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李承乾來完全是爲了避免捱揍,誰能保證程咬金和尉遲恭能和和氣氣的。
李承乾大步走進程府,程咬金與錢歡跟在身後,不停用胡蘿蔔般的手指懟錢歡的肋骨。小聲在錢歡耳邊數落錢歡。
‘你怎麼把太子殿下帶過來了,怕老夫收拾你?’
錢歡仰起臉嘿嘿一笑,程咬金冷哼一聲,來到前廳,尉遲恭見太子進來,只是起身擡了擡手,李承乾在這羣武將面前也不託大。隨意找個椅子坐下,等待這錢歡和程咬金。
四人坐在前廳中,氣氛有些微妙,程咬金是找錢歡來說秦家的事。程咬金與秦瓊交好多年,如今秦瓊身體孱弱,秦家以顯落魄之勢,如今又與錢歡斷了關係,秦家的處境更加危機。
但錢歡把太子殿下帶來了,這讓程咬金如何開口。李承乾也感覺前廳氣氛怪異,打了個哈欠。
‘你們該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理會孤。’
雖然李承乾這樣說,程咬金和尉遲恭還是有些不放心,武將通好這是李二心知肚明的事,但被御史臺那羣人找到藉口彈劾,也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錢歡對里程眨了眨眼,李承乾起身。
‘我去看看清河,好久沒見了,你們聊。’
李承乾走了,程咬金也放心了,至於尉遲恭上前一把抓過錢歡,錢歡感覺肩膀要被捏碎了。
‘尉遲伯伯,輕點輕點。’
肩膀被鬆開,錢歡立馬站的遠遠的。程咬金瞪了一眼尉遲恭,隨後皺眉。
‘錢歡,你與秦家發生了衝突?怎麼突然間與秦家斷了關係,秦家崽子懷玉不是和你關係很好麼?’
就猜到是這事,但這事咋說,難道說秦懷玉因爲一個女人與他斷了關係?雖然是事實,但錢歡不想說呀。錢歡皺眉砸嘴,不知道如何開口。尉遲恭急脾氣,等不下去了。高聲大喝。
‘歡兒,你告訴伯伯,到底是因爲什麼,秦瓊那老鬼雖然寡言少語,但爲人十分將義氣。傳言說你怕秦家拖了你們錢家的後腿,想甩掉秦家,是也不是?’
砰的一聲,尉遲恭被程咬金一拳打在肩膀上。
‘吼什麼吼,嚇到我這寶貝侄兒怎麼辦?託後腿?咱們幾家誰不是脫後腿的,尉遲老黑,說話別不經大腦。’
尉遲恭嗖的一下站起,怒視程咬金。錢歡見兩人的胸都要撞在一起了,不由頭疼,連忙上前推開二人。
‘我的兩個親伯伯啊,你們可別鬧了,這事我都煩死了,懷玉有事求我,我沒答應,之後我們兩個起了衝突,懷玉一氣之下,割裂袍子。事情就是這樣,不存在秦家脫不脫後腿的事。您二老快坐下。’
兩人沒有坐下,而是同時盯向錢歡。齊聲道。
‘什麼事。’
哎呀~錢歡感覺頭很疼,這兩人今日是怎麼了,怎麼變得這麼八卦。錢歡再次不知道如何開口,程咬金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小子,我聽處默說,懷玉在蘭州的時候看上了一個姑娘,對不對。”
不得不說,程咬金猜的很準,錢歡點頭,既然猜到了,他只能承認。尉遲恭皺眉。
‘這可秦家崽子看上姑娘什麼關係。老秦現在是有一天算一天,秦家的後背都不爭氣,也就懷玉能拿出手。說正事。’
‘閉嘴,聽著。’
程咬金一聲怒吼,尉遲恭起身就要動手,錢歡推著尉遲恭,尉遲恭一動不動,尉遲恭擡頭摸了摸錢歡的頭,隨後坐下,錢歡連忙跑到尉遲恭身後給他按摩,真怕兩個老頭在這打起來。
享受著錢歡的按摩,尉遲恭也不在那般暴躁,閉著眼睛享受。程咬金冷哼一聲,對著門外大喊。
‘太子去看妹妹,處默呢,讓他滾過來給老子捏肩。’
程處默來了,李承乾和清河也過來了。程處默想要爲程咬金捏肩,卻被清河攔下,站在程咬金身後**肩膀。但李承乾來了,程咬金又不說話了。李承乾苦笑。
‘盧國公,您想說什麼就說把,這裡面的事,孤在清楚不過了。’
程咬金看了一眼錢歡,錢歡無奈點頭,程咬金繼續道。
‘秦家崽子在蘭州看上一個丫頭,叫什麼來的?處默。’
‘毒花兒。’
‘對對對,什麼破名字,但人家姑娘沒看上秦家崽子,之後秦家崽子去找你了?求你幫忙?你沒答應?’
