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夢見常常會想,她真的很沒用,不管做什麼事都要依靠墨零御,自己一個人什麼都解決不了。
可是再轉念一想,墨零御是她決定要相守一生的人,不去依靠墨零御還能去依靠誰,而且她想,兩人之間一定是相對,絕對不是單方面的付出或接受,她想,雖然她現在的能力不夠,但有朝一日,她也一定會成爲有足夠能力,讓墨零御依靠的人。
“幫忙解決?怎麼解決?”胖老闆不免有些懷疑。
蕭夢見給不出回答,自然要看向墨零御。
“電話解決。”墨零御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赤亞的號碼。
嘟嘟響不過三聲,通話順利被接通。
“真沒想到墨先生會主動聯繫我,應該是有什麼事吧。”赤亞的聲音仍舊帶著一份濃濃的優雅。
赤亞雖然和如今的墨零御不熟,但卻清楚墨零御做事向來都有很強的目的性,所以他知道墨零御這通電話,一定有必要的目的。
“凱文的設計圖,徹查這件事,給我滿意的結果。”墨零御說的非常簡潔簡單,而且態度還十分強硬。
聽到墨零御的話,蕭夢見是淡淡扶額的,她只祈禱赤亞的理解能力夠強。
左澈是乾笑著的,不愧是墨零御,一如既往的毫無廢話啊。
而凱文和胖老闆則是震驚的,他們從沒見過講話這麼簡潔的人,簡直就是百分之八十都要靠猜啊。
幸好赤亞是聰明的,根據凱文、設計圖兩個詞就已經清楚了墨零御的目的,據他所知,這件事和墨零御沒關係,而墨零御是絕對不會多管閒事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蕭夢見,不過概率卻很小,然而現在看來,這很小的概率確實發生了。
關於凱文的事赤亞作爲投資商的總裁,已經聽說過,自然也做過一些調查,知道設計圖是屬於凱文的,但事實是否公佈對他都沒有任何利益,所以他便選擇以默認的態度處理,既然不存在利益,那麼他就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而且盜竊知識產權這種事,其實不少見,而且很少有人能在真正意義上得到公正的結果,這是一種惡性慣性,大家都心知肚明,赤亞想凱文應該也清楚,卻沒想到凱文會遇到足以改變這種慣性的人。
“調查好說,只是墨先生,我現在也算是生意人……”
“墨氏會和你合作一次。”墨零御知道赤亞的目的,所以自然不會聽他廢話下去。
墨氏集團和赤亞合作一次其實沒什麼不好,就算有損失,也是無關痛癢的,而且還能趁機探探赤亞的底,對墨零御來說可以說是件好事。
“既然墨先生這麼爽快,那我也不能掉以輕心啊,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你滿意的結果。”赤亞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笑意。
“兩天。”
“好,就兩天。”赤亞也不囉嗦,說兩天就兩天,絕不討價還價。
站在客觀的角度來講,站在生意人的角度上來講,赤亞是很珍惜這次機會的,能與墨氏合作的機會太少太少,可以說如果不是墨氏主動,他就幾乎沒有機會,所以這事兒雖然麻煩,雖然會得罪一些人,赤亞也很心甘情願。
赤亞從不害怕得罪任何人,不過他現在倒是有必須在意的事,那就是資金,他需要大量資金,所以他纔會直接轉型爲商人,纔想能與赫赫有名的溫氏集團和墨氏集團建立合作關係。
想讓墨零御對赤亞說聲再見那是不可能的,直接結束通話纔是最正常的。
“怎麼樣?”蕭夢見迫不及待的問。
