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就是不動?”千帆明月幾人依舊是一頭霧水。
一旁原本就在深思中的秦雨虹似乎領(lǐng)悟了什麼:“我明白了,誰先動誰就已經(jīng)輸了?!?
“秦雨虹,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千帆明月追問道。
“你們難道忘了這第一輪是有時間限制的嗎?”
“對啊,一個時辰,那又怎麼樣?”
“他們比的就是誰不動的時間更長,贏得那一方就意味著煉丹的時間越短,到時候再完成這輪比試所要求的二十枚玄紋回手丹,那就贏了。”
“不錯,這是真正的煉丹高手的對決,比的不僅僅是煉藥術(shù),還有信念以及意志!”聖子點(diǎn)頭稱讚道。
“原來是這樣?!鼻Х髟聨兹诉@才恍然大悟。
頓時,觀戰(zhàn)席上的氣氛也跟著緊張起來。
半個時辰一晃而過,兩人誰也沒動,廣場上已經(jīng)有人率先完成了二十枚玄紋回手丹,提前晉級。
又過了一刻鐘後,廣場上該失敗的人已經(jīng)失敗了,沒有失敗的也基本上晉級完成了。
只有寥寥十幾個煉藥師還在滿頭大汗地拼搏著!
司馬源與塵心依然沒有移動分毫。
又是一炷香過後,觀衆(zhòng)席上的衆(zhòng)人都已經(jīng)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終於,兩人動了,不過先動的是塵心。
隨後司馬源纔在一臉的得意中也開始著手煉製。
就在司馬源以爲(wèi)自己技高一籌,力壓塵心,自信心無限膨脹,周圍觀衆(zhòng)也在連聲叫好的時候。
塵心的一個動作陡然令所有人臉色大變。 шшш⊕ тtκan⊕ ¢ O
只見塵心在這最後關(guān)頭,竟然將兩份靈藥一起投入了煉丹爐內(nèi)。
毫無疑問,塵心竟然想在這最後的一刻鐘不到的時間內(nèi)煉製出兩份玄紋回手丹。
可是同時煉製這麼多份量的玄紋回手丹,所需要花的心思和時間就必然增多不少,而且塵心必須成功,否則就意味著被淘汰。
就好像是輸紅了眼的賭徒一般,將身家性命全部押了上去。
司馬源眉頭緊皺,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停歇。
他沒有塵心破釜沉舟的氣勢,又或者是因爲(wèi)能力有限,司馬源選擇的只有是煉製一份玄紋回手丹。
整個廣場瞬間鴉雀無聲,只有衆(zhòng)人的心跳聲跟著兩人不停地跳動。
在這最後的時刻,兩人都已經(jīng)不再藏私,三四品煉藥師的煉藥術(shù)極限揮出來,投放靈藥,控制爐火,煉化靈藥,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度之快令人咋舌,就連爐火也比之前所有人的都要更加旺盛幾分。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是過得非??臁?
就在煉藥師公會的那名長老宣佈時間到的前一刻。
廣場上兩道異常沉重的爐蓋打開聲響起。
司馬源與塵心一前一後都已經(jīng)收取了玄紋回手丹,這也就意味著兩人都已經(jīng)晉級下一輪比試。
唯一不同的是,司馬源手中擁有的是二十枚玄紋回手丹,而塵心則是有足足四十枚。
兩人的次交鋒說不出誰贏誰輸,可是兩人精湛無比的煉藥術(shù)卻是深深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
齊峰會長見到這般狀況,心中確實(shí)有些難以置信,他難以置信塵心的煉藥術(shù)居然達(dá)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了,要不是四品煉藥師中階以上,勢必是煉製不出這樣的丹藥的。
司馬源有些懊惱的站在一旁,雖說是順利通過了第一輪,只是如此被塵心比了下去,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高興。
自己的實(shí)力與塵心的實(shí)力並沒有多少差距,差就差在一個勇氣與拼勁上,從前便是如此,現(xiàn)在亦是有這樣的問題。
司馬源回頭看了一看坐在高臺上的淺哲長老,淺哲長老面無表情的看著司馬源,這種面無表情實(shí)在讓司馬源感到害怕。
他知道是自己辜負(fù)了師傅,畢竟慕長老與淺哲長老本就是死對頭,如今卻讓慕長老的弟子贏了自己,可不是一般的惱怒啊。
不多時,煉藥師大會的長老宣佈了結(jié)果,第三輪上九隻有寥寥幾人可以晉級下一輪的比試。
隨後又是一番的打掃與清理,這些自然是不要司馬源他們擔(dān)心的。
按照大會的要求,剩下的參賽者有一柱香的休息時間。
就在楚名堂與聖子休息之時,忽然身邊走過幾道黑影,那黑影背對陽光看著楚名堂,問道:“你便是羅生?”
楚名堂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擡頭看見的只有一張黑透的臭臉,此人不是誰,就是楚名堂在西漠騙了的宇文啓。
還不等楚名堂說話,小蠻便起身看著他道:“宇文皇子,這裡是中州太原教之地,豈是你能來騷擾之地?!?
