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朕助手!”皇甫祁睿霸道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他聽到了李嫣的話,他知道李嫣明白他的心意,當親耳聽見李嫣說“絕對不允許他碰別的女人”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裡有的是感動,他知道李嫣還在乎他,還愛著他。
“一羣狗奴才,竟敢動朕的皇后,都不要命了?”皇甫祁睿的到來,讓李嫣鬆了口氣。
“睿兒,你也聽到了,這個女人是如此地霸道,哀家實在無法忍受她了。”太后知道今日皇甫祁睿會出宮,可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及時地回來了,真是措手不及。
“嫣兒說的沒錯,朕此生只愛嫣兒一人。”皇甫祁睿輕摟著李嫣,感覺到李嫣身體的重心,皇甫祁睿安心了不少,甚至有一絲歡愉,嫣兒不排斥他了。
“皇上,皇后娘娘親手害死了臣妾和皇上的孩子。”趙悅兒聲淚俱下。
“貴妃的孩子本來就是個意外。”趙悅兒很驚訝,皇上竟然會這樣對待子嗣。
“睿兒,你都不打算處置皇后嗎?她害死的是皇家的血脈啊,你這樣做,對得起列祖列宗嗎?”太后擡出了祖宗壓皇甫祁睿。
“你們誰親眼看見皇后害死了貴妃的孩子?”皇甫祁睿看著疲憊的李嫣,他只想儘快解決了這件事。
“皇上,這是皇后娘娘贈給臣妾的盒子,裡面放的是麝香做的香囊。”趙悅兒滿臉淚水。
“嫣兒,你沒事吧?”皇甫祁睿看著李嫣說道。
“那個不是我送的,我沒碰過,不會有事的。”
衆(zhòng)人聽著皇甫祁睿和李嫣無厘頭的對話,都一臉茫然。
皇甫祁睿一笑,“你確定那個盒子是皇后娘娘親手給你的?”
“臣妾確定。”
“朕再給你一次機會,那個盒子真是皇后娘娘給的?”
趙悅兒看著皇甫祁睿一臉嚴肅的表情,有點驚慌了,但是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臣妾確定。”
“大膽趙悅兒,竟敢污衊皇后!”皇甫祁睿突如其來的怒聲讓趙悅兒心驚,太后也爲之一顫。
“睿兒,此話從何說起啊?貴妃是才受害者。”太后對著皇甫祁睿說道。
“太后娘娘,簡單點給您解釋吧。”李嫣脫下身上的披風,衆(zhòng)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身月牙色的宮裝包裹著李嫣嬌小的身體,小腹微微隆起,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李嫣此時也已有數月的身孕了,因爲一直留在鳳儀殿裡,大家都沒有發(fā)現,而且李嫣平日常常穿著寬大的衣服來掩蓋,自然是不會有人發(fā)現的。
“貴妃還不認罪嗎?”皇甫祁睿冷冷的聲音傳來,“倘若是嫣兒親手給你的盒子,那麼現在的嫣兒不會站在這裡。”皇甫祁睿特別加重了“親手”兩字。
趙悅兒一臉絕望地靠在牀上,太后的臉色也爲之一變。
“趙貴妃,本宮還是那句話,用自己的孩子做籌碼,本宮覺得不值得,也不忍心。”趙悅兒的眼睛如一汪死水,沒有了生機。
“母后,朕可以帶嫣兒走了嗎?”皇甫祁睿冷冷地問,心裡充滿了憤怒,倘若今日李嫣有什麼差池,不管是誰,他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太后臉色鐵青,無力地說:“走吧。”
皇甫祁睿抱起李嫣,朝門外走去,“今日之事,朕不會就這麼罷休的,朕的皇后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欺負的。”皇甫祁睿這話其實是說給太后聽的,說完就大步走出了悅明殿。
“太后,臣妾的孩子白白犧牲了。”趙悅兒說著又落下淚來。
“此事是你自己的決定,沒有人逼你,你好自爲之。”太后急著撇清關係。
“太后,你怎可如此絕情?你就不怕臣妾告訴皇上嗎?”趙悅兒花容失色。
“你儘管可以去告訴皇上,只要你敢拿你家上百口人的性命相賭的話?哀家再怎麼說也是皇上的母后,也是你腹中孩子的祖母,哀家沒有動機去陷害李嫣,你以爲皇上會信嗎?”
