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的婚事錢歡說的不算,長孫早已把章程送到錢歡的耳中,派人口述,無需錢歡是否同意,一切按照皇家的章程來辦。
而此時的錢歡也沒有閒心去理會錢多多出嫁的事情,他在推演,李二的那一句是真的還是假的,他要退位?應了前幾日那一句話?接受錢歡的建議,但還有一句會讓錢歡失去一些東西,能失去什麼?錢歡認爲,只要不是丟了性命他都能接受。
但李二要退位的話,李治在長安,李承乾在安東,優劣之勢立刻展開,此時錢歡不希望李二過早退位,在堅持,在堅持一段時間,等他相處對策的時候,讓李承乾拿下軍功時在退位。
而且錢歡在思考,是否將太原的人啦會長安,另外商量哥幾個誰走一趟安東。
這邊錢歡在思考,另一邊毒花兒已經進入太原商盟府邸,她是帶著殺氣進府邸的,竟然有人傷了她的幾位兄長,她怎能不怒,她是這支隊伍中的唯一一個女子,被他們寵愛,幾年前那個場面不斷浮現在眼前,如果沒有他們,或許毒花兒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侍女們很恐懼毒花兒,女人本就對毒蟲存有一種天生的恐懼,而毒花兒則是飼養毒物的。毒花兒臉色陰沉一步一步走向前廳,路過的侍女躬身施禮,不敢起身,直到毒花兒大娘子走遠後才輸了一口氣。
前廳門前的盧建陽已經被毒花兒的氣場所震懾,如果盧建陽是溫暖的陽光,那麼毒花兒便是陰冷的月色。盧建陽喜歡笑,毒花兒卻只在殺人的時候會笑。
盧建陽呆呆愣愣的看著走進的毒花兒,他不知該如何去形容毒花兒,女人有小家碧玉,婉約客人,落落大方,但眼前這個女人如何形容?霸氣?似乎有些不合適。
毒花兒走進,盧建陽躬身行禮,風度翩翩。
“在下盧建陽,早年曾在嶽州有過一面。。”
“九道在哪。”
“我帶你去。”
毒花兒根本不看盧建陽,也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她知道這個男人,也知道這個男人要娶她爲妻,如果不是礙在錢歡出門前的千叮萬囑,盧建陽此時應該已經死了。
盧建陽帶著毒花兒來到葉九道的房間,毒花兒皺眉走上前,李泰剛要開口,一隻蠍子飛出,房間內變得十分安靜。毒花兒走進葉九道,手中拿著一隻蠕動的毒蟲,面無表情的看著葉九道。
“張嘴。”
葉九道虛弱的緊閉牙關,他知道毒花兒要幹什麼,毒花兒見此展顏一笑,隨後一拳砸在葉九道的小腹處,力道之重引得葉九道冷汗直流,但他要進牙關,堅決不能張嘴,毒花兒一圈圈砸在葉九道的小腹之上強迫他開口。
李泰與長孫衝已經離開房間了,太慘了,他們看不下去了。盧建陽的眼角抽搐,這。。。。
在不斷的痛擊之下葉九道終於張開了嘴,就在這一瞬間毒花兒將毒蟲塞入葉九道的嘴,葉九道一陣乾嘔,於事無補。毒花兒見此鬆了口氣,起身坐在桌旁,小口喘息。
“不用白費力氣了,吐不出來的,我不知你中了什麼毒無法對癥下藥,小蠱會吸收你身體內的毒素,但它本身也存有毒素,你可能會去幾次茅房。”
葉九道趴在穿上怒視毒花兒。
“不是第一次了,你試藥的時候就是老子幫的忙,老子遲早有一天殺了你。”
毒花兒聳聳肩,再次丟出兩枚藥丸。
“先吃青色的,殺掉腹中的蠱蟲,一刻鐘後吃黑色的,沒人伺候你去茅房,蔥哥哥,帶我去見見鄭連雨,看看他有什麼資格迎娶婉兒。”
盧建陽感覺到了一陣屈辱,他是盧家的人,有多少女人會甘心貼上身,甚至不需要任何名分,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對他似乎視而不見一般,自打入門後只對他說了四個字,其中二字還是其他人的名字,她憑什麼如此高傲?只因她有諸多身份高貴的兄長?
但盧建陽只是想想,並未開口,但臉上的失落之色無法掩飾。
毒花兒見了鄭連雨,在離開小院時,身後的鄭連雨脖頸與額頭的青筋全部蹦起,冷汗猶如雨水一般在額頭落下。
“連雨謝過花兒姐。”
在毒花兒離開小院之後,鄭連雨在也忍不住腹中那刀攪一般的劇痛,趴在地上,抓過衣襬塞入口中,他說過,如何疼痛都不會出聲,這是兩人之間的秘密,在他選擇吞下藥丸的時候便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毒花兒許諾了鄭連雨一個條件,只要他吞下這藥丸,她會站在鄭連雨的身後,但鄭連雨還明白一件事情,一旦他敢對花兒有任何非分之想,這個叫做毒花兒的女人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夜晚,已經跑了十幾次茅房的葉九道在府邸之內咆哮,有生之年一定會殺了毒花兒泄憤,當然他也只是說說,甘心爲毒花兒試毒,可見兩人之間的關係。
坐在屋頂之上的毒花兒聽到這聲怒吼放聲大笑,十分豪邁,手中琉璃瓶子雕刻蛇圖案,裡面裝的卻是果汁,她不喜歡喝酒,鄭連雨此時應該已經稍稍緩解了,三個時辰的折磨不會死人,但卻會讓他生不如死,手中是李恪送來的鄭連雨資料,翻越之後感覺婉兒嫁給鄭連雨雖然不是絕配,但會很幸福,從小在父親毆打母親的生活中長大,他知道女人遭遇暴力的那種無力。
輕輕敲打瓶子,一隻手掌大小的鞋子在毒花兒腰間的小包爬出,對花兒揮舞這大螯,尾刺卻對準小口袋,毒花兒摸出兩枚藥丸。
“一個給你,一個送去那裡。放心,它被我扔在家裡了。”
這蠍子毒花兒都不記得養了多久了,它已經不再是藥引,而是寵物。小黑夾著藥丸送去鄭連雨的院子,這似乎很神奇,但錢家神奇的事情太多了,錢歡養鷹,葉九道能御熊,但毒花兒與蠍子溝通錢歡如何也沒有辦法解釋其中的緣由。
一口果汁,感受秋風,不由裹了裹衣衫。
“你爲何對我不屑一顧?我是盧家嫡系,想嫁給我的女人萬千不止,而我甘心在太原如同小吏一般討好你的幾位兄長,只爲能博得你的目光,但爲何你如此高傲?”
盧建陽出現在毒花兒身旁小聲低吼,表達心中的不滿。毒花兒轉過頭看著盧建陽,隨後看向遠方,輕聲道。
“只因你做了幾件雞毛蒜皮的事情我便要嫁給你?有太多人願意未我們做事,如果你不願意,可以離開。”
盧建陽賭氣的坐在毒花兒身旁,隨後想了想脫下衣衫遞給毒花兒,卻面向反方向,樣子十分傲嬌,毒花兒接過衣衫披在身上,小聲道。
“幼稚。把這個吃了,不然你會生病的。”
盧建陽猛然轉頭盯著毒花兒的雙眼真切道。
“你在關心我?”
毒花兒隨後把藥丸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