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顯然江美妍的提醒慢了半拍,當蕭夢見轉頭看向挾持者,意識到危險時,挾持者的腳已經踹了過來。
那時蕭夢見下意識的閉上雙眼,心想著躲不了。
結果過了好一陣,挾持者踹出的一腳都沒達到,原本騷亂的場面似乎也安靜了不少,蕭夢見覺得奇怪,便小心翼翼的睜開一隻眼睛,一點一點的,仔仔細細的瞄著眼前和周圍。
其實不需要看的多麼仔細,很輕易就能看到擋在她面前那寬闊的背影屬於誰。
解救蕭夢見於危難中的,永遠都是墨零御,他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爲蕭夢見擋下一切危險和災難,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墨零御從洗手間出來,就察覺到民政局不對勁,趕到大廳時正好看到挾持者的腳向蕭夢見踹過去的瞬間,他當時什麼都沒想,腦袋裡只有一個信號,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保護蕭夢見。
其實每次到這種時候,他的身體總是先於大腦展開行動,不需要去特別下達指令。
墨零御一個閃身,擋在蕭夢見面前,並問問的接住挾持者踹過來的腳,他很想直接把這人的腳踝捏碎,但考慮到這裡是大庭觀衆之下,他不能做的太誇張,所以他只是簡單一放一推,讓挾持者踉蹌著,不穩著連連退後。
因爲挾持者突然失去平衡的關係,導致他手中的匕首有幾秒鐘是沒能控制的很好的,鋒利的刀刃割破了人質頸間的皮膚,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不過因爲強烈的恐懼,令人質沒能注意到頸間的疼痛。
挾持者本就滿腔怒火,現在又被墨零御這樣推開,他的怒火更是達到暴走的程度。
他撇開人質,近乎於發瘋的持刀衝向墨零御,在靠近墨零御後,挾持者用力揮刀,結果卻被墨零御輕而易舉的簡單躲開。
刀再一次橫掃過來,墨零御又一簡單的轉身躲開,這一次墨零御不是單純的躲開,而是在躲開後出手扣住挾持者持刀的手,隨後手指上稍加用力,挾持者頓時疼的齜牙咧嘴,手指失控的放開匕首。
挾持者失去武器後,墨零御便放開了他,解決這人是警察的事兒,只要挾持者不會再來招惹,他就不會再插手。
匕首落地的聲音非常明顯,挾持者幾乎於震驚的看看地上的匕首,再看看已經轉身走開的墨零御。
當所有人以爲事件即將結束時,情況卻急轉直下,那位一直看似是旁觀者,事實上卻不是旁觀者的性感女人突然衝過來撿起地上的匕首,先墨零御一步抵達蕭夢見身邊,一把抓過蕭夢見,將匕首放在蕭夢見的頸間,讓蕭夢見變成她手中的人質。
面對這樣的轉變,圍觀的人是震驚的,成爲新人質的蕭夢見是發懵的,一天遇到一次挾持事件是倒黴,那麼遇到兩次又是什麼呢?
