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了七八天終於到了嶽州,此時的鬱青正在刺史府與崔浩商議萬金會的事宜,萬金會已經被長安知道,崔浩不得不找鬱青想辦法爲萬金會洗白。
一名侍衛小跑進前廳,跪在地上道,
‘刺史大人,先生,吳王殿下,燕王殿下,慧武侯距離嶽州城不足五里。十分出城相迎。’
崔浩已經起身離開刺史府,崔浩是一定要出門迎接的,至於鬱青迎接與否與崔浩沒有一點關係,
慧武侯就是錢歡,這鬱青還是知道的,愁苦的嘆了口氣,只能硬著頭皮去迎接。但不是迎接錢歡,而是迎接吳王和燕王。
崔浩離開刺史府並沒有第一時間趕往城門,而是上了嶽之傾城,瞧瞧摸上二樓,敲了敲獨孤憐人的房門。
‘夫人,侯爺來了,就在城外,不足五里。夫人您是否要出城,’
房間裡沉默了片刻,隨後想起兩聲尖叫。崔浩感覺被這尖叫聲刺穿了耳朵,第一聲尖叫是獨孤憐人,因爲她有些激動,錢歡終於來了,第二聲是鬱婉清,因爲她看見獨孤憐人摔倒了。
躺在地上的獨孤憐人強忍著這鎮靜,對著門外的崔浩說道。
‘你去準備一下,我要換身衣服。’
崔浩瞧瞧離開,房內的獨孤憐人打開臨時的衣櫃開始找衣服,拿出一套不滿意,在拿出一套還是不滿意,總感覺這衣櫃裡卻一身自己想要的衣服,乾脆不換了,整理好衣飾拉著鬱婉清下樓。走下樓時還不忘對一二樓的客人大喊。
‘今日嶽之傾城免費,姐妹們隨便吃喝,算我獨孤憐人的賬上。’
隨後獨孤憐人就出了嶽之傾城,上了馬車駛向城門,至於嶽之傾城內的人一時間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今日免費?
錢歡騎在馬上隨著戰馬步伐,左右搖擺,看到嶽州城時,他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至於李佑第一次出長安,感覺看什麼都興奮,騎著馬一路跑前跑後,在李恪的默許下,李佑騎馬奔向嶽州城。
嶽州城門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獨孤憐人,崔浩,老虎,鬱婉清,蛤蟆已經那二百慧莊家將全部都在城門處等待迎接錢歡。至於鬱青也正在趕來的路上。
獨孤憐人看著一匹馬朝城門奔來,臨近後發現是李佑,獨孤憐人便失去了興趣,李佑到達城門時,鬱青也到了。
‘參見燕王殿下,’
鬱青帶著人跪下,至於李佑只是哼了一聲,隨後小跑到獨孤憐人身前。
‘嫂子,錢候馬上就要到了,只不過季靜嫂子也來了,’
‘燕王殿下辛苦了。’
獨孤憐人還不清楚李佑和錢歡的關係,不敢貿然應這一聲嫂子。李佑也知道獨孤憐人的想法。苦笑道。
‘嫂子,您別叫我燕王,這稱呼是給外人叫的,您叫我小佑就好,口有點渴,先喝點水,您先等著。’
李佑站在了鬱青的身旁,開始與鬱青交談在均州發生的事,鬱青聽的冷汗直流,看似正常的交流,但他明白李佑在拿話語點他。
連保證在發誓的終於安撫了李佑,
錢歡隊伍也慢慢來到了城門,獨孤憐人看著騎在馬上的錢歡一陣雀躍,小跑上前就要撲在錢歡的懷裡,錢歡見獨孤憐人小跑過來也連忙下馬。
在獨孤憐人馬上要撲進錢歡的懷裡時,季靜出現了,一把攔住獨孤憐人。
‘夫君身上有傷,不能劇烈擁抱,你這樣會讓夫君受傷的。’
錢歡瞪大眼睛看著季靜,難道這就是無煙的戰場麼。錢歡本以爲獨孤憐人就反駁,但沒想到獨孤憐人點點頭,輕輕走上前抱住錢歡。在錢歡的耳邊輕聲。
‘這一次我跟你回長安。’
錢歡拍了拍獨孤憐人的後背,鬆開獨孤憐人,對她點點頭,隨後獨孤憐人跟著季靜就走了。就走了。錢歡有些不適應,這就走了?說好的親親呢。
