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歡阻止了李承乾去喚李格的想法,錢歡寫字還是有些問題,於是請李承乾爲自己帶些一封信交給孫大,無非就是什麼本候將久居於宮,你照料好侯府之類的話,
李承乾還有政務要處理,沒有什麼時間陪錢歡胡鬧。剛剛放晴的天氣有陰了下來,錢歡坐在太子寢宮的門檻上望著院子中的花草發呆,腦中想著明日上課時怎麼對付這羣溫室中的小花朵們,聯想到公主就能想到李格,想到李格就能想到長孫無忌這老貨,
錢歡的心漸漸陰沉下來,老天似乎感應到了錢歡此時的心情,也漸漸陰暗下來,錢歡回過神站起身,腿有些發麻,扶著門框對李承乾說道。
‘承乾,我想吃晾乾的豆角紅燒肉,宮中有沒有。’
‘應該會有吧,這事你問等於白問,你自己去御膳房找。’
‘那算了有什麼吃什麼吧。你會象棋麼。’
‘象戲吧。會一些,怎麼?要試試?’
李承乾拿出象棋,是白玉材質的,坐在房門前開始廝殺,李承乾棋藝很好,每一步都精打細算,一盤棋下來差不多用了半個時辰,錢歡以微弱之勢勝出,李承乾不服二人再戰,錢歡一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戰術最後只剩下一士一帥,錢歡看著期盼嘆了口氣道。
‘承乾,你說我該認輸麼。’
李承乾也面露凝重之色,回道。
‘你浪費了你的車馬炮,如好好運用不會到此地步,如果我勝也是慘勝,這副棋盤是我第一次巧贏父皇得來了的,所以說勝敗還是需聽父皇的意思。你我二人說的都不算。這盤算和棋吧。’
錢歡看著李承乾收起棋盤,面露悲哀之意,心中十分不舒服,小聲問道。
‘你都知道了?’
李承乾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意,大吼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我這太子不是白做的,一個是我舅舅,一個是我弟弟,雖不是母后所生但他也是我李承乾的弟弟,現在讓我李承乾該如何對待他們二人,錢歡我知道你夾在中間受了些委屈,但最起碼你知道你自己應該歸屬於哪個陣營,而我呢,只能遠遠看著,’
‘李格還沒有做什麼,因爲他怕你知道難做,你舅舅也是怕你的位置受到威脅,我體會不了你的感受,我沒有辦法勸你,讓御膳房準備些酒菜,咱倆喝點。’
李承乾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活了十六年從未遇到過任何挫折的自己,在這個問題上缺很難做出抉擇,李格從未有個奪儲之意,爲何舅舅卻不肯放過他,現在連錢歡青雀也牽扯進來,青雀現在躲在自己寢宮不出來,任憑說什麼也不出來反駁,錢歡被罷了官躲在宮中。
‘我父皇也知道?’
