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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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一雲翩然而至,風骨尤勝當年。
“參見掌門。”
“免禮。”葉一雲環視一圈,最終目光停留在羅心悅身上。羅心悅有些心虛,也不知道任尚悟的符咒管不管用。
“想不到新弟子之中竟然有練氣圓滿之人,難能可貴。那位弟子,你叫什麼名字。”
羅心悅鬆了口氣,回答道:“羅心悅,奇相峰符離長老親傳弟子。”
“原來如此。”葉一雲滿意地點點頭,藉此開始了對新生的訓誡。
“你不是練氣小成嗎,怎麼突然圓滿了?”周煅雲剛纔沒有注意到她的煉星袍變化,現在仔細一看,可不正是練氣圓滿嗎!羅心悅若無其事:“我就不能突破突破?”
“你用元神突破?你不要誤入什麼歧途啊!”
羅心悅往旁邊挪了一步,懶得解釋。
“現在各位長老會挑選一位弟子直接進入他們的院堂,是爲親傳弟子,其餘弟子在典禮結束之後前往各院堂自行選擇,接受入門試煉方可修行。”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盯著羅心悅。
作爲新進弟子修爲最高者,羅心悅炙手可熱。
“你可願入我紫薇山,主修機裕心法,適合女子修行。”
“大羅堂修無我心法,威力無窮。”
“我看還是摘星閣適合她,看瞬息萬變,握日月乾坤。”
一時之間幾乎所有的長老都向她伸出了橄欖枝,只有一個長相十分粗獷,國字臉,不怒自威的長老看都不看她一眼。
“其實,弟子聽說遮瀾院的月露心法柔而不嬌,貫通陰陽,是西海一絕,不知道弟子能進入遮瀾院修行嗎?”
四座皆驚。
“遮瀾院就是一羣怪物,她是不是有毛病?”
“月露心法綿軟無力,什麼西海一絕,都是道聽途說。”
“這麼好的資質,太可惜了,那幾位長老的臉都綠了。”
遮瀾院長老百里晉這才正眼看她,打量了許久,才問:“你想清楚了?”
“深思熟慮。”
“那就她了,掌門。”百里晉十分隨意地說。葉一雲也被羅心悅驚得微怔,但見兩人都同意,也不好再說什麼,隨後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碟,寫上羅心悅的姓名,傳給了百里晉,百里晉將玉碟握在手中,藍色的靈力包裹玉碟,玉碟漸漸化爲一根玉簪,通體墨綠,靈光閃爍,影影約約可以看見其中有波瀾壯闊的海浪在翻滾攪動。“這是你的親傳弟子信物。”百里晉將玉簪送給了羅心悅,羅心悅將玉簪戴上,拜謝:“弟子拜見師父。”
隨後,其他長老也選擇了一位親傳弟子,楊路被摘星閣的展豫長老選去,佟嗣風也進入了隆地山,本來有長老想要挑選周煅雲,卻被他拒絕了。
“剛纔幾個院堂的功法都挺適合你的,你怎麼拒絕了?”儀式結束,落選弟子都去各院堂搶名額了,三人走在後面,悠哉悠哉。周煅雲有些氣悶,反問她:“你既然天資甚高,爲什麼又選那遮瀾院,你不知道那些人會怎麼看你嗎?”“無所謂啊,我本來就不是衝著修煉來的,不如找個人少的,整天喝喝酒,看看海,挺不錯。”羅心悅一貫與世無爭無慾無求的態度把周煅雲給惹火了:“羅心悅!”周煅雲忍不住叫出她的名字來。羅心悅眉心稍擰,也直直看著他。
“那個,師兄,心悅…”
“閉嘴!”
楊路往後一跳,只好乖乖觀戰。
“怎麼,終於不耐煩了,早幹什麼去了,死乞白賴地求我修行,我來了啊,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我,我求你是好好修行,不是爲了酗酒,你看看你,女兒家喝得人事不省連是誰送你回房間的都不知道,萬一有哪個色膽包天的…”周煅雲咬咬牙,又覺此言對她名節有損,餘話便又咽了回去,憤懣,“你一直這樣把別人的關心視若無睹,果然和你的絕情心法相配!”
