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歡在大唐的對手的確不多,能登上臺面的基本沒有。長孫順德?王圭?那就是閒來無事逗殼子的角色。至於戰三玄四他們則是隱藏在陰溝中的老鼠,不敢見光的一羣傢伙。若要說祿東贊,如果錢歡有三萬大軍,能打的祿東贊東都找不到??上挥袔浊恕?
幾日後,城內出現了兩股勢力在尋找土撥人,一夥薛西斯家族,一夥是丹尼斯家族與恩佐的聯盟。錢歡給恩佐出了一個很簡單的辦法,那就是暫住證,而且只針對吐蕃人。
遇到吐蕃人只問一句話。
‘可有暫住證。’
對於暫住證這東西很好理解,但是這突然出現的東西他們怎麼會有。在得到沒有的答案後,便被將士驅逐出城,期間恩佐的人與薛西斯的人發生了衝突。薛西斯想保住這些吐蕃人,但恩佐的人一點不給他們顏面。沒有暫住證只能離開這裡,沒有其他的選擇。而且理由十分簡單。
‘最近城內暗中撕鬥不斷,更有兩個家族被滅族,少城主下令,整治城內治安?!?
這樣的理由讓所有人都沒有辦法拒絕,歐文斯一時間也找不到辦法,只想快些讓如今的城主下臺。
城主府,恩佐在與其父親爭論暫住證的問題。
‘父親,如今薛西斯家族已經不把您放在眼裡了,怎能讓他一家做大。如今落魄的丹尼斯家族出現了兩個能人,支援其家族與薛西斯抗衡,有哪裡不對?!?
恩佐的父親拍案而起,指著恩佐呵斥。
‘胡鬧,城主向來公正明瞭,怎能袒護其他家族,如果傳出你,你讓我這老臉往哪裡放?!?
‘你們不怕你這城主位置被薛西斯家族趕下臺嗎?’
恩佐也來了脾氣,放聲大吼。隨後調整心態,轉身冷聲道。
‘今日是最後一天,吐蕃人便會清理乾淨,如果怪罪下來,我恩佐願意承擔。’
‘滾?!?
父子之間不歡而散。但恩佐沒有停止驅趕吐蕃人的行動,街上的將士還在四處尋找。幾日下來,城內的吐蕃人已經清理乾淨,而歐文斯的消息也成功放出。
玄四接到手下人的彙報時當場被氣炸了,相對錢歡出手,卻又沒有辦法進入城內。因此事玄四捱了狠狠一頓揍,祿東贊看著騎在玄四身上的戰三不由皺眉,這兩兄弟今天這是怎麼了。
分開戰三和玄四,祿東贊疑惑的看著戰三。
‘小四這是怎麼了?’
戰三哼了一聲。
‘該揍。’
這裡面的事情沒有辦法告訴祿東贊,至今祿東贊還活在錢歡戰死的喜悅中,而且錢歡的死振奮了整個吐蕃將士的軍心,萬不能說出錢歡沒有死的消息。戰三在猶豫是否走一趟波斯,但錢歡陰損的詭計讓戰三有些遲疑,他的目標是葉九道,至於錢歡還是算了吧。
看著在地上趴著的玄四,戰三就有些來氣,聰慧,知識淵博,武藝也不低,爲何總是喜歡胡鬧。玄四則低著頭不敢看戰三,從小就被打,被打怕了。
恩佐氣呼呼的來到丹尼斯家族,直接去校場找李崇義大幹一場,結果自然不言而喻,只是這一次恩佐的兩個大拇指被李崇義綁的結結實實。李崇義拿著小棍兒不停的敲打這恩佐的腦門。
‘小恩佐,你今天是怎了?明知道打不過我,還要與我動手。’
恩佐冷哼一聲,用力的想要睜開被綁在一起的手指,李崇義忍不住又敲了敲恩佐的腦袋。
‘別白費力氣了,阿比蓋爾被這樣綁上都沒有辦法,除非用牙咬,你慢慢咬吧。等你咬開了,你也冷靜了。’
就這樣,恩佐被李崇義丟在了院子中。恩佐看著手指上的繩子不下下口,直挺挺的站在院子內,可老天似乎與恩佐作對,忽然下起雨來,一場大雨徹底讓恩佐冷靜下來,帶著被綁在一起的手指走向李崇義的房間,看著渾身溼透的恩佐,李崇義走上前解開恩佐的雙手。隨後又丟出衣服扔給恩佐。
恩佐換好衣服躺在李崇義的小牀上。
‘我和我爹吵架了,他說做城主要公正,可當初丹尼斯家族支持他上位的時候他可沒有這般想,我突然間很厭惡他的嘴臉。不想回家了,巴洛爾他爹是個瘋子,和你一樣,每天就知道訓練訓練。我要在你這住下去?!?
李崇義點點頭,看著窗外的大雨,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突然也開始喜歡上了雨天,喜歡雨天的寧靜,除了雨水聲其他什麼聲音都沒有。恩佐見李崇義不說話,不由起身湊到李崇義身前。
‘阿義,我發現你很聽阿歡的話,你們兩個不是親兄弟吧,你應該年長於他。’
李崇義又是點點頭,沒有開口。這到讓恩佐有些迷惑,皺著眉拍拍李崇義的肩膀。
‘說說,你爲什麼那麼聽阿歡的話?!?
說起這事,李崇義忍不住感嘆。
‘我的理想算是他給我的,我的家當也是他給的,心愛的女人是他牽的線,我在大唐的官職是因爲他得到的,而且我訓兵的法子也是他說給我聽的,你說,我應不應該聽他的話?’
恩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後又連忙搖頭。
‘不對,我發現阿歡不會寫字,而且禮數上也有些問題,最簡單的是他到現在都沒有學會波斯語,而且不會武藝。’
李崇義突然大笑。
‘哈哈哈哈,恩佐,你如果知道阿歡的曾經,你就不會這麼想了,就算他什麼都不會,他是我兄弟,他腦子裡想法多,不會武藝,但是我會,我腦子不如他,他出注意,我去做好了?!?
‘你不擔心阿歡會坑你?’
李崇義搖搖頭。
‘不會。我們兩個是過命的交情,是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人。阿歡是一個死了家將都會傷心自責的人,而且我們兩人之間相處很簡單,除了女人,剩下不分你我?!?
恩佐抓到了一個重點。家將!在大唐擁有家將的人身份都不低,而且很有威望,恩佐不由疑惑二人的身份。
‘阿義,你們兩個在大唐的身份很高?’
李崇義呵呵一笑。
‘我算是個子爵吧,一個讓人記不住官職的人,而他就不一樣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信麼。’
恩佐搖頭,如果錢歡有這樣的身份怎麼會被抓來變成奴隸,而且聽李崇義的話兩人的身份應該沒有這般懸殊,他不信李崇義的話,反而覺得錢歡應該也是一個子爵左右的位置,不能在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