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就這麼恨杜如晦?王圭和杜如晦都快是穿一條褲子的人了。你讓王圭去打杜如晦,你這腦袋是不是被打傻了。’
李泰不停的數(shù)落錢歡,錢歡梗著脖子,也不反駁,但李泰的話他是一個字都沒有入耳。杜如晦是一定要揍的,當(dāng)初在朝堂之上一口一個小兒的言辱錢歡,錢歡一直沒有想要放過這傢伙。
李恪嗤笑,看錢歡的樣子就知道錢歡的倔脾氣又犯了,制止了準(zhǔn)備再次開口的李泰,李泰氣的一甩袖子下了二樓,
轉(zhuǎn)眼間李泰又匆匆跑回二樓,推開書房門,神色有些怪異,
‘侯君集和張亮來了。’
錢歡一陣頭疼,這兩位可不能像對王圭那樣無禮,這可是兩位國公,李恪李泰哥倆駕著錢歡準(zhǔn)備下樓。三人下樓時,侯君集和張亮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客廳,
這兩人錢歡多少還了解一點,苦笑的看著二人。
‘候大將軍,張都督,錢某身體有恙,沒能出門迎接,還請您二位多擔(dān)待,’
侯君集臉色嚴(yán)肅,對李恪李泰點點頭算是行禮,隨後對著錢歡冷哼。
‘都是軍方之人,別扯那虛頭巴腦的,怎麼?我侯君集比你程莽夫差?不配被你稱一聲伯伯?’
錢歡有些尷尬,不是你不配,而是咱們不熟,僅僅在皇宮見過幾面,更沒有深交,錢歡尷尬的站在原地,侯君集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打量錢歡這宅子。
至於張亮嘿嘿一笑。
‘錢候身體不適,還請落座,同時軍中之人,不用客氣,錢候與太子言語間爲(wèi)陛下收攏嶺南土著,張某十分欽佩,’
錢歡對張亮一笑,幾人紛紛落座,錢歡選擇坐在了侯君集的身旁,雖然侯君集直接,但對於張亮這種笑面虎,錢歡還是想敬而遠(yuǎn)之,
侯君集看著錢歡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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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勢如何?老夫身在長安時,在遇刺客直接通知老夫,我看程咬金他是老了。竟然還能讓刺客溜走。老夫有些餓了。聽說你錢府吃食一流,呈上來點。’
錢歡就喜歡這種自來熟的人,不用錢歡吩咐,季靜就去準(zhǔn)備,阿貍繼續(xù)倒茶,侯君集出言制止,
‘不喝茶,拿酒。’
錢歡看著侯君集一陣錯愕,這是不是有些太男人了些,進(jìn)錢府後就一直是這一副嚴(yán)肅的表情,坐在沙發(fā)上也將身體做的筆直。
張亮看著侯君集也是苦笑搖搖頭。
‘錢候還請不要理會他,他一直如此。’
錢歡真不知道應(yīng)該和他們說什麼好,錢歡也不主動開口,二人問什麼,錢歡就答什麼。張亮主要打聽土王的事,而侯君集問過錢歡的傷勢時就不在開口。
張亮靠在沙發(fā)上表情十分享受。
‘錢候,聽說你請求陛下把土王的公主下嫁給王圭那老貨的兒子?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咱們軍伍一家,下一次一定要先考慮考慮老夫,老夫的兒子多,多少公主都能娶得。’
又是這事,錢歡想不通李二在搞什麼鬼,搞得現(xiàn)在文官來謝,武將來問,錢歡一陣頭疼,難道李二想再一次把自己中立?
想到此錢歡對張亮苦笑。
‘張公,晚輩也只是隨口一說,至於最後的定奪還是陛下做主,但您放心,如有下次,晚輩一定保舉張公家的兄長,只是不知兄長如今年齡幾何?’
‘哈哈哈,多大的都有,老夫的兒子過百,錢候只管保舉就好,張亮再次先謝過錢候了。’
哎我去。錢歡心中掀起了波瀾。你一個國公,你養(yǎng)那麼多兒子幹嘛?比陛下的子女加起來都多,錢歡遲疑了,但還是微微一笑,
‘張公放心。’
季靜點著一些飯食放在侯君集面前,都是一些不用上桌的簡單海鮮,季靜又拿出一瓶白酒,爲(wèi)侯君集和張亮斟滿,
侯君集喝光杯中酒,終於露出一絲笑意。看著錢歡表情也稍微緩和了一些。
‘你這酒不錯,老夫也去個幾次振武,爲(wèi)何沒有這樣的酒,’
錢歡指了指季靜,對侯君集燦爛一笑。
‘侯伯伯,家中的酒都是我這小媳婦掌管的,您喝的這瓶應(yīng)該是第一批釀出的酒,應(yīng)該有兩三年的時間了,平日我要喝她都捨不得拿出來。’
侯君集笑容多了些,似乎對著酒來了興趣,看著季靜一笑。
‘這酒程老匹夫和尉遲恭那老傢伙喝過沒。’
季靜搖了搖頭,再次爲(wèi)侯君集斟滿。這一次侯君集開懷大笑。
‘你這丫頭不錯,以後難處儘管來老夫的府中,老夫回爲(wèi)你做主,老夫知道裴念有牛進(jìn)達(dá)和程咬金撐腰,莫要懼她。’
季靜連忙躬身,
‘謝侯伯伯寵愛。’
侯君集丟出腰間的一把小匕首,季靜手忙腳亂的接住,錢歡小聲在侯君集身旁低估,
‘您是來喝酒的,還是讓小侄這兩個媳婦吵架的,您不厚道。’
喝了幾杯酒,侯君集與張亮起身就走,並且告訴錢歡不送恭送,有時間帶著季靜這丫頭去家中做做,多走動走動。
錢歡點頭,侯君集與張亮離開錢府後,走出府門後,侯君集僅僅皺眉的看著張亮。
‘你今日來這裡作甚。’
張亮嗤笑,看著侯君集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目不識丁的莽夫。
‘侯大將軍所謂何事,張某就與侯大將軍相同。’
張亮話落鑽進(jìn)自家的馬車離開慧莊,至於侯君集騎上戰(zhàn)馬,一身一人離開慧莊,錢府內(nèi)錢歡三人僅僅皺眉,皺眉的不是爲(wèi)什麼他們二人會同來。而是張亮那過百的兒子。
‘對張亮敬而遠(yuǎn)之吧,摸不清他心裡在搞什麼鬼,至於侯君集也算了吧,你們兩個都不想做太子,與文官武將都遠(yuǎn)一些。’
李恪無所謂的點點頭,現(xiàn)在朝中的人見不到自己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生怕被自己牽連。李泰點點頭沒有反駁,侯君集和張亮都是李二的心腹,對於兩人過去三人都清楚。
侯君集目不識丁,所有的功勳都是雙全打下的,至於張亮務(wù)農(nóng)出身,越是這般在底端爬上來的人野心就越大,今日來錢府都是想來拉攏錢歡。
三人在客廳中沉默,都在想李二這是在搞什麼鬼,這時孫大跑進(jìn)客廳,
‘侯爺,鄂國公請您明日清晨去府上一敘,’
錢歡瞬間癱軟,這都幹什麼,不能在等了,見過尉遲恭後馬上就得離開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