“滾!”宇文啓滿是怒火,對著小蠻便是一頓怒吼。
“你……”
“你先別急,明月帶她一邊去。”楚名堂緩緩起身淡淡道,看著前面宇文啓的臭臉?biāo)阒朗窃觞N回事了。
千帆明月帶走了小蠻後,楚名堂這才緩聲道:“沒錯,本座便是羅生,請問宇文皇子有何賜教?”
“你這小人,我便知是你,西漠之事本皇子還沒找你算賬,居然還敢出現(xiàn)在本皇子眼前,看來你是不怕死?”宇文啓又是一頓怒吼,見人就想發(fā)泄怒火。
那次被楚名堂騙了之後,他在西漠皇室裡是如何的難堪,要不是宇文啓對西漠還有作用,想必單單是偷去西漠皇室中那三昧珍貴藥材便足以讓宇文啓身赴黃泉了。
這倒是沒什麼,還可以原諒,可就在西漠皇族之人放過他的第二天,便傳來噩耗:洛河禁地之處的護(hù)國神獸——洪荒赤神居然消失不見了!
這樣的消息穿在宇文去耳中簡直是魚雷貫耳,只有他知道是他派楚名堂去洛河禁地找尋藥材的,去洛河禁地的方法與捷徑亦是宇文啓告知。
這件事與他宇文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係,這次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西漠一片混亂,因爲(wèi)洪荒赤神的緣故,西漠皇族派了不少王侯修爲(wèi)之人去洛河禁地鎮(zhèn)壓住西漠那萬千聖靈。
還好王侯之力足以鎮(zhèn)壓,西漠纔沒有大亂。
此時此刻宇文啓再次看見楚名堂,一開始便覺得懷疑,畢竟楚名堂的樣貌是便了不少,但是說話的語氣與動作是變不了的。
宇文啓在煉丹之際就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只是一直沒有確定,適才聽得小蠻與楚名堂的對話,他便十分肯定,因爲(wèi)在城主府上,宇文啓便了解到楚名堂與小蠻的一唱一和。
“宇文皇子這是什麼話,羅某與宇文皇子只有一面之緣,何來算賬一說?”楚名堂此時發(fā)揮了他抵死不認(rèn)的態(tài)度。
他從來不怕招惹麻煩,只是怕這些麻煩難以祛除罷了,而眼前的宇文啓一看便知不是省油的燈,若是直接認(rèn)了,指不定現(xiàn)在就會有一場大戰(zhàn)。
與其如此,還不如糾纏,來個抵死不認(rèn),反正他楚名堂有的是時間。
“混賬小子,敢做不敢認(rèn)是麼,本皇子今天便要教訓(xùn)教訓(xùn)你,以解我心頭之恨!”宇文啓說著,便怒氣而起,拿起身邊的摺扇便是衝了上去。
楚名堂見狀依舊不緊不慢,根本就沒有要去抵擋的準(zhǔn)備。
確實(shí),這時候也不到楚名堂去抵擋,聖子便是站出來,靈力外放,轉(zhuǎn)身一手靈活的把宇文啓手中的摺扇奪了過來。
“這裡是我太原教之所,豈是你能放肆之地?!甭}子一聲喝令,震盪三分,周圍的人被這聲音給吸引住了,紛紛往楚名堂的方向看過去,好不熱鬧的樣子。
“太原教又如何?我可是西漠皇族皇子,一個小小的教派就在此肆意嚷嚷,中州到底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一臉的怒氣,遮蔽宇文啓雙眼,他兩眼泛紅,如同豺狼虎豹一般,想要上前撲過去 。
這邊的架勢就連主席臺上的齊峰會長與諸位長老也將目光看向楚名堂的地方。
“這裡是中州,我們看你是中州的貴客才尊稱你一聲宇文皇子,若不是如此,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瞎嚷嚷?”
“就是啊,這裡不是西漠,還不到你橫行霸道之時,看清楚自己身份纔是。”
“宇文皇子,有什麼仇恨算賬的也等留到煉藥師大會結(jié)束之後,此時時中州一年一度最爲(wèi)盛大的大會,可不是亂由你在這裡搗亂的。”
“……”
衆(zhòng)人的話讓宇文啓心中滿是不甘與氣憤,臉色鐵青的看著周圍的人,自己就像小丑一樣可笑。
虎落平陽被犬欺莫過於此了。
“好、好好,羅生你給我等著,在這煉藥師大會上我宇文啓對天發(fā)誓,一定會大敗你。”
“隨你便,我沒什麼意見?!背玫?,“不過,你既然對天發(fā)誓了,那我們便來一賭局如何?”
“說,如何賭?此時的宇文啓氣在心頭,缺少理智,楚名堂說什麼便是什麼。
可他身邊的跟隨大臣卻不是這樣看,一個個紛紛前來勸宇文啓莫要上當(dāng)。
此時的宇文啓已經(jīng)不是心中懷有大志之人,自從被楚名堂擺了一道後,西漠的人早就對他有了偏見,想要再次崛起已經(jīng)是希望渺茫。
此番前來中州,名爲(wèi)來參加煉藥師大會,實(shí)則是流放在外,西漠之都,宇文啓怕是很難再次回去,除非他贏得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