“我絕情心法怎麼了,越是無情威力越大,我要是沒練絕情心法能救你的小命嗎?你早就被那羣狐貍精剝皮抽筋了!絕情的事我可以做三天三夜不帶重樣,你現在知道我絕情了?”
“那我也是死得其所,你這鐵石心腸之人,永遠不會體會到!”周煅雲已經說得臉紅脖子粗,最後拂袖而去。
“誒,師兄!”楊路想追,羅心悅卻轉身說道:“朽木不可雕,雲鶴教的好徒弟。”楊路爲難,兩人賭氣,自己倒無所適從。
“走啊,快去瞧瞧,聽說雲鶴上仙調回仙府任長老了。”正僵持著,一衆弟子突然騷亂,向星辰殿前面的七星場涌去。
“你剛纔說什麼?”羅心悅抓住一個弟子,問。那人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了她一通,說:“雲鶴上仙你不知道嗎,曾經的天下水府真君,本來在外門做執教長老,現在調回來了。”
羅心悅總覺得來者不善。
七星場上人頭攢動,雲鶴從天而降,風姿綽約,衆人分分行禮。
“雲鶴上仙能夠進入仙府任教,我御辰仙府的實力又增進不少。”展豫風度翩翩,頗有些陰柔之美。雲鶴瞧了他一眼,略有些不屑:“摘星閣自詡知過去未來,展豫長老怎麼沒算到我只是回來掛名,不傳授道法。”
“這不是和以前一樣嗎?那他回來幹什麼?”
“他已經達到半神境界,大概是想回仙府藉以突破。”
任旁人議論,雲鶴只和掌門長老寒暄了幾句,便飛身離開,和往常一樣不拖泥帶水,也沒看羅心悅一眼。
“不是傳授道法,雲鶴長老回來做什麼?”楊路扶著腦袋,不甚得解,只有羅心悅心中不安得緊,難道他已經解除了相忘湯的效用,專程來和她了卻前程往事?
“不管了,咱們各自回師父那裡報道去吧,摘星閣玄虛甚多,估計很多人想要入門,我得回去幫忙了。”楊路說的話羅心悅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她望著雲鶴離去方向,心思亦遠。
“這望風草可以收集你用大士劍時雙手溢出的靈力,循環往復,免得你運用這先賢神器時靈力不濟。”雲鶴將一對望風草纏在她腕上,草葉漸漸凝成一副碧色手鐲。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羅心悅難掩歡喜,耳根漸漸生出可人的粉色,與她身後紛紛飄落的渡鳳花相得益彰,只叫人心隨意動,久難忘懷。雲鶴見她愛不釋手的模樣,拉她到樹下坐下,不免潑了一盆涼水:“前幾日你送我的古陣我已經有些眉目,這就當是還禮,可別得意忘形了”“誰得意忘形了。”羅心悅嬌俏地瞪了他一眼,將手鐲隱去,問:“那東臺印也是我意外所得,不知道是怎樣的人物纔會動用這樣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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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鶴點點頭,斂了神色,說:“這束縛之法對付上神綽綽有餘,只是以仙壽元神爲媒,代價極大。我將這一類古陣的基礎陣型整理了一番,你也可以學學。”“我學這勞什子幹什麼,你會就行了。”羅心悅對陣法封印不感興趣。雲鶴笑著搖頭,柔聲勸道:“這樣的大陣我一力維持實在吃力,你不與我分擔分擔?日後用上這些陣法的時候都是萬分危急關頭,基礎陣型可以迅速修復維持被破壞的封印,也好爲你逃命爭取點時間。”“誰要逃命,要死一起死。”羅心悅一把奪過他整理的天書,嘀嘀咕咕,“我學,我都學,把你的本事都學會,讓你以後什麼事都瞞不了我!”雲鶴笑看著她嬌憨模樣嘟嘟囔囔,眼神柔成了一汪春水。
你到底瞞了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