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錢歡與長孫順德出一身布衣出現在工地的時候,李佑當場就懵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兩位主兒來工地了,一位是與太上皇一起打天下的國公,而另一位則是如日中天的國候,這兩位來來工地了?而且還說是來服刑的?無奈之下,李佑給二人分配了監工的工作,負責工地安全。
說白了就是讓二人找個地方歇著,等天黑回長安也就算了。錢歡與長孫順德互相瞪了一眼,隨後冷哼分開。身後皇宮來的侍衛一陣頭疼,生怕兩人在工地在打起來。
錢歡找到了李治狄仁傑他們八人,他們的任務就是搬磚,打磨平滑的地磚,四人一夥送給鋪磚的工人。錢歡發現狄仁傑不停把磚瞧瞧擡到李治這一邊,不由露出笑意,狄仁傑這小子很滑頭。
張柬之也發現了狄仁傑的小動作,卻沒有給予理會,繼續搬磚,張啓新與李治推扯,李崇真卸車。四人配合很默契。錢歡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他想等一會會發生什麼。
錢歡這一坐就是一天,而他們搬磚也是一天,狄仁傑等人在李治和張柬之等人之前結束,坐在地上休息,看著張柬之大笑。
‘這點磚搬了一天?你說你們廢物不。’
張柬之對其置之不理,李治也只是皺皺眉頭,繼續搬磚。錢歡發現鋪磚的兩夥工人的速度很不一樣,李治這一邊稍微快些,每次李治和張啓鑫送過磚時,正巧李崇真把最後一塊磚遞給鋪磚工人。而另一方則很麻煩,李惲卸磚,卸的亂七八糟,堆積成山,工人們取磚十分麻煩。
每次李治都會計算工人還缺多少塊磚,回來在告訴張柬之,當工人鋪好磚後,張柬之的腳下還剩下了很多。張柬之不理會剩下的磚,與幾人拍拍身上的塵土對錢歡行禮。錢歡點點頭。
‘來我身後坐好。’
四人坐在錢歡身後,狄仁傑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不等反應過來,前方的工人便開始大喊。
‘磚不夠了?快去找燕王殿下,今日這磚是必須要鋪完的,不然沒有辦法進行下一步。這樣的懲罰誰受得起。’
李惲聽後當場就慌了,現在的幾個皇兄一個比一個兇狠,連忙起身催促幾人搬磚。狄仁傑也有些慌亂,沒想到這地磚竟然是有數,不禁懊惱。難怪當時張柬之發現後沒有開口,原來他早就知道。
慌亂之間,狄仁傑手中三尺見方的地磚落在地上摔了粉碎,這也吸引了李佑的注意了,看著地磚碎裂,李佑抓狂了。
‘狄家小子,你做什麼呢?你可只這地磚的成本?光工序就要二十多道,選磚,磨平,打磨,拋光。你乾脆把我摔死得了。歡哥,你們學院的學生我不要了。’
狄仁傑已經被嚇傻了,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錢歡起身安撫李佑。
‘佑弟,別生氣,別生氣,你在缺少青磚的位置砌一個小花壇,又水泥和鵝卵石砌一個三尺見方的花壇,種點花。做個室內花園,是不是也不錯。’
好哄賴哄的說服了李佑,這傢伙簡直就是處女座的,太過追求完美。雖然答應了錢歡,但卻沒有想放過狄仁傑的意思。
‘這位是未來的書館,所有的書都會在這裡,狄仁傑,回去寫一副字,說出爲何會出現這個室內的花園。不然你學院畢業分,我李佑一分都不會給你。全給我滾蛋。’
狄仁傑低著頭稱是,隨後站在錢歡身後,錢歡看天色已經晚了,準備帶著幾人離開,離開的時候又遇到了長孫順德,這傢伙也想離開,看到錢歡冷哼一聲,
錢歡也不是吃虧的主,你還敢哼老子?
‘長孫順德,你的屁股出問題了就不要發出聲音,讓人聽著煩。’
張柬之愣住了,狄仁傑也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錢歡,這是往日學院內所有人敬仰的總教?罵起人來竟然這般惡毒。杜荷拉了拉狄仁傑的一角。
‘習慣就好了,總教與薛國公是死敵。’
長孫順德再次轉過頭怒視錢歡。
‘錢歡,別給臉不知道兜著,嘴上耍什麼功夫,出去練練?’
錢歡抱壞冷笑。
‘好啊,李佑,去喚葉九道,我今晚不炸死你長孫順德我就不姓錢。’
‘找葉九道算什麼英雄好漢,欺負我長孫家沒人?’
‘就他孃的欺負你怎麼了,你來。你動我一下試試來?真是不搭理你給你臉了。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是陛下不讓我動你,我早就滅了你們薛國公府了。’
長孫順德懶得與錢歡在說話,甩著就袖子離開了。錢歡指著長孫順德的背影哈哈大笑,宮中來的侍衛好言提醒。
‘侯爺,您近來還是不要惹事了,皇后娘娘有了身孕,陛下心裡很擔心,所有您。’
錢歡拍了拍侍衛的肩膀。
‘知道了,一會在學府門前等我,我要進宮。’
話落錢歡就帶著八個孩子走了,錢歡在前,八個孩子在後,八個孩子無不用崇拜的眼神看著錢歡。太霸氣了。尤其那一句我早滅了你們薛國公府。太讓人激動了,揚言滅薛國公府就是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但是都沒有懷疑錢歡的話,而且李治和李惲十分贊同錢歡的話,因爲錢歡的確有這個實力,單單前幾年裴唸對長孫順德生意的打壓就差點讓長孫順德斷了氣。
錢歡走在前方,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幾人說道。
‘李惲,張柬之,我今日要告訴你們,在學院被騙是正常的,而且合理的,但不要讓對方抓住把柄,李惲之所以會被發現是因爲你沒有與李恪李泰商量,而張柬之完全是因爲腦子不行。’
李惲與張柬之躬身施禮。
‘學生知曉了。’
錢歡在前方點點頭,隨後繼續道。
‘狄仁傑,你的確聰明,但卻太過自傲,地磚是有數的,耍小聰明終究成不得大氣。而且你算的不得聰明,而是愚蠢,你們被寶琪耍了一次,今日你又被罰將錯過掛在出院,你可知會掛多久,我告訴你,百年。你的故事會當做教材來教學生。’
身後狄仁傑已經開始抽泣了,畢竟是孩子,過錯被流傳百年這樣沉重的懲罰不是他現在能承受的。錢歡沒有理會狄仁傑,而是嘆了口氣。
‘張柬之太過愚笨,容易相信別人,今晚寫一份檢討交給許敬宗,狄仁傑同樣。都回去睡覺吧。’
八人對錢歡行禮,隨後走進宿舍樓。錢歡看著宿舍樓沉吟了許久,隨後高聲大喊。
‘這裡是學院,這裡也是戰場,這裡充滿了爾虞我詐,友誼,欺騙,賭博,競爭,信任,背叛,這裡也就是小型的社會,小型的官場,如何生存就要看你們自己。’
錢歡的聲音很大,震響了整個宿舍樓,睡著的,讀書的,嬉鬧的學子全部聚集在窗前看著錢歡離去的背影,也就是此時他們才知道學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孔穎達躺在沙發上,身上披著熊皮,聽了錢歡的話哈哈大笑,隨後停下笑聲問蓋文達。
‘老頭,這琢玉學院如何?’
蓋文達端著茶杯看向窗外。
‘不錯,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