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我們兄弟兩個雖然是做錯了,也對侯爺您有過埋怨,但是我們對侯爺您的忠心天地可表啊!我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背叛侯爺??!”福生說著,他感覺自己都快要被自己給騙了,這樣半真半假的話其實是最容易讓人相信的。憑季恆濤多疑的性子,福生相信這樣的話語更能夠讓他相信。
果然,當季恆濤聽到這句話之後,他果然陷入了沉思,他覺得自己以前的做法是不可能不讓福生福海兩兄弟怨懟自己的,此時他聽福生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以往的做法是有些欠妥,福生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難道自己這回是真的錯怪了他們?
“侯爺,您千萬不可以心軟??!這兩個人知道您的事情太多了,您不可以僅憑一面之詞就相信了他。須知功虧一簣啊侯爺!”黑衣男子在一旁徐徐說道。
“可是……”如今的季恆濤只要一懷疑自己當初的做法之後他就開始懷疑起自己後來的所作所爲了,看著眼前一臉委屈的老部下,季恆濤也想起了過往的很多歲月,他記起在當初自己最艱難的時候是福生福海兩兄弟陪在自己的身邊不離不棄,爲的只是爲了完成當初了一個諾言。而如今,當初陪伴自己久經風雨的人此刻卻成爲了自己懷疑的對象,而且自己還這樣對待他們。他們只不過是想要解去身上的毒,這也無可厚非,無可厚非??!
想到這裡,季恆濤就有些動搖了,他不禁想自己之前的做法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難道說自己這回是真的錯了嗎?
黑衣男子一看季恆濤的臉上就知道不好,他趕忙說道:“他說的是在理,但是侯爺,小心駛得萬年船,您不妨再問問他那個兄弟,要是兩個人說得沒有什麼分別的話我們再下定論也還不遲啊!”
季恆濤猛地醒了過來,是呀,自己何必這麼急著下定論呢?如果真的是自己判斷有誤,那也是福生福海兄弟兩個偷藥在先,自己產生了懷疑也不是很正常嗎?
“嗯。”季恆濤對福生說:“不厚就暫且相信你之前的說辭,不過嘛,你的那個兄弟爲什麼要去見季允,你們兄弟兩個一向形影不離,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你這個做哥哥總不可能什麼也不知道吧?”
福生想了想,心道自己要是一直推脫說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話季恆濤的懷疑肯定就更深了,反正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已經相信了五分,自己不如再想個合理的解釋,說不定這件事情就能就此揭過。
他左右看了看,看到了黑衣男子手裡的那顆藥,說:“這個千里香是……?”
黑衣男子不懷好意地看了福生一眼,說道:“身上沾了千里香的人,一個月之內,無論他走到哪裡都可以被我探查到。你說,這千里香是不是個好東西?”
“好東西,好東西。”福生嘴裡應付著,腦子卻是在飛速運轉,不行了,福海去找那個人的事情無論如何也瞞不下去了,要想個什麼說辭纔好呢?
“福生,我看你你不要想著欺瞞侯爺了,你要想借口,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怎麼樣?你想好了嗎?”黑衣男子看著福生冷笑著說道。
福生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不屑還有憎惡,福生想不通到底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以至於他用這樣恨不得自己去死的目光看著自己。福生想不明白,他看到季恆濤的目光已經泛冷,他知道自己要是拿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不但是他自己,就算他的弟弟福海也會受到牽連。
福生再一次慶幸今天出去的是福海而不是自己,不然福??隙ú恢酪觞N回答吧。
他的心裡已經有了計較,於是說:“侯爺,我們和季允確實有交易?!彼f我這句話就感覺身上的溫度一冷,季恆濤正冷冷地看著自己,而一旁的黑衣男子一很不善地盯著自己,似乎自己只要一有什麼異動他就會馬上結果了自己。
他顧不得擦額頭上的汗珠,趕忙繼續說道:“但是我們之前是真的不認識。至於,他爲什麼和我們又聯繫,那是因爲……是因爲侯爺那次派我們去監視他的時候被他抓到了?!备I芸斓財E起頭看了季恆濤一眼,見他的臉色沒有多大變化,趕忙低下頭說道:“他一抓住我們就說我們是侯爺您派去的,不過他並沒有爲難我們,而是……”
“而是什麼?”季恆濤收斂了神色,不溫不火地說道。
“他說只要我們在侯爺您的面前爲他多多美言幾句讓侯爺對他有個好印象甚至幫他尋個前途,他就會答應我們一件事情。”
“就這麼簡單?”季恆濤說:“就憑你們的幾句好話,他就答應你們一件事情?”季恆濤想著見過一次的那個人,心裡想著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看起來那麼出塵的人竟然也開始爲自己找出路了?只是他爲什不親口對自己說呢?
轉而,季恆濤就覺得這事情好理解,畢竟人情是越用越不值錢,要是本侯親自去請他而不是他求本侯,那……
想到這裡,季恆濤已經信了八分,說:“於是你們一偷到了藥就去找他,想叫他幫你們配出另一份?”
“正是。”福生沒想到季恆濤這麼上道,他心裡重重地呼了一口氣,這回算是過關了吧,只要回去跟福海通一下氣就沒事了。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個下人的聲音。
“侯爺,福海帶到?!?
福生一聽立馬就有一種要昏死的感覺,他的腳下頓時無力,天啊,你要不要這麼戲弄我?好不容易纔讓侯爺相信了我,爲什麼偏偏就是這個時候?
福海啊福海,你晚回來一點要死???
有火在你屁股後面追嗎?
你怎麼不一下被路邊的石頭絆倒摔個半死纔好?
你要是個啞巴該有多好?
福生在心裡想著,面上還強裝著鎮定。
“叫他進來。”
隨著門從外面被打開,福生覺得照進來的陽光是那麼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