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坐在沙發上胸口不停欺負,面色通紅,看樣子是被錢歡氣的不輕。長孫安撫著李二,幾個公主又是端茶又是送水,
至於錢歡還是乾咳,李二的手太重了,這是還沒有下殺手,如果真下了殺手,只怕自己一秒鐘都堅持不了。錢歡不停的可咳嗽,李二聽著心煩,指著錢歡大吼。
‘滾出去。’
‘陛下,這,這是臣家,’
李二瞬間站起就要衝向錢歡,長孫抱著李二的腰,季靜忙著替錢歡賠罪,李愔李佑見此連忙推著錢歡離開客廳,不斷小聲的勸解錢歡。
‘錢候,您就別還嘴了,父皇動怒後是不會計算後果的。’
錢歡還想開口,砰的一聲,一枚葡萄在錢歡臉上爆碎,錢歡嘆了口氣,太憋屈了,淵姨都動手了,自己還是走吧,在李愔李佑的推動下離開前廳,
沒有推出錢府,而是把錢歡推到了小河邊,看著小河裡那些買回來名貴魚蝦,錢歡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兩個黃野也搬來椅子坐在錢歡身旁。
錢歡看著身邊的這哥倆,去了學府後似乎變了一點,但就是有一點,學府的男學員聯合上書要把他們倆趕出學府,要問爲什麼,這兩個傢伙不在像以前那般強搶姑娘了,而是學會了吟詩,看到心儀的丫頭,就上前吟詩一首,之後便會告訴這丫頭。
‘你想做王妃麼,本王會滿足你。’
想到這些,錢歡不由輕笑。
‘小愔,你說你爹是不是暴躁癥兒,怎麼動不動就動手打人,’
李愔擡頭看了一眼錢歡,搬起凳子走過小橋去了錢歡對面,李佑想了想也走了,這兩個孩子的反應放錢歡摸不清頭腦。
‘哎?你們倆幹嘛?雖然本候上受傷但是也有洗澡的,每天都洗。’
李愔蹲在河邊看著錢歡,隨後語重心長的說道。
‘錢候,如果我父皇有暴躁癥,那麼你就受虐癥,你都知道,你幹嘛還要惹他。現在我和李佑都不敢回宮了,天天數落我們兩個,’
李佑點點頭,
‘我們倆來這邊怕你給我們推河裡去,明知道會被揍,還要上去湊合,錢候你是不是傻了。’
錢歡幸災樂禍的看著兩個小子,因爲李承乾在他們身後,
‘啪。啪,’
一個人後腦勺捱了一巴掌,李承乾下手可沒有留情,把兩個孩子的眼淚都打出來了,轉過頭淚眼吧差的看著李承乾,
‘大哥。’
李承乾看著兩個傢伙,沒有說他們爲什麼會捱打,而是告訴他們倆。
‘去,把椅子搬到對面的,在拿把大傘過來,你準吩咐下人,看你們兩個身體弱的。快去。’
李愔李佑不敢拒絕,文學上比不過大哥,武力上更別提了。只能乖乖的搬椅子然後再去拿傘,李承乾坐在錢歡身旁,憐憫的看著錢歡,隨後大笑,
‘哈哈,在李恪的院子裡就聽到你喊救命了,怎麼?又去招惹我父皇了?我那兩個弟弟說的沒錯,你這裡的確出了點問題,’
李承乾指著自己的腦袋嬉笑的看著錢歡,錢歡沒好氣的瞪了李承乾一眼。隨後想到摔跤的生意的取笑了,還沒有問過李承乾的想法。
‘摔跤的生意取笑了,北緯告訴你了吧?’
‘嗯,和我說了,取消就取消了被,我沒錢就就來找你要。多大點事,’
‘要就要,你結巴啥。我又不是不給你,我家現在有多少錢你比我都清楚。’
李承乾更是大笑,他十分喜歡錢歡這種性格,什麼都不隱瞞身邊的這幾個兄弟,就是想懷疑錢歡,李承乾都找不到藉口,
如果說從來沒有懷疑過錢歡,說出來李承乾自己都不信,但錢歡竟然威脅父皇爲自己求回太子之位的時候,李承乾就感覺有些羞愧,感覺自己的氣量太小了,小氣量的人怎能成爲大唐的君王。
李承乾想要超越李二,要讓一句話成爲自己的代言詞。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無效的。’
而此時就有這樣一個人站在自己的身後,支持自己,那就是錢歡,無慾無求的支持自己,只因兩人是兄弟。但這些話只能放在心裡,沒有說出來的必要,說出來就感覺假的。
李承乾舒了口氣,揚起頭看著天空,可能陽光有些刺眼,李承乾把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你又怎麼惹父皇了,你這脖子是父皇掐的吧,臉上的葡萄是淵鴻砸的?碎的都這麼均勻,嘖嘖嘖,這功力,望塵莫及。’
錢歡擡起袖子胡亂的把臉擦乾淨,充滿怨氣的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李承乾瞪大了眼睛看著錢歡。
‘你就是這樣與我父皇說的?然後你現在還能坐在這裡?’
