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等你成功後,我們會出面幫你解釋澄清。”這話是天晴說的,不過她絕對不要做去解釋的人。
“真的?”唐演不是不相信,而是他覺得自己有點難以做到。
“當然。”天晴非常確定的點頭。
“行啦,別囉嗦,趕快去實行。”楚菲菲一邊悠閒的修著指甲,一邊催促著。
“哦……”唐演知道學生會諸位成員的能力都很強,可這樣看著,他怎麼有種學生會諸位都很愜意的感覺?感覺學生會不是用來爲學校、學生解決問題的,而是用來度假的。
當然這話唐演是不敢說出口,他覺得,只要說出來,楚菲菲那用來修指甲的剪刀,一定會朝他飛過來。
“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蕭夢見看向唐演緩緩開口。“這題都是零御出的,絕不會毫無意義,用什麼樣的辦法,說什麼樣的話,達到什麼樣的後果,可能都會成爲最後評判的參考要素。”
蕭夢見知道墨零御出這些題雖然奇怪,但卻一定有他的用意,至於是什麼樣的用意沒人能猜到,她幫不了唐演多少,只能提醒他多加註意,別小看墨零御準備的問題。
“我知道了。”唐演微微點頭,他覺得蕭夢見說的話有一定道理,尤其出題人又是墨零御,決不能輕題。
“下午你再過來吧,我會把你的那份工作準備好。”天晴說。
“好。”唐演點頭。
然後唐演暫時離開了學生會,他還有一星期的時間完成題目,只是該怎麼做,他還需要時間思考一番。
“我說夢見,你是從哪裡看出會長出的題別有深意的?”楚菲菲甚爲不解的託著下巴看向蕭夢見詢問。
“不知道,不過你覺得零御會毫無理由的出這種……奇怪的題?”蕭夢見反問。
“這……實在不敢揣測。”其實不是她不敢揣測,而是揣測再久也揣測不出來什麼。“既然另有用意,你幹嘛提醒唐演,讓他自我發揮不是更好。”
“你看他那樣子,根本察覺不到問題中隱藏的深意,提不提醒都一樣,夢見提醒了,到時他落選,也說不出什麼不滿,抱怨不得,更怨不得別人。”天晴解釋說。
咣噹一聲響,學生會的突然被推開,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雷霆。
雷霆出現所爲何事,衆人互看一眼,自然是心照不宣。
“蘿拉呢?”雷霆掃視一圈學生會內問。
三人齊刷刷的指向蘿拉的辦公桌。
也難怪雷霆沒看到蘿拉,她的辦公桌上擺著一摞高高的資料,還有一摞高高的專科書,完全把她的身影完全擋住。
“蘿拉。”喚著她的名字,雷霆直徑走過去。
埋在各種參考書和資料中的蘿拉,其實早已被文字催眠了,趴在桌上呼呼睡的正香,聽到雷霆叫她時,她才迷迷糊糊的起來。
“是你啊,怎麼了?”蘿拉揉揉眼睛問。
“沒什麼,只是找不到你……”只是不能粘著蘿拉,讓他有些不安而已。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最近我要複習,學生會的工作也很多,沒時間經常和你在一起。”蘿拉有點無奈的笑著,她覺得雷霆最近粘她粘的更嚴重了,她得想想辦法。
“哈哈……我說雷霆,你也太粘蘿拉了吧。”簡直和當初的墨零御有的一拼。“蘿拉又不會跑,粘的太緊可是會被蘿拉討厭的。”楚菲菲笑呵呵的玩笑著。
“我……”雷霆是想反駁些什麼的,但一想到有可能會被蘿拉討厭,他就只能乖乖閉嘴了。
“你這是怕寂寞吧?”左澈摸著下巴,饒有興致的問。
左澈的話令在場諸位的視線齊刷刷投向雷霆,而雷霆的反應足以說明左澈那無意的一言,是無比正確的。
雷霆就是寂寞,因爲他從未依戀過任何人,蘿拉是第一人,也是唯一的,所以他有些過分的執著,依戀的表現也很強烈。
雖然雷霆沒說什麼,但這也足夠蘿拉臉紅一陣了。
“真的啊……哈哈……真可愛。”楚菲菲笑著調侃道。“我說你這麼怕寂寞,學咱會長直接把蘿拉納入囊中唄。”
“納入囊中?”雷霆不懂。
