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嶺南之行錢歡沒有得到在嶽州那般的擁護,而是悄悄的來,靜靜的走
在錢歡等人離開時,前來送行的除了馮盎一家,只剩下一個老漢,老漢彎著腰恭送錢歡離開,他的兒子死於錢歡的刀下,但他實在提不起恨意來,慧武侯爲嶺南建造碼頭,拉來富商,這是功績。但讓他與錢歡如同初見那邊交談也是不可能的。
錢歡瞄了一眼這老者,命孫大送去一些銀兩,養兒防老,人老的兒去死在他的手中,錢歡不能看著老頭餓死。
隊伍緩緩離開,一時間馮盎還有些不忍,因爲嶺南纔剛剛有所起色,可偏偏遇到了皇子謀反之事。
七皇子郯王惲謀反?
當李二收到軍參事的揭時,第一反應不是召李惲回長安,而是下旨給錢歡,李惲是學院學子,試問你這總教是怎麼做的。
臉色皺著如同包子一般,哭聲道。
“我招誰惹誰了。”
衆人的目的地也就從無主荒漠變成了安州,錢歡要去問問這孩子是怎麼想的,你想謀反你也等老子退隱了再說,腦子裡有世界最強的武器,到那個時候你收拾李承乾不就收拾皮球一樣麼,但是還有一個老子呢啊。
趕路多日,臨近安州,這事耽誤不得。
李愔在封地哈哈大笑,李惲啊李惲,看上的腦子你卻辱罵於我。
身在安州李惲彷彿度日如年,整個府邸已經被重兵把守,當他聽到那軍參事揭他謀反時,李惲整個人都是懵的,怎麼會,我怎麼會謀反,有反心的是李愔,不是我李惲。但他此時沒有任何證據,指認李愔又有誰會相信。
謀反,誅九族。
母妃怎麼辦,王妃王子怎麼辦。這王府的家僕侍女如何,不如自己了斷。
李惲換上藩王朝服,王妃細心裝束,不允許出現一絲褶皺,王妃同樣一身刺繡王妃袍。王妃流淚不止,緊緊咬著下脣不讓自己出聲音,李惲伸出手擦去王妃臉上的淚珠,微笑道。
“你不必如此,我以寫信求三哥四哥保你們母子安全。”
王妃不停的搖頭,淚流不止。
“夫唱婦隨,常理也。”
李惲不在勸阻,輕輕抱住王妃,舉起兩杯毒酒,哈哈大笑。
“你我夫妻飲之。”
皇室之人,就算是死也不能丟了皇家的顏面,囚車枷鎖?辱我李家皇族,李惲誓死守護皇族顏面。
郯王惲與王妃同時舉杯,突然間,兩隻酒杯被一隻突然射入房間的箭矢射落在地,杯中酒撒在地上激起一陣白沫。李惲愣愣的看著釘在柱子之上的箭矢,難道死都不能成全我李惲?突然房外傳來一聲聲高喝。
“太子殿下駕到。”
“吳王殿下駕到。”
“魏王殿下駕到。”
“長樂公主嫁到。”
“清河公主嫁到。”
“衛國公駕到。”
“慧武侯駕到。”
“平康侯駕到。”
一道道官爵傳入李惲的耳中,李惲要緊牙關,雙腮有些顫抖,而郯王妃捂著嘴巴,手後的嘴脣已經被咬破,不能丟了郯王的顏面,不能哭。
來了,他們來了。
李惲突然單膝跪地,大喊。
“李惲拜見太子殿下,七弟見過三哥四哥,大姐十一姐。”
房門被推開,李承乾率先走進房間,揮起手一巴掌扇在李惲的臉上,呵斥道。
“廢物。”
李惲流淚不止,不是疼,而是這一句廢物是太子殿下還把他當做弟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李惲哭聲道。
“大哥,我沒有反心,前來封底兩年不曾觸碰任何關於火藥之物,是是。。。”
李泰開口呵斥。
“閉嘴,滾起來,有骨氣了?敢飲毒酒自盡了?”
長樂與清河上前攙扶李惲,李惲不停的哽咽,家事說過,錢歡等人走進房間,沒有理會李惲,錢歡而是看向郯王妃,輕輕一笑。
“你很不錯。”
對於這種無謂生死的列女子,錢歡總是能給予笑臉,如果這個女人收到錢歡他們到來的消息,那麼只能說她很聰明,對得上不錯二字,如果不知道他們來的消息,那這個郯王妃可以說是相當不錯,今日生這一幕,不會有任何女子能捍衛她在李惲心中的地位。
就是她與李惲一同赴死,應該也會得到追封吧,畢竟是李二的兒媳婦。錢歡拉過李惲,走到角落,李惲還在哽咽,錢歡揮起手就是巴掌。
“在哭打死你,和我說說,怎麼突然就想謀反了呢,你謀反也等我走了之後啊,我現在支持承乾上位,你等我走了在打他啊,他可好打了。”
聲音雖小,但李承乾聽的清清楚楚,郯王妃嚇得瞬間暈倒,這慧武侯。。。。
李承乾臉色鐵青,抓起椅子就要砸死錢歡,李恪李泰,長樂清河四個弟弟妹妹連忙拉住他們的大哥,李承乾已經徹底暴走了,託追這四人還能繼續前行,李崇義長孫衝連忙上前,聯合李恪李泰把李承乾拉出房間。
李惲在李承乾離開房間後回過神,苦著臉看著錢歡。
“我哪敢啊,我看到三哥四哥腿就哆嗦,是崎州的那位找我的要。。。沒給還大罵了他一番,之後就是如此了。”
錢歡揉著腦袋一陣煩躁,李愔怎麼這麼膈應人呢,而且李二還不允許他參與這事。之後錢歡想起一件事,緊緊的摟著李惲的脖子質問道。
“聽說你當初離開長安時玩具就裝了好幾車,你告訴我快三年了,你打理封地了沒。”
李惲十分誠實的搖搖頭,錢歡抓著李惲就往門外拽,剛出門就遇到了一個閻王爺。李承乾怒視錢歡,隨後怒視李惲,手中掐著一把奏摺,舉起奏摺砸在李愔的頭上,大聲怒吼。
“你在封地這幾年就研究怎麼玩了是不是?這彈劾你的奏摺我走一路能接這麼多,你痛痛快快滾回長安,這裡我派人來打理。”
李惲躲在錢歡身後不死心的狡辯。
“不是玩具,閒來手癢癢在造新犁,然後就一直失敗。”
錢歡不禁捂著頭,這傻孩子,你不能說失敗啊,你要說馬上就要成功了,李承乾在錢歡的預料中大怒。
“失敗還造,你這腦袋裡都是火藥?今日大哥給你點把火,看你能不能炸了。”
李惲落荒而逃,去找大姐長樂和十一姐清河,好多年沒見了,突然有些想念,大姐溫柔,十一姐嚴厲,至於三哥四哥就算了,只會捱揍。看著李惲離開,李承乾輕聲詢問錢歡。
“我剛纔演的怎麼樣。”
“滿分。”
錢歡對李承乾豎起大拇指,李承乾嘿嘿一笑,隨後在道。
“問清楚了,李惲可有反心,如果有,那一杯毒酒我給他灌下去。”
錢歡捂著頭無奈道。
“應該沒有,崎州那位給他寫過信,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李,不是。陛下不允許我參與此事。”
李承乾點點頭,錢歡鬆了口氣,差點順口叫李二了,兩人並肩前行,李承乾突然開口。
“你剛纔想叫我父皇名字?我聽道出一個李字。”
“想多了,李鐵蛋,你的小名,陛下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