢雲(yún)聰明,他遺傳了父親的慧,那麼武就有我來繼承,父親曾死守平康城不逃,我錢海不能辱了父親的名聲,且我軍未落敗像,爲何要回到船艙,整軍,備戰(zhàn)。”
小小的身子在發(fā)佈號令,蘇亮咧開嘴朗聲大喊。
“小少爺說了,整軍,備戰(zhàn)。”
錢海轉過身看著廣闊的大海,輕聲道。
“母親,您與阿貍姑姑下船吧。”
獨孤憐人看著錢海的背影心中屬實心疼,但既然錢海說了,她就要去做,走向船艙的路上不斷的流淚,以後誰在說我兒子是廢物,我獨孤憐人與他不死不休。錢家水師與嶺南水師集合出海,與三國聯(lián)軍再次一戰(zhàn)。
錢海在船上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他在,就能鼓舞軍心,耿國公的兒子指揮作戰(zhàn),慧武侯的年幼的兒子親身參戰(zhàn),怎能有理由膽怯,怎能落敗。
海面上交戰(zhàn)拼的就是勇猛,這裡面有遮掩,沒有詭計,只有面對面的廝殺。一支支箭矢在淺海身旁飛過,蘇亮守在錢海身旁,他的任務就是保護錢海。
其實不僅錢海落入的困境,整個水師也落入的困境,這一次錢家水師的戰(zhàn)船的上沒有火藥,錢家水師也認爲沒有火藥也能取得勝利,但三國聯(lián)軍的軍船要比他們多的太多了,錢家與嶺南的水師不敢輕易與對方死戰(zhàn),如果敗了,那麼整個嶺南沿海也就等於打開了大門讓敵軍登岸。
他們的任務是死守,而不是進攻,一日的廝殺結束,錢家水師取得了可以稱作是戰(zhàn)敗的勝利,兩方損失軍船相差無幾,但錢家水師損失了一個,那就等於少了一支,而敵軍會快速補充再一次進攻,敵軍推了,錢家水師也退了,鮮血染紅了整片大海。
嶺南水軍的人都在期盼的一個希望,那就是霸王號能出現(xiàn)再次,可惜此時的霸王號還在高句麗玩耍,在海面追著高句麗的戰(zhàn)船攻擊。錢海歸來時,獨孤憐人已經(jīng)在岸邊等候,應該說她一直就沒有離開這裡。
錢海是被蘇亮抱著戰(zhàn)船的,獨孤憐人心中一驚,連滾帶爬的跑向蘇亮,此時她關心的只有錢海,她這一輩子可能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接過錢海,獨孤憐人看向蘇亮,蘇亮撓撓頭尷尬道。
“小少爺只是太累了,在甲板上站了一日,滴水未進。”
獨孤憐人猛然起身,揮手一巴掌扇在蘇亮的臉上,蘇亮低下頭不語,這的確是他的責任,光顧著小少爺?shù)陌参浚洜懰麥蕚淞说*毠聭z人抓過蘇亮的衣領,面目猙獰,一字一頓道。
“給錢歡寫信,告訴如果霸王號在不來嶺南,就準備爲我們娘倆收屍,告訴他別和老孃說什麼軍籍禮法。”
“夫人。”
“我要霸王號。”
最後一聲怒吼聲把所有人都震驚了,隨後所有人都變得有些興奮,錢家夫人終於開口了,錢候疼媳婦兒的事整個大唐都知道,霸王號絕對回來的,絕對。
嶺南的馮盎省心了,水軍開心了。但牛進達與唐儉懵了,身在西域的李靖與李孝恭也皺起了眉頭。
吐蕃大軍開始進攻吐谷渾了,他們放棄了嶺南戰(zhàn)場,與此同時,吐火羅和大食像是與吐蕃商量好的一般,開始對大唐西域發(fā)動攻擊,此時未動的只有龜茲,韋室還有一些隱藏極深的小國。整個大唐都在開戰(zhàn),但無主荒漠卻變得十分安靜。
錢洛在無主荒漠傳出消息。任何勢力不準離開,也不準其他勢力進入,別以爲只有慧武侯手中有火藥。所有勢力對錢洛囂張的喊話充滿了不屑,當日荒漠中想起三聲震懾天際的轟響,整個無主荒漠都變的安靜了。
高句麗的高普素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他收到了軍令要偷襲大唐,但此時錢洛派人盯住了荒漠的所有勢力,若果離開那便會與錢洛一戰(zhàn),勝率極低。
錢洛看著遼東的方向冷冷一笑。
“錢歡啊,我錢洛會把欠你全部換乾淨,之後就是咱們之間的爭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