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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柔篇 第十八天

3月3日碎天使我在碎心,無盡的愛

安德魯從沙坡下緩緩地走了上來。眼睛裡帶的恨意,讓我感到驚訝,難道他是因爲天使們的死亡所以十分震怒。還是因爲別的原因,比如,他已經力盡了。無法再阻止生命之源計劃了。所以他被迫提前一天向他進行挑戰。而這時,正是他沒有力氣再次作戰的時候。我已經無語了。內心中陷入了驚濤駭浪中,我已經不能用我的語言,來形容我現在看見的場景。天空在瀰漫著紫色,那是屬於安德魯的紫色。我根本就無力對抗。我想看到這種顏色我就感覺我是那麼的弱小。根本在安德魯面前就幫不上他一丁點的忙。我後悔的情緒在不斷的積累。真的累了,無力再抵抗了。我輕輕放開抱著他的雙手,站在他面前,張開自己的雙臂,護住他的身影。

“求你,不要傷害他。就用我的命來換去好嗎?”我站在安德魯面前求道。他安靜地從身後站了起來。我已經不能再去說任何的話。安德魯走到我們兩個面前,“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我才一定要致他以死地。艾斯,你是個好人,但是世界上壓根就不應該有人活著,因爲人類作爲劣等物種早就被宇宙生存法則所淘汰。根就不具備生命生存的權利。我只能說這些,因爲別的我告訴你也沒有用。”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他真的有些搖晃,我想扶他。卻被他制止了。“你們跟就不是兄妹是吧,安德魯。她是情天使:庫娜爾。對嗎?是你所愛的。而你現在因爲她所以想徹底消滅我了是嗎?你想毀滅我,你可以找任何時間毀滅,我是不會退讓的放棄生命之源計劃的。記住每一個生命都自己的尊嚴。我想你難道就不是人族了麼?我想你一定是,不過是僞裝的天使。原來的那些,真正的天使已經找不到了吧。總之你是不用勸我的。你出現了。而且是這樣的出場,那我就全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你自以爲是的自己難道能夠想通什麼麼?”安德魯只是站在原地,可是我感覺我卻是站在兩堵牆·的夾縫中間,根本喘不過氣來。“你就是這樣自以爲是,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想通了什麼?”

“雪災中人怎麼可能活那麼長的時間,讓你去找車輛,你怎麼能那麼快的找到雪地摩托。爲什麼我在天文館發現,我們已經離開了原來的城市環境,你們怎可能在沒有交通工具的情況下走得那麼快,快的足以追上我不說,還可以越市找一個好地方。。爲什麼我出手的時候你們都知道避開災難區。”他細數著這幾天以來,我們的行走路線。一個疑點都沒有落過。他縝密的思維,使我激動,也是我擔憂。我差點就想要說出我的真實身份。安德魯的目光利劍般的從我身上掃過。我知道我是什麼都說不出來的。因爲現在的我們的確在安德魯手裡。我不能用我的力量去做反抗。

“那麼說出你臨終的願望吧,我很想知道,就像你這樣的人臨死了。還會有什麼樣的願望。”安德魯輕輕的對他說,“如果這個願望不是很離譜的話。我想我會幫你實現它。我相信你這樣的人是不會去許漫無邊際的願的。所以在我們做了這多天兄弟的面子上我可給你一個願望的權利,希望在臨死之前,你可以做一件令人無憾的事情。”

“我本來的願望是想讓你少殺一點人,多積一點德。不過我知道,毀滅是你本性,你根本就不會因爲我的勸說,而收斂一些。我想我還是換一個實際一點的願望會比較好。”安德魯哼了一聲“你終於算明白一些了,我且聽聽,你最實際的願望我辦得到嗎?”

“我想知道,雪,在哪裡活的怎樣,是否活著,如果她死了,我想見她一面。就算是最後的分別。”他靜靜地說出自己的願望,卻被安德魯打斷了一下,“你這人,真讓人弄不明白。爲什非要死了,你纔要見她。難道你對屍體有特殊的嗜好。”

“我只是想和她一起死而已,如果活著相見,我的死只會給她徒添悲痛,根本就給不了她任何有意的幫助。答應我,如果她還活著就幫我好好的照顧她。那樣我死了,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他站在這片沙灘上靜靜的把自己身上的上衣脫了下去。我看著他把包紮傷口的布條,一條一條的扯下來,布條上帶著點點的血跡。根本就像是我自己身上的傷口一樣,我看到他**的上身。我的眼淚,從我的眼窩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我已經受不了這樣的精神摧殘。我感覺到這沙灘在慢慢的變冷,空氣也在傳播寒冷的氣息。我根本已經在這片沙灘上打顫。一點都沒有可以存活的意思,我明白了。今天就是我的末日。我根本在這片生命裡就不應該活著。我在不斷的流淚,我在想我到底應該怎麼死,我不想讓他誤會我。我真的還愛他。我從來就沒有放棄,我們相處的時間,因爲短,所以更深的刻在了我的腦海裡。那是我一生最珍貴的畫面,我已經帶著這些回憶奔赴我自己的長眠,對不起,我的冰冷,我不能再陪你,希望我離開了之後,你就會得到最終的勝利,安德魯一定不是你的對手,一定不是。