“兩天後給結果。”墨零御習慣性的摸摸蕭夢見的頭髮說。
“對了,凱文不是被起訴了嗎,開庭是哪天?”左澈問。
“三天後。”凱文說。
“時間剛剛好啊……希望能趕上。”
“左澈,冒昧問下,你這位朋友到底是?”凱文感覺到墨零御不是普通人,但卻很難通過他剛剛的言行而判斷到底是誰。
“這……”左澈猶豫的看向墨零御,他知道墨零御很討厭以墨氏繼承人的身份作介紹,但目前這情況不那樣說,左澈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釋。
“我是誰不重要。”墨零御看一眼凱文和胖老闆冷淡淡的說。
“……你剛剛在和誰打電話?”胖老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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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亞。”
“你認識他?!”此刻胖老闆是震驚的。
“認識,不熟。”
“零御,你說他是不是知道凱文這件事啊?”蕭夢見坐回椅子上,摸著下巴,露出福爾摩斯狀嘀咕。
“他是大賽的贊助商,不可能不知道,不過偷竊者買通的人不可能是他。”一則是偷竊者沒有那種實力,二則是墨零御覺得赤亞不會接受買通。
“既然他知道,爲什麼卻什麼都不做?”蕭夢見蹙蹙眉。
“做不做都對他沒有任何利益,不做沒有影響,做就會有麻煩需要解決。”
其實蕭夢見挺想翻白眼的,感情一切都是因爲嫌麻煩啊。
墨零御說,赤亞的這種做法沒什麼對不對,赤亞和凱文不認識是原因之一,麻煩是原因之二,無利益衝突是原因之三。
“兩天後就能接到結果,到時你直接聯絡左澈就可以。”既然已經達成協議,那麼墨零御有必要知道一下結果。“現在可以繼續了吧。”他看一眼凱文,又看看蕭夢見剪到一半的頭髮說。
之後的凱文是激動的,是心潮澎湃的,連連點頭開始爲蕭夢見理髮,雖說目前他還不知道結果會如何,但確實輕鬆了不少,最起碼這是事情發生這麼久之後,這三位是除了胖老闆外第一個肯幫他的人。
而胖老闆的感謝很實際,直接免了蕭夢見他們的理髮費用,而且還不管成功與否,直接爲三人辦了一張終身一折VIP卡,雖然沒有鑽石、白金之類的頭銜,但很明顯這張卡是最最高級的。
凱文盡全力,爲蕭夢見修剪出最好的髮型,最適合蕭夢見的髮型,他這人不習慣說謝謝,所以他只能在行動上表達對蕭夢見等人的感謝。
一行三人理髮結束後,左澈宛如逃命般直接開溜,堅決不要再當電燈泡,他必須要爲全世界的電燈泡抗議兩句,當電燈泡也是很有壓力的,看著別人秀恩愛,是很容易上火,很容易受傷的。
兩天後,左澈接到凱文的電話,說是偷竊設計圖的事已經真相大白,馬路對面的理髮店已經暫時停業,偷竊者也被正式逮捕,被偷竊者買通的評委和投資商集團某人也已經受到相應的懲罰。
簡單一句話,凱文的知識產權順利回到他的手中,等待對面理髮店的將是很公正的審判。
對這一結果,墨零御表示還算滿意,所以他按照當初的約定於墨煜取得聯繫,讓墨煜和老爺子說一聲,和赤亞合作一次,並在合作期間多留意赤亞的本身和動向。
墨煜對老爺子那邊的解釋很簡單,他直說墨零御想利用這次機會對赤亞進行一些瞭解,墨老爺子想了想,沒猶豫太久,便決定和赤亞合作一次,但這合作絕不會太大太重,對於不瞭解的人,墨老爺子向來不會給予半分信任。
接下來的時間裡,蕭夢見作爲江美妍的閨蜜團成員,經常會被江美妍傳喚過去幫忙準備婚禮,蕭夢見是很不解的,江美妍不是說婚禮有尤利的父母準備嗎?她還需要準備什麼?