蕭夢見被挾持的下幾秒,警方紛紛趕到,首先將閒雜人等趕出民政局,然後在民政局周圍拉起警戒線,準備先與挾持者談判。
趕來的警察也是有點懵的,他們接到報警時所說的歹徒是男人,怎麼到了這裡,不僅歹徒換了,連人質也換了。
“呃……”江美妍覺得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很奇特的,一方面在感嘆蕭夢見的倒黴,另一方面在驚歎事件的轉變詭異,另一方面則是在想,蕭夢見怎麼會這麼倒黴呢。
不對,從現在開始,倒黴的應該是別人了。
墨零御面色冰冷的站在新的挾持者和蕭夢見面前,他沒動,也沒說什麼,只是周身釋放的冷氣令新的挾持者不禁級脊背發涼心生畏懼,連手持匕首的手都不能很好的握緊匕首。
新的挾持者不敢看向墨零御,她曾與墨零御對視一秒,僅僅是一秒,就差點威懾的她全身癱軟。
被挾持的蕭夢見沒有緊張害怕,她一直很小心的隨著挾持者移動的方向移動,雙眸的視線一直停在墨零御身上,她知道以墨零御的速度,解決這樣的情況很簡單。
“你,這裡很危險,趕快離開。”某警官對著墨零御喊道。
墨零御沒有給予一絲一毫的理會,始終盯著挾持者的一舉一動,準備找時機將蕭夢見一舉救下。
“警官警官。”江美妍跑過來,準備解釋解釋。“被挾持的是他媳婦,他肯定特別擔心,所以纔會站在那不動。”她覺得她不解釋一下,警察一定會直接去過拉墨零御,如果發生那一幕,墨零御肯定會爲了留下而對警察出手,想想那場面就覺得恐怖。
“哦……”即是如此,警察表示可以理解。“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江美妍搖搖頭。“不過剛剛的歹徒是那人,好像和現在的挾持者認識。”她指了指被墨零御暫時捏廢手腕的男子說。
“這位女士,你先冷靜點,有什麼事你儘管可以說,有什麼委屈我們可以爲你做主,但如果傷到人可是犯罪行爲。”某警官正在極力勸說著性感女人。
“委屈?”性感女人嗤笑著。“是啊,的確委屈,委屈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能得到自由,他卻說什麼不肯放過我,好啊,你會作,我也會,既然你不想讓我安生,那麼咱就誰也不要安生。”她的眼眸中透著濃濃的絕望和悲涼,她的視線停留在男子身上,顯然她的一切委屈和悲涼都是拜這人所賜。
“你這賤貨!到處勾引男人,還想自命清高,你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男子鄙夷的毫不留情的詆譭著性感女人。
某警官在部下耳邊說了兩句,然後部下立即和另外一人直接把男子逮捕。
“哈哈……”性感女人自嘲的笑著。“你說我當初爲什麼要和你結婚呢?我們相識這麼多年,你卻對我沒有一點點信任。”難道就因爲她的外表嗎?真是可笑,外表又不是她能決定的。
“你做了那麼多可恥的事,竟然還敢說信任!果然夠賤啊!”男子在警察的壓制中掙扎著,憤怒不已的等著性感女人。
“我的確是賤,不賤怎麼會容忍你這麼多年。”性感女人垂下眼瞼,現在她連絕望的心情都沒有。“可是我不懂,既然你已經喜歡上其他人,爲什麼不想和我離婚?你到底想做什麼?我成全你,你爲什麼非要對我糾纏不休。”
“你給我戴了那麼多綠帽子,休想安生!”
“綠帽子……綠帽子……”性感女人喃喃自語著,綠帽子到底在哪裡啊,爲什麼她從來沒看到過。“我從來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更沒有做過違背良心的事,你侮辱我,詆譭我,我都可以忍,我只想要一份自由……”
“你放屁!”男子怒吼著。“你這種賤貨也配提良心,簡直讓人笑掉牙,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看著噁心。”
聽著兩人的對話,蕭夢見是很想衝過去揍那男子一頓的,但每次當她一動,性感女人都會按住她。
蕭夢見能感覺到,性感女人其實沒有惡意,挾持她似乎應該是爲了能和男子離婚。
如果讓蕭夢見想一個形容詞,來形容男子,那一定是偏執的變態。
“出軌,詆譭,誣陷,辱罵,毆打,該做的不該做的你都做了,你想要什麼都給你,我只求你放過我,只求你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她這一生已經被毀了一半,她不想連下半生都一起毀掉。“你……她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吧,如果你想她毫髮無損,就讓他簽署離婚協議。”性感女人看向墨零御說。
