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應付這幾位領導,朱煬和左澈沒有吃好,因那幾位領導,其他人也沒怎麼動筷子,所以拖到半夜,他們的肚子餓的不是一點點,關於朱煬的提議自然是全票通過。
一行人先去隔壁點了菜,然後朱煬的經紀人給領導們的秘書分別打了電話,秘書到這邊時,有幾位領導有點甦醒的跡象,一直迷迷糊糊、口齒不清的嘀咕著什麼隔,被秘書塞到車裡時,有一位領導狠狠的喊了一句,喝!
送走幾位煩人的領導後,朱煬回到包房直接伸伸懶腰,活動活動筋骨,應付那幾位竟然比他開一次演唱會還累。
“真虧你忍受的不了,那幾個人也真是極品。”楚菲菲擼起袖子,正在大吃特吃中抽出點時間吐槽。
“沒辦法啊,總不能直接給他們一拳吧?”左澈無奈的笑笑,表示做他們這行的,很多時候都需要忍耐。
“習慣了,就無所謂了。”朱煬拉開椅子坐下,那種人遇到的多了,自然就會麻木。
“快吃吧,已經不早了,吃完好回去休息。”羅拉索性直接站起來開吃。
“你就不怕變成豬?”蕭夢見問。
“有你在呢。”羅拉眨眼一笑。
蕭夢見白她一眼,自然是知道她比羅拉能吃,要是真會變成豬,也是她先變,羅拉絕對不會孤單。
用餐到一半時,蕭夢見突然感覺肚子不太舒服,嘰裡咕嚕的非常不妙,害得她連招呼都沒時間打,直接衝出包房,直奔洗手間,讓蕭夢見非常憂傷的是,他們的包房距離洗手間的距離時最遠的。
蕭夢見是想推開門,直接衝進的,但結果卻不是那麼順利,因爲洗手間門內倒著一位中年貴婦,導致蕭夢見費了好大勁兒才把貴婦移開,門才得以打開走進。
爲什麼蕭夢見覺得她像貴婦?因爲這位的穿著,以及髮型就很像貴婦。
走進去蕭夢見站在貴婦身邊觀察半天,臉色蒼白,嘴脣嘴幹,一動不動,看起來相當不妙啊。
“喂……”蕭夢見小心翼翼的蹲下來,小心翼翼的叫一聲貴婦。
現在很流行碰瓷兒,她可不想自己的好心好意被扭曲,所以幫忙也要謹慎一些。
蕭夢見稍微等了一會兒,貴婦毫無反應,蕭夢見將手指放在她的鼻下,確定有呼吸後稍微鬆了一口氣。
“振作點,那個……”蕭夢見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纔好,她看向洗手間門口,怎麼偏偏這時候沒有人來洗手間啊。
在百般沒辦法下,蕭夢見只能把貴婦翻過來,讓她面向上方躺著,她也好檢查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貴婦被翻過來後,蕭夢見看到她的雙手一直緊抓著胸口,參考貴婦的年齡,初步判斷應該是心臟病發作。
“好像不太妙啊……”蕭夢見蹙著眉,臉上有些焦急,因擔心這位路人貴婦,她早就忘記了碰瓷兒的事。
接下來蕭夢見將貴婦的雙臂放在身體兩側,稍稍擡起貴婦的下頜,然後再將她的衣領解開,一切準備好後再進行還算專業的心肺復甦,畢竟在學校的時候都學過,拿人體模型做過實驗,不是真人倒是第一次。
對準確的位置進行胸廓按壓,然後再進行人工呼吸,在人工呼吸時蕭夢見有特別注意擡起貴婦的下頜,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呼吸道順暢。
依次循環好久後,貴婦的情況開始有了一些好轉,已經能清楚看到她的呼吸,嘴脣的顏色也沒有剛剛那麼誇張了。
“……阿姨,阿姨。”蕭夢見深出一口氣,正試著喚醒貴婦的意識。
“呃……”貴婦動動手指,緩緩睜開眼睛,開始能發出一點聲音。“藥……包裡,有藥。”她的意識還是很混沌的,甚至沒有完全意識到身邊有人,完全是本能求救。
“哦!”聽到貴婦氣若游絲的聲音,蕭夢見立即拽過洗手檯上的挎包,迅速在其中找到一瓶藥,上面全是英文,複雜的有些單詞她也看不懂,不過幸好貴婦包裡就只有這一瓶藥。