“我會替你照顧好她的。這個你不用擔心。那麼你做好死亡的準備了麼?”安德魯的右手舉向天空,天空被一邊濃雲所包裹,我一眼望去根本看不清,那到底是什麼。安德魯的手,向天空中一紮,一根紫色的有雷電所構成的戰矛,從天空中直接飛到了安德魯手上方,讓安德魯輕輕的接住。他笑了一下,這笑把世界變得更冷了。這是,是雪。爲什麼赤道也會下雪。這到底是因爲什麼?我愣住了。我的血我的雪,爲什降落在赤道上呢?

“我是你的雪天使,”我走到他與安德魯中間,“我永遠是你的守護天使。”他卻彷彿聽不懂我的話,“安德魯,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動手吧!”他守著站立的姿態,在冰天雪地之間,無畏地站著。根本就無視了這裡一切的迷亂。“你還要愛他,他連信你都不信了。”安德魯在我的耳邊嘲諷道,“所以你,艾斯,死吧。”紫色的閃電從我面前直奔他飛過去。我下意識的向上一跳。被紫電包裹的瞬間,我彷彿在感受他撕心裂肺的愛。我死了我也不會後悔,我是爲他死的,讓我的頭髮變成雪一樣的潔白,讓他知道我從來都是那麼愛他。我陷入了模糊之中,我在漸漸喪失意識,我的生命在我的軀體裡漸漸流逝。我就這麼死了麼?

“雪,我錯了,不要這樣懲罰我。”我聽到他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滴在了我的臉上,我只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的,不知是灼熱,還是涼爽。我奮力的睜開了我的眼睛,我想見到我所愛的人。他的眼神,比水更溫柔,在他的懷裡,我已經都忘記我是一個隨時都會死的人。

“都是我不好,害你白了頭髮。”他抱著我,就像是在抱著他自己的整個世界,“雪,是我的全部。我根本就只是雪的碎天使,專屬天使,永遠是天使。雪,以前都是我錯了。我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徒,你不該捲入這裡。這隻能使我更痛苦,不過只要和你在一起,這一切的痛苦都不算什麼,我會幫你活著,讓你活著。”

“你碎了心了。”我聽見安德魯的驚呼,我感覺我所失去的生命力正在慢慢地恢復,我知道一定是他採用了什麼辦法。我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在他的懷裡,我看見了他的心臟,像水晶一樣的心臟。心臟中的血,散發著淡淡的藍光,源源不絕的輸入我的體內,好像是遠古的生命的感覺。他到底是怎做到的。我驚得說不出話。

“這樣你是會死的,”安德魯站在沙灘上只是愣住了,一點動作都沒有,“你就不怕身形俱滅嗎?機會只有一次,爲什麼你要這麼做?爲什麼?”

“因爲我愛雪。就是這麼簡單,因爲我愛,所以我願意和她共用一個生命,就讓我活在她的生命裡,我就可永遠的愛她。那我爲什麼不這麼做。”他的心的光芒正在暗淡,說話也越來越沒有力氣,身上的血色越來越少。“我愛她,我犯了錯,而這個錯誤不應該由她承擔。不應該由我愛的人去承擔我犯的錯誤。我絕不容忍。”

“我錯了,”我費力的擡起頭,“是我讓安德魯啓動安德魯計劃的,不是你,你沒有責任,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那麼做。我好累,但是我認錯,真的是我錯了。但是我愛你,我的冰。一直都沒有忘記你。我一直都想你。我從來沒有放棄過你。我只是想你,找到一個真正愛你的人。雖然我也知道:一生只能愛一次,一愛便到我死時。”

“沒關係,你怎麼錯都沒關係,錯在我,我不應該給你那些你不應該承受的東西。所以錯在我。我相信,我的雪,一定可以活得很好,一定不會死的。你升上有我無盡的愛記住。永遠不要放棄。因爲你的生命裡還有我。所以一切的放棄,都由我來決定。現在我告訴你不要放棄,你就不要再放棄。“

“安德魯,傷害我愛的人,是死罪。可是這回我這裡沒有你的希望了,抱歉。”他輕輕地把我放在了雪地之中。漫天的白雪中,我看見了那顆破碎的心,滴著血的心。純潔的讓我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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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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