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州獨孤憐人,一人打理四家生意,每日忙的顧不上休息吃飯,更是連妝容都很少去畫。老虎與崔浩看著獨孤憐人的樣子嘆氣不已。
侯爺能麼這麼狠心嫁將如此嬌貴的女人就這樣仍在嶽州不問不顧。
清晨醒來的獨孤憐人只是用水淨面,素顏朝天走出房間,老虎已經在外門等候多時了,見獨孤憐人出來只是點點頭跟在身後,
獨孤憐人去哪,老虎都是跟在身後,唯獨去傾國傾城分店嶽之傾城時,老虎會守在嶽之傾城的門外,哪也不去。獨孤憐人帶著老虎來到山水賣場,崔浩正帶著人接收海上來的貨物。
‘崔浩,讓你準備的事情準備的如何了?’
崔浩聽到獨孤憐人的聲音,連忙轉身跪在地上。
‘夫人,一切都以準備妥當,以萬金會與錢家的名頭邀請了嶽州所有有頭有臉的貴婦與小姐。’
獨孤憐人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去準備空場,一定要光亮,所有蠟燭用琉璃包裹,要顯出錢家的華貴。’
‘是夫人。’
獨孤憐人點點頭,沒有進山水賣場,今日這裡有崔浩盯著,她也能輕鬆一些,
嶽州的生意要比定州晚了很久,獨孤憐人不得不已各種手段去拉攏客源,會員卡已經準備好了,與長安的相仿,但只是嶽之傾城的入門憑證罷了,不抵消費的。
這幾日便準備把嶽州所有的貴婦與小姐叫出來準備一場女人的晚會,以贈送會員卡的方式來宣傳嶽之傾城的名聲。
‘老虎,去通知人準備一些中品香水,賬記在我的身上,’
‘是,夫人,’
獨孤憐人回到嶽之傾城,嶽之傾城沒有三樓,獨孤憐人的辦公室就在一個角落裡,對現在每個在嶽之傾城的人都報以微笑,
‘三日後憐人舉辦一場晚會,當然是以慧武侯的名聲,還請各位到時候捧場,憐人會以香水與會員卡作爲禮物送與各位,這要是憐人夫君的一點心意,’
在傾國傾城二樓的女人們紛紛迴應,稱必定會前去給慧武侯捧場。更有的人在埋怨錢歡。
‘慧武侯也真是的,放著一個美嬌娘留在嶽州,也不知道他心不心疼。’
獨孤憐人微笑示以衆人,回到辦公室癱軟在椅子上,她心裡也想知道錢歡是否會心疼她。房間傳來一陣敲門聲,獨孤憐人坐直身體又恢復往日干練的樣子。
‘進來。’
鬱婉清偷偷在門縫看了一眼獨孤憐人,發現獨孤憐人沒有在忙,推開門走進辦公室。
‘晚晴見過夫人。’
見到鬱婉清獨孤憐人便能想到裴念與崔紫苑兩人,示意鬱婉清坐下,倒了兩杯葡萄酒遞給鬱婉清。
‘今日有想去見崔浩?這事葡萄酒,在長安都快成爲女人待客的專用酒了,你試著學習一下這裡面的學問,’
鬱婉清結果酒杯,學著獨孤憐人的姿勢端著酒杯,小口品嚐,但可能不喜歡其中的酒味,吐了吐丁香小舌,不好意思的看著獨孤憐人。
‘夫人,婉清還是有些不適應這味道,只怕要學很久了。先生現在在嶽州炙手可熱,每日拜訪的人絡繹不絕哪有時間理會我。’
鬱婉清撅著小嘴,泛著牢騷。獨孤憐人輕笑。放下酒杯伸了一個懶腰,妙曼的身子一覽無餘的落在鬱婉清的眼裡,鬱婉清看了看獨孤憐人高聳又看了看自己,不由嘆了口氣。
小聲的嘀咕,
‘我怎麼這麼小。’
獨孤憐人頓時哈哈大笑,樣子與在長安的無異。
‘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好了。我問你,你喜歡長日伴在身旁的男人,還是喜歡與崔浩一樣知道上進的男人。’
‘當人是先生那樣的男人,’
鬱婉清說完整個臉都紅了,扭捏的低著頭看著腳尖,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開口道。但聲音很小。
