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她……墨零御眉頭一皺,他在想這命命到底是誰,爲什麼會什麼事都知道?爲什麼什麼都能預料到,簡直……沒錯,就像神話中的神一樣。
“命命是誰?”蕭夢見蹙蹙眉,她覺得她應該找個時間,認真的、仔細的整理下墨零御身上的諸多事情。
“是……是主人的朋友,是很奇怪的人。”對那位墨白只能這樣說,尤其是奇怪這兩字,墨白覺得沒什麼比奇怪更適合形容命命。
“是好人?”蕭夢見知道這問題問的很愚蠢,但她還是想問問,畢竟那是素未蒙面的人。
“……應該是……”墨白說的很猶豫,當然他猶豫不是因爲命命是壞人,而是因爲那人做事向來沒有章法,向來僅憑感覺,隨心所欲的程度是遠遠凌駕於花鏡水之上的。
“在此之前,你都在哪裡?”墨零御繼續問。
“在命命那裡沉睡。”墨白突然失去主人,他又不願再侍奉任何人,所以他心甘情願陷入沉睡,等待主人的再次出現。
“你爲什麼會和我分開?”這個問題很重要,但墨零御認爲墨白可能不會回答。
“關於這點我不能說。”墨白很抱歉的搖搖頭。
“好。”墨零御也不勉強他。“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我是誰?”
聽到那三個字,蕭夢見直接將視線投向墨零御,目露明顯的意外,和隱隱的震驚,她想她知道這三個字的意思,墨零御這樣問,就足以證明墨零御已經很確定自己目前所有用的身份,並不是他真正的身份。
“您是我的主人,同時也是……”墨白說著眼神緩緩的看向蕭夢見。“也是夢見最重要的人。”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這一點都沒有改變過。
不管過去多久的時間,不論時代變遷,他們都未曾改變,一顆初心仍如當初一樣單純赤誠。
蕭夢見微微一愣,很明顯墨白的眼神是在傳達著什麼,她覺得她應該是知道的,但是卻說什麼都想不起來。
“好啦,既然墨白有不能說的理由,就不要爲難他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知道的。”蕭夢見走過去學著墨零御平時的動作,輕柔的揉揉他的頭髮。“不管你是誰,對我來說你都是墨零御,唯一的,獨一無二的墨零御。”她對上墨零御深不見底的雙眸,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看著蕭夢見的笑容,墨零御深沉的眼眸漸漸露出光亮,果然蕭夢見是最神奇的,甚至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用做,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笑容,就能將他心裡所有陰霾壓力清除。
他想,蕭夢見的笑容,一定是這世間最美的景色。
就這樣,墨白的身份暴露了,墨零御也從他那裡的到了一些有用的訊息。
結果艾薇他們還是沒能留下參加修學旅行,花鏡水和那位理事長的交涉失敗了,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失敗,氣的花鏡水差點直接去炸了那位理事長的家。
至於她爲什麼會失敗,那是有很重要的原因的,花鏡水和那位理事長以骰子大小打賭,結果花鏡水輸了運氣,沒辦法把艾薇他們留到修學旅行時期,不過那位理事長也算是瞭解花鏡水的性格,知道她輸了一次肯定不會放棄,所以便決定讓艾薇他們到修學旅行時再過來。
送走交換生們,忙碌並沒有停下來,再過幾日就是江美妍和尤利的婚禮,好在尤利身份背景強悍,婚禮的準備不需要幫忙,他們這些好友只需要準備好份子錢或者禮物,在婚禮當天出席就可以。
不過江美妍那邊的準備一切都是親力親爲,她認爲這是一生一次的婚禮,一定要自己參與計劃纔是對得起自己。
某日下午的銀河莊,蕭夢見坐在樓下落地窗前的搖椅上覆習功課,搖椅旁放著一張小小的竹桌,竹桌上放著很精緻的點心,這些點心不是蕭夢見買的,而是左澈的粉絲送的,她本著不吃就浪費的心態,經常會幫左澈消滅一些來自粉絲的禮物。
“左澈,你這些粉絲還挺厲害的,手工巧克力做的真好吃。”蕭夢見一邊稱讚一邊把有一塊香醇的心形巧克力扔到嘴裡。
“你喜歡吃就好,我還愁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些禮物呢。”左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在整理粉絲郵寄過來的明信片和禮物。
關於這些糕點類的禮物,左澈一直認爲扔掉很可惜,怎麼說都是一份心意,扔掉太沒禮貌了,但吃掉……他實在不喜歡甜食,好在有蕭夢見在,粉絲郵寄給他的點心幾乎都是被蕭夢見解決的。
“你有自己的粉絲團嗎?”蕭夢見問。
“有啊。”
“叫什麼名字?”