趙悅兒的眼裡失去了所有的光彩,絕望籠罩著她。
“嫣兒,你累不累啊?”皇甫祁睿抱著李嫣,不禁問道。
“嫣兒——”皇甫祁睿看懷裡的人沒有動靜,知道定是睡著了。李嫣也好久沒有睡過好覺了,今日躺在皇甫祁睿的懷裡,竟然如此安心。
“母后,怎麼樣啊?”皇甫月馨焦急地問。
“那個女人也懷孕了,我們還是棋差一招啊,現在保命要緊,暫時先不要有動作,先撇清和趙悅兒的關係。”太后皺著眉頭,想不到李嫣那個丫頭竟然早就有了身孕。
“悅兒,你明日準備禮物送去,讓睿兒看到你的誠心。”
“是,母后。”
“對了,以前給每個嬪妃的麝香,你儘快去燒燬,不要讓睿兒查到什麼,如果讓他知道這麼多年來是你和哀家動的手腳,我們娘倆在宮裡就沒有立足之地了。”太后陰冷地口氣讓人害怕,以前的妃子,她都是在皇甫祁睿寵幸後及時讓她們服藥,即使有人僥倖懷上了,她也會送份特別的賀禮,孩子都會滑胎的,無一例外,她一定要讓皇甫月馨成爲皇甫祁睿唯一的女人,只有皇甫月馨才能懷上皇甫祁睿的孩子,這樣才能鞏固她的位置。
“母后,那個女人的孩子就要留下來嗎?”皇甫月馨不滿地說道。
“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我們要等待時機,現在只怕睿兒半步都不願離開那個女人呢。”太后嘆了口氣,“下去歇著吧,不早了。”太后揮手示意皇甫月馨離去,心中正擔憂明日如何應對皇甫祁睿。
“你醒了?”皇甫祁睿關切地看著李嫣。
“嗯。”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啊?昨日跪了那麼久,怎麼不叫人來找我?”皇甫祁睿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疼惜,要不是自己讓景羽一直暗自盯著,恐怕早就出事了。
“我沒事。”李嫣揉著惺忪的睡眼,從牀上爬起來。
“嫣兒,你等會梳洗一下,我?guī)愠鰧m。”皇甫祁睿的聲音飄來。
李嫣一愣,“你是要我離開你嗎?”
皇甫祁睿沒想到李嫣會說出這句話來,心裡正想試探她呢,皇甫祁睿假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我不想看見你再遇到危險了。”
“皇甫祁睿,雖然我惱你,怨你,可是我沒有想要離開你,我不會走的。”皇甫祁睿聽見李嫣這麼堅決的話,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一把抱住李嫣,聞著李嫣身上特有的清香,心裡的感動無以復加。
“皇甫祁睿——你——”
“不,叫我子軒。”皇甫祁睿緊緊抱著李嫣,真想把她時刻摟在懷裡。
“子軒——”李嫣的一句話,不僅讓皇甫祁睿動容,也徹底打破了自己心中的防線,這麼久以來,多麼想念皇甫祁睿的懷抱,多麼想念皇甫祁睿身上獨特的茶香味。
“嫣兒,我怎麼捨得讓你離開我呢?我想帶你出去走走,這麼久以來,你都沒有開心笑過,我心疼你,也心疼孩子。”皇甫祁睿不捨地放開李嫣,“我還有事情去處理,你先準備下,一個時辰後,我來接你。”
“嗯。”
看著皇甫祁睿離開的背影,李嫣還是覺得自己很幸福的,至少皇甫祁睿是真心愛她的,不用像趙悅兒那樣去爭寵,甚至不惜賠上自己的孩子。李嫣轉念一想,皇甫祁睿如此匆匆離去,肯定是去處置趙悅兒了,李嫣稍加洗漱了一番,便匆匆走向皇甫祁睿的寢殿。
“景羽,給朕宣旨,太后不分黑白,險些傷害皇后和皇子,特罰一年俸祿;貴妃傷害皇嗣,陷害皇后,特賜白綾……”
“慢著。”李嫣的聲音傳入皇甫祁睿的耳朵。
皇甫祁睿看著李嫣通紅的小臉,走過去握住李嫣的小手,“這麼冷的天出來也不多穿點衣裳,凍壞了怎麼辦?”
