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明月一把抱住楚名堂,久久不願鬆開。
楚名堂輕拍著懷裡千帆明月的香肩說道:
“好了明月,我這不是都來了嗎?”
“這幾日可曾受什麼委屈?”
楚名堂已經(jīng)知道了千帆明月爲何被純玉皇后擒來此處,也就沒有再問她相關(guān)的問題。
就在此刻,純玉皇后突然暴起,單手拔下頭上的髮簪當做匕首向楚名堂背後衝去!
此刻楚名堂整合千帆明月相擁在一起,背後看似沒有一點防護!
這純玉皇后頭上的髮簪竟是一件法寶,雖然比不上帝氣但也不遑多讓,乃是純玉被冊封爲皇后之時在皇族內(nèi)庫裡挑選的一件法寶,喚做鴆玉簪,乃是用上古神鳥毒鴆的羽毛練成,此法寶無其他特長但仍被中州皇室收藏,靠的就是其無匹的毒性,哪怕是王侯境界也是觸之封喉!
純玉皇后動作奇快!眼看鴆玉簪就要觸碰到楚名堂的後心,純玉皇后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就算是能剋制我的移花神功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要死在這裡!正好這個賤婢也在,待會我便將她採補!就讓她和你做一對苦命鴛鴦!”
純玉皇后此時已經(jīng)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完全不顧及這楚名堂還要煉製混元一氣丹,自己身爲堂堂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何曾受過今天這樣的屈辱?此刻純玉皇后心中只有報復(fù)的快意。
你終究不過是一個洞天七重罷了,就算靠著歪門邪道正好剋制移花神功又能怎麼樣?死在這鴆玉簪下不能將你千刀萬剮真是便宜你了!
“叮!”
純玉皇后的鴆玉簪終於觸碰到了楚名堂的後心處的肌膚,就在純玉皇后幻想鴆玉簪撕裂楚名堂肌膚的時候,鴆玉簪和楚名堂肌膚相交處,卻爆發(fā)出了金屬交鳴般的聲響!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推進半分!
純玉皇后掛在嘴角的笑意瞬間冷卻!這不可能!
仙體!你是仙體!?你怎麼可能是仙體!你不過是一隻洞天七重的螻蟻,怎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千帆明月被楚名堂抱在懷中,楚名堂身材高大,千帆明月靠在楚名堂的胸膛,雖然沒有看見純玉皇后出手,卻感受到了一股針對他們二人的氣機。
“小心!”
千帆明月當即提醒,然後扭轉(zhuǎn)身體想要爲楚名堂擋著一擊,但身體卻被楚名堂死死的抱住,千帆明月一臉驚恐的望向楚名堂,卻看到楚名堂帶著笑意一臉淡然的表情。
“叮!”
聲音傳到了千帆明月耳中,楚名堂依舊一臉笑意。
“明月,跟了我這麼久怎麼還是如此衝動?記住,日後不可如此,相信我,殺死我的人這世上還不存在!”
感受到千帆明月欲捨身救自己,雖然純玉皇后根本威脅不到自己,但還是感到心中一暖。
純玉皇后沒有聽到楚名堂對千帆明月說的話,此刻的純玉皇后已經(jīng)恢復(fù)冷靜,在一擊不中後便放棄了再次襲擊的可能,全力向天牢出口飛去!
“還想走?哼!”
楚名堂眼中寒光一閃,擡起一隻手遙遙抓向飛遁的純玉皇后。
純玉皇后尚在向出口飛遁,眼看就要脫離此地,卻突然感受到身體不受控制向地下跌去!
只見楚名堂剛剛擡起手,正在飛遁的純玉皇后便跌倒在地,隨後身體不受控制的向楚名堂擡起的手飛去,純玉皇后逃離的有多快,此刻衝向楚名堂便有多快!
咔!
楚名堂一把握住純玉皇后的脖子,他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
“純玉?你當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楚名堂握住純玉皇后的脖子將其從地上托起。
“說,那五行至寶在哪裡?”找到了千帆明月此刻楚名堂也失去了與移花婆婆或是說這純玉皇后虛與委蛇的耐心。
此刻千帆明月已經(jīng)來到牢外沒有禁制地方盤膝坐下,又被楚名堂渡了些靈氣,此刻正在突破命宮上的禁制,楚名堂並沒有幫助千帆明月直接突破命宮上的禁制,也有鍛鍊其的意思。
“唔…嘶……唔…唔…”
純玉皇后被楚名堂掐住脖子,哪裡能夠說出來話?
楚名堂這才意識到自己掐著純玉皇后脖子,隨後將純玉皇后扔在地上,楚名堂尷尬的看了一眼千帆明月,好在千帆明月還在閉目調(diào)息,並沒有看到楚名堂這尷尬的一幕。
“咳…咳!咳,請楚先生饒我一命,我是皇后,我可以給你法寶,給你權(quán)利,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求……咳咳,只求楚先生能饒我一命!”
