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學子在等待這皇榜公佈,此時的劉仁願已經抵達了金州太上皇的府邸。
“劉仁願拜見太上皇。”
李淵點頭,示意知道了。劉仁願起身賤笑的湊到錢矜身前,不停傻笑。
“小娘子,屬下給您請安了。”
錢矜斜視劉仁願,臉色有些不悅:“叫我什麼?”
劉仁願立馬停止腰板,單膝跪地:“錢家水師總兵劉仁願,見過大小姐,屬下來接大小姐回嶽州。”劉仁願臉上的賤笑消失了,隨即變得嚴肅,老虎撇撇嘴便是不屑:“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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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叛徒,錢矜也想起劉仁願聚合所有錢家水師齊聚嶺南的事情,站起身狠狠的踢向劉仁願的小腿,劉仁願連忙蹲下,雙手擋住錢矜的小腳丫。隨後臉上又出現了賤笑:“大小姐,您身子金貴,末要傷了您金貴的身子,至於錢家水師匯聚嶺南之事,您去了嶽州就什麼都知道的了。”
錢矜的臉色慢慢變得狐疑,揹著小手繞著劉仁願走了一圈,隨後爬上劉仁願的肩膀,拽著耳朵質問:“你是不是想要綁架我。”劉仁願苦笑連稱不敢。錢虎也開口大笑:“大小姐放心,如果他劉仁願又歹意,我會親手殺了他。”
劉仁願知道,錢虎的話看似玩笑,但他敢背叛錢家,老虎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他。黑寡婦凝視劉仁願:“誰在嶽州,說清楚。”
“黑妹,這。。。”劉仁願欲言又止,看向太上皇。李淵當場大怒,指著劉仁願大罵:“好你一個劉仁願,做了錢家水師總兵就不把朕放在眼裡了?別看朕年事已高,殺你如屠狗。說!誰在嶽州,竟然能讓錢家水師總兵跑腿,整個大唐能使喚你的也不過兩人,一人錢矜,一人。。。。”
太上皇楞住了,錢虎黑寡婦同樣驚呆愣在原地,李淵站起身顫抖著手指著劉仁願:“他在嶽州?”李淵的聲音有些顫抖。劉仁願點點頭,錢虎連忙出門準備馬車,至於黑寡婦已經準備攙扶李淵,李淵揮手打開黑寡婦的手。
“朕身子硬朗,豈能讓他小瞧朕,去嶽州。”
此時錢矜還處在迷茫的狀態,騎在劉仁願的肩膀上咬著手指,以爲的看著黑寡婦:“墨姨,誰在嶽州呢?”黑寡婦接過錢矜抱在懷裡。親暱的盯著錢矜的腦門:“能使喚劉仁願的除了你還能有誰?”
錢矜一愣,隨後尖叫:“去嶽州,去嶽州,我要見我爹。”
嶽州的錢歡躺在君山島的宅子內,沒有接見任何嶽州的人,而是讓長孫衝去拜託鬱青尋找一個叫即拉姆的西域商人,唯一的線索就是此人額頭上帶著奴印。
錢歡感覺自己隱藏的很好,不會有人發現,但他還是低估了某些人,比如崔浩。長孫衝剛剛離開君山島,崔浩就鬼鬼祟祟的摸進錢歡的房間,一步一步蹭向錢歡。錢歡已經在鏡子中看到了崔浩,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錢歡忍不住輕笑。
“幾年不見就不會走路了?還是被人把蛋打丟了,變成太監了?”
崔浩一驚,隨後大喜。跑到錢歡身前撲通一聲跪下,抱著錢歡的腿大哭。
“侯爺,您可算回來了。我想死您了,你都不知道,您不在大唐這幾年,所有人都以爲你戰死了,武士彠要退婚,王圭在從中搗鬼,那長孫順德竟然讓祿東贊住進了他的府邸,屬下心有不甘,幾次想要派人去長安殺了他們,但都被吳王殿下拒絕了。”
錢歡攙扶起崔浩,看著崔浩哭的鼻涕眼淚迷糊的臉,露出微笑。
“行了。多大的人了,哭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既然我和崇義回來了,就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我的回來的事情先不要聲張。回嶽州去,今晚我見了錢矜就會離開。等一切結束我會召你們回長安一聚。”
崔浩依依不捨的離開房間,錢歡閉眼休息,武士彠悔婚?看了你是真不拿我錢家當回事啊,至於王圭長孫順德?懶得搭理你們。天黑時錢歡站在府門前,李崇義悄然出現在錢歡身後,陪著錢歡一同等待。
過了一個時辰,還不見錢矜人影,錢歡對身旁的李崇義一笑。
“崇義,你知道什麼事菸草麼,此時我特別需要這東西。”
李崇義搖搖頭,扔給錢歡一個核桃,示意把玩,錢歡把核桃扔進嘴裡,開始和核桃較勁。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核桃還在錢歡的嘴裡堅持著。
這個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爹。”錢歡聞聲落淚,把核桃吐在地上像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一道小小的身影飛奔像錢歡,隨後如同炮彈一般紮在錢歡的懷裡,抓著錢歡的衣服放聲大哭,錢歡緊緊的摟著錢矜,錢矜哭過,在懷裡拿出一枚核桃遞給錢歡。
“爹,給你。”
錢歡搖搖頭。
“爹不吃。”
錢歡把核桃塞進錢歡的嘴裡。
“我吃。”
錢歡微笑,上下牙齒稍稍用力,咔嚓一聲,核桃碎裂,錢歡把核桃遞給錢矜,錢矜嬌聲撒嬌。
“爹,你餵我。”
一點一點把核桃撥開餵給錢矜,錢矜瞇著兩個小月牙眼睛嘿嘿不停的笑。這時候李崇義也走上前,錢矜看到李崇義後馬上就拋棄了錢歡,李崇義伸手抱起錢矜,錢矜要腰間拿出一堆核桃遞給李崇義。
“伯伯。”
劉仁願,錢虎,黑寡婦和李淵也出現在錢歡面前,錢歡見到李淵時一愣,隨後單膝跪地。
“慧武侯錢歡,拜見太上皇。”
李淵盯著錢歡看了許久,隨後吩咐黑寡婦攙扶他回去休息,路過錢歡時,李淵小聲埋怨。
“活著就好好的活著,免得讓人傷神。”
錢歡在看向錢虎和劉仁願,錢歡對錢歡行禮後。湊到錢歡身旁。
“主子,我想娶黑妹,您看中不。”
錢歡大笑拍著老虎的胸口。
“中。”
老虎臉上露出傻笑,隨後錢歡哈哈哈大笑。
“我說的也不算啊。”
老虎一愣,隨後同樣大笑,只要侯爺回來了,什麼事情都不是問題。錢歡與錢矜父女說了一夜的話,直到天亮錢矜才沉沉睡去,錢歡洗臉換了衣衫,出門下令。
“回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