“求婚啊。”如果不是不太熟,楚菲菲真想送他一句笨。
“這……”雷霆猶豫著看向蘿拉,當然,他的猶豫不是不願意,而是擔心蘿拉會不願意。
“菲菲,你能不能別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蘿拉是真心懇求楚菲菲了,雷霆很單純的,被這樣建議呃,他真的很有可能會直接實行。
“呵呵……”此處蕭夢見唯有呵呵。
“蘿拉……”雷霆相當心動的喚著蘿拉的名字,只要他從蘿拉眼中得到一點點的可能性,他就會理解實行楚菲菲的建議。
“別叫我。”蘿拉抓抓頭髮,心裡的無奈似乎漸漸變成了煩躁。“你別聽菲菲亂說,現在提那些太早,凡事都需要循序漸進啊,剛交往就求婚,太快,不符合常理。”她耐著性子給雷霆解釋,並順便瞪一眼楚菲菲。
然後雷霆就沉默了,他雖沒說什麼,但卻能很容易的在他眼中看到失落。
蘿拉是不想看到他失落的樣子,可求婚是大事,需要謹慎嚴肅,不是心軟的問題。
“這有什麼,咱會長可是跳過交往,直接求婚的。”楚菲菲繼續再接再厲,發揮著搗亂精神。
“你……”蘿拉被楚菲菲氣的是吹鬍子瞪眼。“會長是非人類,不能用人類的常識和標準來衡量。”她想來想去,只能這樣說了。
“噗……哈哈……你可真是好膽量,竟然敢說會長非人類。”楚菲菲笑不停的拍著桌子,人急了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菲菲,我已經預見了未來你的死亡原因?”天晴幽幽的說。
“什麼?”
“作死的。”天晴幽幽的扔出三個字。
楚菲菲一點都不在意“作死”二字,這就是她的率性,讓她隱藏或控制根本不可能。
“少說兩句,珍愛生命啊。”皇甫修忍不住笑道。
接下來雷霆沒再執著於楚菲菲的建議,畢竟他不是墨零御,蘿拉也不是蕭夢見,他們沒有那兩人的初見如千年的感覺,更沒有似曾相識的愉悅,所以雷霆還是決定尊重蘿拉,選擇循序漸進。
“還要忙多久?我等你。”雷霆坐在蘿拉身邊說。
“半小時吧。”蘿拉一邊整理這雜亂的辦公桌一邊說。
他等,她沒有拒絕,她知道他一定已經停了楚菲菲的建議,但他什麼都沒說,恐怕是因爲估計到她的心情,基於這一點,蘿拉也不可能把雷霆趕出去,而且雷霆也不會打擾她工作。
在這半小時的時間裡,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一直不在的墨零御回來了,二是風紀委員部副部長邱哲的前來。
風紀委員部的人一般不會出現在學生會,凡出現必有大事發生,所謂的大事,就是風紀委員部處理不了的事。
據邱哲所說,是風紀委員部支部的人和職高的學生髮生了衝突,而且還是在職高學校內發生的衝突,衝突的發生地點非常不好,胡銘他們肯定佔不到便宜。
然後墨零御、蕭夢見、楚菲菲、左澈一起前去職高,其餘人留守學生會。
職高的校址距離博海學院很遠,分別坐落在濱海市的兩端,自駕前行需要一小時三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公交……時間會更長,所以四人一出博海學院直接乘坐出租車前往,如果不遇到堵車的情況,可能抵達還會快一點。
職高和博海學院有著非常巨大的差別,博海學院提倡學生自主的同時,也有著非常明確的校規和懲罰,這些校規和懲罰絕對不是擺設。
而職高,校規有,懲罰也有,但這些都是擺設,如同不存在一般,因爲學生們根本不在乎那些,教師也管教不住學生,學生更不知道尊重教師,教師也懼怕學生,導致職高內的校風完全由學生做主。
原本的職高也是很美的學校,如今卻早已面目全非,塗鴉到處都是,破桌子爛椅子仍的到處都是,碎玻璃窗隨處可見,操場上時常會有垃圾滾動,校門也因破壞,而無法正常關閉。
至於教室嘛,姑且還算完好,但塗鴉仍舊隨處可見,被破壞的痕跡也有很多。
