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是生活在帝國金字塔最基層的人,最容易欺負(fù)也是最危險(xiǎn)的一羣人。
獠人被李靖帶走,至於結(jié)果如何,不想而知。這老頭可有一肚子的怨氣沒有地方釋放呢,左家的人不論男女全部被馮盎壓來修建碼頭,李承乾本想滅其九族,但馮盎與錢歡極力阻止,李承乾也就饒恕了他們一命。
至於修建碼頭會不會累死,這不在衆(zhòng)人的思考範(fàn)圍之內(nèi)。國外使者看著自殺在面前的兩位士族族長,心中的怨氣也散了幾分。但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這羣百姓還沒有處置,不把搶劫找個源頭掐死,嚐到甜頭的他們還會如此。
錢歡站在被將士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百姓面前,捏著下巴思考如何處置這羣人,武媚大喊。
“歡哥哥,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就算是被他人指使,那他們也殺了人。”
場外有許多爲(wèi)官百姓緊張的看著錢歡,這人羣中有許多是她們的夫君,他們的父親,兒子。當(dāng)錢歡拿過武媚肩上的砍刀時(shí),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百姓有些連忙跪下,不停求饒,但卻沒有說出到底是誰殺了人,誰沒殺人。
拖著砍刀一步一步走向人羣的錢歡沒想到這羣愚民竟然還有些腦子,可你們真當(dāng)本候不敢殺你們?不殺你怎能讓嶺南的那些跳蟲安靜下來。
圍觀的嶺南百姓中有人沉不住了,一小婦人擠開人羣,鑽過侍衛(wèi)的攔截?fù)湎蝈X歡,抱著錢歡大腿哭訴。
“侯爺,求你放過我家男人一命,他絕對沒有殺人,您拿泥巴丟我,求求您放過我家他吧?!?
這是當(dāng)初錢歡初到嶺南時(shí)在泥地了嬉鬧的小婦人,沒想到卻女人的丈夫這在這人羣中。錢歡制止了想要拉走小婦人的侍衛(wèi),伸出手捏住女人的下巴,滿臉的戲虐。
“丟你泥巴能換回那些死去將士的性命?如果能,本候會毫不猶豫的活埋了你,滾?!?
一聲呵斥,甩開腿旁的女人,擡起砍刀指向那羣百姓怒喝。
“本候爲(wèi)了你們著想,而你們卻聽他人蠱惑,竟敢襲殺本候的船員,活該你們餓死,活該被士族欺壓。你們就是賤,本候懶得與你們多說,殺了人的自己站出來,或者誰能指出殺人的人,他便可以離開。”
大約一盞茶的時(shí)間,這羣愚民還在求饒,完全不把錢歡的話放在耳中,錢歡戾氣橫生,揮起砍刀直接斬下距離自己最近的愚民,他竟然還想來搶奪本候的砍刀。
有人死就有人哭,外觀的百姓中傳出一道哭嚎聲,但這完全不影響錢歡的心情,錢歡再次等,只不過這一次變成了半盞茶的時(shí)間,當(dāng)錢歡再次舉起砍刀時(shí),立馬就有百姓起身開口。
“侯爺,他,他殺人了,我親眼所見?!?
其中一名百姓站起身,指著自己身旁的人,被指的人嚇得一跳,隨後起身大喊。
“若是當(dāng)時(shí)你抱著那官兵,說他錢袋裡有金子,我怎麼動手殺人。”
“我貪圖錢財(cái)?趙家的王家的哪個不是搶足了銅錢,我只得到了多少。”
“哎,你們說我作甚,我只是拿了點(diǎn)銅錢,殺人的可是我,是孫家的兩兄弟。”
一人開口,相互指責(zé),本凝固在一起的泥團(tuán)瞬間變成了散沙,錢歡樂得的看著他們爭吵,你們吵的越歡,錢歡就越開心呢。人羣中越吵聲音越大,竟然有半數(shù)以上拿過銅錢和殺過人,錢歡連連稱奇,真是厲害了啊。竟然還有幾人大打出手。
錢歡派人把人羣分開,扛著砍刀遊走在那羣殺過人的愚民中,一人一刀,絲毫不猶豫,若果一刀未死,那麼你很幸運(yùn),若是死了,那對不起,你很倒黴。錢歡的殺戮持續(xù)了很久,殺到最後錢歡無力舉刀,把砍刀仍在一旁,轉(zhuǎn)身看著那被將士架著的小婦人。
“可有你的夫君?”