‘嗯啊。’
李承乾學著錢歡的樣子把臉捂上了,難怪長安中有這麼多人彈劾錢歡,光是錢歡在李二心中的地位就足以他們去嫉妒,羨慕,對陛下頂嘴而不死的好在除了魏徵就只剩下錢歡了
但魏徵不怕死,而錢歡是死不了,這其中的分別可是天壤之別。
李愔抱著尾巴巨大無比的傘,這好像是錢歡準備用來去天地時候用的,但一直沒有涌上,就丟在了二樓,艱難的曾到了錢歡身旁,至於李佑懷裡抱著一個大桌子,
長樂背手,幾個小丫頭手裡板著椅子。李愔撐傘,李佑擺弄著桌子,幾個丫頭擺弄這椅子,長樂推著錢歡換了一個位置。
李承乾看著自己弟弟妹妹忙乎著,心中有些不忍,告訴東陽她們去找人哪些吃食來,這不用她們,李承乾當人是不能動手了,只能李愔李佑哥倆忙乎。
‘我說阿歡,我這幾個弟弟妹妹到了你錢府怎麼跟丫鬟似的,小月和錢多多進宮的時候我可是都用馬車接到朱雀門的。’
李承乾有些不滿的看著錢歡,錢歡瞬間被點燃了。對著李承乾大吼大叫。
‘你還說我?你弟弟李恪,還用說麼。光是婚禮就在我這裡拿走十萬,而且建造府邸時候的用琉璃數不勝數,李泰呢,你呢,你東宮的花銷你都存起來了,然後你找我要錢。’
李承乾不開口了,彷彿不屑於與錢歡爭吵,桌子擺弄玩了,各種水果糕點和擺上了桌子,就在這小河便的確不錯。
錢府的幾個丫頭和李二的閨女兒子們圍著這麼一個大桌子坐著,似乎比李恪李泰那邊還要熱鬧,長樂拄著香腮看著錢歡,柔聲細語的說道。
‘歡哥哥,我成親的時候你要送我些什麼,大哥,你呢。’
李承乾沒好氣的把一塊糕點扔進嘴裡。
‘沒有,先找你阿歡後找我,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你哥哥呢。除了太極殿與麗正殿的東西隨便挑,喜歡哪個拿哪個。’
雖然說沒有,但李承乾還是十分寵愛長樂這個親妹妹,親妹妹出嫁怎能沒有東西,錢歡想了想,應該送長樂點什麼東西呢,送啥她會喜歡呢,
‘長樂,你現在與裴念小月還有紫苑她們交流沒有障礙。’
障礙?長樂沒有言語,李承乾又炸毛了。指著錢歡做出一副決鬥的樣子。
‘我妹妹能有什麼障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雖然不如你這個傢伙,但也被稱作才女,怎麼會有障礙,你給我解釋,’
‘你給我坐下,難道你不知道你與小恪還有崇義他們溝通有障礙?他們說啥你都聽不懂,要不你能回到這個院子來?’
李承乾瞬間安靜了,因爲錢歡說的太對了,那幾個傢伙張口就是生意,這的生意收益多少,運營的怎麼樣,要不就是下一步把生意開到哪一個州去。
對於地域李承乾十分了解,隨口道出幾個地域時,那幾個傢伙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隨後李恪還告訴他們,
‘大哥什麼都不懂,咱們繼續說,’、
這讓李承乾十分受傷,然後李承乾就坐在了這裡。被錢歡這麼一說李承乾不吵吵了,連忙對長樂道。
‘快說又障礙,可遇不可求的機會,要不不知道這個傢伙什麼時候才能鬆口。’
長樂還有些迷茫,不知道這障礙代表的是什麼,正準備開口,小武媚先張嘴了。
‘歡哥哥,我有障礙。’
錢歡沒好氣的看這武媚。
‘你有個屁障礙,家裡的賬本都快被你玩爛了。長樂,有沒有?’
