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道在磨刀,他覺得用寒蛟殺了毒花兒有些浪費。
在毒花兒道出錢歡的計劃,太原只是吸引衆人眼光的地方時,李泰也去磨刀了,他要砍的是錢歡。
然後此時長安錢家,錢歡手中拿著一桿秤,桌上一堆秤砣,秤砣之上貼著人名s,武媚站在一旁記錄,一番實驗過後,錢歡把稱扔了,太特麼的過分了,爲何李治的籌碼會比承乾重了這麼多。如此看來承乾沒有任何勝算。
再次拿出李崇義送來的信,他聯繫了學院在安東的學子,按照錢歡的描述,他們發現了一些蹤跡,只不過在契丹的領土之內。對於這個契丹啊,錢歡已經看他不順眼很久了,當初出兵支援高句麗因多方戰事沒有時間去理會他,入長安朝拜時也不見他們的蹤影。
攻不攻是現在此時糾結的事情,攻下契丹不難,但難在李二是否會同意。
次日早朝,錢歡早早等候在宮門前,不論如何都需要試探一番,大明宮內,百官啓奏,但李二似乎對這些事情沒有什麼興趣,大殿中漸漸便的安,錢歡見此走出隊伍,躬身道。
“陛下,臣有一事要奏。”
“講。”
在上朝時李二便發現了錢歡,這小子無事絕對不會早起上朝,稍稍打起精神,等待錢歡開口。
“陛下,當年諸國羣起圍攻我大唐時,契丹出兵援助高句麗陛下可還記得,但之後戰敗國朝拜是卻不曾發現契丹人的蹤影,臣以爲,只要契丹存在一日,便有可能會再次與高句麗結成盟友,對大唐東北虎視眈眈。”
聽聞戰事,李二漸漸起了興趣,饒有興致的盯著錢歡,面色帶著些許戲虐,強大的李二怎麼能猜不到錢歡心中的想法。
錢歡也只需要說這麼多,剩下的便要交給武將,如今大唐安靜祥和,武將想在得軍功猶如登天之難,他們還需要爲子嗣尋求出路,錢歡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啓奏進攻契丹,武將都在等陛下開口,是否答應此事,但李二沒有直接答應此事,而是將皮球踢給文官。
長孫無忌第一個站出身反對,如今李治回到長安,他已經佔據優勢。錢歡啓奏進攻契丹,而如今李承乾與李崇義都在安東,爲李承乾取得軍功的這點心思他又怎能不知。
“陛下,老臣以爲此事不妥,戰事剛剛結束,百姓剛得以安穩,此時不宜征戰。”
李二點頭,但未開口。
錢歡不甘,擔心長孫無忌壞了他的計劃,再次開口,面色有些急切。
“陛下,契丹佔據東北,一旦以高句麗結盟便會對東北形成一個包圍的困境,契丹佔據產量豐富的田地礦脈,一旦他們知曉如何開發後,其國會僅次於大唐,此時不攻,便是養虎爲患,一旦契丹有了實力進攻大唐,這責任你長孫無忌能背得起?”
“慧武候,請莫要將個人之事與國事混淆,你可知這一戰會消耗國庫多少糧餉,錢財。”
長孫無忌的聲音很輕,且充滿鄙視。錢歡漸漸平復急躁的內心,冷笑道。
“齊國公,不是隻有你們老一輩上過戰場。”
兩人之間已經出現了濃烈的火藥味,但李二卻沒有制止,他在思考兩人的話,錢歡說契丹物資豐富,而長孫無忌則希望國泰民安。兩者的話都沒有錯,但兩者均有私心,這一點李二看到清清楚楚。
如今李承乾在安東,一旦進攻契丹,李承乾必定成爲先鋒軍,拿下軍功便的人心可回長安爭奪皇儲之位,這應該是錢歡心中的想法。而長孫無忌則恰恰相反,李治已經回到長安準備婚事,只要李承乾不回來,那長安之內成年的皇子只有李治一人,他成爲太子的機率也就最大。
大明宮內的爭吵漸漸從二人變爲衆人,文武相爭自古流傳道如今,文官主張息事寧人且不希望這羣一身蠻力的匹夫騎在他們的頭上,而武將早已看文官不順眼,不流血不流淚,憑藉一張嘴與他們平起平坐。
李二喜歡征戰,但他不能隨了錢歡的意願,但有一點讓李二十分感興趣,那便是契丹的物資,在高句麗一站李二收穫頗豐,牛羊戰馬無數,軍器萬千,征戰也能賺錢也是李二不論如何都沒有想過的事情,但卻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但是進攻契丹不能以錢歡話爲由,太過牽強。
文武百官還在爭吵,各抒己見但卻被李二忽視,他在沉思,或許這是他作爲皇帝的最後一戰,戰與不戰都在他的一念之間。長孫無忌與錢歡爭論的同時不忘用眼神餘光看向李二,見陛下沉思,長孫無忌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他與李二是發小,又怎會不瞭解他。
“陛下,老臣還是方纔的話,百姓剛剛得以安穩,此時不宜。。。”
“朕知曉。”
李二強橫打斷長孫無忌的話,語氣十分不耐煩,長孫無忌暗歎一氣,轉頭怒視錢歡。錢歡卻興奮的手舞足蹈。
都是聰明人,又怎能不知李二的心裡想法。
但錢歡不知的事情還有很多。
李二宣佈退朝,這一次錢歡與長孫無忌都沒有離開等待李二的傳喚,但兩人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李二的聖旨,兩人互視冷哼,離開皇宮。
當日下午,李二便下大了一道聖旨,派使者前往契丹質問當年之事,在問是否沉浮附庸於大唐,只要契丹附庸於大唐,李二便可以派人進入契丹勘察礦脈,隨後大肆採集,但契丹一旦拒絕,李二便找到了理由進攻,不臣服那便消失吧。
李二就是這般一拍腦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因爲他的屬下無法跟上李二的想法,他們至今還不懂爲何陛下會如此寵愛慧武候。
於此同時,裴念收到了一道聖旨。
“錢家假裝幾何。”
裴念把聖旨遞給錢歡,錢歡大怒,錢家現在窮的只剩下錢了,還想要啥。
“念念回聖旨問問陛下,家裡還有一個等死的老頭和四個老太太,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