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時候,錢矜的權利可能要大於家裡的三個女人,即拉姆帶著信集合商隊離開,光是錢矜送給他的金子就足以買下他帶來的貨物,更不要說那送信後的賞賜。
見即拉姆走了,錢矜揹著小手走在嶽州的交易中心,脖子上掛著的一個小盾牌,在交易中心的老人可認識這塊小盾牌,這是當初即拉姆送給慧武侯寶貝閨女的小盾,錢矜走在交易中心內,不斷有人送來零食,果飲以及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遇到喜歡的,錢矜就會接過,而對送來禮品的人甜甜一笑,隨後在掛在錢虎的身上。不少新人不清楚爲何這寫平日十分囂張的老商戶們爲什麼要對這麼一個小丫頭恭恭敬敬。
錢矜來到一個攤鋪前,看中了一把小刀,錢矜看了看胸前的盾牌,不由想如果弟弟妹妹出生父親還沒有送他們禮物,那隻能我這個長女代勞了,指著這把小刀問商戶。
‘多少錢。’
這商戶是新來的,看錢矜是個小丫頭,哼了一聲沒有理會,錢矜微微皺眉,錢虎上前被錢矜攔住,錢矜攔住了老虎卻沒有攔住那些老商戶,老商戶一巴掌扇在新商戶的臉上,並且大聲呵斥。
‘你可知道這位小姐是什麼人?是誰保護你,你能讓你再次安逸的做生意。’
隨後拿起小刀恭敬的送給錢矜,十分諂媚。
‘尊貴的錢家大小姐,這小刀送給您。’
錢矜笑笑,沒有接。轉身離開。錢虎瞪了一眼新商戶,接過小刀跟上錢矜的腳步。錢矜來到嶽州的消息早已經傳出了。蠶湖的黑寡婦已經在城門前等了一個多時辰,姿勢從未有過變化。黑寡婦這般樣子,引來了很多經常流連於蠶湖嶽州人,他們在不由在想是誰有這般能力,記得當初陛下去蠶湖的時候黑寡婦也沒有出來迎接。
當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出現在黑寡婦眼中時,黑寡婦當場雙膝跪下。錢歡是她的恩人,也是她的主人,那麼錢矜就是她的小主人。黑寡婦跪下後又引來許多人的驚呼,這小丫頭是誰。
錢矜走上前對黑寡婦只是點點頭,黑寡婦輕聲道。
‘蠶湖黑寡婦恭迎小主人,蠶湖,嶽之傾城,嶽之振武,山水賣場都準備了飯菜,小主人去哪裡用膳。’
錢矜賊兮兮的一笑,伸手在黑寡婦胸前抓了一把,隨後驚呼。
‘好大哦。’
黑寡婦臉色微紅,錢虎的面色如常,在來的這一路,錢虎已經清晰的瞭解了大小姐的性格,和侯爺一模一樣,做事沒有規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
錢矜想了想又抓了一把,砸了砸嘴。
‘比我三個娘都大。去振武吧。’
錢矜走在前,錢虎和黑寡婦跟在後。城門處許多人都猜到了這個小丫頭的身份,能讓那老虎和黑寡婦甘心跟在身後的除了當初那個人,也只有他的女兒能如此。
錢矜來嶽州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嶽之傾城的鬱婉清,金縷玉衣的劉思瑩,金姿玉色的陳老二紛紛來到街上迎接。錢矜帶著浩浩蕩蕩的人來到嶽之振武。希菡以在門前等候,對錢矜躬身施禮。
‘大小姐,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希菡沒有服侍過您,一切按照侯爺口味準備的。’
提到侯爺二字,黑寡婦的眉頭一皺,狠狠的瞪了希菡一眼,鬱婉清和劉思瑩的同是如此,希菡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剛準備跪下,卻被錢矜攔住。
‘你是樑王的女官,而我沒有官職,不用跪我,按照我爹的口味?我還不知道我爹喜歡吃什麼呢,走走走。’
身後的人看這聽了錢矜的話心疼不已,錢矜變得懂事了,可侯爺卻不在了。鬱婉清不由擦了擦眼角。錢虎輕咳一聲在懷裡掏出一個奶瓶子遞給錢矜。
‘大小姐,進去吧。’
錢矜走進嶽之振武,此時秦懷玉也在振武吃飯,他早已經被門口的人羣吸引,是誰能有這般的身份,需要整個錢家生意的管事親自迎接?那金縷玉衣的劉思瑩是長樂公主的人親信,按理說沒有人能讓她親自迎接,除了。。。
當看到錢矜後,秦懷玉變得釋然,是啊,他不在了,但她的女兒有這般的待遇啊。秦懷玉一口乾了杯中的酒,錢歡啊,我秦懷玉後悔了。你也不在了,我聽你的話來到了嶽州,可她不見我,我打聽到了是個女兒,還在襁褓中,我想見他們母女,可我。。。
碰的一聲,秦懷玉把酒杯砸在桌子上,正仰頭喝奶的錢矜被嚇了一跳。
‘咳咳咳。’