錢歡點點頭,尉遲恭終於明白了,冷哼一聲。
‘就因爲了一個女人?你們兩個也真是出息,是女人娶過來就行了,婆婆媽媽的幹啥,不行就抓過來。大不了老夫去。’
得,這又來了一個不講理的,尉遲恭話落起身,李承乾,程處默連忙推著尉遲恭。錢歡更是在尉遲恭的背後抱著尉遲恭的腰。但他們三人怎能攔住尉遲恭,尉遲恭拖著三個傢伙大步向前走。
程咬金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他感覺尉遲恭說的很對。見實在攔不住了,李承乾忍不住大吼。
‘鄂國公,您別鬧了,真把花兒抓來嫁給懷玉,我可以斷定,一個月,不,半個月,秦家絕對會被滅門。一個喘氣的都不帶有的。您歇歇吧。’
不說還好,這一說更壞菜了,尉遲恭整張連都黑了。雙手一左一右抓住李承乾和程處默放在兩旁。錢歡乾脆爬上了尉遲恭的後背,尉遲恭氣的哇哇大叫。
‘錢小子,別攔著老夫,老夫要看看她到底誰的閨女,敢讓我大唐國公滅門。老夫這就帶兵去滅了他。’
錢歡緊緊摟住尉遲恭的脖子。在尉遲恭耳旁大喊。
‘伯伯。,而且她本身就是玩毒的高手。各種致命毒藥在她手裡就像玩具一樣。她哪有什麼背景,如果說是誰的女兒,我只能說她是孫思邈的徒弟,小紫苑的師妹。您快別鬧了。’
尉遲恭回手就抓過錢歡,提在手中。
‘此話當真?孫思邈的徒弟?魏王妃的師妹?’
錢歡不停的點頭,錢歡被放在椅子上做好,尉遲恭回到程咬金身旁嘆了口氣。
‘老程,惹不起。單單孫思邈的徒弟,咱們也惹不起呀,那是陛下見了都會行禮的人。我看是秦家崽子高攀了。’
‘我何嘗不是這樣想到,難怪錢歡也幫不上忙,這就是陛下下旨,孫思邈不同意,也沒有辦法。這事咱們別參合了。錢歡,別眼睜睜看著秦家落魄。’
‘伯伯,我是那樣的人麼,我剛給秦懷玉的媳婦送了價值幾萬慣的生意,您二老還有事麼。沒事我先走了,在呆一會,我這胳膊就不用要了。’
錢歡揉著手臂,委屈的看著二人。二人點點頭。程咬金起身。
‘既然太子殿下知道此事,我們兩人也不隱瞞,走,老黑,去秦家走走。’
不等錢歡先走,程咬金和尉遲恭走了。錢歡想想房遺愛和杜荷還在振武等他,也不在此就留,拉著承乾和處默出門,走到門口才想起來還有一個清河公主呢。
‘清河,別天天在家呆著,都呆傻了,和你大哥沒區別了,處默糊弄你你都不知道,去找寂靜他們玩玩,你的幾個嫂子和東陽在一起不知道研究什麼呢,去湊湊熱鬧。’
清河雀躍,隨後楚楚可憐的看著程處默,程處默可不想清河變成和那幾個女人一樣,想組織,但李承乾卻提前開口了。
‘看他作甚,想去就去,嫁到你程家又不是賣給你了。清河想幹嘛就去幹嘛,錢歡說的沒錯。但不許和幾個姑姑學習。’
清河不停的點頭,衣服都沒換便派人去準備馬車。
錢歡三人到了振武二樓,見李恪等人正坐在窗邊,舉杯歡言,錢歡落座。杜荷高聲道。
‘錢候,你可來晚了,該罰。’
幾人在振武二樓熱鬧,恰巧秦懷玉的馬車路過,看著二樓的錢歡和杜荷,秦懷玉臉色變得猙獰。
‘孤立我?錢歡,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