“就叫左澈粉絲團啊。”他的名字不適合取其他的諧音或綽號。
“有多少人?”蕭夢見認爲粉絲的人數,會直接影響接下來接收到的點心禮物多少。
“兩百多萬吧,怎麼了?”左澈覺得蕭夢見有點奇怪,她平時可是對這些一點都不關心。
“沒啥,其實你下次可以在提提要求,說自己喜歡吃啥之類的。”蕭夢見天然黑的一笑。
“你直接說你想吃什麼不是更好。”左澈微汗,敢情是在這兒等著呢啊。
“我又沒有粉絲,說我喜歡有什麼用。”蕭夢見露出一副很遺憾的模樣。
“ok,我知道了。”左澈無奈一笑,他已經完全知道蕭夢見的目的了。
“對了,左澈,你知不知道這附近哪家理髮店比較好?”她需要去剪剪過分長的頭髮,只是卻不知道去哪家理髮店比較好。
“西街的南港不錯,我經常在那裡理髮。”
“嗯……你現在有事嗎?”蕭夢見放下手中的書,從搖椅上跳了下來。
“整理好就沒事了啊,你不會是想讓我陪你去吧?”
蕭夢見嘿嘿一笑,表示左澈猜對了。
“不行不行,這可不行,還是讓會長陪你去吧,這要是讓會長知道了,他肯定會用眼神扒我的皮。”左澈連連搖頭,連連擺手,拒絕的非常強烈。
“我找不到,零御也找不到,不然你陪我們去也行。”蕭夢見表示她一點都不介意。
“呃……我纔不要去當電燈泡。”而且還是隨時會被眼神抹殺掉的電燈泡。
“其實我是這樣覺得的,左澈。”蕭夢見突然露出一副非常認真的表情。“你給我介紹的理髮店肯定不是普通的理髮店,肯定很受歡迎,肯定有很多女性光顧,如果我和零御去,他一定會成爲女性圍觀的焦點,但如果你一起去,成爲焦點的一定是你,這樣我們才能安心理髮啊。”
左澈是真心覺得蕭夢見那副樣子,就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夢見,其實你一點都不需要擔心,會長是誰啊,冷氣一放,大羅神仙都不敢靠近,可何況是沒什麼戰鬥力的女性同志。”墨零御有能力將周遭所有人凍住,而他身爲藝人,只要外出就必須要維持形象,就算有冷氣也不能釋放啊。
蕭夢見憋嘟著嘴,正在思考新的戰術。
別問她爲什麼一定要讓左澈一起去,她一定不會說想看看左澈在外面的影響力有多大。
雖說左澈是藝人,是明星,但他在博海學院卻完全沒有被擁護追捧的感覺,這一現象的原因主要是因爲大家早已經習慣他的身份,而且幾乎天天都可以見面,自然不會有多大反應。
就在蕭夢見努力思考怎麼說服左澈時,墨零御從博海學院回來了。
墨零御明年就要投身實習,所以在實習前,他給自己安排的課程都很密集,平時在學生會和銀河莊都很難看到他。
“會長,總算回來了。”看到墨零御,左澈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露出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怎麼了?”墨零御停下上樓的腳步,眼神淡淡的看著左澈問。“夢見呢?”
