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與小月在窗前看著崔逐流推著錢歡一步一步蹭出院子,李恪關上窗戶嘆了口氣,這都是些什麼人,被他們這麼一鬧,一時間睡衣全無,
小月笑著安撫李恪,李恪也感覺白日的酒喝的多了些,衣服都沒脫就臥倒在牀上,小月爲李恪脫下些,十分好奇的看著李恪。
‘你爲什麼一下子就能猜出是歡哥哥的聲音。’
李格趴在牀上生著悶氣,他感覺錢歡在侮辱他的智商,沒好氣的回道,
‘因爲一些原因,錢府和吳王,魏王府都不養狗。’
小月想想的確是,但因爲什麼她不知道,一邊爲李恪脫衣一邊問道。
‘什麼原因啊。你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的確沒有養狗。念念姐吵著要養來著,但是被歡哥哥拒絕了。’
‘崇義被狗攆過,處默被狗追過,二十多條狗追處默一個人,之後他心裡就有了陰影,好了,不早了,咱們休息吧,’
小月吹滅了蠟燭,房間暗了下來。
至於崔逐流和錢歡,崔逐流沒有推錢歡回錢府,而是把錢歡推到了小河邊,把錢歡推到河邊,崔逐流也累了,直接坐在地上休息,
錢歡看著崔逐流氣喘吁吁的樣子也知道這一段路程的確爲難他了,但錢歡一點都不可憐崔逐流,如果當初不犯傻,也不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如今兩個人因爲小紫苑的原因,兩人的關係很微妙,心中都互相記恨著對方,但卻都沒有表露出來,錢歡靠在輪椅上看著天空,
‘小崔字,你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成親的消息,你隱婚了?’
這句話打在了崔逐流的痛處,因爲被錢歡打殘而且不知道何時會康復,曾經有過聯姻的家族也不在提聯姻之事,更是沒有人在上門提親。
崔逐流嘆了口氣,仔細打量了錢歡一眼。隨口道,
‘你現在應該不能人道吧,’
錢歡想狡辯,但自己現在和當初的崔逐流沒有什麼區別,同樣都是坐在輪椅上,同樣都是四肢受傷,而且自己比他傷的還要重一些。
錢歡沒有開口,崔逐流輕笑,崔逐流已經回答了錢歡的問題,錢歡的沉默同樣讓崔逐流知道了答案,至於那幾個提前逃跑的人就蹲在錢歡附近的草堆中看著錢歡與崔逐流。
至於李崇義更是開了賭局,賭崔逐流會不會把錢歡推進河裡。
錢歡沉吟許久,伸了一個懶腰,他不喜歡與崔逐流呆在一起,崔逐流太過沉穩,而錢歡性子活潑,如果錢歡不開口,崔逐流就這樣能做一晚上不說話,
錢歡在懷中掏出一枚銅板丟進河中,銅板咕咚一聲落入河中,沒有濺起一點水花,崔逐流注意到了錢歡的動作,轉頭皺眉的看著錢歡。不知道錢歡在抽什麼風。
‘錢瘸子,你抽風了?還是錢多了花不掉。’
‘錢多了,花不完,也不知道該怎麼花,崔逐流,你恨不恨我。’
崔逐流忍不住嗤笑,似乎錢歡的問題十分好笑,崔逐流恨錢歡,他怎麼能不恨錢歡,他被錢歡擊敗,敗的很慘,衝身體到內心,敗的體無完膚,至於崔家更是離開了長安,
雖然恨錢歡,但崔逐流也把錢歡當成了要超越的人,如果沒有錢歡,他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坐上崔家家主的位置,
‘錢歡,我不恨你,但我想殺了你。’
錢歡開始轉動輪椅的輪子,他不想與崔逐流呆在一起了,越是叫的不兇的狗咬人越疼,如果崔逐流現在想要殺他,錢歡沒有一點辦法,
一隻手困難的轉動著輪椅,一旁的崔逐流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錢歡滑動了一會便沒有力氣了,輪椅順著河邊的下坡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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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歡被驚出了冷汗,他不想掉在河裡,也不顧崔逐流會不會救自己,對著崔逐流大喊。
