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哪裡走?給我留下!”劉青山身化流光,風馳電掣一般,緊緊追在楚名堂身後。
楚名堂雖有趕蟬步,身法神妙異常,但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任何機巧都被絕對鎮壓!
兩者的距離急速的拉進,眼見百丈的距離,瞬間已然不足三十丈,劉青山一聲怒吼,更是嚇得楚名堂面色發白,心神失守。
帝王戒尺無力的打出,卻被劉青山反手奪去:“帝器是吧?哈哈……螻蟻即便手持帝器又能如何?”猛然間,劉青山的笑容戛然而止:“不對,這帝器……”
劉青山見機不對,想要丟掉帝王戒尺,楚名堂卻是一臉冷笑的回身,臉上哪裡還有一絲的恐懼。
“爆!”楚名堂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一聲落下,被劉青山握在手裡的帝王戒尺瞬間爆開!
帝器一爆,不亞於帝王全力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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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死亡的陰影籠罩著劉青山,但被帝王戒尺自爆的力量牽制,劉青山根本難以脫身。
楚名堂在發動戒尺自爆的一刻,身形早就化作流光,先一步跑開,這纔沒有殃及池魚。
“轟!”一聲驚雷平地而起,整個奈何城都好地動山搖,房屋宮殿成片的倒塌,遠處的峰巒都是轟然炸開。
一些猝不及防的王侯被當場炸成灰灰,只在這一瞬間,原本瀕臨死亡的楚名堂以一己之力,將形勢瞬間逆轉。
“這……”葉英等人各個面如土色:“此子若是不夭折,日後定然名垂青史!”
葉英這一句話對楚名堂評價極高。
“帝器都能放棄,此子當真是決絕!”蔡婆婆也是扼腕而嘆。
“方纔出言相譏之時,只怕此子就已然算好了佈局。先是亂了劉青山的道心,一劍逼出對方一式絕學不說,我等出手,也被他算中,破了劉青山第二次絕學!”陰陽神教的法王侃侃而談,臉上的驚訝卻是難以掩飾。
“那他爲何不與葉前輩商量?趁著那一劍出手,定能重傷邪魔!”葉泊秋還是沒有看清楚名堂的用意。
“井蛙不可以語海,夏蟲不可以語冰。”葉英長嘆一聲:“泊秋,你雖是天才,但他卻是妖孽。此人從不想重傷劉青山,而是出手就要鎮殺劉青山!洞天坑殺大帝,此舉便是我等也不敢想象!”
衆人的話音落下,不過只是須臾之間。
帝器爆炸的餘波漸漸平息,奈何城的城門早被夷爲平地,爆炸的中心更是多了一個黑洞洞的深坑。
便在所有人都以爲劉青山已死的時候,那深坑之中,忽的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劉青山竟是毫髮無傷的再次飛了出來:“小輩!機關算盡,可惜還是沒能要了本座的性命。”
“怎麼會,那可是帝器……”這次即便葉英也是被嚇得身子顫慄不已。
帝器自爆都不能鎮殺劉青山,還有什麼可以阻擋這邪魔肆虐東原?
“帝器?哼!若是真的帝器,不說本座,就是爾等螻蟻,都要被鎮殺當場!”劉青山不以爲意的冷哼一聲。
“精彩,精彩!”楚名堂的雙手有節奏的拍動著:“劉青山,帝王戒尺只是一道幻象罷了。從我拿到它的一刻,本座便早已知曉,否則你以爲你的狗命,豈能與帝器相提並論?”
“你……”劉青山被楚名堂一句話嗆住,咳嗽了幾聲,顯得的頗爲虛弱。
而楚名堂見了此景,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
出言激怒劉青山,楚名堂只是想看看此人傷勢幾何?帝王戒尺只是一道幻象,楚名堂不能保證劉青山戰力還剩下多少。但這一句話的功夫,楚名堂已經感受到了劉青山的虛弱。
劉青山強行壓制傷勢,只是爲了能夠唬住楚名堂,藉機將楚名堂鎮殺。但楚名堂好歹是活了十萬年的帝師,豈會中了這等簡單的計謀?
“你還不服是吧?本座再陪城主大人比劃兩下?”楚名堂擡手撿起一道散落的樹枝,以之爲劍,直直的朝著劉青山逼去。
“莫非他已看破我的虛實?這……這怎麼可能?”劉青山看楚名堂衝來,只得強作鎮定,他的傷勢不輕,若是被衆人看破,一羣螻蟻一哄而上,只怕真能亂拳打死老師傅。
這是劉青山最不願意看到的,事到如今,劉青山只能繼續裝下去,不求鎮殺楚名堂,只求能夠抵住楚名堂的攻勢,而後從容退走。
“好,本座也不欺負你,就用洞天實力,將你鎮殺!”劉青山此舉看似光明磊落,但真實的情況就是劉青山傷勢太過嚴重,即便王侯的戰力也是無法催動。
楚名堂笑得一臉春風得意,人畜無害一般,但落在劉青山眼裡,恨不得將楚名堂一張臉踩在腳下,再狠狠的蹂、躪上幾個時辰。
劉青山開始後悔自己太過魯莽,看似人皇的戰力已然無敵,但細思之下,似乎劉青山始終都被楚名堂牽著鼻子走,或是因爲情緒,或是因爲形勢所迫。
這種感覺太過可怕,就像是凡俗中下棋一般,高明的國手可以在一開始就算計整個棋局,而庸人只能被其牽著鼻子,看似主動,實則身不由已,當真正落入對方的局中時,卻也只能悔之晚矣。
細想之下,楚名堂便是好似國手一般,步步爲營,未戰便已然用言語動搖劉青山的心智,脣槍舌劍,不是神通,卻更勝神通。
而對戰武千秋這等人,楚名堂卻絲毫沒有心計,那是因爲兩者的實力根本不對等,楚名堂視對方爲螻蟻,豈會與他對弈?
