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毫無節制的狂歡後,禮堂中基本已經是狼藉一片片,學生會的諸位雖然有留下,但收拾打掃的工作早已落在了足球部身上,墨零御他們留下,只是爲稍微監督下足球部的打掃進行和質量。
雖說禮堂的面積很大,但好在足球部的人也很多,收拾起來並不費力,也不會浪費太多時間。
禮堂整理乾淨後,再把裝飾禮堂用的各種裝飾品卸下來,尤其是那棵水晶樹,必須要安全移動,安全存儲才行。
待到一切都收拾乾淨後,纔是真正的各回各家,各自休息各自的。
歡送會結束的第三天,學生會諸位應邀再次來到禮堂中,推開禮堂的門,眼前的景象令他們有些意外,禮堂中央安放著明明已經被收起來的水晶樹,而且這棵水晶樹明顯和之前有些不同。
“這……是什麼意思?”蕭夢見指指那棵水晶樹疑惑。
“不知道?!背品茡u頭,其實她對這是怎麼回事,一點都不關心。
在學生會成員之後,進入禮堂的是交換生諸位,最後則是理事長花鏡水和尹攸蟬。
“理事長,是你叫我們來這兒的?”天晴看著大搖大擺走到衆人面前的花鏡水問。
“是啊?!被ㄧR水點頭,嘴角的一抹笑容卻有些意味不明。
“叫我們過來,還把水晶樹搬出來,不會是還想辦一次歡送會吧?”左澈有點心有餘悸,那麼熱鬧非凡的歡送會,算時間內他覺得參見一次就夠了。
“當然不是。”花鏡水搖著頭,晃動著一根修長白皙的手指。
“那你這是幹嘛?”楚菲菲指指水晶樹問。
“這麼美的樹當然要放在供人欣賞的地方嘍,藏起來多委屈。”花鏡水解釋的相當有自身論點。
“好吧,隨便你,可你還是沒說你叫我們來的原因?!碧烨缯f。
“沒什麼特別原因?!被ㄧR水兩手一攤,表示她就是一時興起而已。
此刻大家的心情是憤怒的,如果花鏡水不是理事長,他們一定會直接放倒花鏡水揍她一頓。
“冷靜冷靜?!被ㄧR水不是不懂得察言觀色的人,她自然看得出此刻大家心裡隱忍的憤怒,所以她決定適當的解釋一下?!敖心銈冞^來呢,是有一點點理由的,我準備讓亞斯他們在修學旅行後再回去,你們覺得怎麼樣?”
“我們當然是一萬個同意啊,只是不知道理事長會不會同意。”薇雪兒有點擔心。
“沒事兒,你們理事長那邊我來擺平,另外修學旅行時你們直接和學生會一對?!碑吘顾麄儾皇遣┖W院的學生,在安全方面還是要更加註意?!皩W生會的帶隊教師是尹老師。”花鏡水一邊說一邊特地隆重介紹一些尹攸蟬,有她在,比什麼都要安全。
“修學旅行的事已經敲定了嗎?”墨零御掃一眼花鏡水問。
“嗯……快了快了?!被ㄧR水敷衍的笑著。
“連準確的時間都沒敲定,你不覺得在歡送會後把亞斯他們留下很不妥嗎?”墨零御很嚴厲的問。
“有什麼不妥的?”花鏡水露出一副很純真無邪的模樣問。
“沒什麼不妥,但總會有些彆扭啊,尤其是亞斯他們?!背品瓢窗从悬c疼的三叉神經,有個任性且隨心所欲的理事長,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沒關係沒關係,我們完全不在意。”利茲連連搖頭,有些拼命的表示他們一直很期待博海學院的修學旅行,尤其聽說是野外生存後,他們的興致和期待更是史無前例的高漲。
聽到利茲的強烈表態後,花鏡水立馬露出一副得意的模樣。
當然,不會有人理會她的洋洋得意。
“還有,其實這棵水晶樹是出自名家之手,我準備將這棵水晶樹設定爲博海學院的特殊景色之一?!被ㄧR水又開始想一套做一套。
對於花鏡水的決定,向來不會有人反對,一則是因爲反對無效,二則是因爲花鏡水確實有想什麼就做什麼的資本。
“這事兒應該和我們沒關係吧……”左澈扯扯嘴角乾笑著。
“怎麼沒關係,按照我的想法是要在學院內修建一處襯托水晶樹的小型景點,關於這景點的設計就交給學生會來完成?!被ㄧR水一邊說一邊拍拍左澈的肩膀,表示她對學生會的能力一直都非常信任。
雖然左澈有想過花鏡水叫他們過來肯定沒好事,但真沒想到竟然是這麼麻煩的事,他在想,設計圖畫出來之後,估計還要讓他們監工,麻煩一定會持續到竣工爲止。
這事兒左澈沒有發表意見的餘地,要不要接受還要看墨零御。