“……剛還在,可能是去洗手間了吧。”左澈說。
“課都結束了?”蕭夢見從洗手間走出來,一邊摸著額頭一邊走向墨零御身邊問。
“沒有,我回來取些資料,額頭怎麼了?”墨零御問著伸手把墨零御的手拿開。
“長了一顆很大的痘痘,特別疼。”蕭夢見放下手,任由墨零御掀開她額頭上的頭髮,將那顆痘痘暴露出來。
“哇……真的好大。”左澈湊過來看一眼驚歎。“應該是季節變換上火了吧。”他最近的皮膚也比較幹,攝影時的化妝師經常會推薦他敷敷面膜,不過左澈一直沒做,他一大男人,敷什麼面膜啊。
“最近多吃點降火的食物比較好,再喝一些花茶之類的,家裡有嗎?”墨零御問。
“沒有。”蕭夢見搖搖頭,隨手再把劉海放下來。“我待會兒想去修理下頭髮,你要不要一起去?”她覺得墨零御的頭髮也該處理一下了,劉海都已經蓋過了眼睛,雖說也挺帥的,但影響視線啊。
“嗯……我還有一節課,結束在一起去吧。”墨零御看了看時間說。“想好去哪裡了嗎?”
“左澈說南港不錯。”
“那你和左澈先過去,等我著一邊結束,我再趕過去。”
“你知道南港在哪裡?”蕭夢見問。
“我不知道,不過地圖知道。”墨零御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手機。
“好吧……但是左澈不肯陪我去,怎麼辦?”蕭夢見故意露出很爲難的模樣,這不能怪她借題發揮,誰讓她看不懂地圖呢。
“爲什麼?”墨零御凌厲的眼神看向左澈問。
“呃……”左澈乾笑著,脊背正在慢慢發涼,他就說墨零御能隨心所欲的釋放冷氣吧,夏天空調啥的,其實都不需要。“去,怎麼能不去呢,萬一夢見丟了咋辦。”他將乾乾的笑容加深,其實應該說萬一他被眼神凌遲了怎麼辦。
然後墨零御因時間有限先行離開,左澈則去樓上換衣服,他作爲藝人,必須以良好狀態對外,其實做藝人壓力很大,正是因爲這點,左澈才遲遲無法做要不要徹底進軍娛樂圈的決定。
而且娛樂圈的*,可謂是深不見底的,他這樣粗心大意、心直口快的人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得罪人,而且還有傳說中的潛規則,想想左澈就覺得很反感。
左澈的母親對他將來想做什麼從來不干涉,直說對自己的選擇負責,並絕不輕易放棄就好,平時的母親雖然很恐怖,但在這點上,左澈是很感謝母親的。
光鮮亮麗的出門時,左澈還是不情不願的,不過既然答應了,他就會奉陪到底,而且他也是真的擔心蕭夢見會因爲找不到南港而迷路。
南港距離銀河莊有段距離,所以兩人出了門直接打車,在司機強悍的腦內道路信息中,不需要左澈多家指引,很順利的找到了南港理髮店所在。
抵達目的地後,蕭夢見覺得她叫左澈一起來是正確的,而且自己的推測也是完全正確的,這裡的確不是普通的理髮店,而是一家非常高端的理髮店,這點從外部裝修和佔地面積就能看出來。
理髮店的外部看上去非常時尚,兩位美女前臺的存在,也證明了此處的非比尋常,內部的裝修充滿現代化的流行設計,十分明亮寬敞,最重要的是乾淨整潔,顧客多,但卻有條不紊,工作人員的素質也很高。
理髮店是否高端,從等待區域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家理髮店的等待區域很寬敞,座椅一律是灰色調沙發,而且還有免費的茶點可以享用。
蕭夢見隨左澈進來後就後悔了,她覺得這裡一定很貴,雖說她不想太過苛刻自己,但也不想因爲剪頭髮,浪費太多錢,實在是不值得啊。
“左澈,我覺得你在坑我。”蕭夢見走在左澈身邊嘀咕。
“敢問,你這是從哪裡的出來的結論?”左澈抽抽嘴角問。
“這裡一定很貴。”
“放心,我是這裡的鑽石VIP,可以打折的。”
“打一折嗎?”除了一折,其他的她都不接受。
“夢見,你覺得那可能嗎?”一折還不如不收錢更好,還能送個人情。“安心啦,既然是我帶你來的,就肯定不能讓你花錢。”這點也是他的女權主義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