小婦人搖了搖頭,錢歡點(diǎn)點(diǎn)頭。
“帶著你的夫君滾蛋,別讓本候看到你們,剩下的人去給老子就港口?!?
錢歡沒有在繼續(xù)審問,殺了這些人已經(jīng)足夠立威了,但此時(shí)的錢歡心裡異常難受,每揮刀一次,心裡變抽搐一下,這可是地地道道的大唐人,可爲(wèi)何他們會傻到如此竟然去夜襲港口,那裡爵位最低的也是一個郡公的兒子,更有親王駙馬身在其中,難道就不怕被誅九族麼。
錢歡緩緩走向李恪李泰,斜靠在李泰的身上,虛弱道。
“別追究了,人被我殺了,不要在追究他們的妻子與孩子了,勸勸承乾,不要誅九族,這一次的罪人由我錢歡來做,告訴錢策,給那羣被我殺死的百姓每人五十慣的安葬費(fèi)。”
李泰扛起錢歡,走向居住的小院,一邊走一邊嘟囔。
“你說你圖點(diǎn)啥,賣力不討好,那羣百姓記恨你不說,就不怕長安那羣人蔘你一本?下次這事由我和李恪來做,大不了親王便藩王,貶爲(wèi)庶民還有你這土財(cái)主呢?!?
被抗災(zāi)肩膀上的錢歡不語,其實(shí)他比這羣愚民還賤,一天坐著賣力不討好的事,就算港口建好了,李二能允許他插手?回到小院,李泰直接扛著錢歡去洗澡,兩人脫光衣服泡在池子內(nèi),孫大在一旁伺候二人,在這裡,李泰的狗刨式展現(xiàn)的一覽無餘,孫大幾次想笑,但現(xiàn)自己不會游泳,想想也就算了。
錢歡飄在水中,雙目望著天空,輕輕開口。
“孫大,去通知馮盎,嚴(yán)格看管建造碼頭的人,這碼頭就是大唐的臉,丟了一次不能丟第二次,另外告訴他,嶺南禁止私自建造碼頭,除非有太子殿下或陛下的旨意,他國進(jìn)入大唐船隻一次性不得過九支,人數(shù)控制在嶺南水軍能承受的範(fàn)圍之內(nèi),另外再次派人出海,不能之與一國交易,再告訴馮盎,讓他那幾個廢物兒子出海尋找物產(chǎn)豐富的小島,找不到就不用回來了?!?
孫大躬身稱是,離開泳池,騎馬來開小院前往岸邊通知馮盎,隨後錢歡再次道。
“在嶺南在停留一年,你們幾個隨我去一趟無主荒漠可好,那裡現(xiàn)在熱鬧的快炸鍋了?!?
李泰不在狗刨,而是學(xué)著錢歡仰泳,隨後一個胖子就沉入了水中,撲騰了好久,錢歡實(shí)在受不了了,提醒這水只到胸口時(shí),李泰站起來了,擦了擦臉上的水尷尬的點(diǎn)點(diǎn)頭。
“去被,回長安也沒事,我父皇一天想著辦法折磨咱們幾個,回去幹啥,另外李愔那你想好對策了麼?!?
錢歡搖搖頭。
“不想,娘娘不允許我參與,你也一樣,承乾自己去鬧騰吧,另外我聽說有個叫八尾憂希的女人在陛下前告了我一狀,倭國的娘們真是討厭啊。另外過一陣你大舅哥要來了?!?
“崔逐流?你喊他來做苦力?”
錢歡點(diǎn)點(diǎn)頭。李泰惆悵的嘆了口氣。
“清河崔氏的家主竟然被你呼來喝去,難道那些士族總想幹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