‘小崔子,快幫我拉住輪椅。’
在輪椅後滑的時候崔逐流就想上前幫忙,但雙腿一點力氣都沒有。眼看錢歡就要落入對中時,崔逐流撲向了錢歡,一隻手拽翻了輪椅,另一隻手抓住了錢歡的頭髮。
錢歡的雙腳已經落在了水中,崔逐流抓住錢歡的頭髮咬著牙對錢歡大吼。
‘錢瘸子,你嫁禍人的招數能不能在低劣一點,你是把自己往死裡整,’
‘逐流,疼,頭疼。’
被崔逐流拉著頭髮,錢歡忍不住大喊,但崔逐流不敢鬆開錢歡,如果錢歡落入河中,以錢歡現在的傷勢,落入河中就算不淹死也會丟了半條命。
至於自己只能作爲唯一的兇手,
‘我鬆手,我明天就會被陛下斬了,你在堅持一會。’
此時李承乾已經開始往錢歡這邊奔跑了,在錢歡滑動輪椅的時候李承乾就感覺不好,李承乾一邊跑一邊大喊,
‘崔逐流,別鬆手,就是扒光了頭髮也別鬆手。’
崔逐流喘著粗氣
‘太子殿下,您快點,我手臂傷勢沒有痊癒。’
錢歡被李承乾拉出了,一點一點拖回岸,躺在岸邊喘著氣,隨後怒視崔逐流,
‘小崔子,你是不是故意的,看你手裡,是不是我的頭髮,’
崔逐流揚了手中的手法,在崔恆的攙扶下做上了輪椅,沒有理會錢歡,錢歡被尉遲寶林背起,一行人回到了錢府,還不忘去請孫思邈,看錢歡傷在了哪裡。
孫思邈查看了錢歡的身體,只有輕微的擦傷,沒有什麼大礙,查看後孫思邈就離開了錢府,並告訴錢歡,沒到臨死之前不要在去喊自己。
錢歡揉著頭點頭,一羣小夥子坐在沙發上,沙發的對面站在裴念,崔嫣和長樂。崔嫣把牛見虎數落的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走的時候我還說了,他身體不好,身體不好,見虎,你真要我回去告訴娘麼,’
沒辦法,裴念是裴氏的義女,而且比牛近乎大,數落的牛見虎氣都不敢大喘,牛見虎越想越有些不甘心。
‘裴念,都是崇義,他說要賭阿歡會不會落水,’
李崇義一驚,瞬間後仰翻過沙發,崔嫣輕踏沙發直接落在李崇義的身前,順手抓著李崇義的耳朵把李崇義拽出了門外。
‘還敢賭,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只是去鬧洞房,你還敢堵錢歡落水,他落水誰還有好日子過。’
長樂嘆了口氣回了二樓,她對長孫衝有些失望,曾經那個穩重的男人哪裡去了,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至於錢歡已經被裴念數落的想哭。
‘你看看你,跟著他們胡鬧什麼。他們都是四肢健全的,就你一個病號,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疼不疼,妾身給您上藥。’
雷聲大雨點小,錢歡低著頭被錢歡推走。路過崔逐流的時候,裴念沉吟了片刻還是對崔逐流鞠了一躬,因爲到底還是崔逐流救了錢歡。
‘裴念謝崔公子不計前嫌搭救妾身的夫君,請受裴念一拜。’
見裴念鞠躬,崔逐流連忙伸手拖住裴念,崔逐流很有把握,雙手沒有觸及到裴唸的雙臂便停下來了。
‘夫人,您這是哪裡話,雖我與錢歡有仇,但我們同是紫苑的哥哥,還請夫人不要見外。’
裴念推著錢歡揍了,李崇義被崔嫣帶走了,至於長孫衝似乎在糾結去不去二樓解釋,剩下的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尷尬。
崔恆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開口道。
‘我們去打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