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慶元爽走了多久了。’
武士彠身坐在前廳,端著茶水問向身旁的楊氏。楊氏面色紅潤,氣色非常不錯,在武家沒有武元慶和武元爽的爲難,她一時感覺從地獄回到了人間。
‘走了大半個月了,此時應該已經(jīng)身在隴右了。’
武士彠點點頭,他得到消息,錢家的黃野跟隨錢歡去了嶽州,而葉九道小腿骨折,兩人都不方便出行,那元慶元爽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武元慶是在是不是抓緊時間在要一個兒子,正當武士彠沉思時,武家的管家連滾帶爬的跑進前廳,跪在武士彠身前哭聲道。
‘老爺,大少爺二少爺在涼州遇害,屍首一處。’
‘咔嚓,’
武士彠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摔的粉碎,隨後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暈厥過去。武家已經(jīng)亂套了,大少爺二少爺遇害,老爺昏迷不醒,已經(jīng)有家僕偷偷準備行禮準備逃跑。
武士彠躺在牀上,雙眼看著懸掛在頭上的牀幔,雖然武元慶和武元爽去了北庭,但他們還在人世,還是我武士彠的兒子,但如今身死異處,武士彠一時難以接受。
管家和楊氏陪在武士彠的牀邊,武士彠呆呆的看著牀幔看了很久後終於開口了。
‘怎麼死的。’
管家直接跪在地上,將額頭貼在地板上,
‘老爺,涼州的刺史親自查看了現(xiàn)場,大少爺是被箭矢穿過頭顱,身上沒有一絲打鬥痕跡,二少爺他。。’
‘說。老夫扛得住。’
‘根據(jù)查看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二少爺是在大少爺死後三至五天後才身亡,而且是自殺,而隨行的侍衛(wèi)也缺少了幾個人。地上還散落了一些碎銀子。’
武士彠本以爲武元爽會死的如何慘烈,但自殺當武士彠有些迷茫,元爽死在元慶之後,爲何他會死在元慶之後,又爲何是自殺,
難道是元爽殺了元慶?武士彠甩了甩腦袋,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但他又沒有理由解釋,散落在地上的銀子,消失的侍衛(wèi)。爲何沒有人回涼州去搬救兵?
武士彠不想在想下去,在牀上掙扎著起身。
‘服侍我穿衣,我要去錢府。老夫不信這和錢府一點關係都沒有。’
武士彠不顧楊氏的阻攔,之身一人騎上馬直奔錢府,來到錢府後,武士彠站在錢府門前深吸了幾口氣,還沒等叫門,府門大開,武媚提著一個小食盒正準備去學府見錢策。
武媚看著站在門口的武士彠有些奇怪,爹怎麼來了?武媚雙手提著食盒站在武士彠面前躬身行禮。
‘爹,您怎麼有時間過來。女兒要去送飯給錢策,您是見念念姐還是和我一同去學府看看。’
‘和你一起走走吧。’
武士彠選擇了跟隨武媚去學府,因爲此時去見了裴念也什麼結(jié)果都不會問出來。與武媚並排走向?qū)W府,在走向?qū)W府這一段路時,
無論是慧莊的百姓,還是錢府的家將,以及巡邏在錢府的大唐將士見到武媚都會行禮,道一聲三小姐後在離開。對於武士彠這個應國公選擇了無視。武媚很享受被人尊敬的感覺。
步伐輕快,笑聲不斷,武士彠看著武媚小小的背影,輕聲道。
‘元慶和元爽遇害了。’
武媚的笑聲斷了,但步伐卻沒有一絲停頓。
‘奧。’
聽著這一個簡單的奧字,武士彠心裡十分不是滋味,想要發(fā)怒,但卻找不到任何藉口,因爲武媚曾說過要殺了兩人,所以兩人的死一點都不和影響武媚。
武士彠有些不甘心,繼續(xù)道。
‘你可知道是誰殺了他們,我不會怪罪他們。’
‘不知道。你可以派人去查。如果你因爲這件事而來你就回去吧,你想懷疑就我,就派人來錢府抓我,我無所謂,但能不能抓走,就看您的了。’
武士彠指著武媚你了很久,也沒說出後面的話,因爲武士彠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說武媚不孝?自己何時又關心過她。說他冷血無情?只怕冷血的是武元慶和武元爽。
最後他還是跟隨著武媚來到了學府,負責看管的學府的塗寒。看到武媚和武士彠,只是對武士彠點點頭,隨後咧著嘴對著小武媚笑道。
‘錢策還有一會才下課呢,我說武媚小姐,您可不能總欺負錢策了,現(xiàn)在他都不敢回錢府住了。’
塗寒的話引來的錢府家將的大笑,武媚狠狠的踢了一腳塗寒後氣沖沖的走向教室。站在教室外看著錢策給學生們上課。
武媚指著錢策告訴武士彠。
‘爹,他就是錢策,女兒未來的夫君,雖不比錢候,但如今在長安被稱作神童。我很滿意。’
談到了武媚的婚事,武士彠也不由仔細去打量錢策,相貌算中等,但有氣質(zhì),小小年紀能有如此,的確不錯。上課的錢策也發(fā)現(xiàn)了武媚和武士彠,告訴學生們自習後,離開教室。
錢策對武士彠點點算是行禮,因爲學府有規(guī)定,除了陛下和皇后,任何人進來都不必行禮,隨後錢策看著武媚俏生生的提著一個食盒看著自己,錢策額頭就留下汗水,也不知道錢府現(xiàn)在怎麼了,女人們都往廚房裡鑽,
錢策沒有接食盒,拿出手帕爲武媚擦拭額頭上的汗,因爲太過笨拙而被武媚嫌棄。
‘你幹嘛,早上的妝白畫了。都給你擦掉了。你的午飯,放心吧,胖娘做的。’
武媚的笑臉通紅,最然對武士彠沒有什麼父女之情,但在他的面前錢策爲自己擦汗,心裡有一點小興奮也有一點害羞。
錢策接過食盒,
‘應國公,一起嚐嚐這錢府的飯菜如何?’
‘嗯。’
武士彠嗯了一聲,錢策和武媚帶路,武士彠跟在身後,看著武媚對待錢策和對待自己完全是兩種態(tài)度,武士彠心裡有些吃味。
三人坐在錢策的辦公室中,武士彠看著裝飾十分奢侈的辦公室有些失神,隨後又感覺有些丟人,便不在環(huán)顧,武媚準備飯菜,錢策小小的身子與武士彠站在窗前,錢策看著遠方對武士彠道。
‘您不用猜了,武元慶和武元爽是我殺的,武媚以後會嫁給我,作爲夫君的我不會容忍二人活在世上,雖然武媚沒有收到傷害。’
武士彠頓時大怒,雙手有些顫抖,連連喘著怒氣。怎麼也沒想到錢策會如此大膽,竟然在自己面前承認他殺了武元慶和武元爽。
錢策沒有看武士彠,繼續(xù)看著遠方。
‘他們兩人死了也好,不然到了北庭也會被人折磨死。這一次是我出手,如果是侯爺在家,只要武媚開口,你武家也就不必存在了,你又怎麼會被升官?另外在告訴你一件事,武媚是錢家嫡小姐,我是表少爺,她是下嫁給我。’
武媚準備好飯菜就站在原地看著窗前的兩人,只看錢策的嘴脣不停在動,也聽不清說什麼,也沒有出言打斷,直到錢策嘴脣不在動時,武媚才呼喚二人。
‘錢策,爹,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