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武將剛上桌,長孫無忌等人就到了,沒有高喊沒有官府,只是靜悄悄的走過來到二樓,行禮後紛紛落在,衆人的老子爹都在這兒,也不敢胡鬧,坐在牆邊的沙發上等著被傳喚。
魏徵掃了一圈錢歡的房屋,表情十分嚴肅,長孫無忌則學著李二用筷子夾出一個骨頭直接用手抓住,房玄齡等人則有些猶豫,看著武將的樣子實在有辱斯文。
魏徵看了一圈房子回來問道。
‘錢候這慧揚候府恐怕用錢不少吧。’
錢歡點點頭,不知道這老傢伙要幹什麼,回到。
‘幾萬貫錢而已,又借的,有要的,也有自己贊下的’
魏徵聽了幾萬貫卻坐不住了,看著桌上的飯食也不動筷,面色有些激動,對錢歡說道。
‘錢候可知這幾萬貫能造福多少百姓,能買下多少口糧,多一口糧食就能救活一戶人家,這宅子金貴,不適魏某,請陛下贖罪,魏徵告辭?!?
李二聽了魏徵的話沒有什麼反應,在做的官員都放下手中的酒杯飯菜,有些汗顏,糾結著不知吃還是不吃。錢歡聽魏徵的話有些心煩,也有些惱怒?;氐?。
‘既然魏公不適,錢歡就不在挽留,走好?!?
‘錢歡!’
李二喝了錢歡一聲,錢歡行禮道,
‘陛下,今日臣就與魏公好好說道說道。魏公請聽好,錢歡說完之後是走是留錢歡不在阻攔,我建造這房子大約花了幾萬貫我也既不太清楚,但這幾萬貫錢到了誰手裡錢歡還是知道的,請來的工匠,所有的石料,工匠的飯菜等等等等,錢花在長安,最後落在百姓的手裡,請問魏徵大人我這房子怎麼奢侈了?是我錢歡把幾萬貫錢扔進了河裡還是埋在了土裡?而這些來建造宅子的莊戶,我也免去了今年的地稅。我錢歡何錯只有?再說,這錢是我錢歡錢歡辛辛苦苦賺來的,不是搶來的,我做官後好像沒有拿過陛下的俸祿。請問魏徵大人,我憑什麼把自己賺的錢拿出去分給百姓?我錢歡就說這麼多,魏徵大人想走我錢歡不攔著,如不走我錢歡歡迎魏徵大人?!?
魏徵被錢歡用語言狂轟亂炸,張了半天嘴發現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看著窗上的琉璃,想了想道。
‘請問這琉璃可是錢侯買了?這琉璃不下萬貫,錢候作何解釋?’
魏徵緊緊相逼錢歡以忍不住心中的怒氣,誰特麼請你來了,你到我慧揚候府問東問西,你憑什麼。雖然這想但不能這麼說,揮起拳頭直接砸向玻璃。李承乾見此連忙開口道。
‘阿歡,不可。’
李承乾還是說晚了,錢歡的拳頭穿透玻璃,玻璃粉碎落在窗外掉在一樓,院中的百姓紛紛回頭看著二樓的錢歡。錢歡喊道。
‘我只是試試這琉璃是否結實,孫大,在去拿一塊備用的來換上,’
‘是,侯爺。’
孫大去水泥坊拿玻璃,長孫也跑上二樓。輕聲問發生了什麼,李二輕聲說沒事,打發了長孫便盯著錢歡。錢歡的受傷佈滿了傷口,鮮血滴在沙發上印出一個朵朵嬌豔的梅花。衆人屏住呼吸不知錢歡這是要做什麼,李二瞪了一眼魏徵,魏徵梗著脖子當沒看見。
‘魏徵大人挺好了,今天我錢歡讓你長長見識,這琉璃不知只有胡商能製造。我錢歡也能,這整個宅子的琉璃全部算下不過百貫錢,不知魏徵大人在哪聽來的傳言說是銅錢流入胡商的手裡?!?
