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好像超重了。”蕭夢見抓緊墨零御的衣服,低頭看看腳下這塊月牙石說。
“到我背上來。”墨零御立即轉身半蹲下來,此地不宜久留,必須儘快離開。
“我們怎麼離開這裡?你不會是自己過來的吧?”蕭夢見一邊詢問,一邊不做猶豫的趴在墨零御的背上。
“夢見,你什麼都不需要擔心,一切都交給我。”墨零御雙手拖著蕭夢見起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蕭夢見輕了很多。
“可是……”她是相信墨零御的,可怎麼上去,真的是一大難題。
怎麼上去,其實很簡單,無非是腳下蓄力,然後縱身一跳,這一跳對墨零御來說是非常簡單的,但對這塊本就已經開始鬆動的月牙石負擔是極重的,在墨零御縱身一躍的瞬間,那塊救了蕭夢見的月牙石直接碎裂,隨後直接掉落懸崖深處。
向上飛躍時,蕭夢見雙臂穩穩的抱著墨零御的頸項,聽到下面傳來碎裂聲時,她下意識的低頭看看,當她看過去時,那塊月牙石已經從懸崖壁中消失,掉入最深的壓低。
對那塊月牙石,蕭夢見是很感謝的,所以當她再也看不到那塊月牙石時,心情確實挺複雜的。
墨零御揹著蕭夢見順利從懸崖回到地面時,蕭夢見再一次失去了意識,一則是因爲精神得到放鬆,二則是有些發燒。
看看蕭夢見的情況,墨零御權衡了一下,最後決定帶蕭夢見離開龍川山,回到村莊讓蕭夢見得到更好的治療。
回到地面墨零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脫掉外套,給蕭夢見披上,然後揹著她直徑離開龍川山,途中,墨零御走的快且平穩,並時刻觀察著蕭夢見的情況。
在墨零御的背上,蕭夢見又做了夢,她以爲會接著之前的夢,可她連之前做了什麼樣的夢都想不起來。
夢中,墨零御和她在一所大學,但卻不是博海學院,是她從來沒見過的大學,但卻莫名的有種熟悉的感覺。
學校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墨零御的受歡迎程度。
“你家那位沒在上課嗎?”大學中的室外某處,楚菲菲走在蕭夢見身邊問。
“應該沒有吧。”蕭夢見也不清楚。
“喂,夢見,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楚菲菲突然停下看著旁邊的楓樹林。
“好像有點……”蕭夢見豎起耳朵聽著。“過去看看。”
走進那片楓樹林,蕭夢見看到的竟然是墨零御正在五個男生包圍的場景,出言不遜,面帶輕蔑,眼中帶著挑釁。
墨零御面無表情的面對著眼前所有人,不以爲然的好像在這事兒與他無關一樣。
蕭夢見覺得,她應該知道形成這種場面的理由,一定是因爲墨零御長得太帥太招風。
“我警告你,別太得意忘形!不要以爲長的稍微能入目一點,就可以無法無天、目中無人!聽清楚,我纔是這裡的老大。”某男A一邊趾高氣昂的說著,一邊還想用手指戳戳墨零御的肩膀,不過他是註定碰不到墨零御的。
“說完了?”墨零御冷眼掃視他一眼問。
“靠!你神氣什麼!”某男B怒氣衝衝的瞪著墨零御。
“喂!”蕭夢見完全沒忍,直接衝過去將某男B撞開,將墨零御護在身後。“你們誰啊,聚衆鬧事小心被學校開除!”
