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府被刺客夜襲的事情天還未亮就傳遍整個慧莊,太陽剛剛升起便紛紛來到錢府慰問錢候,一老漢拄著柺棍來到錢府,孫大喚了一聲太爺爺,小心翼翼的扶著老漢走進錢府,
在觀雨亭處理血跡的錢歡見此連忙小跑過來。
‘老爺子,您要來我這兒,打個招呼我派人去接您就是了,何必自己走來?!?
‘咳。清晨聽孩子們說昨晚錢府遭遇了刺客,我這老不死的過來看看錢侯可否受傷,見錢候身體安好,我也就放心了,這就回去了?!?
這老漢極爲有個性,在婚禮時見到李二都沒有跪拜,李二詢問旁人發現這老爺子已經九十歲了,李二還給這老爺子行了晚輩禮,這讓錢歡十分意外。
對於老爺子轉身就走,錢歡已經習慣了,讓錢策取一些清酒和豆腐,在找量馬車送這老爺子回去,錢歡回到客廳,看著衆女眷。
‘今日你們都回長安去吧。誰也不許反抗,現在就讓他們送你們回去,半個月時間我會解決,到時候你們在回來?!?
看著衆女眷離開,錢歡的臉變得十分扭曲,猙獰。來吧,都來吧,讓我看看你們都有什麼能耐,就讓我這錢府變成埋骨冢吧。
皇宮中,大明宮。早朝。
戴胄站出身道。
‘陛下,臣收到消息,昨日錢府夜間遇襲,前吳王射殺刺客一名,剩下兩名給家將擒住被丟入了秦嶺?!?
李二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聽到了這個消息,對戴胄點點頭示意知道了。李二環視衆人。
‘這兇犯明目張膽屢屢在我長安境內煩亂,刺殺前吳王,前慧揚候,罪不可恕,朕賜盧國公長子程處默諸衛左中候,鄂國公長子尉遲寶林爲諸衛右中候,視從七品下,帶兵負責慧莊錢府的安慰,’
兩位國公代替自己的兒子謝過李二。退朝後李二帶著淵鴻在皇宮中散步,
‘淵鴻,可查出除了梁州的人剩下的人來自哪裡,’
淵鴻沉吟許久,在李二耐性快要磨滅時終於開口。
‘陛下,那三人昨晚分別咬舌,撞頭自盡,在細微中察覺到應該是一些隱世家族的死士,爲了錢歡手中火藥和琉璃來的,’
‘膽大包天,敢與朕相爭,罪不可恕,派人查出是哪裡拍出來的,將家主給朕抓來,朕要親自審問,另外,你在派些人守在慧莊,在不被察覺下誅殺在犯之人,下旨告訴李元昌。如在不安分,那就滾回長安來吧?!?
‘是,陛下,’
李二皺眉,看著池塘中的錦裡,錢歡還是太過張揚了,這些隱姓家族在朕起兵的時候沒有探出一絲觸角,沒想到被你引出來了。
錢府此時已經埋伏的裡三層外三層,李崇義回來了,他與李恪,處默。寶林錢歡負責院內,剩下的三個對中隱藏在慧莊的暗處,
對於如此嚴密的防護錢歡終於按下心來,靜靜的等候著天黑,
夜色降臨,錢歡就開著門坐在客廳中,看今晚會不會有刺客再次前來刺殺自己,時間以臨近午夜也不見刺客蹤影,錢歡就知道今晚不會來人了,小聲喚了李崇義等人回到客廳,
‘看樣子今晚是不會來了,準備些飯菜吧,不準喝酒,在盯著一個時辰,’
幾人點頭,沒有想到其他的辦法,只能這般等候下去,衆人圍在飯桌上,李恪看著盤中的龍蝦皺眉。
‘今日這龍蝦怎麼少了許多,螃蟹也都是小的,你們有沒有感覺出來?!?
錢歡瞬間頭皮發麻,尉遲寶林也打著哈哈說是被人偷吃了。這一句話讓衆人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誰敢偷吃,小月獨孤憐人不在,孫大等人不敢,錢婉兒吃不了這麼多。
‘吧嗒。’
房門外傳來一聲,李恪放下龍蝦去抓短刃,這個時候李崇義已經衝向了房門外,錢歡不在身後呼喚小心,因爲今晚的刺客太過詭異,廚房到此這麼近的距離龍蝦會丟?而且桃子和阿貍現在就在自己身邊,錢歡一拍腦袋,
‘崇義,小恪,廚房,胖娘?!?
錢歡不敢一個人留在客廳,拉著程處默和尉遲寶林不準離開,因爲錢歡害怕了,恐懼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阿歡,你別拉著我,門口有個石頭,我去看看,你讓寶林護著你,你到底在怕什麼。’
錢歡被程處默的話說的十分害臊,但就是害怕,你們一個個的功夫了得,我連女人都打不過。
‘寶林,你別走,我真有些帕,我不怕人,我怕鬼,’
李崇義和李恪回來了,神色奇怪,這樣錢歡的心更加沒有低,
‘胖娘怎麼了?’
‘胖娘沒事,但胖娘說明明準備慢慢一盤子的龍蝦,’
錢歡皺眉,這是什麼刺客?傳說中的龍蝦大盜?錢歡將這個想法打散,都什麼時候了自己還有心情想這個。
‘阿歡,這有個紙條,我念給你聽,’
‘明晚。子時,雙拳只數,勿問,你我不識。’
程處默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怪異,就像看不懂紙條上的意思一樣,李恪小聲的解釋,
‘明晚子時有二十刺客,別問他是誰,不認識你。處默還有沒有?!?
‘有。但是這個,算了,我念吧,龍蝦不錯,螃蟹不錯,一百九千貫的酒不錯,謝錢候款待。’
程處默唸完,李恪李崇義實木相對。
‘書房,’
五人一起向奔向書房,因爲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的酒只有書房的暗格裡有那麼幾瓶,已經不生產了。來到書房幾人送了口氣,書房沒有一絲的變化,李崇義走到暗格前,看了一眼。
‘一萬八的少了一瓶,高腳杯兩個,圓杯一個,這到底是什麼人,在這樣的包圍下隨意的拿走龍蝦和酒,咱們一點差距都沒有?!?
錢歡癱坐在地上,
‘我不在乎龍蝦多少,酒多少,我在乎的是他這紙條可不可信?!?
‘吧嗒。’
又是一聲,五人再次衝下樓下,因爲沒有人敢一個人留在書房,這一次錢歡撿起的紙團,打開後差點沒被氣炸了。
‘可信,酒沒喝夠在拿一瓶。’
錢歡回過頭看著四人,
‘書房的酒又少一瓶,你們誰去看看,’
四人連連後退,這是個高手,能輕鬆揉虐自己的高手,心中以有恐懼。錢歡破口在院子大罵。
‘你吃你就和老子說。老子能不讓你吃?喝酒就一定要喝一萬八的?老子自己都捨不得和。神神秘秘嚇的老子都要鳥褲子了,但還是謝謝你?!?
錢府二樓的樓頂,前幾日李泰等人相聚的位置躺著兩個黑衣人,
‘少爺,爲什麼要幫錢歡,家主的意思是要您抓他回去?!?
‘我爲啥要抓?火藥已經在李家皇帝的手裡了。抓了他什麼用,至於琉璃弄走你敢賣?我不認爲咱們葉家能對抗大唐的軍隊,送他個人情,以後勒索的時候心裡沒有負擔,走吧,也吃了也喝了,這瓶酒回去給老爺子嚐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