若非楚名堂幾次出手,只怕衆人早已被劉青山屠戮,吸盡精血,一身修爲白白爲劉青山做了嫁衣。
劉青山再度強勢歸來,衆人雖是看不清虛實,但楚名堂已經出手,他們沒有藉機逃命,而是選擇留在原地。
楚名堂的掌中,似乎隨時都能出現奇蹟,衆人一開始不信,但楚名堂卻用自己的實力來詮釋。
而今衆人對於楚名堂,有種發自內心的信任,幾乎盲目的相信楚名堂可以不敗!但這種心思,即便衆人也是毫無覺察。
形勢一波三折,潮起潮落。
衆人想過楚名堂可能會再拋出一件帝器,抹殺劉青山,也想過楚名堂會打出一道神通,鎮壓劉青山……
種種想法,近乎天馬行空,但事實卻是出乎衆人預料。
“這……我沒看錯吧?”葉英擡手使勁的擦著眼睛。
場中一陣王侯也是大睜著眼睛,臉上的震驚毫不遮掩。
楚名堂一襲白衫,竟是隻憑藉一根樹枝,便和劉青山戰的有來有回,絲毫不落下風!
“葉老怪,你們劍修竟還有這等手段?”蔡婆婆大睜著眼睛,似乎想要看清其中的貓膩,但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破綻。劉青山絕對不會配合楚名堂演戲,但若不是演戲,樹枝怎能抵擋人皇的攻勢?
“哼!劍修中的高手,能夠以天地萬物爲劍,莫說一根樹枝,就是一個眼神,都能殺人於無形!”葉英煞有其事的解釋,不過這些也是藏劍山莊中的閒書所錄,即便葉英的臉皮,也是被自己的狂言羞得一陣潮紅。
“呃……真有這麼邪乎?葉兄,要不我也跟你去耍劍?”宋青書一把丟了手中的長刀,去搶葉泊秋的長劍。
葉泊秋臉色一正,連忙將長劍抱在懷裡:“滾一邊去,劍道不適合你這種莽夫。”
“哈哈哈……”葉英笑得無比暢快:“還是你小子有眼光,不如拜在老夫門下如何?”
宋青書點頭不迭,但不小心瞥見神教法王的眸子,忙擺手道:“那個,我說著玩的,別當真。認真你就輸了!”
宋青書說的煞有其事,場上一衆王侯卻是捧腹大笑不已。
劉青山本就越戰越心驚,而今聽得場上之人大笑,心裡早就四面楚歌:“怕是這小輩早就與那些螻蟻商量好了。罷了,今日若不拼命,只怕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滾開!”劉青山猛然劈出一掌,將楚名堂逼退,臉上的笑容無比慘淡:“楚名堂,算你狠!不過你想要了老夫性命,卻是不能,今日之事,到此爲止,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就休怪老夫拉你共赴黃泉!”
楚名堂眼皮跳了跳,按照他的算計,絕對能陰死這劉青山,但是楚名堂卻沒有算到劉青山會當衆出醜,惹得衆人大笑,讓劉青山心生誤會。
宋青書見楚名堂退開,忙賣乖似得對楚名堂道:“楚大哥,教我學劍唄!”
楚名堂瞪了宋青書一眼,方纔若非此人,只怕劉青山根本難以活命。
“我教你奶、奶個腿!”楚名堂罵了一聲,卻知道機會不再,也不與劉青山繼續糾纏。
“不教就不教,罵俺作甚?”宋青書一臉苦澀的退回人羣,頓時一衆人又是長笑不已。
那陰陽神教的法王卻是氣的臉都紅了,不過當著衆人,卻也不好發作。
“給我噤聲!”劉青山額頭上滿是黑線,什麼時候人皇這麼沒威信了,一羣螻蟻都敢嘲諷他。
“滾一邊去!什麼垃圾,楚大哥一根樹枝就能將你收拾的服服帖帖,方纔若非本少留手,定能誅殺你這邪魔!”宋青書不知劉青山的厲害,只看楚名堂意氣風發,哪裡還將這人皇放在眼裡。
“這夯貨。”楚名堂也是忍俊不禁,乾咳兩聲道:“青書是吧?之前你是用了幾分戰力?”
宋青書臉色潮紅,但也不甘淪爲笑柄,只得拍著胸脯耍寶:“不過三分戰力而已。”
“好!”楚名堂撫掌大笑:“青書,不要留手。用出你的十成戰力,鎮壓這劉城主,本座爲你掠陣。”
“咳咳……那個,今天吃壞了肚子,咱們改日再戰,哈哈……”宋青書哪裡敢和劉青山交手,捂著肚子退回人羣。
修士早在四象境界,便能百病不侵,又豈會鬧肚子?宋青書拙劣的謊言,又是惹來一通大笑。
“夠了!一幫蠢貨,給我閉嘴!”劉青山的身形,此時已然搖搖欲墜:“木已成舟,本座千年算計,毀於一旦。爾等卻不依不饒,嘲諷本座。士可殺,不可辱,今日即便萬劫不復,老夫也要鎮殺你們這羣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