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歡如此帶走八尾憂希很明顯是在搶人,搶走了與百濟皇子以有婚約的八尾憂希。
小天皇對李恪提出的條件很滿意,如今倭國在諸國之中處在最低位。能落腳於無主荒漠就是實力的象徵,大唐能佔半壁荒漠,吐蕃,高句麗,大食各站一地,錢洛也算大唐一方的聯軍。八尾山崎多次想在無主荒漠內落下跟腳,那片荒漠的富裕程度已經不在是秘密了。
大唐許諾可庇護倭國百年,八尾山崎不會傻到去相信李恪的話,當真庇護百年,一朝天子一朝臣,等到大唐的那位太子繼位之後,這許諾能否算數還要另說,但八尾山崎堅信他能在大唐更換皇帝之時改變如今倭國的現狀。
而且他堅信八尾憂希會拿出渾身解數去討好錢歡,到時候逼迫八尾憂希在錢歡出尋來軍事,民事改良之法。
八尾山崎想的很美好,但事情總是與他想的有些出入。
八尾憂希帶著她的親信侍女登上了白色的花船,甲板與船艙之間有一個空地,這片空地上鋪著綠色的地毯,兩側爲走廊,錢歡率先妥協走上地毯,走了幾步轉頭看著八尾憂希。
“傻娘們你瞅啥呢?皇宮的碎石地不嫌棄紮腳,現在地毯卻不敢踩了?”
被錢歡喚作傻娘們的八尾憂希鼓著嘴冷哼一聲,拉過寒瓜轉身走進船艙,不在理會錢歡,隨後船艙內傳出一聲尖叫,過了不一會,寒瓜拿著一支網兜走出船艙,網兜內正是那隻小黑蠍子,毒花兒伸手抓出蠍子裝入琉璃瓶中,隨後脫鞋走上地毯,錢歡連忙起身鑽入船艙。
來到房間見八尾有些面色如常的收拾著,彎腰整理被子時,身材的曲線展現的一覽無餘,錢歡淫笑走上前對著八尾憂希的"qiaotun"拍了一巴掌,八尾憂希瞬間轉身,怒視錢歡,鼓著嘴巴眼神中帶著羞怒的火焰。
錢歡伸出手指點在八尾憂希鼓鼓的小臉上,隨後腦門上就捱了一巴掌,錢歡捂著腦門大怒,撲向八尾憂希,五指覆在山峰之上,稍稍用力,八尾憂希皺眉發出一聲"shenyin",錢歡待要深入一步時,八尾憂希開口了。
“滾蛋,不洗澡就離本宮遠點。”
錢歡直起身脫下衣衫,皺眉道。
“你看,才洗過的。還有腹肌呢。”
八尾憂希起身把錢歡推到一旁,輕啐了一口,看著錢歡撇嘴。
“一個大男人身上那個光滑丟不丟人,讓你洗澡就去洗澡,反正本宮對這種事情沒有興趣。”
錢歡的胸膛的確光滑,沒有胸毛也沒有一點點傷痕,起身關上房門,八尾憂希已經坐在錢歡平日工作的桌前看著錢歡的手記和圖紙,看著手記不由皺眉,這字太醜了,而且均都是錯別字和一些不認識的符號。
她不是爲了想知道錢歡的計劃,而是隻想看看錢歡平日裡做些什麼,聽說他這個侯爺從來都不去上朝。桌面上的東西很亂,畫到一半的圖紙,幾支損毀的木炭筆和一些糕點的殘渣,八尾憂希苦笑不已,把桌面上斷裂的木炭筆扔到一旁的竹樓之中,看著竹簍中有很多紙團。八尾憂希再次搖頭。
“真是浪費啊。”
伸手在竹筒中拿出紙團打開,入眼的四個字就是她的名字,八尾憂希。
下面還有一些細碎的小字,八尾憂希好奇的閱讀。
去她的國家帶走她,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遠方,不論她是哪個國家的人,如果不走,就看著她出嫁,在殺掉娶她的那個男人,剩下的字八尾憂希便無法在辯解,把一張張紙團舒展開,疊在一起,看著一疊褶皺的宣旨,八尾憂希不由輕笑。
“真是霸道呀,嫁給別人你還要殺了他們。”
此時她無法說清對錢歡是一種什麼感覺,不反感,有點喜歡,但不愛他。跟他在一起要好過生活在倭國,面對那一個想方設法榨乾她最後一絲利用價值的天皇弟弟。
整理好桌面,八尾憂希喚寒瓜拿來抹布和水桶,拒絕了侍女進入房間,這裡是她要住的地方,她需要自己來打掃,沒有個角落暗處都擦的乾乾淨淨,隨後看著牀上的杯子有些不舒服,撤掉被單,枕套,褥單抱著整整一團遞給門外的侍女,這個需要她們來洗。在抱著被子走上甲板,這般潮溼該怎麼用。
船外的幾人看著八尾憂希忙前忙後的樣子不由咂嘴,李崇義率先開口。
“感覺錢家終於有一個能收拾家務的女人了,就是不知道下廚如何。她像公主麼?”