“夢見……”墨零御看著蕭夢見倔強的後腦勺勾勾脣角。
“你又是誰啊,少在這兒多管閒事,否則連你一起教訓!”某男C上上下下掃視一番蕭夢見說。
“真低劣……”蕭夢見皺皺眉嘀咕著。
“你說什麼?!”某男D耳尖的聽到了蕭夢見的嘀咕。
“說你們是人渣啊。”蕭夢見倒也不客氣,直接對他們揚起下巴。
在做夢的蕭夢見嚇了一跳,這是她嗎?這不是她吧!雖然同樣不畏強權,但也從來沒有這樣明晃晃的去挑釁別人啊。
“臭丫頭!”某男B被激怒,擡手就要抽蕭夢見一巴掌。
不過墨零御的動作更快,他見這些人要傷害蕭夢見,當機立斷,立即出手,直接一拳痛擊在某男B的臉上。
某男B驚叫著連連退後好多步,鼻血嘩嘩直流,目測鼻樑骨斷了。
“混蛋!?”其餘幾人看到同伴被打,立即進入怒不可遏模式,揮拳一股腦的衝向蕭夢見。
對待這些人,不需要任何有技巧的格鬥,簡單的幾招,就能把這些人解決掉。
對方直接衝過來,墨零御立即將蕭夢見拽到身後,然後以一招簡單的過肩摔,和更簡單的擡腿一踹,直接將兩人撂倒踹飛。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們出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某男A一邊指著蕭夢見和墨零御氣勢洶洶的怒吼,一邊準備隨時開溜。
“沒膽留別做惡人,真是的。”楚菲菲走過來拍拍某男A的肩膀,眼神是憐憫的。
那時某男A以爲身後有人偷襲,直接驚叫一聲,慘白著臉拔腿就跑,害的楚菲菲反倒是一臉茫然。
“他們爲什麼會找你麻煩?”蕭夢見看著墨零御問。
“不知道。”墨零御搖搖頭。
“這還用問爲什麼嗎,自然是因爲女孩子啦。”楚菲菲一副她早已看透的模樣說。“你家這位有多招風你知道,但他被多少女孩子愛慕著這你絕對不知道,剛剛那幾人,肯定是因爲風頭被你家這位搶了,然後懷恨在心。”
楚菲菲說的其實很實際,但若要詢問墨零御,他的回答一定還是不知道,他只關心蕭夢見的事,而蕭夢見以外的任何事都如不了他的眼,進不了他的耳。
讓在做夢的蕭夢見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夢到學園祭,而且和博海學院的學園祭很不同,但卻相同的熱鬧。
夢中的大學,看著是那麼眼熟,而且她對這學園祭似乎也有很深的印象,但遺憾的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大學的正門被佈置非常漂亮的拱門,還有花海一樣的長廊,一號操場中有三條小吃街和各種各樣的店鋪,二號操場上還有各種節目的演出和各種娛樂項目,禮堂裡還有舞臺劇的演出,教室也用來經營各種餐廳和飲品店。
“真熱鬧啊!”蕭夢見走在人羣中不由得感嘆。
“學園祭就該這樣熱鬧。”左澈興致勃勃的左顧右盼中。
“那邊的好像特別熱鬧,過去看看。”蕭夢見抓起左澈的手腕立即調轉方向。
她爲什麼會和左澈在一起?墨零御在哪裡?這些問題在做夢的蕭夢見也想過,不過沒有想太久,幾乎是轉瞬即逝。
在她的夢裡,左澈仍舊是那樣陽光歡脫的性格,仍舊是相貌堂堂的美男子,被很多女孩子喜愛著,走到哪裡都會被人關注著,和左澈走在一起時,蕭夢見有時甚至會感覺到幽怨的視線。
“左澈,長的帥就是藍顏禍水啊。”蕭夢見坐在糕點屋的椅子上說。
“你覺得我長得帥?”左澈有點意外的問。
“一般帥,沒有零御帥。”蕭夢見對女僕招招手說。
“兩位需要點什麼?”身穿很專業女僕裝的女僕非常禮貌的詢問著。
“我要奶茶,你要什麼?”蕭夢見看著左澈問。
“咖啡吧。”
“好的請稍等。”女僕說。
兩分鐘後。
“兩位請慢用。”女僕端著一杯奶茶一杯咖啡送來說。
“謝謝。”左澈對女僕笑笑說。
“不客氣。”女僕紅著臉,非常靦腆的笑著。
“你這是在招蜂引蝶。”蕭夢見憋著笑說。
“亂說。”
“不信你問問菲菲。”蕭夢見表示這是經過公認的。
左澈正想反駁,樓下突然響起一片接連不斷的異常興奮的尖叫聲,那聲音,甚至有些撕心裂肺,激動的不要不要的,瘋狂的幾乎忘乎所以。
“怎麼回事?”蕭夢見好奇的趴在窗子上向下望,那幾位熟悉身影映入眼簾,難怪會如此轟動啊。
樓下走著的那幾位不是別人,正是皇甫修、雷霆、墨煜、江冥還有尤利。
在做夢的蕭夢見不知道那幾個人爲什麼會齊聚一堂,但卻知道那幾個人聚在一起,一定會引起地動山搖的轟動,一定會讓各路雌性生物門陷入癲狂,所到之處一定會被圍的水泄不通。
女孩子們是瘋狂的,矜持什麼的早就被拋之腦後,拼命的靠近男神身邊纔是硬道理。
“喂!”蕭夢見高喊著,朝下面的極爲揮揮手臂。
皇甫修聽到蕭夢見的聲音擡起頭,看到她時露出一非常柔和的笑意。
“是夢見和左澈。”皇甫修說。
“你們聚在一起幹嘛呢?”蕭夢見問。
“沒什麼,一起逛逛而已,你家那位呢?”