小武媚生著悶氣,但似乎沒有打算就這樣放棄,李愔李佑也期待的看著長樂,因爲這兩個傢伙也嗅到了一絲氣息。
看著這麼多人盯著自己,長樂點了點頭。
‘有。’
‘歡哥哥,我說我也有,我也要嫁給錢策的,我也有障礙,你便宜,哇哇。’
小武媚開始大嚎,長樂看著武媚爭著搶著說有障礙,就知道這其中肯定蘊含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錢歡拿去一顆杏子砸向武媚。
‘在哭,在哭就回二樓去,閉嘴挺好了。’
武媚閉嘴了,還十分諂媚的遞給了錢歡一杯果汁。錢歡苦笑的搖了搖頭。
‘你們都知道裴念和季靜他們倆有個包吧,就是那個小皮包。嶽州的獨孤憐人也有一個,你們見過麼。’
武媚嗷的一聲,
‘見過,見過,見過,我見過,我要了很久你也不給我,’ Www_ тт kān_ ¢o
錢歡捂著頭看著武媚,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李承乾伸出手按住了武媚的腦袋。小聲的叮囑武媚。
‘不要喊,阿歡的身體還沒好,不能受驚嚇。’
長樂點點頭也說見過,的確,兩人的包在長安都已經出了名了,因爲是鱷魚皮的,也不知道崔浩在哪整來的這玩意,錢歡就囑咐裁縫按照自己的要求做成了三個皮包,
裴念與獨孤憐人是一個小小的手提包,至於季靜是一個雙肩揹包,因爲錢歡用的東西都有哦季靜準備,在兩個女人第一次帶著皮包走進長安時就引起了傾國傾城所有女人的羨慕,
裴唸的皮包是淡綠色,光是這鱷魚皮拋光就讓錢歡用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還是偷偷在後院進行的,隨後想盡辦法去染色,這三個皮包二十個人做了一個月才完成,還是在一切工序準備好的情況下,也不知道浪費了多少鱷魚皮。
但最後還不是用錢歡的辦法,錢歡被裁縫敢走了,一個月後三個皮包出現在錢歡面前時,錢歡都不得不服氣,古人的智慧真的很高。
裴念綠色的手提包拿在手裡,一時間整個人的氣勢都提升了很高,因爲在唐朝時間鱷魚不稱作鱷魚,而是稱作蛟龍,
蛟龍皮所製成的皮包,不單單是好看,而是成爲了女人們用來攀比身份的相爭品。
‘婉兒,你去找季靜,告訴她把她那個揹包和裴唸的手提包拿過來。’
婉兒很聽話下了椅子就去房中找季靜,錢歡看著長樂微笑道。
‘我想開始著手準備皮包,昂貴首飾,天價的衣服,這些東西都會在萬貫以上,如果做的好,每日經過你們手中的錢就是數十萬貫,你成親時,我會讓你去這個店做管事,我會去親自教你,但沒有股份,我給你月錢。武媚也是一樣,’
‘不行,最少一成,’
錢歡開始討厭李承乾了。怎麼什麼事就要摻和一下。
‘一成折半,點五。你們應該都學會數學了,應該能聽懂什麼意思。’
‘不行,一點五,皇家冠名,店面可用皇家稱號,顏色以及飾品。’
‘一成,不行我就去找皇后娘娘合作。’
李承乾慫了。
‘好。’
兩人商量的差不多了,長樂還處在迷茫中,每日過手十幾萬貫,這,,長樂感覺心臟跳一點快,雙手放在桌子上,拿回來也不對,伸出去也不對,該怎麼辦。
一雙大手落在了長樂的肩膀上。
‘放心去做就好,有父皇在你怕什麼,如果你來經營,父皇先買十個,錢歡付錢,怕什麼。’
錢歡心裡有一萬隻羊駝奔騰,怎麼這麼討厭李二呢,每次打劫自己都十分光明正大。李愔李佑連忙站起來把位置讓給了李二和長孫,季靜也在做了小婉兒的位置上,把小碗兒抱在懷裡。
長孫把季靜的揹包放在桌子上,似乎也十分喜愛。
‘這包只有三個?要不本宮去你的庫房搜搜?’
‘您隨便搜。真沒有了。要不季靜這個給您。’
錢歡邊說邊對季靜眨眼。季靜臉色有些焦急,這個皮包就是自己的寶貝。長孫笑了笑。
‘這皮包是雙肩的,不適合我,季靜背上後倒是像個孩子,錢歡,本宮問你,你確定要把這些子女培養成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長安現在已經掀起了一波浪潮,所有女子都想要對裴念和季靜學習。’
錢歡輕笑,看對上李二的眼睛又把笑容收斂起了,輕聲的回覆長孫的問話。
‘娘娘,男兒保家衛國,但女人又不比男人差什麼,臣不管別人怎麼去想去學習,我只想讓身邊的人過的幸福就好,您看我,沒有時間去打理生意,小恪一樣,但裴念她們不是做的很好麼。’
長孫沒有言語,點點頭算是答應,李二來後整個桌子上的氣氛就變了,偏偏他還不走,錢歡又不敢攆。東陽鼓了半天的勇氣對錢歡伸出手。
‘錢候,給我一百貫。’
錢歡一愣,這丫頭是怎麼了,想到當初她在皇宮威脅自己,錢歡就覺得心氣。
‘你要錢幹嘛,找你大哥要,他有錢,’
東陽不幹。就找錢歡要,錢歡沒有辦法,在懷裡掏出一枚金子,遞給東陽,沒想到東陽又把金子送回了錢歡的手裡。
‘錢候,我拜你爲師吧,這是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