聽到性感女人的話,蕭夢見猛然意識到,敢情挾持她是爲了能順利離婚啊,可惜墨零御可不是會受人威脅的人。
結果發展卻令蕭夢見大跌眼鏡,墨零御走過去把男子拎在手裡,直接把他拖進離婚辦事處,讓工作人員找出一份離婚協議,硬是逼著男子簽署了離婚協議。
順利拿到離婚協議後,性感女人宛如得到大赦一般鬆了一口氣,她放開蕭夢見,結果男子親手簽上姓名的離婚協議,她時隔多年第一次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就算接下來等待她的事法律的懲罰,她也心甘情願。
蕭夢見不知道墨零御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總之她在外面聽到了離婚辦事處裡殺豬般慘叫的聲音不久後,他就帶著完成的離婚協議出來了。
後來蕭夢見問當時在裡面的工作人員,那些人都會場面太慘烈,他們沒敢直視,和蕭夢見一樣都只聽到了一陣陣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從離婚辦事處出來的男子,完全可以用頹廢來形容,外表沒有任何損傷,但眼神卻異常渙散,整個人如同失魂了一般。
在遊樂場之中,南若極和天若心在玩著過山車,水中過山車那種,看起來很刺激,也能聽到很多人的尖叫聲;那種突然降落,的確是有些反差,不過也不需要那樣失聲尖叫吧!不管其他人是如何認爲的,總之墨真嫣是這樣認爲的。
這件一波三折的挾持事件謎一般的落下帷幕,江美妍爲安撫蕭夢見相當不滿的情緒,特地自掏腰包請她去甜品店吃了個遍,另外還送了她三張市區外新開的魔幻島主題遊樂園的VIP門票。
這魔幻島中有尤利的投資,所以江美妍纔會弄到非常難得的VIP門票三張,蕭夢見想來想去,決定和墨零御一起帶著墨白去遊樂園玩玩,她想以墨白的身份和過去,應該沒去過遊樂園,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魔幻島分白場和夜場,而且白場和夜場的門票是分開售的,不過蕭夢見他們的VIP門票是特別的,是可以白場夜場通用的,而且在某些美食店、紀念品店還可以享受部分免費,部分八折優惠。
一大早,三人就乘坐專線巴士抵達魔幻島遊樂園,他們來的很早,下車時纔剛剛開園,檢票的時候,蕭夢見把三張VIP門票一亮,門口的檢票員看他們的眼神都變了,態度立馬從禮貌變爲客氣。
今天天公很作美,天空晴朗萬里無雲,微風徐徐雖有些微涼,但卻很舒適。
抱著園內一切都是免費的,一切都要玩個遍的心態,蕭夢見拉著墨白從摩天輪坐到好到穿,再從雲霄飛車坐到激流勇進,玩了個爽後才停下來稍作休息。
墨零御今天作爲陪襯,他的存在就是爲了給這兩位買買好吃的,拎拎水啥的。
“好玩嗎?墨白。”蕭夢見雖然玩的很爽,但一直沒忘照顧墨白的感受。
“嗯,好玩。”墨白很乖的回答。
蕭夢見實在無法從他的表情中判斷他是否喜歡,但好在這孩子從不說謊,也不會隱藏自己的感覺。
“還有很多好玩的,我們慢慢來,就是排隊太麻煩。”蕭夢見咬著冰淇淋嘀咕。
“這票在排隊上沒有優勢嗎?”墨白問。
“有啊,可大家都在排隊,都在等著,我怎麼好意思走後門。”她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想,反正她是很不好意思,深深覺得那種行爲和插隊沒啥兩樣。
在這熱鬧的遊樂園中,墨零御一定是最安靜的,他除了必要的話外,始終都沉默著,有些項目他沒有和蕭夢見他們一起玩,但他是一直看著蕭夢見的。
他不喜歡熱鬧的地方,但卻喜歡陪著蕭夢見。
“墨先生!”一金髮碧眼的英俊,渾身散發著高貴氣息的男人路過時意外的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真的是你。”他仔細的看看墨零御,這一次是判斷他是否有認錯人。
聞聲,墨零御緩緩移動視線看向金髮碧眼的男人,看著他三秒鐘,然後收回視線繼續閉目養神。
現在金髮碧眼的男人可以完全確定,這種不愛理人的態度,除了墨零御不會有其他人。
蕭夢見放下冰淇淋的勺子,看看墨零御,又看看金髮碧眼的男人,最後再看看墨零御,等著墨零御介紹是不太可能,還是自己動口豐衣足食吧。
“我認得你。”金髮碧眼的男人將視線落在蕭夢見身上說。
“你是?”蕭夢見有點懵,難道他們曾經在哪裡見過,之後被她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