純玉皇后現(xiàn)在臉上一臉驚恐,徹底改變了對楚名堂的看法,剛纔楚名堂並沒有動用那奇怪的功法引動自己體內(nèi)的神血,而是直接是實力的碾壓!這哪裡是洞天境!王侯境也沒有這麼恐怖!面對實力的碾壓,此時純玉皇后徹底沒有了反抗的念頭,只想要楚名堂能夠饒自己一命。
楚名堂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純玉皇后一臉淡定,前世經(jīng)歷了太多這樣場景,甚至是絕世強者乃至帝皇都曾匍匐在自己腳下,楚名堂的內(nèi)心很難有太大的波動。
“純玉,我給過你機會的,可是你沒有把握住。”
純玉皇后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抖若篩糠,心中無比後悔,難道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爲什麼自己要招惹這殺星?爲什麼在調(diào)查過楚名堂的經(jīng)歷後還要如此小看於他?
楚名堂看著面無人色的純玉皇后又接著說道:“現(xiàn)在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能!能!您說!您說!無論什麼事我都能去做,哪怕是給你做婢女!只要你能饒我一命!”
純玉皇后聽到楚名堂的下半句馬上又來了精神,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也不管楚名堂有什麼條件,連忙先應(yīng)承下來。
“先說一下那還魂木所在何處吧。”
“這……”
純玉皇后在被楚名堂握住脖子的時候便聽到了這個問題,但是自己實在不知道,於是向楚名堂求饒試圖轉(zhuǎn)移話題,但沒想到楚名堂第一句問的仍然是這個問題。
“楚先生,純玉實在不知啊,但移花婆婆肯定知道,她從來沒有告訴我過!”
“那你對我還有什麼作用?我不如直接去找那移花婆婆。”楚名堂說罷,作勢取出一柄飛劍放在純玉皇后脖頸上。
“楚先生!楚先生!我這裡有混元一氣丹的藥材,您想要還魂木也要先煉丹啊!我這裡有藥材!我這裡有藥材!還有一事……”
“還有什麼?”
“其實我早已忍受移花婆婆多時了,就在昨日,我聯(lián)繫了皇家的供奉,皆具有王侯境界巔峰的修爲,想要在取還魂木時拿住那移花婆婆,所以纔有了今日喚楚先生您來,詢問一爐能煉幾顆混元一氣丹。”
純玉皇后在恐懼之下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意思無非就是告訴楚名堂,還魂木的消息已經(jīng)泄露了,而且是被皇家的高手知道了。
“你都跟誰說了此事?”楚名堂沒想到還會橫生波折,竟然被其他人知道了此事,這還魂木楚名堂是志在必得的,所以自然也要了解清楚都有誰知曉了此事。
“移花婆婆神通及其強大,乃是當世的頂尖高手,我顧忌移花婆婆的實力,請來一尊高手必然不夠,於是我就聯(lián)繫了三位皇室長老和兩位皇家供奉,他們都想獨享這還魂木,斷然不會將消息散播出去。”
楚名堂看著驚慌無比面無人色的純玉皇后心想,這純玉皇后倒也有點謀慮魄力,先是暗中聯(lián)繫高手想在移花婆婆手中虎口奪食,短短一夜便聯(lián)繫了五位高手,只不過在自己這一環(huán)時出現(xiàn)了問題,不過就在剛纔仍然想要偷襲自己,不過也一樣失敗了。
就是太過惜命,如今純玉皇后的求生慾望實在強烈,毫無態(tài)度可言,說好聽一點這叫能屈能伸,說不好聽一點就是沒骨氣、軟骨頭,不過想想,又有誰能在生命的威脅下仍然保持格調(diào)呢?
“我對殺死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爲難於我,甚至對我的身邊的侍女下手,你想要我如何原諒你?”
楚名堂對於殺死純玉皇后的心思沒有太過強烈,因爲自己一旦出手,就很有可能挑起中州與東原的全面戰(zhàn)爭,以楚名堂現(xiàn)在的實力雖然也不畏懼中州,但畢竟會多造殺孽,陷入戰(zhàn)爭還會拖住自己求道的腳步,這是楚名堂無法接受的。
但是純玉皇后再三的挑釁自己,如不讓她付出一點代價,那也不是楚名堂的性格。
純玉皇后聽聞此言,連忙說道:“楚先生,我這還有一塊令牌,持此令牌可以進入皇家內(nèi)庫任選一件寶物!”
這令牌也是在純玉被冊封爲皇后時被皇室賜予的,被冊封爲皇后當天純玉皇后便在皇室內(nèi)庫裡挑選了一件寶物,也就是那鴆玉簪,不過這是被冊封爲皇后應(yīng)走的流程,也就沒有動用那塊令牌。
事實上那塊令牌這麼多年來純玉皇后一直沒有動用,因爲這塊令牌不單單只是皇后可以用,任何人,只要擁有此令牌便能進入內(nèi)庫,所以純玉皇后也一直在尋找一個機會,或是給自己兒子用,或是給自己親族用。
“皇室內(nèi)庫?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