李泰搖了搖頭,毒花兒搖了搖頭,剛剛登船的李恪和秦懷玉也搖了搖頭,八尾憂希再次回到房間時,錢歡的聲音在浴室中傳出。
“船上洗澡麻煩,還有些熱水,你也來洗一下,順便幫我擦擦背。”
八尾憂希站在門外遲疑很久,最後想想兩人該做的都做了,脫去外衣推門走進浴室,見錢歡正泡在水池中,這哪裡像缺少熱水的樣子,不由感覺再一次被錢歡騙了。水池中的錢歡見她還穿著衣衫不由皺眉,指了指一旁的櫃子。
“這裡面有浴服,你先給我擦背,然後我去船上等你。”
八尾遊戲雙手抱胸,扭捏的揹著錢歡換衣衫,動作十分迅速,不等錢歡反應便已經換好了衣衫,錢歡指了指小刷子,在指了指後背,八尾憂希無奈拿起刷子來到錢歡身後,當來到錢歡身後時八尾憂希不由一愣,整個後背不下十道刀疤,手臂上還有三處疤痕,似乎是被利劍穿透了手臂一般。
不由伸出手去撫摸錢歡的手背,錢歡閉著眼享受著八尾憂希的小手的撫摸,輕聲道。
“傷疤要留在身後,光滑的一面展示給外人,讓他們知道,正面交鋒的慧武侯是無敵的,背後留給家人看,讓家人知道錢歡也是會受傷的。你手撫摸的那幾道傷疤時錢洛給我留下的,二十一個頂尖的殺手圍攻我和黃野,那一次我身中二十幾刀,後背稍微重一些,我們二人殺敵二十,差點命隕。”
八尾憂希沒有問剩下那一個人如何了,既然錢歡還活著,那就說明那個人也死了,至於怎麼死就不是她需要關心的事。八尾遊戲再次摸向肩膀的肩旁,自己看這裡還有一道箭傷,錢歡再次道。
“這是在突厥戰場戰場留下來的,我與外面那兩個傢伙率兩千將士攻城,不料中了埋伏,敵人繞到我們身後,這一劍射穿了肩膀。手臂和手掌是爲獨孤憐人留下來的,三刀穿臂,一匕透掌。腿上是李元昌射的,只不過他也親手殺了,匕首直接刺入了他的心臟,脖徑是在西域爲奴時候帶鎖鏈磨的,不仔細看不出來的,平康城一戰是我唯一戰敗的一次,我未留下傷疤,但死了七千將士。”
說到此錢歡不由自嘲一笑。這一戰是錢歡的恥辱,錢洛等人的賬還不是現在算的時候,祿東贊與大食的幾個傢伙也彆著急,等吐火羅露出馬腳,攻下吐蕃與吐火羅的時候就是大唐屠刀揮向爾等脖徑的時候。
倫斯,歐文斯,佈雷特,你們一個都別想死的那麼痛快。
八尾憂希擦乾淨錢歡的後背,起身進入水池,指了指池中的水。
“有些涼了,你出去等我吧。我很快就洗完了。”
一句話把錢歡的心思從殺戮中牽扯出來,牽扯到她的身子之上,錢歡起身屁顛屁顛的船上浴袍走出浴室,八尾尤其起身鎖上浴室門,錢歡的怒吼聲隨後想起。
“八尾賤貨,你弄一個木板牀想硌死老子?”
八尾憂希哈哈大笑。
“死土狗,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外面站著吧,你的衣衫也被本宮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