衆人聽了錢歡的話紛紛驚呼,大唐也能製作琉璃?若是如此,光是每年的琉璃錢長安就能剩下多少。李二也在發神中醒了過來,對樓下喊道。
‘裴念,準備紗布金瘡藥上來,錢歡的手出血了?!?
裴念在樓下發出一聲驚呼,連忙找著藥箱慌亂的跑到二樓,顧不得行禮連忙走到錢歡身前,看著錢歡留學不止的右手,心疼之色全部展示在臉上,卻止住眼淚不流出來。錢歡看著裴念心疼自己,用左手撓著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不疼,纏上紗布就好了。’
‘我在樓下聽到了玻璃碎的聲音,還有你與魏公的爭吵聲就知道你的脾氣又來了。下次莫要在這般衝動,陛下還在呢,還疼麼?!?
‘不疼了,你關心就不疼了?!?
李泰看著二人親親我我的樣子就在一邊怪叫。
‘父皇,你看你看,兒臣就想要這樣的,這樣的?!?
李承乾連忙捂住李泰的嘴,因爲他發現李二的眼神一直在錢歡與魏徵身上轉換,面色也有些凝重,
‘你別抽風,你沒看見父皇的面色凝重麼,你都十四歲了,’
錢歡有些不好意思,裴念紅著臉像李二行禮告退。魏徵聽了錢歡的話,在看錢歡的手和碎掉的玻璃心中有些愧疚,對錢歡輕聲道。
‘是老夫孟浪了,還請錢候贖罪?!?
千錯萬錯一個老人向自己行李錢歡還是不能接受的,連忙走上前用左手托起魏徵,
‘魏徵大人體恤百姓,是百姓之福,錢歡年少,魏徵大人莫要折煞晚輩,快請坐、’
魏徵坐下,不在言語,李二看著玻璃道,
‘這琉璃你這能製作?’
‘回陛下,長樂公主手中有一個琉璃瓶的香水,就是微臣送的,的確能做,只是工藝上還稍有欠缺?!?
‘哦?琉璃這東西是怎麼製成的,與朕說道說道。’
錢歡直接拒絕李二,自己手中就這一個沒成熟的生意了,一個香水三人分攤了,現在又欠下不少外債。
‘陛下,你就留給臣一個吃飯的生意吧,傾國傾城給了裴念,振武過幾年臣也會把手中的股份送給小月做嫁妝,您就留給臣一個吧?!?
李二聽了錢歡的話有些惱怒,大聲道。
‘你什麼適合聽朕說要你這琉璃生意,堂堂慧揚候都快掉錢眼裡了?,F在你們幾個小子快點滾出去,看著你們就心煩,還有青雀,喜歡崔家的丫頭就去,只要那丫頭同意,崔家朕會去決解,一個個怎麼越來越不爭氣。’
李泰是興奮的,但李承乾是鬱悶的,因爲李二罵人時順帶著把李承乾也罵了。左右夾著李泰,右手夾著李衝將二人拽下樓,因爲李承乾發現李崇義還要張口說話,不用猜就是季靜,那是裴唸的人,你找陛下沒用,出了主宅幾人紛紛出了口氣。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念頭,很餓,非常餓。李崇義還在喋喋不休的與錢歡說著季靜,但季靜對李崇義真的是沒興趣,每天顧著工作,忙到深夜,
錢歡卻知道自己的好日子要到頭了,要準備去上朝了,不能這般散漫,
崔家,
崔浩跪在院子中,面前一個老者不停的數落著不是。
‘我告訴過你們要低調。低調些,怎麼還能這般張揚,崔浩因爲一個胡姬在西市與人發生衝突,你怎能這般胡鬧,去領鞭子,以示警告,若有下次是直接趕出崔家?!?
家主的話崔浩不敢狡辯,在看著家主身旁的崔逐流還露著笑臉看著自己,崔浩心中怨氣不斷的在累積。崔浩心裡冷笑。
‘若有一日,我能帶母親離開崔家,就是你們崔家落魄之時,廢物一樣的崔逐流如何與我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