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遠近不一,提前到來的人被馮盎熱情招待,更是有許多士族人員被安排住進了耿國公府,這到令許多人不解,但既然馮盎熱情招待,他們也不能拂了馮盎的面子。
這一住就是半個月,陛下派慧武侯來改良嶺南百姓生活的消息也傳進了衆人的耳朵。
改良嶺南百姓生活?
在士族的心中,這嶺南是不需要改革的,他們各個腰纏萬貫,還需要改變什麼。難道讓那羣泥腿子與我們平起平坐?這是萬萬不能的。
時過不久,嶺南所有官員士族代表聚集在耿國公府內,馮盎主導,馮智戴補充,錢歡,李承乾,李靖旁聽,一言不發。不等馮盎開口,士族中便站出一人率先道。
“馮公,如果是改良嶺南百姓生活之事,我想就不用談了,在下代表劉家,不同意。”
此言一出,馮盎臉色變得十分陰沉,但卻無法發火,皺眉點了點頭,馮智戴在一旁記錄下。
×潮州劉家。
劉家代表沒有說明緣由,無理由拒絕改良。有拒絕就有支持,在這時又有一中年男子起身,對馮盎躬身施禮。
“馮公,在家代表潮州馬家支持改良,如今嶺南百姓與長安,嶽州百姓生活差距甚大,長安以不食陳米,那土豆更是氾濫成山,可嶺南卻連這土豆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馬家支持陛下,支持馮公,支持慧武侯。”
馬家代表低頭,悄悄瞄向這年輕的慧武侯,發現慧武侯正與身旁以同齡男子交頭接耳,時還指向自己,馬家代表心中一喜,看了這一次賭對了。
錢歡與李承乾小聲交談,言論的卻是中午吃什麼比較好,至於誰支持對錢歡不重要,他只需要馮智戴手中的那個名單。
“馮公,我們家族兢兢業業打拼多年纔有了今日的成就,單憑慧武侯一句話改良百姓就要我們流傳百年的家族淪爲試劍石?在下只想問一句,改良百姓生活是否需要士族拿出錢財和人力。少許些,我錢家會答應,但是如果要求過多,錢家無力,不主動,不拒絕。”
馮盎面無表情,馮智戴一時間不知道是否要記上錢家,這時候錢歡開口了。
“不愧是錢家的人,心思縝密,不需要你們士族出一分錢。但希望在改良百姓生活時能得到你們的幫助。”
錢家代表憂鬱片刻後點頭答應。一聽不出錢只出人,許多家族跟風答應。李靖示意錢歡不要在開口,錢歡點頭答應。隨後房間中發起一陣爭吵,支持者以體諒百姓生活艱苦爲由,支持改良,聖母的不要不要的,但是這聖母扣啊。
更有一羣人則是秉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支持,也不拒絕,見機行事。對於這種人錢歡和馮盎是最看不上的,一點魄力都沒有。
剩下的人就是拒絕。
“憑什麼讓那羣泥腿子與我們平起平坐,死不死與我紀家有何干系?”