嚇了一跳,嗆奶了。黑寡婦和希菡連忙上前輕拍錢矜的後背,秦懷玉也發現錢矜有恙,站起身後,想想又坐下,有這麼多人照顧錢矜,而且錢矜也不需要他去照顧。停止了咳嗽的錢矜擡起頭看向發出聲響的位置,隨後眼睛瞪得大大的,驚呼。
‘秦伯伯,您怎麼在這裡。不不不,矜兒見過秦伯伯。’
剛剛坐下的秦懷玉一僵,他沒想到錢矜會先和他說話,他與錢歡的關係整個大唐沒有不知道的,因爲女人與錢歡斷絕關係,更在支持國色天香衝擊錢家的生意。
在秦懷玉愣神的時候,錢矜在秦懷玉的多面坐下,對錢虎揮揮手,隨後吩咐希菡。
‘希菡姑姑,我要和秦伯伯吃飯,您把飯菜拿下來,黑姨和虎伯伯陪我就好,你們挺忙的。’
錢矜隱晦的下了逐客令,劉思瑩等人沒有覺得不適,微微一笑後離開。一張桌子上坐了四個人,秦懷玉,錢矜,錢虎和黑寡婦,至於希菡她很忙。
錢矜看著桌子上是三個巨大的鐵盆,不由瞪大了眼睛,指著鐵盆說不出話來。錢虎和黑寡婦也皺眉,這事什麼飯菜。秦懷玉看著大盆卻有些激動。
‘小矜兒,你爹當初和我們就是這般吃飯的,他覺得小盤子太過小氣了,用這麼樣大盆舒服一些,黑寡婦是吧,給矜兒淨手。’
黑寡婦沒有開口,拿出一塊手帕擦著錢矜的小手,秦懷玉夾出一隻大蝦,剝去皮遞給錢歡,錢虎一驚想要阻止,卻被錢矜瞪了一眼。見錢矜吃了蝦肉,秦懷玉忍不住笑了笑。這是自打錢歡死後他第一次笑。
‘小矜兒,你不知道我和你爹爹關係不好麼。’
錢矜滿嘴是油的點點頭。
‘知道,我還知道你和我爹以前是兄弟,但那都是你們大人之間的事,和我沒有關係呀,你還是我秦伯伯,翼國公還是我秦爺爺,秦伯伯用的藥就是我派人送去的。我娘小心眼,我爹又去世了,這種事情只能我來做。’
秦懷玉再次一愣,隨後再次大笑,笑的十分開心。不虧是你的女兒,這才幾歲,便能做到如此。錢矜只吃蝦,豬蹄和螃蟹不吃,全部交給了錢虎,秦懷玉一直在爲錢矜剝蝦肉。黑寡婦則一直照顧這錢矜,避免衣服上沾染了油漬。黑寡婦在秦懷玉的眼中看到了寵溺,便也不在擔心。
‘秦伯伯,您怎麼來嶽州了。不不不,矜兒先說,我來嶽州爲來看看這裡,我的三個娘您也瞭解,沒有了我爹就像沒有魂一樣,長安那裡的生意還好,但嶽州這邊我有些不放心。’
秦懷玉再次一笑。
‘人小鬼大。我來嶽州是爲了見你嬸嬸和妹妹,當初伯伯做錯了事,她們不見伯伯。’
‘奧,我聽崔浩伯伯說了,蛤蟆和熊守在門口,秦伯伯你太笨了,怎麼兩隻野獸還打不過了,吃過飯後我去那裡。’
秦懷玉點點頭,不在爲錢矜剝蝦肉,這東西吃太多他怕影響了錢矜的身體。事實上錢矜也有些吃不下了,錢歡飯後,金縷玉衣就送來一套非買的衣服,金姿玉色送來一個戒指和頭飾,同樣都是展示品,非賣的那種。
換好衣服的錢矜賊兮兮一笑。
‘走,去抓蛤蟆,剝熊皮。’
幾人來到劉惜的府門前,看著大開的府門,昂頭挺胸的走進去,隨後哇的一聲尖叫跑出來,黑寡婦連忙抱起錢矜。老虎的臉上已經充滿了殺意。一步一步走向府門。這個時候蛤蟆和大熊苦著臉走出來,蛤蟆看到錢虎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倆犯錯了。
‘虎哥,我們沒想到大小姐會過來。。。’
錢虎等人蛤蟆與大雄的話說完,上前一人一巴掌,兩人直接被打倒。黑寡婦抱著錢矜走在上前拉住錢虎,隨後怒視二人。
‘假如大小姐摔倒了,你們擔得起責任?起來守在門口。’
蛤蟆和大熊十分委屈,他們真沒想到錢矜會來。黑寡婦抱著錢矜走進院子,回頭又瞪了一眼老虎。
‘這兩人是萬金會的,也是主子信得過的,如今侯爺不在,你若折損了兩個侯爺辛苦栽培的人,你也吃不了兜著走。一身蠻力不長腦子。’
錢虎撓撓頭,錢矜對老虎指了指頭,隨後兩人哈哈大笑。只不過秦懷玉想要進去時,蛤蟆和大熊不幹了。
‘大小姐。。。。。。’
‘你們兩個別礙事,我要去看妹妹,秦伯伯我們走。’
院中劉惜正在抱著孩子休息,她給孩子起了一個叫秦思君的名字,寓意不言。當劉惜看到黑寡婦抱著錢矜進來後,連忙放下孩子去迎接。
但劉惜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錢矜,黑寡婦放下錢矜,對劉惜一笑。
‘大小姐想要來看看妹妹。’
劉惜點點頭。
‘我來看看我的閨女。’
劉惜的身子一僵,他知道秦懷玉來了,她害怕秦懷玉把孩子帶走,她害怕這輩子都見不到孩子,想到此劉惜的眼淚不停話落。
‘小公爺,妾身求您,不要帶走思君,求你。’
秦懷玉走上前拉起劉惜的手。
‘我會帶走孩子,我也會帶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