於是乎,所有人都將視線集中在了墨零御身上。
墨零御開口是百分百拒絕的,但就在他拒絕前夕,花鏡水對尹攸蟬投去眼神的暗示,似乎很有把握墨零御拒絕不了。
“這個給你。”尹攸蟬無奈的聳肩,然後拿著黑爐聖劍遞給墨零御。
看著尹攸蟬遞過來的黑爐聖劍,墨零御微微蹙眉,他遲遲沒有接過來不是因爲不想接,而是因爲他有種奇怪的感覺,他似乎知道這把劍到底是什麼,似乎對這把劍有著很熟悉的感覺。
“零御?”蕭夢見疑惑的看著墨零御。
“沒事?!蹦阌焐险f著沒事,同時也把黑爐聖劍接了過來,當然他也知道,接過黑爐聖劍,就等於答應花鏡水的任性要求。
設計圖和監工到最後都很簡單,對墨零御來說甚至不算是麻煩。
事情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大家紛紛離開,唯獨留下蕭夢見和墨零御,花鏡水和尹攸蟬。
蕭夢見是因墨零御留下而留下的,墨零御是因爲有些事要問尹攸蟬而留下的,尹攸蟬是因察覺到墨零御的目的而留下的,而花鏡水留下……純屬是爲湊熱鬧。
“這把劍從何而來?”墨零御毫不廢話,直奔出題。
“他一直在你身邊,你應該知道的?!币s微微一笑,視線從黑爐聖劍上移動到墨零御身上。
“什麼意思?”蕭夢見有點懵。
“夢見,你覺得普通的道具劍能斬碎實木的椅子嗎?”尹攸蟬問。
“不能?!笔拤粢姺浅U\實的搖頭?!斑@是真劍?!”意識到這一事實的蕭夢見有些驚訝,畢竟在臺上揮舞著真劍,是很危險的行爲。
“沒錯,真的不是更真的劍?!币s微微點頭。
“不對啊,艾薇他們不可能準備真劍,而且美妍那裡都是道具劍……”
“關於這點是我的疏忽,是我把他忘在禮堂的休息室門外,結果被菲菲誤認爲這是道具而帶走了?!币s表示這是個很美麗的失誤。
“哦……可是,爲什麼要把劍給零御?”蕭夢見歪著頭繼續疑惑著。
“這是他的劍,只有他能夠揮舞,只能他能將劍的力量發揮到極致?!币s說著視線再次落在黑爐聖劍上,眼神變得十分柔和。
尹攸蟬很少有感性的時候,但對於這把劍,她是懷著敬佩心的,不過度過多少年的歲月,初心和忠心都未曾改變、未曾動搖,始終相信著,一直等待著,從未抱怨過。
她沒將話挑明,是因爲她知道,墨零御一定已經知道了黑爐聖劍的真身,並也已經知道了黑爐聖劍真正的名字。
“什麼意思?”蕭夢見還是沒懂,還是懵的。
“回去問他就知道了。”尹攸蟬拍拍蕭夢見的肩膀?!拔疫€有事,先走了。”她擺擺手,先行離開了離開。
隨後離開的是花鏡水,臨走前還不忘提醒兩句設計圖和監工的事。
禮堂中只剩下蕭夢見和墨零御兩人,墨零御手持黑爐聖劍微微蹙眉,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深沉,他想,自身的謎團應該很快就會被解開了,最起碼這把劍會告訴他一些。
“零御?”蕭夢見習慣性的拽拽墨零御的袖口,她知道他有心事,但她還是不想看到墨零御露出愁容。
“我沒事,走吧,先回去?!蹦阌鶢科鹗拤粢姷氖?,準備回銀河莊在爲蕭夢見解釋黑爐聖劍的事。
“嗯?!笔拤粢婞c著頭。
蕭夢見從來不會追問,同時也不是一味的等待,她知道墨零御是絕對不會欺騙她的,也知道墨零御一定會告訴她,只不過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回到銀河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窗戶通風,最近天氣變涼了,窗戶總是關的很嚴實,室內的空氣嚴重不流通。
蕭夢見把晚餐的食材準備好後,直接會房間準備休息一下再出來煮飯,結果一開門她卻看到墨零御和墨白在她的臥室,一個坐在她的牀上,一個站在一旁,看上去氣氛相當嚴肅。
“墨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蕭夢見關上門,看著慣性面無表情的墨白問。
“和你們一起回來的?!蹦渍f。
“我們?”蕭夢見皺皺眉,這孩子是在說笑嗎?