查看一下計量,蕭夢見道出兩顆放在貴婦的舌下讓她含著,這應該是速效救心丸一類的藥。
給貴婦吃完藥後,蕭夢見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等著她甦醒,如果還是無法甦醒,她就只有叫救護車了。
還好,吃了藥後,沒過多久貴婦就醒了過來,雖然狀態不算很好,但最起碼意識時清明的。
“感覺怎麼樣?”蕭夢見跪坐在貴婦身邊緊張的詢問。
貴婦聞聲慢慢起身,是真的非常緩慢的速度,慢到蕭夢見都不忍心看著,而出手去幫忙,扶著她坐起來,然後的她坐穩後才放開的手。
貴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頭看了一眼蕭夢見,她的臉色還是煞白的,嘴脣不再紫紺,而是蒼白的毫無血色,不過即便如此也掩飾不了她端莊美麗的容顏,中年的年紀更是爲她添加了幾分雍容和高雅。
“已經沒事了,謝謝你。”貴婦對蕭夢見微微一笑,感謝道。
“不謝不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蕭夢見爽朗的笑笑,而且還有點不好意思。“藥給你放回去了,除了找藥外我什麼都沒動。”
“如果是不懷好意,你就不會在這兒等著了。”貴婦輕柔優雅的笑著。
“也是……”其實她還想找個人作證人來著,不過情況緊急,沒有那麼多時間。“您的問題似乎挺嚴重的,還是去醫院檢查下吧。”蕭夢見站起身建議道。
“老毛病,去不去醫院都沒什麼區別,真是謝謝你,現在很少會遇到你這樣的好人了。”貴婦撐著洗手檯,站起來淡淡的笑著。
“哈哈……太誇張了,那我就先去解決一下。”蕭夢見不好意思的笑著指指女衛生間的門,她已經快憋到極限了。
看著蕭夢見的模樣,貴婦也忍不住一笑,再次對蕭夢見說了聲謝謝後就先行離開了。
蕭夢見火急火燎的衝進去,然後迅速解決掉人生大事,舒舒爽爽的離開洗手間。
“不容易啊,我還以爲你準備在洗手間安營紮寨呢。”楚菲菲看著姍姍遲歸的蕭夢見調侃道。
“邊兒去。”蕭夢見白她一眼坐下。
“怎麼去這麼久?”墨零御問,在等蕭夢見回來期間,他有好幾次想去看一下情況,擔心蕭夢見會遇到意外,不過他卻被其他人攔住了,因爲蕭夢見去的地方他進不去。
其實如果想進的話,沒有什麼地方是墨零御進不了的。
但墨零御又聽楚菲菲說,蕭夢見有可能是在解決比較大的問題,再加上墨玉鈴鐺沒有反應,所以他纔會按耐住想去找的心情,繼續等一會兒,好在蕭夢見在他能等待的時間內回來了。
飽餐一頓後,接下來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牀,吃飽了就會犯困,還沒離開酒店,某些人就開始昏昏欲睡。
半夜,蕭夢見和墨零御回到自家,她直接撲倒在牀上開始犯懶,莫名其妙的忙活一天,剛剛又吃的太多,直接把她身上所有犯懶細胞都拖了出來。
墨零御先去洗了澡,回來一看,蕭夢見還在牀上挺屍,意外的是她竟然沒睡著。
“夢見,你在酒店的洗手間遇到了什麼人?”墨零御走過去坐在牀邊,一邊擦著溼漉漉的頭髮,一邊眼神柔柔的看著蕭夢見問。
聽到墨零御的問題,蕭夢見立即從牀上彈了起來,滿眼意外的盯著他問:“你怎麼知道的?”
“你回來時身上有異物的味道。”但不是多麼強烈的氣息,所以他纔沒有立刻就問。
蕭夢見有點楞的眨眨眼睛,然後擡起手臂聞了聞,異物的味道是什麼?異味嗎?她怎麼沒聞到。
“不是味道,而是感知上的一種感覺,你感覺不到的。”墨零御摸摸蕭夢見的頭髮說。
“哦……當時遇到一位很想貴婦的中年女士,正好遇到她併發,所以就留下幫了幫忙。”蕭夢見極其簡短的敘述了下當時的情況。
“嗯……我想想。”蕭夢見盤著腿做了起來。“遇到了一位貴婦,差點沒死掉在洗手間裡,就是爲了救她我纔回去的那麼晚的。”
“她身體不好?”
