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並不清楚嗎?”持傘男人冷冷地一笑,“她都不肯親口告訴你,你還說你們情同姐妹,是不是太可笑了?”
“這不關你的事!”阿寂受不了外人的挑撥離間,惱怒地叫道,“我是要帶他們到寒牙雪都去,他們入城之後自然就會知道我是誰,我現在不說只是怕……”
“怕什麼?”男人不以爲意,接著她的話尾說道,“是怕會遠離你對嗎?別人想盡辦法接近你都是抱有某個目的,二小姐你這麼聰明怎麼也會犯糊塗,他們和這些人根本毫無區別。”
“不!他們不一樣!”
“不一樣在哪裡?你的防人之心到哪裡去了?還是你不相信島上的任何人,對外面的人就會報以信賴呢?”
“你根本不瞭解他們!”
“難道二小姐就瞭解了嗎?之相處了幾天就認清了對方的真面目,這個女人爲什麼會來救你,其原因不過是不希望你這個活寶貝被外人搶走了。”
“你閉嘴!”阿寂漲紅了臉大吼。
“持傘的男人用餘光瞥了同伴一眼,目光裡透著責怪和冷厲,“你還在傻愣著什麼,此地不宜久留!”
“不如我們的位置互換好了,你帶二小姐離開,由我來掩護。”男人心裡也有自己的打算,目光靜靜地盯著冷豔的女人。
“這個時候了還貪戀美色……”持傘的男人搖了搖頭,“你可以享用幾天,不過在我們回到冰牙島之前,我不想再見到她。”
“放心吧,這種事我會處理好。”
“可不要讓我等太久。”男人說著朝著站在大雨裡的少女走去。
“作爲謝禮……”持傘的男人說著,將手裡炙熱的火球拋進雨地中,難以置信的是火球落進水裡竟然不熄滅,火焰依舊在燃燒著。
“支撐不了太久,不過對你來說時間夠用了。”他再也不看同伴一眼,跨前一步抓住了少女的小臂。
“二小姐,委屈你一下吧。”持傘的男人再次把傘打高,握住女孩小臂的手微微彎曲,用指甲在手腕上劃了一下,嬌嫩的皮膚破開了一道淺淺的血口,幾滴血珠流了出來。
“我的身體……”阿寂原本還想反抗,突然感覺到全身麻痹了,她的雙腿還能動,但上半身已經沒有了直覺,只有眼睛能動整張臉也麻痹了。
“到了目的地我會幫你解毒,我對你已經格外照顧了,你還在雙腿還能走路,也可以開口講話,中了‘蛛蠶’之毒的人會失去一切的行動力,連感知器官都會麻痹,和活死人沒有什麼區別。”
持傘的男人漫不經心地繼續說著,“毒元的力量每突破一層,毒性就會強上一倍,當到達九重的時候才能參悟蛛蠶之毒,把我稱作是用毒大師也不過爲,寒牙雪都毒元的掌握者領悟到這一技藝的人不會超過十個。”
“你是位三元武者……”
“二小姐的感知能力
果然非同一般,那你一定也知道我的那位同伴所精通的力量吧。”
“冰土雙元,境界在七重上下。”
“猜測的算是很準了,可惜來救你的那個女人太不自量力了,水元四重的實力對於一個女人而言算是不錯的,說實在的爭鬥殺戮都是男人做的事情,女人就是爲男人繁衍後代的工具罷了。”
“你……”
“當然了,我所指的是大多數女人,二小姐身份尊貴,有生俱來便有特殊的能力,你不是平凡的女人,可以去主導自己的命運。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們呢,除了盼著能嫁到名門望族裡過富貴無憂的生活之外,還能有什麼盼頭呢?”
“你是來自城中的三大家族的其中一家吧,你的主子是不是雨家的——雨傾雲?”
“二小姐見到了主上,自然就會知道了。不過除了三大家之外,應該沒有人會有這個膽子脅迫二小姐吧,霜家的實力也野心最大,你爲什麼偏偏要懷疑雨家?”