“在準備舞臺劇。”蕭夢見說。
聽到蕭夢見的回答,衆人的反應是齊刷刷的,齊刷刷錯愕的。
也難怪他們會難以置信,其實蕭夢見自己也挺難以置信的,本來墨零御受到邀請時已經乾脆的拒絕了,但他卻只因蕭夢見一句好想看他演的舞臺劇而改變了決定。
當時蕭夢見只是隨口一說,但墨零御卻牟足勁兒想給她看到最好的演技,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又怎麼好意思說只是隨便說說,而且想看也真的是想看。
接下來一行人興致勃勃的來到禮堂,準備一觀墨零御的演技。
“心情突然有點興奮了。”左澈說。
“我也是,可能是因爲主演是墨零御把。”皇甫修摸摸噗通噗通的胸腔。
“夢見,你家那位的角色是什麼?”江冥問。
“王子。”雖然設定很俗,但只要是墨零御扮演的,就通通俗不起來。
舞臺劇內容其實很老套,但完全不影響蕭夢見期待的心情。
這是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墨零御出演王子,朱翠出演公主,美麗的公主被惡毒的巫婆趕出城堡,公主在顛沛流離中遇到了神奇的小矮人,在小矮人的保護下公主遠離了巫婆的傷害。
突然有一天公主誤食了巫婆喬裝送來的蘋果一睡不醒,小矮人將公主放進玻璃棺內,等待著有緣人的出現。
過了很久,很漫長的時間,有一位王子偶然中發現沉睡的公主,小矮人告訴王子,只要王子的真心一吻公主就會醒來。
看到這情節,蕭夢見就在想,如果沒有墨零御出演,恐怕都不會有人願意看下去。
蕭夢見一直是心懷期待的,並且不停暗自吐槽著這部舞臺劇,直到王子要吻醒公主時,蕭夢見突然抓住旁邊某人的手臂,身體不自主的向前傾。
“喂!夢見,你幹嘛?放開我!”皇甫修被蕭夢見捏的有些齜牙咧嘴。
不過很可惜,皇甫修的聲音完全沒有傳入蕭夢見的耳朵裡。
舞臺上,墨零御即將吻下去,朱翠很緊張的閉著雙眼。
按照劇本的設計,這裡的一吻是經過技術處理的,但當墨零御靠近朱翠是,他突然感覺到蕭夢見氣息的變化,她的氣息突然變得很混亂,甚至有些躁動難安,讓墨零御立即放棄此刻該做的事,擡頭看向觀衆席上的蕭夢見。
蕭夢見盯著舞臺上的一幕,那時她心裡有股說不出來的彆扭感,她不願看到墨零御與任何異性近距離接觸,看到時甚至會有些生氣,氣到無法繼續看下去。
蕭夢見不知道這是種什麼心情,但在做夢的蕭夢見卻知道,不想看到是因爲她在吃醋。
最後墨零御並沒有吻朱翠,應該說他根本不可能吻。
第一場演出結束後,蕭夢見放開了皇甫修的手臂,雖然隨著衆人移動到後臺,但她的心始終很亂。
“沒想到你會答應演出這麼幼稚的舞臺劇。”皇甫修在後臺的休息室和墨零御玩笑道。
“夢見想看。”對墨零御來說,這樣的理由就足夠他答應。
“話是沒錯……可我怎麼覺得她有點怪啊。”皇甫修瞄一眼蕭夢見,不是因爲她那麼用力的抓著他,而是她的反應。
“哪裡怪?”墨零御問。
“你都沒發現,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只是一種直覺而已。”
“墨零御。”朱翠推開休息室的門,看到裡面這麼多人,稍微愣了一下,隨後問道:“準備開始下一場。”
“不會吧!你還要演?”左澈震驚道。
“夢見想看。”墨零御留下簡單的四個字,然後直徑離開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