“看起來非常不好,我建議她去醫院檢查,但她似乎並不想去。”那人看上去很有錢的樣子,應該不是缺錢纔不想去醫院,當時還提醒她拿藥,應該也不是想死,那是因爲什麼呢?怕家人擔心?“她有什麼奇怪嗎?”蕭夢見知道墨零御一定有詢問的原因。
“在電視臺,朱煬和左澈接受訪談時,我有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是之前那些人?”蕭夢見有點緊張的問。
“不是,但應該是同一夥人。”
“……這是什麼意思?”蕭夢見有點懵。
“襲擊朱煬的人是上古遺物,也可以成爲上古妖魔,但今天出現在電視臺的氣息和上古遺物完全不同,而是另外一種族的氣息。”雖然他懶得思考這些,但有些事,就算他不思考,也能自然而然的知道。
“另一種族,還有其他種族嗎?”如今的蕭夢見已經練就了一身金鐘罩鐵布衫,遇到任何匪夷所思的事都不會感到驚訝了。
“嗯,妖精族。”他不會隱瞞蕭夢見任何事,但同時也不想讓蕭夢見知道太多,人類瞭解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會給自身帶來很多麻煩。
“就是那一直追著你挑戰的人?”蕭夢見見過一次那人,但她並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不過通過那人背後的翅膀來看,應該就是妖精族吧。
“嗯。”
“但是妖精族不都是很小隻嗎?”她用手指比劃了一下說。
“那傢伙不同,她是妖精王,是妖精族有史以來最強的妖精,也是極少數能化爲人形的妖精。”在墨零御的記憶中,只有兩隻妖精能化爲人形。
正因爲那人的特殊性,才能與墨零御對戰百餘回合,但終歸逃不過失敗。
“那麼厲害……”蕭夢見聽著眼睛都在發光,早知道是那麼拉風的身份,而且還是妖精,重點是很漂亮,就應該拜託合張影啊。
“我更厲害。”墨零御有點醋意、有點小委屈的盯著蕭夢見。
“呵呵……人家是女性,女性懂嗎?你連女性的醋都要吃嗎?”蕭夢見很是哭笑不得的問。
“不喜歡。”不管妖精王是男是女,讓蕭夢見露出那麼閃閃發光的眼神,他就是不爽。
“好吧。”她確實很無奈,同時又覺得這樣的墨零御很可愛,萌萌噠。“那位貴婦呢?也有危險?”
“有危險的是她自身。”
“怎麼說?”
“多數人都是在不知不覺中被妖魔寄生,但你接觸到的那人,是主動自願被妖魔寄生。”
“……這事兒也能自願?”
“當然,自願和被動不同,自願能夠一直保持自我意識,被動會在不知不覺間被剝奪自我意識,她應該是和妖魔做了某種交易,所以纔會是現在那種樣子。”
“妖魔和人類能做什麼交易?不對,應該說妖魔能從人類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啊?”妖魔那麼強,想要什麼都輕而易舉,何必和人類做交易呢。
“好處……”墨零御想了想。“人類所產生的感情史妖魔的食量,通過吸收這些感情,妖魔能得到更多更強的力量,而這種吸收往往是需要時間的,所以妖魔需要寄生在人類的體內。”
“但是你剛剛說交易……”
“妖魔和人類不同,是奉行一時興起的生物,和人類做交易,也許是那隻妖魔的一時興起。”妖魔和那人的想法他都不關心,但蕭夢見想知道,他就會說一些。
“既然是交易,也就是說,妖魔承諾了些什麼吧,妖魔的承諾可信嗎?”那位貴婦身體狀況那麼不好,蕭夢見真有點擔心貴婦被妖魔欺騙。
“一時興起的生物,你覺得可信度能有多少?”墨零御反問。
“這……真不好說。”這哪有什麼可信度啊,根本就是想違約就違約,隨時隨地都可以違約。
“本來和比自身更強的生物做交易就是很愚蠢的行爲,主導權永遠不會掌握在自己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