女孩沒有作聲,可能是她也說不出理由來。
持傘的男人拉著她越走越遠,“真替你的那位姐姐感到不幸呢,她的下場還真可憐。”
“他要對霜姐姐做什麼?”阿寂急聲問道。
“哼哼哼,齷齪的事兒還是不說爲好。”
長街上,暴雨如注,夜風吹起地上的雨水在半空激撒四散,兩人面對面著,刀對著劍,一語不發。
霜凌月的目光仍盯著長街的另一側,男人挾持著少女走遠了,她試圖追趕上去可面前的這個男人擺出了進攻的姿態,正等待著她有所行動進而先發制人。
“我從來不記得霜家有這麼美麗的女人。”握刀男人話音輕浮,習慣性地舔了舔嘴脣。
“我還沒有親手殺過人,你會是第一個。”
“哦?那我的運氣算是很不錯了,我一向最疼愛女人了,特別是年輕貌美的女人,我喜歡你這樣的個性,全力反抗甚至想要殺我,這樣玩起來纔有點意思。”
“你太自大了。”
“等你被我征服以後,你就不會用這樣的口氣對我說話了,你會跪下來求我放你一條生路,這樣的女人我見過太多了。冰美人其實都是一副外表,自我保護的手段而已,或是出生高貴故意擺出一副冷傲的姿態,其實骨子裡都渴望被男人疼,被人呵護。”男人說著嘿嘿地笑,“你也是一樣吧,要不要讓我來好好疼愛你,對女人我可是很溫柔的。”
霜凌月被激怒了,她向前撲進長劍從下而上地挑起,劍刃上灌注了水元的力量,大雨落在身上、劍刃上像是無形地穿過去了,她的動作快如閃電直奔對方的要害。
“修武者靠各種參悟的招數制敵取勝,其實最簡單的辦法還是靠手上的武器,讓我來陪你好好玩玩。”
男人輕而易舉地躲開了逼近喉嚨的劍刃,霜凌月將手腕一轉一技橫掃,她似乎事前
就猜到了對方躲避的方位,剛剛挺近的一件只是虛招。
握刀的男人神色微微一變,他知道自己上當了,不過臉上很快恢復了鎮定,他的刀來不及回擊阻擋,也無法二次移動,唯一能動的就是空出來的另一隻手臂,他擡起左手冒險地一抓。
劍尖只差一寸就刺進了喉嚨裡,他用力地抓住了,劍刃刺進了他的掌心血很快流出順著手掌低灑下來。
“真是精妙的進攻,我真的有點輕敵了呢。”
霜凌月全身發力,然而她的利劍紋絲不動,難以想象是如何驚人的握力讓她無法向前推動分毫,不但如此劍刃上傳來的觸感也有點奇怪。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能傷到我已經算是頗有運氣了,一隻手差點被你的劍洞穿,可惜你的動作還是不夠快。”
“還沒完!”女人低吼起來,全力地推動手裡的劍。
“什麼?!”她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她忽然才驚覺手掌不能動了,冰紋曾劍刃的一段一點點地朝著握柄蔓延,劍身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冰紋已經滲透到了手掌裡,冰凍的力量滲進了血肉中,似乎連血液都被凍住了。
“你的反應還真夠遲鈍,其實水和冰也是剋星,雖然彼此之間可以轉化,不過一方過強的話水就會凍成冰,這是我領悟的冰元之力‘冰紋寒禁’。這可不是普通的冰凍,會一點點地滲透到你的身體內,並不是用火烤讓身體熱起來就會解除,如今你雙手部位的血液已經冷凍了,如果一個時辰之內冰凍不能解除就會壞死,就算找人醫治也很難再復原。”
男人猥瑣地笑起來,“所以我只希望你的雙手雙腳不能動,不然我們纏綿的時候會掃了興致,你說對不對?”
“你……你想怎麼樣?”霜凌月徹底地慌了,和死比起來她更懼怕男人這幅樣子。
“就是男女之間的事兒啊,你不會一點都不懂吧?不過這樣也好啊,就讓我好好教教你。”
霜凌月注意手掌上的冰紋在順著小臂移動,顯然對方能用意念控制它,冰紋是從對方的手掌裡釋放出來的,順著手上的長劍移動過來,沒想到這麼快勝負就已經分出,就算現在想要棄劍,可雙手與劍被冰凍在了一起,就好比是一條纏繞的鎖鏈困住了她的身體,而握住鎖鏈一端的人正是自己的敵人。
如果赤手空拳的話局面還不至於發展到這種地步,一向得心應手的兵器這時候完全成了束縛的手銬,很快她感覺到了腳面上有絲絲的寒意,寒意滲透到了血液裡,她被死死地釘在了原地一步都不能動了。
“接下來……”男人故意頓了一下,慢悠悠地放開了握住劍刃的手,他將刀插回腰間抱著雙肩像是欣賞似的打量著女人焦急、驚慌的臉。
“該是好好享受的時間了,我保證今晚會是個難眠之夜。”男人陰陰地笑著朝著對方越走越近。
“不要過來!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