‘知道,但什麼也沒說只是想將此事壓下,所以我被留在宮中了。’
李承乾不在說話,錢歡靠在門口上也不再言語,就這樣靜靜等著御膳房送來晚膳,錢歡十分惆悵,走進屋子拿起一個茶杯直接扔向門外,宮女們連忙跪在地上顫顫發抖,在錢歡扔出茶杯時李承乾已經睜開了眼睛,錢歡抓出第二個茶杯再次用力丟向門外,破碎的茶杯落在院內,李承乾已經拱起身子怒視錢歡,錢歡不顧李承乾的反應拿出茶壺在此扔向門外,
李承乾在也坐不住了,直接衝向錢歡,將錢歡騎在身下,抓著錢歡的衣領吼道。
‘你抽什麼瘋,你砸我的茶杯作甚,那茶壺已經陪了我三年。你別逼我揍你。’
躺在地上的錢歡不說話,一拳打在李承乾的面孔,李承乾鬆開錢歡捂著自己的鼻子,鼻血已經順著手留了出來,
‘別以爲你是太子我就不敢還手。’
李承乾大怒,嗷的嗓子與錢歡揉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的相互毆打。身邊的宮女太監早已經不知該如何處理,跟著李承乾多年的宮女開口對門口的侍衛道。
‘不要驚動陛下皇后,速速去請吳王魏王前來阻止,快,’
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沒有絲毫留情之意,你來我往拳拳到肉,李承乾大呼這錢歡大膽,錢歡則罵李承乾不要臉,竟然偷襲自己,
二人打的不可開交之時,李泰終於來了,看著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二人,嘴裡怪叫連連。李承乾的侍女早以急的滿頭大汗,焦急的對李泰說道,
‘魏王殿下,您快勸勸太子與錢候吧,這要傳到陛下皇后耳裡,後果不堪設想。’
李泰看著地上的二人也奇怪,怎麼他們倆能打在一起,平時趣味相同不挺合得來的麼。
‘你不用操心,這事你不會被牽扯到,一會把這屋子收拾了就行,你跟我說說因爲什麼打起來的。’
宮女從錢歡開始扔茶杯說起,她也不清楚因爲什麼兩人會打起來,宮女在爲李泰道清緣由時李格來了,同來的還有長孫衝,二人嬉笑的走進太子寢宮也被眼前的場景鎮住了,
李承乾掰著錢歡的腿,錢歡也掰著李承乾的腦袋,就這樣一直僵持的,李格好奇的問道。
‘青雀,這倆人這樣多久了,你餓不餓,我看飯菜已經送來了,咱們三個先吃?’
李泰舉雙手贊同,錢歡和李承乾二人嘴裡一起道出一聲,
‘動一下飯菜試試,’
李格完全不當回事,看著桌上的飯菜不錯,用手抓起一塊紅燒肉丟進嘴裡,還不停的說的
‘衝鍋鍋,青雀快嚐嚐,這味道不錯,讓他們兩個打吧,一個是大哥,一個是我李格摯友,我沒辦法,青雀酒呢。’
最後錢歡與李承乾禁不起飯菜的誘惑,互相鬆開對方的手腳,揉著臉坐在飯桌上,錢歡看了一眼李承乾,李承乾回了錢歡一眼。二人不由相視一笑。李格不知道二人在搞什麼鬼,便出口問道。
‘阿歡,聽說你被罷了官?衝鍋鍋特意過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大礙,看來我倆是擔心多餘了,還有力氣打架呢。’
錢歡也好奇李格與長孫衝怎麼會湊在一起,便回答道。
‘是被停職了,不是罷官,而且被關在宮中了,你說我找誰惹誰了。’
李格閉口不答,長孫衝責有些不好意,輕聲道。
‘阿歡,我準備昨晚通知你的,天色太晚出不去城門,是爲兄的錯,自罰三杯請你原諒。’
錢歡攔著長孫衝的酒杯,這麼三杯下去還能繼續聊下去?
‘這和你沒什麼關係,咱們之間是朋友,不牽扯長輩的,所以你也不用自責,只是你別利用咱們的友誼背後捅我錢歡一刀就行了。別說那些掃興的了。我和你們說個事,承乾要娶一隻母豬,不是,我說錯了。你別瞪我。是取一個太子妃,這傢伙想看看那子女長什麼樣子,讓咱們出招呢。’
長孫衝怪異的看著李承乾,引得李承乾一陣臉紅,十分尷尬,
‘這事我聽說了,是蘇家的長女,聘婷見過,說相貌不錯,性格恬靜,知書達理,對著女子的誇獎很高。’
聽了長孫衝的話李承乾來了興趣,說道。
‘你們快給我出出辦法,讓我先看一眼有個心理準備。’
衆人哈哈大笑,
‘大哥,不是我青雀故意說你,你這兩個熊貓眼別把人家姑娘嚇到。’
錢歡與李承乾心中的不快,在這一場相互毆打中霧消雲散,錢歡秉著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繼續活著,李承乾則是在誰落魄時留住性命拉上一把是他的最大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