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大的婚事在君山島舉行,李二與錢歡笑呵呵的與前來賀喜之人熱絡(luò),長孫與楊妃或許也是多年沒有參加婚事,也是開心的不得了,臉上的笑意從來沒消失過,作爲(wèi)錢家的長輩,他們搶走了婉兒和毒花兒的光彩。
在兩個丫頭出來的時候,注意力才被吸引到她們的身上。
錢家女人出嫁從來沒有什麼蓋頭之說,一面薄薄的頭紗足矣,而且也不需要蓋頭這東西,一聲聲震天的火藥炸響聲猶如天雷,有哪個不長眼的喜神來搶親。
兩人各自穿著鮮紅的嫁衣,婉兒端莊淑榮,長裙拖地,盡顯縣主風(fēng)範。
另一邊的毒花兒則是一身束身長裙,妖嬈的身材勾勒的一覽無餘。
成熟女人與青春少女之間的爭鋒。
盧建陽與鄭連雨相視大笑,煎熬了這麼久,終於抱得美人歸。
臨走時,婉兒乖巧的登上馬車,她無需去鄭家,而是要去長安見錢策他們,回長安如同回家一般,婉兒一點都不拒絕,但是毒花兒站在馬車前堅決不上車,幽怨的看著錢歡,長孫衝等人,眼看要過了時辰,盧建陽一臉的談疼,就在此時,李崇義的聲音傳來。
“盧家小子,你是傻子不成,你媳婦等著你抱著她上車?!?
盧建陽眼睛一亮,毒花兒一聲尖叫被盧建陽扔進馬車,馬車緩緩前行,同時也傳出一道尖叫。
“李充氣兒,等老孃在盧家歸來,絕對會閹了你。”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太子黨的人更是十分尷尬,這話也只有毒花兒能喊出口,同時衆(zhòng)人也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太子黨中沒有正常人,都是極端的瘋子。
事實的確是這樣,太子黨中的人的確沒有正常的,囂張跋扈的慧武候,陰險狡詐的平康候,與父死磕的駙馬都尉,與巨熊單挑廝殺的尉遲寶林,今日大放厥詞的毒花兒等等等等。
太子黨的人不能惹,也惹不起。
婚事匆匆開始,匆匆結(jié)束,兩個丫頭都老大不小了,在前世都應(yīng)該是做媽媽的人了,在這個時代纔出嫁,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李治遲來的賀喜也送到了錢歡的手中,名詞道喜,也隱晦的提了五姓豪門地位之事,錢歡回信簡單。
“兩個六品長安官職,鄭家由他來解決?!?
李治當(dāng)然樂得如此,欣然答應(yīng),但他還不知,那兩個他用來清除異心的心腹會死在這兩個六品官員的手中,當(dāng)然此時的錢歡也不知道後面會發(fā)生的事情,鄭連雨對上週興,兩人之間定會有一場明爭暗鬥,一個喜歡折磨他人,一個喜歡折磨自己。
至於盧建陽那陽光般的笑容,不知是否能將來均臣蒸烤煮爛。
盧建陽性子如陽光般制熱,而鄭連雨這慘淡月光又怎能忽視。
現(xiàn)在的長安已經(jīng)是年輕人的天下,錢歡他們老了,也不能在參與了。他們淘汰了老一輩,而又被新一輩淘汰,或許這就是宿命輪迴。
可惜太子黨的人對此看的很淡,他們不缺權(quán)利不缺金錢,更是不懼,被淘汰並非不如他們,而是不屑於其爭之,效忠一個不應(yīng)該效忠的人。
婉兒和花兒出嫁了卻了錢歡的一大塊心病,這一次真的是沒有任何操心的事兒了,他不操心,不代表無主荒漠中的李承乾也不操心,此時的在無主荒漠中剛剛稱王的李承乾很忙。
張啓新與樑道阿被封爲(wèi)左右僕射。
葉九道從一品武散官,驃騎大將軍,勳上國柱。
尉遲寶林從二品,振國大將軍,勳國柱。
王玄策正三品,金紫光祿大夫。
這幾人如今是李承乾的心腹,還有一個官職是留給其他兄弟。中書令,六部尚書均分給長孫衝,程處默,牛見虎,尉遲寶林,秦懷玉等人。
李承乾還留下了三個職位,正一品司徒李治,司空李崇義。至於一些太子太師,太傅等等,他這兄弟幾人,包括他都沒有資格坐在那裡位置,李承乾很缺人才,他需要一些老一輩的能人坐鎮(zhèn)無主荒漠。
李承乾最終還是敵不過李二,在能力與運氣上都差了很多,但他的運氣也僅次於李二,文官武將李承乾不缺,但他早已準備好的文官被錢歡坑去學(xué)院做了院長,這讓李承乾失去了這唯一一個文官,也就是魏王泰。
還有一些家事沒有處理清楚,比如錢歡的官職,可以說無主荒漠是錢歡一手打造,送與李二,傳給李承乾,親王的位置錢歡不要,他嫌棄慧武王這個稱呼難題,也曾做出過比較。
“承乾,你聽奧,荒漠中認識我的人不多,遇人見面就會被問一句,您是慧武王吧,王八王八的,我怕忍不住砍了他?!?
錢歡這個問題李承乾想到了幾個解決方案,但都要通過李二的同意。
但還有一個問題讓他爲(wèi)難,毒花兒。
這個以女兒身與他稱兄道弟的妹妹該如何是好,長公主?君主?還是按照男人的官職封賞。
李承乾不想落下任何一個人,這些人都是他的兄弟,在長安那一場大病中,陪在李承乾身旁的並非那幾個兄弟,而是日夜不離的毒花兒,或許這是恩情,但李承乾想要給她官職不是報恩,而是因爲(wèi),你的兄弟,義兄李承乾做了君王,你毒花兒就應(yīng)該有衆(zhòng)人平等,萬人之上的身份。
漠北長公主,無爵封勳上將軍,不殺一人,可救千萬人。
之後便是向整個天下招募能人異士,不分國籍,不分尊卑身份,只要你有能力,在我西北王的帳內(nèi),便有你施展拳腳的位置。
不久之後,李二收到了李承乾的一封書信。
“父皇,兒臣以在無主荒漠落足站穩(wěn),一切竟然有序,但兒臣有一事十分不甘心,您將皇位傳給稚奴,兒臣心甘情願,不爭不吵不鬧,您將無主荒漠傳給兒臣,兒臣感激父皇之恩,學(xué)院院長之位傳給青雀,建立執(zhí)行院,院長傳給錢歡,但他又怎能是與青雀爭權(quán)之人,他將兄弟之情看的比天高,比海深。
兒臣爲(wèi)他不甘,錢歡對您如親父,對母后的孝心讓我等汗顏,他造福大唐所得無幾,建立學(xué)院如今遠遁嶽州,不畏艱辛一手建造無主荒漠送給了兒臣,可他卻一絲一毫都未得到,兒臣如何能甘心。
父皇,兒臣請求您將那中書令職位傳給錢歡,並非賞賜,而是傳位。”
中書令,李二曾經(jīng)的職位,稱帝皇帝之後不設(shè),如傳給錢歡也算是父親對兒子的寵愛。
看過信後,李二不由一聲嘆息,李承乾說的沒錯,錢歡也是他的兒子,理應(yīng)得到一些屬於父親傳給兒子的東西。將信遞給長孫,長孫看後嘴角揚起笑意,承乾不忘錢歡之恩,她很滿意。
但是李二有些不滿,何時要你一個晚輩來指著朕,你要朕封賞中書令,朕偏不。
朕手中還有一職。
天策上將。
相比於中書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