職高的理事長是一位年紀很大的老人,這位老人性格溫潤,完全沒有威嚴,學生也不把他放在眼裡,而他卻很重視這些只會搞破壞的學生,每當有人勸他封校的時候,他總會說學生們是年輕氣盛,並無惡意。
學校裡遭到破壞的地方,理事長會不厭其煩的找人修理,但修理工時常會被學生威脅恐嚇,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願意再來職高賺取一份修理費了,所以理事長就只能自行修理。
職高是不良的聚集地,也是不良的生產地,有人說這些不良還挺有自覺的,知道自己是不良,便直接就讀職高,而不是去其他學校。
至於職高爲什麼會發展成爲不良的聚集地,這一直是濱海學院的疑團之一,至今不可解。
一行四人終於抵達職高正門,在正門身處,職高的學生正和胡銘他們對峙著,遠遠看過去就知道這些人已經經過了一番“血戰”,個個臉上都掛了彩,不過並不嚴重。
這兩羣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邱哲也不知道,他直接到消息說這兩羣人發生衝突,也嚴重的衝突,然後邱哲自行判斷前去學生會求助。
“高飛不在啊。”蕭夢見一邊靠近著一邊嘀咕。
“他姐姐也不在。”楚菲菲說。
“他姐姐在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了。”左澈表示,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他可以確定,那位姐姐一定能鎮住職高的學生。
“胡銘他們到底爲什麼會和職高的學生髮生衝突啊?”蕭夢見蹙眉不解著。
“估計是受了挑釁。”楚菲菲推測道。
不管他們說什麼,都不過是沒有根據的推測,想知道理由,直接去問最好。
四人順順利利的抵達正確位置,而他們的出現,不僅胡銘他們是意外的,職高的學生也是一樣。
“胡銘,你在做什麼?”墨零禦寒冰刃一樣的眼神掃向胡銘問。
“會……會長……”遭到眼刀的凌遲,胡銘全身疼痛的吞吞口水。“白瑩瑩被他們強行帶走,我們過來是想確認高玉兒的安全,但他們不僅不承認強行帶走白瑩瑩,而且還三言不和直接動手……”胡銘一邊解釋一邊摸摸臉上的傷,他身爲前不良,都沒見過打架打的這麼草率的。
“你確定是玉兒?”蕭夢見問。
“嗯。”胡銘點頭。
墨零御看一眼胡銘,隨後再掃一眼警惕性全開,並因爲他這一眼直接退後的職高學生,看來胡銘並沒有說謊,如果是打架,胡銘根本不可能只帶三個人過來。
“你留下,其他人回去。”墨零御看一眼胡銘,直接下達命令。
“回去?可是……”
“我說回去。”墨零御再次不容置疑的強調。
墨零御將話說了第二次,胡銘自然有自知之明的不會再遲疑,直接讓那三人先行離開。
“胡銘,你確定他們把高玉兒強行帶走的?”楚菲菲把胡銘拽過來問。
“當然啊,我親眼看到的。”胡銘萬分確定的點頭。“我一直跟著他們到這裡,結果一進來卻跟丟了,和他們要人,他們卻不承認。”
“我說諸位,還是把玉兒還給我們吧,然後呢我們就當這事兒從來沒發生過,怎麼樣?”楚菲菲走上前,準備先交涉一番再說,畢竟比起武力,能用和平的方式解決是最好的。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職高某學生1號白一眼楚菲菲,吊兒郎當的說。
“那我再說一次。”楚菲菲抽抽眉角,忍著一股怒火。“你們現在所作的,明顯是綁架,是犯罪行爲,所以在咱們還沒有撕破臉皮前,把玉兒交出來,這樣我們還能當時這件事從沒發生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知道玉兒是誰,想亂扣帽子隨便你們,反正你們博海學院說什麼外面就信什麼,誰讓我們是不良呢。”職高某學生2號嗤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