“子軒,請你放過貴妃吧,她也是迫不得已的。”
“迫不得已?傷害自己的孩子叫迫不得已?嫣兒,你不要爲那個女人求情了,她該死。”
“子軒,同爲人母,她肯定也是不捨得的,只是她更想得到你的愛,所以——原諒她吧,就當是爲我們未出生的孩子積點德。”李嫣一臉誠懇。
“可是她差點還害了我們的孩子,難道就這麼放過她?”
“子軒——我不還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嗎?”
“景羽,傳朕指令,將貴妃幽禁在悅明殿,沒有朕的旨意,終生不準她踏出一步。”沒想到李嫣今日的求情,竟然後來幫自己化解了一劫。
“這樣滿意了嗎?”皇甫祁睿寵溺地幫李嫣捂著冰冷的手。
李嫣自然高興了。
“趕緊回去多穿件衣裳吧,我們出宮走走。”
李嫣應聲離去,大約一炷香後,皇甫祁睿出現在鳳儀殿。
“我們去哪裡啊?帶上蝶兒吧,她也好久都沒有出過宮了。”李嫣拉起一旁藍蝶的手,這些日子委屈藍蝶了。
“走吧,出去了就知道了。”皇甫祁睿摟著李嫣。
“你要帶我去哪裡啊?”李嫣好奇地問。
“今天會帶你去很多地方。”皇甫祁睿神秘地說。
馬車外面開始出現熙熙攘攘的聲音,看樣子是到了大街上了。
“公子,到了。”
“夫人,下車吧。”皇甫祁睿小心地扶著李嫣。
李嫣下車一看,居然是胭脂醉。“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自然是買胭脂啊。”皇甫祁睿笑看著李嫣,“進去看看吧,聽說這裡來了一批新貨,最好的自然是要留給我家夫人啦。”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喜歡這種東西了?”李嫣一臉的驚訝。
掌櫃的早就迎出來了,“君公子,您來了。”掌櫃的十分討好,當他看見李嫣的時候也是一怔,數月前,李家公子爲她一擲千金,今日又有君公子相陪,這位姑娘真是不簡單啊,其實本來她應該是知道李嫣的,只是那日李嫣大婚“遊街”的時候,掌櫃的正好回鄉(xiāng)了,因此並未知道李嫣就是皇后。
李嫣對著掌櫃的一笑,“我們又見面了,掌櫃的。”
“你們認識啊?”
掌櫃的有些猶豫了,如若這位公子問起是如何認識的,那自己該怎麼回答啊?說實話的話,會不會令這位姑娘爲難呢?想來這位姑娘也不是什麼青樓女子,這麼高貴的公子,怎麼可能會公然帶青樓女子出來,而且疼若至寶。如果是大家閨秀,那麼同時和兩個男人出來,而且看起來關係十分親密,定然有不爲人知的內情,自己到底該怎麼說呢?
李嫣看掌櫃的不說話,心知掌櫃的是爲自己考慮,說出來怕自己爲難,可是一個是自己的夫君,一個是自己的哥哥,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啊。
李嫣嘴角露出了笑容,“掌櫃的,你但說無妨。”
掌櫃的得到李嫣的示意,微微一屈身,回道:“回君公子的話,數月前,這位姑娘和李公子一起來買過胭脂。”
皇甫祁睿大笑,“她是我夫人,李公子是我夫人的親戚。”皇甫祁睿霸道地摟過李嫣,宣告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