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點上,尤利是非常善解人意的,和恨不得把蕭夢見完全放在自己的世界的墨零御完全不同。
墨零御是霸道的,這點除了蕭夢見外其他人都知道,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墨零御是不安的,他可以忍受對自己一無所知,可以忍受遲遲無法靠近目標,可以忍受所有,唯獨無法忍受蕭夢見不在身邊。
墨零御從來不認爲自己是膽小的人,但他卻越來越害怕想象蕭夢見不在他身邊,他想他一定會瘋掉,一定會直接將蕭夢見關起來,關在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關在蕭夢見永遠都逃不掉的地方。
墨零御想,那時候的自己,一定連蕭夢見會恨他,會怨他都不在乎。
後來的某一天,墨零御向蕭夢見坦言了自己的膽小,蕭夢見沒有被他嚇到,反而噗呲一笑,說他是傻瓜,說她怎麼可能離開他,說離開他是她這輩子最無法想象的事。
一系列的感情問題爲難完尤利後,還有更加尖端的問題等待著尤利。
當楚菲菲的聲音再次響起時,尤利第一次覺得頭大想抓狂,總是如此他也只能乖乖站在門外聽著,回答著。
楚菲菲拋出來的問題有歷史類,有宇宙類,有植物類,有動物類,簡直能包羅萬象,每拋過來一個問題,尤利都恨不得直接化身爲百度百科,不化身他真的打不出來啊。
而且尤利很想吐槽,他一外國人,爲什麼要問他中國歷史啊!這分明就是欺負人。
幸好尤利那邊有一位神一樣強悍的墨零御,歸於楚菲菲拋過來的那些刁鑽問題基本都是墨零御回答的,問他爲什麼會回答?自然是因爲楚菲菲的問題不斷,實在是太煩。
問題逐一被回答,楚菲菲的心情是極度不爽的,但聽到是墨零御的聲音,她又不能發作,只能在門後氣鼓鼓。
“我說菲菲,時間差不多了,該放行了。”蕭夢見看看手機上的時間說。
“就是啊,照你這種趨勢,再繼續下去,美妍和尤利的婚禮就別想舉行了。”蘿拉無奈的勸說著。
“我不介意改天。”楚菲菲眨眨眼睛,露出一副俏皮的模樣。
“我介意。”一直沒出聲,讓楚菲菲亂來的江美妍終於開口了。
“菲菲,你拿的紅包已經夠多了,就給尤利開門吧。”蕭夢見可以想象到,現在門外的尤利一定很著急。“而且很顯然零御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再不開門,他很有可能會直接踹門進來。”
蕭夢見的話音剛落,咣噹一聲巨響,門真的開了,和蕭夢見說的一樣,踹門的真的是墨零御,而且從他的表情上來判斷,百分之九十是因爲等得不耐煩。
墨零御踹門踹的非常突然,不管是門外的人,還是門內的人,都被墨零御這一舉動嚇到了,驚到了。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尤利,他不管墨零御爲什麼而踹門,總之先進來佔領底盤纔是王道。
下一秒,尤利率領新郎團浩浩蕩蕩的闖進江美妍的臥室,看到坐在牀上等著他的江美妍後,尤利由衷的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在進門前,尤利還有些擔心江美妍會不會逃婚呢。
此刻江美妍的臉頰有些微紅,眼睛含著笑意看著尤利,她確實有些難爲情,不過卻不緊張了,全都是因爲楚菲菲她們的胡鬧。
尤利以爲進來後再難就可以結束了,顯然他的想法太天真。
在陪江美妍與親友拍照後,在完成一系列習俗後,終於到了尤利爲江美妍穿鞋的時候,然而穿上一隻,卻不見另一隻,尤利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藏鞋,來之前左澈已經爲他普及過知識了。
“你們覺得這樣好玩嗎?”尤利都已經趴在牀底下找了,卻始終連鞋影子都沒找到,著急的他忍不住抱怨道。
“當然好玩啊。”楚菲菲笑著。“鞋就在這間臥室裡,加油找哦。”
“你……”尤利看著楚菲菲真的很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構造。“給個方向可以吧。”抱著人家是閨蜜團,人家最大的心理,尤利發揮著不恥下問的精神。
“不給。”楚菲菲吐吐舌頭拒絕道。
尤利愣住了幾秒,他沒聽錯吧,居然說不給,這傢伙到底是什麼心理啊,難道意圖來破壞他們的婚禮?