馬車中獨孤憐人才知道錢歡遇刺受了重傷,至今腿上的傷口還沒有痊癒,獨孤憐人有些慶幸季靜攔下了自己。隨後季靜有像獨孤憐人重新介紹了幾人的身份。
‘北緯,太子的女人,在太子的心理地位很高哦,紫苑,你很熟悉的,嫁給了青雀,冬梅秋菊也是應你的要求過來的。還缺啥。’
獨孤憐人看著季靜俏皮的樣子一笑。連道,
‘不缺了,不缺了。’
至於錢歡等人也下馬來到了城門,鬱青拜見了李恪。隨後對錢歡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錢歡想讓鬱青跪拜自己,但沒有辦法,因爲兩人的官職爲同級。
李恪和長孫衝與鬱青寒暄,至於錢歡看他不順眼也懶得搭理他。來到崔浩身旁,看著崔浩錢歡笑了,踢了崔浩一腳算是打招呼了。又拍了拍蛤蟆和老虎的肩膀。這讓不少人都羨慕三個人。
李恪李佑跟著鬱青去了刺史府,沒邀請錢歡,錢歡也不想去,隊伍分成兩部分,李恪李佑帶走一部分人,剩下的人交給了長孫沖和錢歡。
隊伍浩浩蕩蕩的進城,錢歡在懷裡摸索了一陣拿出幾錠金子扔給崔浩。
‘看你這樣子也沒有什麼時候休息,去帶著蛤蟆他們找個地方去熱鬧惹惱,我的安全你就不用負責了,去吧,’
崔浩糾結了一會,抓過錢歡手裡的金子就跑,引得錢歡大笑。他就喜歡這樣的手下,該認真時認真,開休息時放開了去休息。
錢歡又拿出一塊金錠丟給老虎,老虎拿著金錠卻僅僅皺眉。錢歡笑道,
‘拿著金子你皺什麼眉頭,我知道你都是寸步不離的護衛著獨孤憐人,今天你也就休息了,去找找樂子,’
老虎湊到長孫衝的身旁,與長孫衝耳語交談了很久,交談到最後長孫衝大笑,在懷裡拿出一個錢袋子扔給老虎,至於那塊金子被老虎包裹的嚴嚴實實放進懷裡,
老虎走了,長孫衝卻還在笑,錢歡忍不住好奇。
‘他和你說什麼了,看你笑的,說給我聽聽。’
長孫衝對著老虎的背影又無奈搖搖頭。
‘他說,這金子是你賞賜的,而且金子不好花,準備留著娶媳婦,又找我要了點,並說也是一起上過戰場的人,借點錢花花。’
錢歡無奈一笑,獨孤憐人之路,一隊人來到了獨孤憐人的小院子,院子不大,但也能容下這一次來的幾個人,至於護衛自己去找地方休息,金錢錢歡報銷。
所有人都散去休息,錢歡也來到獨孤憐人的房間,看著獨孤憐人巨大的牀鋪,錢歡一陣壞笑的看著獨孤憐人,獨孤憐人則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錢歡先把季靜放到牀上,沒辦法,這妮子太懶了,就是不喜歡運動,。隨後錢歡脫了外套就躺在牀上,
‘季靜身體有些弱,你就別吃醋了,先說好了,你們倆吵架我不管,但是別讓我看看到。’
獨孤憐人拉上窗簾,關好門也坐在牀上,脫下錢歡的褲子,看著錢歡大腿上的傷口,輕輕的撫摸著錢歡的傷口,問道。
‘都傷在哪裡了,問季靜她不肯說。’
錢歡枕著季靜的大腿,回想到時受傷的情景,有些皺眉。但還是告訴了獨孤憐人。
‘腿上一刀,應該是見到骨頭了,身上的輕刀都數不清了,肋骨骨折了幾根,右手骨折脫臼,左右骨折手指三根,內臟受了點傷,鼻樑骨斷了,好像就這麼多了。沒辦法,刺客太厲害了,黃野和崇義個衝哥哥都受傷了,第二次在被刺殺時,刺客被殺了,九道受了重傷在殺了他。如果不受傷幾個月前我就過來了。’
獨孤憐人親吻了錢歡受傷的大腿,錢歡一陣哆嗦,隨後指了指小錢歡。
‘這也受傷了。’
錢歡被趕出了房間,季靜要與獨孤憐人說說話,好久沒見了,有些想念,至於錢歡只能抱著衣服去找長孫衝。長孫衝看著錢歡抱著衣服進來就知道因爲什麼。
對著錢歡哈哈大笑,嘲諷奚落之詞更是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