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名堂迎風而立,站在臺上,拿著那瓶血液端詳了一會兒,臉上掛著一絲淡然若風的笑意,讓其他圍觀的人都不禁皺眉。
“這人到底是誰啊,人家王家的家傳,王曄身爲嫡子長孫都不知道怎麼使用,他能知道個什麼啊!”
“依我看來,這廝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哪有什麼真材實料。”
“小點兒聲,沒看九王爺都不敢得罪他嗎?興許真有個什麼身份,也尚未可知。”
幾人小聲的嘀咕著,嘴上雖然住了口,心底卻在活泛思維,死活不認爲楚名堂能做出個所以然來。
楚名堂將這些盡收眼底,也不答話,王曄看的心頭焦急,嘴上忍不住的問了一句:“這位兄弟,你可有什麼見解?”
楚名堂不答話,一個人來到了丹爐旁。
孟長宣也雙目炯炯有神,注視場上,並未問出來,方在剛纔,秦雨虹便說過,楚名堂一向性格如此,因此也沒有太過注重。
岑珉忍不住插了一句話,道:“哼,破爛東西就算是弄得再玄乎,還能長出一朵花來不成,以我看這東西,一點用處沒有,九王爺,還是不要在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的好。”
楚名堂眉毛微微皺起,心下有些不悅,這傢伙處處針對王曄,屬實讓人見了不喜,楚名堂心下不喜,臉上並沒有表露半分,讓人覺得淡如雲之感。
鼎爐被緩緩打開,楚名堂真氣運轉,手掌拖住鼎爐的一部分,右手控制起一道火焰順勢加了進去。
手法爐火純青,沒有半分馬虎,宛若行雲流水。
“哎,這個人的手法倒是很不錯。”
“切,光有手法有什麼用啊,煉器講究的可不是單單隻有手法,關鍵還得看對火候和時機的把握。”
“對,就看他後邊怎麼煉製兵器了,我還真有點好奇那瓶東西有什麼用。”
秦雨虹等人,神色全目不轉睛,盯在場上,整個煉製過程方興未艾,不過也到了中途左右,楚名堂並沒有有什麼其他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鼎爐裡燃燒的火焰。
岑珉不禁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雖然你其他方面修爲不錯,不過這煉器可是不怎麼樣啊,就算那材料真有什麼用,只怕到了你手裡,也是變成一堆廢渣。”
秦雨虹身邊,一派和楚名堂走得近的人,全都雙眼含怒,蘊藏著一縷怒火,孟長宣也有點看不過眼,就要出言調解,楚名堂很有禮度的揚了揚手,一臉輕鬆的說著:“莫要著急,你且看著就是。”
岑珉心裡也是幾分沒底,若非九王爺對他恭維有加,斷不敢貿然讓他出手嘗試,這般看來,這個人,好像真的只是修爲方面獨樹一幟,對煉器根本就是一竅不通。
周圍看熱鬧的人頓覺無趣,已有一小部分人散去,懶洋洋的抱怨著:“還以爲九王爺身邊的人有兩把刷子,今日見了才知曉,不過是浪得虛名!”
“看這種沒有一點技術含量的東西,還真的就不如期待一下明天的鬥武臺。”
“等等,等我一下,我也走,真是小的裝模作樣,老的也沒有個規範。”
這羣人指槐罵桑,卻讓孟長宣沒有半分辦法,法不責衆,真的要追究起來,恐怕這羣人都要被重罰,罵了楚名堂,等同將他也連帶罵了進去。
真的都要懲罰,那明天的鬥武臺也就不用繼續比下去了。況且以他現在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個有權無勢的王爺罷了,眼前這些修士對他如此恭敬已經是實屬不易,他又能如何呢!
既然暫時不能解決這些事情,還是繼續看下去的好些。
臺上雄厚的功法運轉起來,周圍空氣裡的風聲,都一片凝固,所有要離開的人,全都回過了頭去,驚呼道:“你們過來瞧瞧,這傢伙的火焰似乎與我們以往的不一樣。”
聽得這話,衆人紛紛回頭望去,只見擂臺上,煉器爐前,一片七彩祥雲飄升而起,周圍雲霧妖嬈,似是站在雲端之中,好一派祥和之境。
煉器爐旁,楚名堂悠哉悠哉,絲毫沒有爲這種情況感到驚訝,而是拿出方纔岑珉煉製過的黑玄鐵,往煉器爐裡放。
看到這一幕,衆人又開始嘲諷。
“我就說他是一竅不通吧,任何一個煉器師都知曉這別人煉製過的黑玄鐵,威力會流失一半,而且煉製起來也難以成型,我就知道他不懂哈哈哈。”
“說得有道理啊!陳某人煉器多年,還未曾見過有這樣的煉器師,除非他什麼都不知曉。”
“看來這一次九王爺要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