不過蕭夢見並沒有問這些,畢竟是天大地大,人家結婚最大。
江美妍的家蕭夢見從來沒去過,但聽說過不錯,是一棟二層小樓,而且還有獨立庭院,雖然小小的,但綠化很不錯,看上去不奢華,但卻很別緻。
對於江美妍的這場婚禮,她的父母是異常積極的,早已把結婚需要的東西準備好,對此江美妍沒說什麼,不管他們心裡對這婚禮有什麼樣的目的,他們都是她的父母,她相信,父母一定也希望她幸福。
今天和蕭夢見一起過來江美妍家的還有楚菲菲、天晴和蘿拉,他們四人最近基本上每天都過來,無非是聊聊天,裝飾裝飾房間什麼的,偶爾還會陪江美妍逛逛街,買一些婚需。
江美妍喜歡玩神秘,所以在婚禮前,婚禮時的妝容和婚紗都保持著神秘。
這幾天江美妍的父母一直都在尤利父母那邊幫忙,白天常常不在,而且有時晚上也不會回來,說是幫忙準備,其實用江美妍的話來說,就是在聯絡感情打好基礎,日後有需要時好辦事。
蕭夢見等人打掃了一上午的房子,犄角旮旯沒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收拾的那叫一個乾乾淨淨,結束後幾位直接累癱在江美妍的臥室。
江美妍其實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作爲被幫助的人,很識時務的去準備茶水點心。
在廚房準備時,門鈴突然響起,江美妍跑過去打開門一看,竟然是墨零御和左澈,左澈就不說了,墨零御肯定是稀客中的稀客啊。
“夢見呢?”墨零御問。
“樓上休息呢。”江美妍指指樓上臥室的方向說。“趕快進來,我去叫夢見。”從意外中回過神,江美妍立刻徹底打開門,讓墨零御和左澈進來。
兩人先後走進來,江美妍立馬將爲兩位沏茶的工作放在第一位,左澈是無所謂,不過墨零御她可不敢怠慢,她要預防墨零御不高興把蕭夢見帶走的可能性。
“別忙了,趕快休息休息吧。”左澈看著端著茶水回來的江美妍說。“再過幾天有你忙的,還是趁現在多休息微妙。”他聽說結婚其實是很累很累的事。
“沒事,你們喝茶,我去叫夢見。”江美妍微微一笑,爲兩人一人倒一杯茶,有這麼多人幫忙,她哪裡會累啊,累的早已經癱倒在樓上了。
江美妍剛一轉身,就看到蕭夢見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從樓上走下來。
“我說夢見,你和會長真是心有靈犀啊,會長剛到你就下來了。”江美妍玩笑道。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去洗手間而已。”蕭夢見嘿嘿一笑。
“夢見,你這回答,很零會長傷心啊。”
蕭夢見沒再搭理江美妍,什麼傷心傷心的,先去解決人生三急之一纔是最重要的。
“對了,美妍,你結婚理事長會參加嗎?”左澈看著茶杯裡豎起的茶葉問。
“她說會參加,不過昨天又消失了。”江美妍覺得理事長的話只能聽一半。
江美妍倒不是說不相信花鏡水,而是既然花鏡水有跑去大洋彼岸,就存在有意外回不來的可能性,比如說航班延遲之類的。
“真好啊,我也想去旅行。”左澈望著天花板嚮往著。
“嗯……我好像是第一次聽到你說出這麼有目的性的話,趁年輕想做就去做,不過獨自旅行很無聊的,你還是等找到女朋友後再決定旅行的事吧。”其實江美妍是想趁機問問左澈喜歡的人是誰的,但考慮到不會說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她決定不去自找沒趣。
“呵呵……”左澈尷尬的笑笑。
江美妍說的沒錯,他做事向來沒什麼目的性,不管是選擇專業,還是兼職模特,都不是因爲喜歡才做的,都是因爲形勢所逼,他不得不做出選擇,真正意義上的覺得想做什麼,確實是第一次。
“會長,你準備什麼時候把夢見娶回家啊?”江美妍興致勃勃的做到墨零御對面問。
“夢見畢業。”墨零御淡淡的看一眼江美妍說。
“嗯……”江美妍發出有點意外的聲音。“我還以爲會長會直接把夢見徹底納入囊中呢。”按照墨零御那種顯而易見的霸道性格,應該不會等那麼久的時間纔對,難道這是蕭夢見的想法?
“夢見的年齡不夠。”墨零御一本正經的解釋說。
“呃……”江美妍微汗,敢情是很想直接納入囊中,但卻無奈法定年齡沒到啊。“那可以先做有實無名啊。”
江美妍發誓,這句話絕對是玩笑,卻沒想到會得到那麼認真的回答。
“那是很輕浮草率的做法。”墨零御微露嚴肅說。
在某些事上,墨零御其實是很傳統的,尤其是婚前那啥行爲,他是很抵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