‘我聽說慧武侯在長安整日就很閒,閒在家中。’
提到錢歡獨孤憐人便來了興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面容有些微紅。
‘你說他閒?他現在的確很閒,因爲他不敢忙,長安中有百八十雙的眼睛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在長安直接開了兩間藥房便被人彈劾了不下次十次。你說他能不閒麼。’
‘那他爲什麼不過來看您。’
鬱婉清的想法很天真也很浪漫,在他的腦海中,喜歡的兩個人就要每時每刻都呆在一起,不分開,但自從走出刺史府後,她發現整個嶽州與她想的都不一樣。
都說女人要在家相夫教子,但獨孤夫人卻一人打理四家生意,在嶽州已經有了名聲。都說文人墨客要去趕考做官,但博學多識的先生做要一個衆人所畏懼的幫派頭目。
這一切把她這十幾年的幻想打的粉碎,就好比握了很久的雪球忽然落在地上一般,無法挽回。
‘不是他不來看我,是我沒有臉面見他。他的正妻被稱爲長安的女財神,身價數十萬貫,我名下的嶽之傾城就是她的分店。他的小妾,應該不能算小妾吧,被稱山水季靜,山水賣場就是她的。身價與正妻相仿。我如今什麼都沒有,我哪有臉面見他。’
獨孤憐人說著長安中的連個人心中攀比之意便不斷涌出,如今自己與這兩個女人相比沒有一點長處,更沒有一絲勝算。
‘既然是她們的,爲何您還要這般辛苦的打理嶽州的生意,還給他們就是了。’
獨孤憐人在鬱婉清的額頭上一指,鬱婉清隨著力道一晃頭,兩隻大眼睛迷茫的看著獨孤憐人,似乎再問自己哪裡說錯了。
‘你這丫頭,想的太少了,季靜,就是他的妾侍,當初在傾國傾城做助手幫助裴念打理生意,慢慢展現出了天賦,他才把山水賣場交給季靜,如果我在嶽州一點能力都沒有,我還怎麼能得到新的生意。你呀,以後沒事經常到我這來,我教你的東西,你在嶽州是學不到的、’
鬱婉清更加迷茫了。喃喃自語,
‘難道不是女子無才便是德麼。’
這一次鬱婉清捱了一個爆慄,捂著頭眼裡噙著淚水看著獨孤憐人。獨孤憐人被鬱婉清的這句話氣的夠嗆。
‘放屁,如果什麼都不懂,你與崔浩會有話題討論麼。會幫助崔浩麼?如果什麼都不懂,崔浩將來什麼都不會與你說,因爲你不懂。你們之間的交流會越來越少,到最後會變成沒有交流。到時候你就被嫌棄,因爲你除了皮囊什麼都沒有。’
鬱婉清被嚇住了。無聲的婚姻想一想都覺得可怕。但的確是這樣,崔浩如果問自己明日孫家的人會來拜訪,應該如何。鬱婉清想不出任何一個字來回答崔浩。第一次問不出結果,第二次問不出結果,那第三次就沒有必要在問了、
如果在出現一個人女人什麼都懂,什麼都會,那自己等待的只有一封休書,因爲崔浩沒有官職不能納妾,鬱婉清怕了,端起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不懂就要氣學習,因爲眼前有這樣一個機會在等著自己。獨孤憐人遞給鬱婉清一瓶葡萄酒,便做回椅子策劃如後的聚會應該如何。
鬱婉清一杯接著一杯的不斷喝酒,面色紅潤,眼神迷離。她已經醉了,見此獨孤憐人走出房門。
‘去把萬金會的先生喚過來。’
‘是,’
崔浩來了,帶著面具在侍女的接引下從另一道們走進嶽之傾城,來到獨孤憐人的辦公室,推開門看到醉倒在一旁的鬱婉清,崔浩便明白自己來的目的,苦笑的看著鬱婉清。
‘夫人,您放心,我一定會將婉清送回刺史府。’
獨孤憐人敲了敲桌子。雙眼盯著崔浩、
‘聰明是你的優點,也是你的缺點。懂了麼?’
崔浩連忙跪在地上。
‘浩明白,下次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