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四,計算一下如今大唐與新進大食的戰(zhàn)力有多少。”
“墩五,被喂熊了,過幾天被你撐死了,去計算一下糧草,與商隊寫上,天然銅礦交易糧食,提煉的精油交換軍器戰(zhàn)馬,回來吧消息傳來狂六和小七,你們自己掌握?!?
“老二,派人去通知大唐張啓鑫,問他可否有聯(lián)合之意開發(fā)一處銀礦,在派人通知高句麗之人,大唐對那處銀礦有獨佔之意。在通知大食,告訴他們吐蕃要與高句麗有結(jié)盟之事,另外通知吐蕃,可否有想法吞掉大唐的土地。”
謀事一愣。
“大哥,你這是何意?”
錢洛拍了謀事一巴掌。
“這麼多年白教你了,如果高句麗信了,出兵攻擊大唐,吐蕃也會趁此襲擊大唐,可大食怎能看他們兩家做大?他們會狙擊吐蕃,隨後吩咐戰(zhàn)三帶人觀望,等大唐死傷嚴重後,在派人擊退高句麗,這樣一來他們四家損傷嚴重,你在帶人去開發(fā)那銀礦,他們背後都有國家的支持,咱們可沒有,日子很苦滴,另外你該娶媳婦了吧,明天哥給你抓一個,母猩猩怎麼樣?”
謀事轉(zhuǎn)身就走,自從錢洛的身體慢慢康復以後,整個人就變得很不正經(jīng),不管有事沒事總是調(diào)侃哥幾個。
可是錢洛的心他們又怎麼能明白,如今無主荒漠仔細算來只有錢洛的勢力最小,也沒有背後的支援,他能拿火藥堅持一時,卻堅持不了一世,他需要錢,大量的錢,他也需要時間,十年,錢洛只需要十年,他便會擁有雄厚的資金可以與其他四家分庭對抗。
“老三,來?!?
本來以爲能偷閒的戰(zhàn)三一臉哀怨看著錢洛,錢洛卻不理會,而是輕聲道。
“那個額頭帶有烙印的即拉姆如今如何?他的商隊可進入了大唐?告訴他,如果擔心錢家人記得他就不要露面,派出底子乾淨的人在大唐嶽州,長安,定州,洛陽四處落腳,不論花銷多少,一定要打出名氣,之後想盡辦法購買琢玉學院研製出的新事物,不要在乎錢,這事情你通知即拉姆就好,錢家會忘記他,我錢洛可不是錢家人?!?
戰(zhàn)三輕聲點頭,但卻沒有離去,而是輕聲道。
“大哥,你的身體如何?”
“放心,荒漠比嶺南乾爽,沒有什麼不適,去辦吧,我還有些事情在做,記住,一定要快,現(xiàn)在的錢歡,祿東贊,淵蓋蘇文與大食人,他們的領(lǐng)頭一直沒有露面,虯髯客卻是在代表他,派人去查查。接著剛纔的說,他們現(xiàn)在忙著互相撕鬥,沒有時間理會荒漠,咱們需要抓緊時間。帶叨咕幾句,祿東贊與錢歡以成死敵,淵蓋蘇文此人有傲骨,絕對不會甘於落敗,定會對錢歡出手,算了,不說了,你聽不懂?!?
錢洛一臉的無奈,戰(zhàn)三撓了撓頭傻傻一笑。衆(zhòng)人離去,錢洛則要準備他的需要做的,一方沙盤擺在他的房間中,如今無主荒漠中出現(xiàn)了一座銀礦,他需要拿下這做銀礦,而且不想販賣胚子,他要成品,銀幣,銀飾。
打井還打出了一處鈾田,錢洛對著玩意實在是搞不清楚,但是嘗試去提煉後,發(fā)現(xiàn),這玩意和提煉之前沒有什麼區(qū)別,都是見火就著,但是商隊對這油的需求很大。
錢洛在沙盤之上不停變換旗幟,隨後長嘆一聲癱坐在椅子上,很無力,他心中有宏圖,但卻被軍力限制,無法實現(xiàn),雖然有火藥,但當初五主簽下無主合約時,第一條就是不允許使用火藥。
如今是發(fā)展的最好時間,每一家都在發(fā)現(xiàn),他們背後的靠山也都很忙,沒有時間理會他們,這是錢洛的機會,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他很急,但是眼下只能等,著急沒有一點用。
等著瞪著錢洛便起了睏意,自從離開嶺南,他的身體已經(jīng)漸漸好轉(zhuǎn)不在咳嗽,但是睏意卻總圍繞著他,他清了大夫來檢查,檢查後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只是這麼多年太疲勞,身體有些虛弱而已。
滑動輪椅來到院中,在侍女的攙扶下躺在院子中享受陽光,隨後沉沉睡去。剛剛睡下天空變得陰沉。
下雨了。
錢洛無奈起身坐在院中感受這淅瀝瀝的小雨,他很討厭雨天,在嶺南時經(jīng)常下雨,一旦下雨他的腿就會異常發(fā)癢痠痛,可今日他卻想淋淋雨,因爲無主荒漠下雨很難,院子中不斷有人在忙碌接雨水。
侍女送來傘時,錢洛揮手拒絕,再次躺下,閉眼望著天空,輕聲呢喃。
“下吧,盡情揮灑吧,你可以淋在我的身體上,讓我冷靜,不在急躁。但是你卻無法淋溼我的心,也不能澆滅我的鬥志?!?
或許是上天感覺到錢洛有些狂妄,雨水不斷,但是錢洛迎來的懲罰。
冰雹。
十月份的天氣下起了冰雹,錢洛懵了,院中忙碌的人連忙送錢洛回房間,錢洛坐在房門前,看著門外那猶如鳥蛋般大小的冰雹,不由嘆氣,還是不能與天做鬥爭,轉(zhuǎn)頭看著身旁的幾名侍女。
“你們?nèi)绾??可有受傷??
一名年紀尚小的侍女揉了揉頭,錢洛哈哈大笑。
“傻不傻?!?
小侍女不言,突然一顆冰雹砸在錢洛的額頭之上,砸的錢洛直吸冷氣,小侍女見此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嗤笑,隨後連忙憋住,錢洛看向小侍女,兩人對視,隨後錢洛大笑。
“我也傻?!?
吩咐侍女去取一把勺子過來,錢洛拿著勺子去接冰雹,他想嚐嚐這玩意是什麼味道,當手剛伸出門外被冰雹襲擊後,錢洛丟掉勺子,一臉淡漠,吃不到就不吃了,犯不著受罪,這時候小師妹抓過一個盤子定在頭上跑出房間,一路尖叫消失不見。
這一幕讓錢洛有些疑惑,這丫頭是真傻還是假傻?過了不久,丫頭又出現(xiàn)了,頭上頂著一個簸萁對著錢洛嘿嘿傻笑,走進房間拿出一根冰棍遞給錢洛,又拿出幾根分給身旁的姐妹。錢洛咬了一口,感覺一陣涼爽,打了個冷顫後,疑惑道。
“這玩意你做的?”
小侍女點點頭,嬌聲道。
“奴婢以前是王家的婢女,服侍王文士,他在慧莊學府復課,偶爾在家做了幾次,但是我這和他的方法不一樣,單用硝石會壞肚子的,這是新辦法。大哥,我厲不厲害?”
錢洛伸出大拇指。
“厲害。”
在無主荒漠中城,錢洛不是將軍,不是城主也不是主人,不論多大年紀,什麼身份,都要稱呼錢洛爲大哥,不是兄妹,是尊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