這樣懷疑著,尤利轉身看看江美妍,她正笑的很開心,既然在笑,應該就可以說明這不是破壞行爲,而是……
接著尤利又開始逐一看向臥室內的每一個人,視線落到蕭夢見身上時,他很明顯的看到蕭夢見的手指在指某個方向,他順著蕭夢見的手指一看,結果看到了左澈。
開始時尤利還有些不理解,後來當他看到左澈手中的拎包時,尤利猛然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鞋閨蜜團從一開始就沒有藏起來,而是在他們衝進來的時候直接交給了左澈,她們利用左澈是新郎團的身份而成功隱藏了鞋的存在,這做法實在是高,高的尤利有點想發笑,沒想到新郎團的人竟然成了盲點。
左澈其實很無辜,他一進來天晴就塞給他一個拎包,並叮囑他絕對不能丟,他哪裡會知道拎包裡放的就是江美妍的另外一隻鞋啊。
成功穿上鞋,尤利輕鬆的抱起江美妍,臉上掛著幸福笑容下樓、上車。
壓車的男孩是尤利親戚家的弟弟,年紀不大,金髮碧眼的很是可愛。
閨蜜團一行人坐在第二輛車中,隨著頭車的緩緩啓動,婚車隊伍也開始逐一行駛上馬路,以勻速行駛前進。
婚車隊伍所用的車雖然價值不菲,但絕不是價值連城的奢華,婚車上的裝飾一律用貨真價實的鮮花,每當遇到紅燈停下時,都會打開車窗向旁邊的車送一些喜糖之類的東西分分喜氣。
原本尤利的父母是準備頭車用跑車的,想讓所有人都看看他們的兒子兒媳婦有多帥多漂亮,但考慮到現在的氣溫情況,江美妍果斷拒絕了,跑車什麼的就是看著好看,開起來招風、而且還冷。
聖亞教堂,是濱海市,乃至整個國家最莊嚴、佔地面積最大,外觀與內部兼具宏偉的大型教堂,平時會爲很多信徒或信徒以外的人排憂,還會爲孤兒院的小朋友派發很多衣食用品等等。
聖亞教堂氣勢恢宏,坐落於濱海市諾亞方舟廣場東側,年代甚至比濱海市更久遠,整座教堂約300米左右,寬有170米左右,從地面到穹窿大圓屋頂頂尖十字架的高度達157米,可同時容納六萬人左右。
濱海市的聖亞教堂在世界上十分有名,不僅僅因爲他的面積,更因爲這座教堂的創始人在歷史上非常有名,是一位德行相當高尚的聖職者,在教堂中央,還豎立著這位聖職者的雕像,至今仍有很多信徒崇拜著他。
在教堂的正門向右拐角處,有一副雕塑名作,聖母瑪利亞的右手緊緊摟著手難受遍體鱗傷的耶穌,左手微微攤開,眼睛垂首凝目,悲痛欲絕。
進門靠左邊是貝爾尼尼雕塑的雕像,雕像成貝殼狀,兩個稚嫩頑皮的小天使各捧一邊,用雲母石雕刻而成。
聖亞教堂大廳上的穹窿大圓屋頂非常別緻,那是世界歷史上著名建築學家的畢生傑作,大圓屋頂周長87米,直徑54。33米。
擡頭仰望,圓頂的內壁頂上有色澤豔麗的鑲嵌畫和玻璃窗,觀賞的遊人彷彿獨立在天穹之下,令人們歎爲觀止。
想來這兒舉行婚禮的人數不勝數,但能排上號的人卻少之又少,聖亞教堂本身也不是爲舉行婚禮而存在的教堂,所以多數有人想在聖亞教堂舉行婚禮時,絕大多數都是會被拒絕。
尤利能在這裡舉行婚禮,不是因爲他有權有勢,而是因爲他和教堂的聖職者認識,並且聖職者也一直都知道他苦戀著江美妍終於得到結果。
教堂的禮拜堂中,親朋好友分別坐在紅毯兩側的白色長椅上,禮拜堂進門的正前方,是耶穌雕像,雕像上方是璀璨的琉璃玻璃,下方是等待在那裡的年邁聖職者,雖然年邁卻神采奕奕,手中捧著聖經,面容柔和,眼中帶著笑意。
挽著父親的臂彎,江美妍身穿精美的婚紗緩緩走向尤利,將江美妍的手順利交給尤利後,父親退回到母親身邊坐下,等待下一個環節。
尤利和江美妍一左一右站在聖職者面前,兩人的表情頗有些緊張,不過再互相看一眼,相視一笑,緊張什麼的在下一秒消失的無影無蹤。
“尤利,你是否願意娶江美妍爲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結爲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聖職者打開聖經,嚴肅認真的詢問著。