這紀家不用馮智戴記錄,錢歡就已經深深的印在腦中,看著那個紀家的代表,錢歡嘴角泛起一陣冷笑,到時候就拿你們紀家開刀,看看到時候你死不死與百姓有沒有關係。
一場爭論讓士族不歡而散,前前後後離開耿國公府,剩下的各州官員齊刷刷的跪在地上。
“微臣拜見太子殿下。”
李承乾撇撇嘴,居高臨下的看著衆官員。
“你們同意還是不同意。”
試問誰敢說不同意,錢在重要,有命花纔算啊,紛紛稱同意。李承乾揮揮手。
“下去準備的,兩個月後給孤一份詳細的計劃,如何改良,改良什麼,嶺南特產什麼,缺什麼。嶺南優勢在哪裡,不足又在哪裡,孤要詳細的,都下去吧。”
官員稱是後退出房間,李承乾看著離開的衆人,嘴裡罵了一句廢物,因爲錢歡大笑。隨後錢歡捱了一腳,捂著小腿怒視兇手,李承乾則完全不在意,轉身就走,邊走邊道。
“現在紀家開始吧,我去通知他們幾個準備動手。”
錢歡想問急啥時,李承乾已經離開了。嬉笑著起身拿過馮智戴手中的白紙,這疊放在口袋中,拍了拍馮盎的肩膀離開房間。至於馮盎也蔓延的不解,爲何他們會拒絕改良百姓生活,難道真如紀家所說,死不死與他們何干。
馮盎嘆了口,輕聲呢喃。
“那你們死不死與我馮盎也沒有任何關係。”
李崇義等人在研究計劃,如何污衊這紀家與虯髯客有勾結。這件事情錢歡沒有參與,因爲李泰感覺錢歡參與進來就沒有什麼挑戰性,不好玩了,李恪自然也被李泰和李崇義趕出來了,現在滿腦子都是直接殺人,無聊的很。
錢歡李恪也樂得如此,有這時間陪陪媳婦還是不錯的,一輩子又能來幾次嶺南,他又不像錢歡那麼閒。
揚州霸王號試水了,巨大的霸王號用了上萬跟木頭和數千人才送入海中,這艘海中的猛獸佇立在大海之中,在海浪的衝擊下一動不動。劉仁願帶著杜荷,李崇真,公輸聞等人上傳,一聲令下。
“出海,試航。”
既然是試航,那麼就是不去嶺南,巨大的船帆在這猛獸號在海面上緩緩前行,速度卻不慢。劉仁願的目標是那羣倭寇海盜,在錢家水師解散後,這羣孫子便跳出來興風作浪。
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使出大唐海域後,海面上的船漸漸變多,劉仁願在海面上發現了一隻諉寇船隊,指揮猛獸號朝諉寇船隊衝去。當諉寇看到這尊海上猛獸時,轉身就跑。一時間猛獸號竟然追不上這支船隊,劉仁願不由臉色有些難看。公輸聞確實微微一小。
“劉將軍,派人如船艙,打開船尾包裹著螺旋槳的開關,隨後派人在船艙劃船。速度應該不慢的。”
劉仁願狐疑的派人下了船艙,並收起船帆,片刻之後猛獸號突然加速,漸漸與那位諉寇船隊拉近距離,劉仁願見此大喜,高聲怒吼。
“撞他。”
木板與鐵板之間發出了一次碰撞,諉寇木船在猛獸號下準備被撞了粉碎。劉仁願在甲板上哈哈大笑,指著剩餘的諉寇船隊大吼。
“再跑就殺了你們。”
諉寇船隊當真不敢跑了,劉仁願也不敢在胡鬧了,撞碎了一艘才發現這支船隊似乎不是海盜。。劉仁願煩躁的撓撓頭,轉身看著公輸聞,臉色一陣尷尬。
“咱們好像惹禍了。”
公輸聞無奈搖頭,這時諉寇船隊也走出一人,是一名女子,身材高挑,面容冷淡。看到這個女人,杜荷與李崇義趕到一陣寒冷,不由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女子開口質問,聲音同樣冷淡,不帶絲毫感情。
“不知本宮哪裡得罪了將軍,苦套三十海里還是被將軍毀去一隻船。”
女子自稱本宮,且唐話字正腔圓。對於被毀掉的一搜船不喜不悲,話語間不帶任何感情,十分平淡。劉仁願有些不適應,尷尬的撓了撓頭。
“你是諉寇王妃?我家侯爺說要試一艘船,在海面上就看到你們還算能欺負一下,所以就裝嘍。”
“本宮乃長公主。既然是你們侯爺的命令,本宮與你說不上,說出你們侯爺的封號。”
劉仁願突然想到侯爺曾說要抓一個公主回去玩玩,看到這女人也勉強能配得上侯爺,劉仁願正色道。
“我家侯爺封號揮舞,姓錢,字白澤,以有三房夫人,你沒戲了。”
八尾憂希臉色第一次出現了一絲變化,不是失望,而是惱怒。
慧武侯,錢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