“他就是那把劍。”墨零御翹著二郎腿,身形筆直的坐在蕭夢見的牀上給出驚人的解釋。
“誒?”蕭夢見覺得一定是她聽錯了。
“尹攸蟬交給我的劍就是墨白,墨白的真身是一把純黑長劍?!蹦阌筒碌绞拤粢姇沁@樣的反應,所以第二次的解釋細緻了一些。
接下來蕭夢見是凌亂的,她看看墨白,再看看墨零御,她確定這不是在開玩笑,可這是不是有點太扯了,墨白是劍?不是能變身成劍,而是他的真身就是劍!這太匪夷所思了。
蕭夢見覺得她可以消化很多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比如說自己能看到妖精,比如說莉莉絲的存在,比如說墨零御很有可能不是人類。
可墨白是劍……這不管怎麼想都太不符合邏輯了,她需要時間來消化,來接受。
爲了向蕭夢見證明事實,墨白特地在蕭夢見面前表演了一場“變身”,恢復劍身的墨白可以自行操控整體,能夠懸浮在半空中,也可以移動,甚至可以自行攻擊,不過攻擊力不會很高。
經過一場擺在眼前的事實的證明,蕭夢見驚的下巴砸地,不得不接受現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蕭夢見目前所疑惑的是墨白和墨零御之間的關係。
“他說我是他的主人,他一直在等我,在等合適的時機回到我身邊?!蹦阌贿吔忉屢贿吶嗳嗵栄ǎ瑒倓偰讓λf了很多,那些話導致墨零御現在腦袋有些微微作痛。
“你沒有印象?”看墨零御的模樣,顯然是不知道墨白的存在。
“嗯,而且按照他所說,他最少等了幾千年……”這點是最令墨零御在意的。
“呃……”蕭夢見擦擦汗,繼續汗?!半y道說你已經幾千歲了?”她盯著墨零御,想以此開玩笑,卻實在笑不出來。
“怎麼可能?!贬t院的出生證明,省份證,很多很多都能證明他只有二十幾歲,但他卻又不覺得墨白在說謊,這事兒不管怎麼想都想不通。
“墨白,你還知道其他的事嗎?”蕭夢見看向墨白問。
“知道?!蹦c頭?!暗遣荒苷f?!辈荒苷f這點是命命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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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墨白是不能違抗墨零御的命令的,但說與不說會直接對墨零御造成有害的影響,所以即使墨零御會不高興,他也不能說太過。
“爲什麼?”蕭夢見有點哭笑不得。
“時間不到,不能說?!边^早的讓墨零御知道不應該此刻知道的事,只會對墨零御的身體造成影響。
曾經毀滅的肉體重鑄,是非常困難的事,尤其墨零御的身體正處於最關鍵的時候,墨白絕不可能在這時候讓墨零御出現任何問題。
“是誰送你來找我的?”墨零御擡起眼瞼,毫無溫度的眼神看向墨白問。
墨零御一直都知道,墨白雖然是尹攸蟬帶來的,但墨白的出現,絕不是尹攸蟬決定的。
墨白稍微想了想,他在思考這件事能不能說?!笆敲!比只卮穑俨粫孤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