“我願意。”尤利回答的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江美妍,你是否願意嫁給尤利爲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結爲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聖職者將同樣的問題遞給江美妍。
“我願意。”江美妍坦然的回答。
“請兩位新人在神的見證下交換戒指。”聖職者微笑著示意。
婚戒是白金的,上面沒有奢華的鑽石,這點是江美妍要求的,因爲她需要的不是奢華,而是一份依靠一份溫暖和一份心安。
白金戒指很簡單,是圓形的,代表著毫無保留,有始有終,永不破裂。
爲雙方戴上戒指後。
“尤利,請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說: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娶你、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丈夫。”聖職者說。
“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娶你、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丈夫。”尤利深深的注視著江美妍的雙眼,一字一句說的字字真切,字字清晰,對於他來說這不是誓言,也不是承諾,而是他最想做的事。
“江美妍,請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說: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嫁給你、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妻子。”聖職者將視線轉向江美妍。
“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嫁給你、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妻子。”江美妍眉眼帶著揉揉的笑意,像尤利一樣說的字字深切。
“請你們兩人一起跟著我說:你往那裡去,我也往那裡去;你在那裡住宿,我也在那裡住宿;你的國就是我的國,你的神就是我的神。”聖職者繼續著他的職責。
“你往那裡去,我也往那裡去。你在那裡住宿,我也在那裡住宿。你的國就是我的國,你的神就是我的神。”兩人雖異口同聲,但卻一口同心。
“根據神聖經給我們權柄,我宣佈你們爲夫婦。”合上聖經,聖職者正是宣佈。
隨著聖職者的宣佈,尤利也江美妍身後響起一陣祝福的響聲。
“接下來請兩位新人在神的注視下完成誓約之吻。”聖職者放下手中的聖經,故作嚴肅的宣佈著大家都很期待的一幕。
聽著聖職者的話,江美妍的臉頰一紅,眼睛看看尤利,然後再看看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兒,看來是躲不掉了。
“接吻!接吻……”不知道是誰先起得頭,總之禮拜堂陷入一片歡樂的起鬨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形勢所逼,還是因爲自然而然,尤利帶著一絲靦腆雙手捧起江美妍的臉,宛如捧著稀世珍寶一般,他凝視著江美妍,緩緩將距離拉近,最後輕輕碰到江美妍柔軟的雙脣。
那一瞬,江美妍的臉紅透了,雖然只是簡單的觸碰,雖然是不帶任何情/欲的吻,但這確實她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