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點兵,招納兩千不畏生死的將士,死後陛下重傷,妻女由國家贍養。”
“崇義,挑選五千將士,咱們去和祿東贊見個面,來這麼久了,不見一面怎麼能行。”
錢歡拖著虛弱的身子釋放號令,指揮權是錢歡求來的,錢歡自然爲主帥,還有另外一個想法就是如果戰敗,責任也由錢歡一人來承擔,就算牽扯但幾人也是不痛不癢的小罪過。
命令剛下,馬上就得到了程處默的阻攔,輕聲道。
“阿歡,你這身體能行嗎?”
瞄了一眼程處默,錢歡哼哼唧唧道。
“我這身體?現在算是不錯的了,第一次去突厥就受了傷,平叛時被陛下砸破了腦袋,與祿東贊第一次交戰的時候被陛下打斷了肋骨,去高句麗的時候把腰摔了,你說我現在身體怎麼樣。”
語氣中充滿了怨恨,這身體一般的傷都是李二揍得。程處默梗著脖子想了想,現在錢歡的身子的確算是好的,只是虛弱了一點點。
有時候錢歡也想不通,看著別人穿越生活那叫一個滋潤,他孃的怎麼輪到自己的時候總是受傷,好幾次瀕臨死亡,可就是命大沒死。在心裡偷偷辱罵了這該死的穿越後,換衣走出營帳,
本以爲招募戰死機率極大的將士是一件爲難事,卻沒想到李泰已經被人圍的水泄不通,隱約聽聞只要能讓自家的孩子進入慧莊學府就好,至於能不能考上學院都不在乎,看著這羣漢子,錢歡不由嘆了口氣,西瓜和南瓜的爹孃到底是哪個石頭縫兒裡蹦出來的,公開叫賣女兒。
仔細想想應該把西瓜和南瓜也帶去戰場,充當一個翻譯的角色,也讓這倆丫頭磨鍊一下。什麼軍中不允許出現女眷的規矩錢歡完全都不在乎。
李崇義點將,牛進達與唐儉站在遠處靜靜觀望,唐儉十分羨慕牛進達,有這般一個侄子的確讓人羨慕,但唐儉知道錢歡曾創出的禍端,只怕就不這麼想了,當錢歡把心不甘情不願的西瓜和南瓜推進馬車的時候,牛進達火了。
這軍中什麼時候還藏著兩個女人?
大步上前伸手抓住錢歡的衣領,厲聲呵斥。
“這兩個女子是怎麼回事,給老夫一個解釋。”
錢歡看了一眼西瓜,又看了一眼牛進達,眨了眨眼。
“哦?你說西瓜和南瓜啊,在高句麗帶回來的兩個小丫頭,有些文采,精通幾國的語音,算是充當一個翻譯的角色,另外冬梅秋菊不是被崔逐流勾搭走了麼,我尋思讓兩個丫頭回去頂替她們倆的位置。”
提起冬梅秋菊,牛進達轉移了注意力,放下錢歡冷哼一聲。
“那是老夫不在長安,你嬸嬸心軟,冬梅秋菊這倆妮子怎能一起嫁給崔逐流。”
“在不嫁就三十歲的老姑娘了,牛伯伯啊,您要沒事的話我就出徵了,今日就是去與祿東贊打個招呼,基本是打不起來的,您就放心吧。”
。。。
唐軍出征了,沒有數萬大軍,也未攜帶投石機八牛弩,這一次只是去打壓打壓祿東贊囂張的氣焰,還真當打不過你了似的。錢歡不知道祿東贊駐守在哪座城池,但菊花勇士卻知道,錢歡行軍從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一路上該說說該笑笑,但是戰場上你若敢如此,那麼只能斬了你。
跟隨過錢歡參見的將士知道,錢候雖然不約束將士,但是一些底線是不可觸及的,菊花勇士湊近錢歡小聲與錢歡商議著什麼,錢歡聽後揮手給了菊花勇士一巴掌,這傢伙竟然問攻下城池的時候能不能搶個女人。
“你是不是傻,那是咱們的地盤被被人打下來了,咱們在奪回來也是咱家們的,你準備搶自家的女人?”
菊花勇士仔細想想的確是這麼回事。
祿東贊正在城內商議如何對付錢歡帶來的‘天雷’,只聽一聲高聲嘶吼。
“祿西贊!”
這一聲嘶喊把祿東贊氣得不輕,城內的老兵聽後神色一緊,這聲音他們太熟悉了,也是唯一敢把大相稱作祿西讚的人,轉頭看著這羣新兵蛋子,冷笑道。
“準備吧,大唐的那位來了。”
祿東讚一聲備戰,城內的吐蕃將士迅速武裝,有的人知道是錢歡來了,有的人則不明白爲何大相會如此緊張。
大唐一方,錢歡身下騎著一匹戰馬,西瓜坐在身後的馬車內,等待了許久不見祿東贊路面,錢歡抓過喇叭再次大喊。
“祿西贊,當初你被老子嚇得連夜離開長安,本候還以爲你順著尿道跑的呢?”
譏諷,直擊祿東贊最難以接受的現實。
這一番話引來唐軍的哈哈大笑,跟著錢候上陣廝殺就是這般的痛快,先不說廝殺,光是這般怒罵就大快人心。在錢歡譏諷下,祿東贊出現在城牆之上,看著戰馬上的錢歡眼神裡充滿了的仇恨,反擊道。
“祿某可比的錢候,在大食爲奴隸,又被人追得的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難怪西域戰場叫囂著屠狗。”
尼瑪,錢歡氣得想要罵娘,祿東贊打擊人心的功夫也的確有兩下子,順手把喇叭丟給西瓜。
“罵他。”
西瓜滿臉迷茫,她不會罵人啊,而且這是在戰場,她一個女人家怎能如此,連忙把喇叭遞給南瓜。
“南南,你來。”
南南抓過喇叭沉吟了許久後,用盡所有拉起罵了一句傻子,祿東贊根本都沒聽見,錢歡皺眉奪回喇叭,真是兩個傻孩子,罵人都不會。錢歡舉著喇叭開罵,污言穢語來發現心中的怒火,但祿東贊完全沒吧錢歡當回事,扣著耳朵等待錢歡說正事。
罵了許久,錢歡有些累了,用盡全身力氣嘶吼。
“祿西贊,本候今日來就是爲了罵你的,順便告訴你一個消息,做過三天本候就是來揍你了,洗乾淨了脖子瞪著,你若等不及,咱們現在就打。”
祿東贊離開城牆,不在與錢歡浪費口水,如果信了錢歡的話,那麼就是傻子,信誰都不能信他,別說三天,就是說今天開戰祿東贊都不信。
看著離開的祿東贊,錢歡尷尬的轉過頭看著李泰。
“他不信。”
李泰嘆了口氣。
“他不是不信,他是已經做好了準備,你到底什麼時候打。”
錢歡聳聳肩。
“最折磨人的就是明知道有人要揍他,但卻遲遲不動手,急啥,派出二百將士打獵去,隨後三十里外紮營,什麼時候李治傳來消息,什麼時候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