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大宴,因爲有東原大勢力的俊傑參與,是以雲道遠準備的非常盛大,不僅自己親自到場,更是邀請了滿朝文武。
若是沒有楚名堂在場的話,想必雲道遠也是非常滿意這樣一場盛大的宴會,可是偏偏今日的一切,似乎都是以楚名堂爲焦點,而自己身爲一國之君,卻只是一個小小的陪襯。
是以雲道遠便面上非常高興,實際心中卻是憋著滿腔的怒火。
“諸位愛卿,還有各位東原的俊傑,今日朕代表古幽,在此設宴。希望各位回去後,也向你們家族的長輩,傳達一下朕的思念之情。”高高在上的皇位上,雲道遠高高舉著酒杯,其下嗎,滿朝文武,還有楚名堂率領的一衆俊傑紛紛起身,舉杯與皇帝對飲。
不管雙方有多大的矛盾,但是起碼在面子上,不能落了下成。
楚名堂與雲道遠都是極有身份的人,是以,他們都沒有在宴會上再度撕破臉皮,至少表面上一幅其樂融融。
待得衆人落座,便是一片載歌載舞,楚名堂一幅樂得其所的樣子,一邊品著美酒,一邊觀看宮姬的舞蹈,彷彿真與雲道遠君臣融洽。
歌舞落盡之後,北宮淳風對著身邊的一人使了個眼色,當即便有以爲帝都俊才站了出來,對著雲道遠施禮道:“聖上,我古幽以武立國,歷來民衆崇尚修行。這大宴之上,若是隻有歌舞,未免少了幾分顏色。在下不才,願爲聖上舞劍助興,久聞東原大勢力的天才再此,在下便獻醜一番。不知哪位師兄,願意賜教一番。”
“哈哈……不錯,好好!此言深的朕意。卻是這歌舞太過索然無味了。”雲道遠也是哈哈大笑著應承。
楚名堂左右看了看,卻是一邊的葉泊秋在不停的擠眉弄眼。雲道遠與這些古幽天才一唱一和,無疑就是想要殺一殺衆人的威風。
不過這是一把軟刀子,爲了面子,楚名堂等人也必須接下來。
但是,以葉泊秋等人的身份,自然不會與這些修士動手,而且即便動手的話,只怕這些所謂的古幽俊才也多半不是他們的對手,好在衆人還有不少隨從,也是能應付這些場面。
“葉楓,上去和他玩玩。”葉泊秋隨意的對著身後的灰衣青年揮了揮手。
那冷漠的青年懷中抱著長劍,淡淡的點了點頭。
雖然此人從未在楚名堂面前出手過,但楚名堂也能感受到,這個人不弱,至少那位曬才的俊傑遠非此人的對手。
灰衣青年緩緩走入場中,看也不看所謂的對手,只是拱手道:“藏劍山莊葉楓,請賜教。”
這番話說的沒有絲毫波瀾,沒有任何情緒。
作爲葉楓的對手,那位陰家的俊才當即心中生出歹意,面上卻是笑道:“兄臺,此地狹小,要不我等出去比劃比劃?”
“不必。”葉楓的回答只有冷冷的兩個字。
這個人站在場中,就像是一匹行走在雪地上的孤狼一般,無比渴望溫暖,卻又與人羣格格不入。
“猖狂,倒要稱稱你的斤兩!”陰家的俊才即便很有涵養,但是這般被調笑,也是壓不住心頭的火氣。
只見他腰間細劍一挑,人已然飛向了葉楓。
葉楓依舊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劍,直到對手的劍快要遞到他脖頸的時候,葉楓的手臂忽然一閃。
陰家俊才的劍離葉楓不過半寸之遙,但是他的人卻猛地停住了。
因爲自始至終沒有動的葉楓,竟然不知何時將劍點在了陰家俊才的脖子上,劍尖已然破了皮肉,若非葉楓留手的話,只怕此人已然命喪黃泉。
“好快的劍!有誰看到他何時拔劍的嗎?”
“沒有啊,就是一閃,陰兄就莫名其妙的敗了。”
……
帝都俊才中,一片吵嚷之聲。
而楚名堂這邊,卻是言笑晏晏:“哈哈……葉賢弟,藏劍山莊的拔劍術,名不虛傳啊。單是這一招煉好,就足以走遍天下。”
“還是楚大哥見多識廣啊。什麼都瞞不過大哥的法眼。”葉泊秋也是笑著舉杯。
“哪裡那裡,道聽途說而已。”楚名堂與葉泊秋碰了一杯,當即再次看向場中。
那位落敗的俊才倉皇退下之後,葉楓打算回道陣中,卻被一聲冷哼震得停住。
“哼!怎麼,打了我們的人就想走不成?藏劍山莊的劍術高超,在下不才,也想領教一番。”說話的乃是一個黑臉漢子,此人在帝都名氣不小,楚名堂倒也聽過。
“刀家,刀無痕。”楚名堂淡淡的笑了笑:“葉楓怕是遇上對手了。此人的刀不比他的劍慢。”
“哦?有意思,不想一個小小古幽,出了楚大哥這般的人傑不說,還真是臥虎藏龍啊。”葉泊秋這話到不是恭維,而是真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