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啊!”蕭夢見恍然大悟的拍著額頭,然後立馬解開直死魔繩,不管那三七二十一的先把阿麗嫂綁在客廳中用來支撐房屋的柱子上。
“那是什麼?”楚菲菲走過來,但是不敢靠的太近,和阿麗嫂間保持著安全距離。
“很特別的繩子。”蕭夢見只能這樣解釋。“這樣應該能撐到墨麟哥哥趕來。”稍稍放鬆的蕭夢見直接坐在地面上休息。
此時的阿麗嫂已經不再是阿麗嫂,越是被束縛就會越加瘋狂的掙扎,用盡所有力量去掙脫直死魔繩,明知道直死魔繩會對她自身造成很嚴重的傷害,還是不顧一切的掙扎著。
阿麗嫂暫時被壓制後,黑墨終於有時間去把房裡的各種陣法消除掉。
“黑墨,知道阿麗嫂是怎麼回事嗎?”蕭夢見坐在門口的位置,看著完事兒後的黑墨問。
“她體內有另外一種意識,那應該就是元兇。”黑墨看一眼阿麗嫂說。
“是突然被控制的?還是潛伏已久?如果是突然,咱這兒這麼多人,爲什麼偏偏選擇阿麗嫂啊?”蕭夢見手託著下巴不解的唉聲嘆氣中。
“這……可能是隨即的吧,比如說距離比較近。”楚菲菲很現實的分析道。
他們這邊正疑惑著,阿麗嫂那邊卻有了新的發展,是很糟糕的發展,讓蕭夢見,甚至讓黑墨都有些頭疼。
“放開我!否則我立即殺了這女人!”阿麗嫂突然開口,但響起的卻不是阿麗嫂的聲音,而是帶有一股非常沉重的怨念,很蒼老的聲音。
聞聲,蕭夢見和楚菲菲都被嚇了一跳。
“我還以爲不會講話……你誰啊?”蕭夢見自顧自的吐槽一番後氣勢洶洶的質問。
“少廢話,馬上放開我,否則我會讓你們親眼看到她死在你們面前!”罪魁禍首從阿麗嫂的體內溢出一隻手,那隻蒼白乾枯的手緊緊掐住阿麗嫂的喉嚨,捏出很深的印記威脅道。
“慢著慢著,我限制的是阿麗嫂的行動,可沒有限制你,你想走就走唄,沒人攔著你。”蕭夢見兩手一攤,腹黑德爾笑道。
“呃……”楚菲菲微汗,這蕭夢見還真是有膽量啊。
“你!”罪魁禍首氣的不輕,但卻又不敢貿然強行掙扎。
“啊!”蕭夢見的腦袋裡突然靈光一閃,她有一非常大膽的猜測“難道……你是七婆?”純粹第六感直覺,沒有任何根據。
聽到蕭夢見的推測,驚訝的不止楚菲菲,還有黑墨和七婆自身。
“你說的沒錯,我是七婆,原本我打算只要你們不妨礙我的計劃,我就不會找你們的麻煩,但是現在你們卻將我計劃好的一切都破壞殆盡,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再客氣!”七婆的聲音浮現在阿麗嫂之上,她的面容有些扭曲,捏著阿麗嫂喉嚨的手有些顫抖,因直死魔繩的關係,迫使她無法離開阿麗嫂的體內。
“妨礙你的計劃?什麼計劃?”蕭夢見微皺起眉頭,直覺又一次告訴她,計劃可能和村裡的怪事有關係。
“沒時間和你囉嗦!馬上放了我,還是你想試試我會不會真的動手。”說著七婆更加用力的捏著阿麗嫂喉嚨,彷彿只要稍加用力,就能將阿麗嫂的脖子扭下來。
“慢著!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傷害阿麗嫂,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蕭夢見握緊拳頭,有些焦急無措的警告道。
“她是我的宿主,只要你解開這繩子,我就沒有理由傷害她。”七婆表示,阿麗嫂對她來講還有利用價值。
“好,我放了你,但你也要遵守承諾,不要傷害阿麗嫂。”蕭夢見慢慢走過去,慢慢蹲下來,去解開系的很簡單的直死魔繩。
正所謂薑還是老的辣,老奸巨猾、老謀深算,這些詞此時此刻用在七婆身上真是無比貼切。
在蕭夢見解開直死魔繩時,七婆立刻捨棄現在的宿主,直接衝向蕭夢見,準備佔據蕭夢見的身體。
不過七婆這塊老薑還是遠遠不夠辣的,她永遠也預料不到,自己在衝向蕭夢見的下一瞬間,會突然被一股強大到完全反抗不了的力量抓住肩膀,然後直接被扔掉,迫使她硬生生的撞在牆壁上動彈不得。
情況的發生實在很突然,不過即使沒有看清,即使還沒有感覺清,蕭夢見也知道,能在如此時機及時出現的,能以強悍力量壓制住七婆的只有墨零御。
“你覺得我比阿麗嫂更適合做你的容器嗎?”蕭夢見有些可笑的站起來看著七婆。
“是……又能怎麼樣?”七婆爬起身子,擡頭的下一秒,喉嚨直接被墨零御緊緊的鎖住,她不明白,她只是靈魂而已,爲什麼卻能感受到呼吸困難的感覺。
“原來如此。”墨零御挑挑眉,看到七婆的瞬間,他就已經清楚龍川小村裡所發生的所有怪事的原因。
“什麼?”蕭夢見懵懵的看著墨零御。
“當年那些死者也都是被你殺害的把,等那些受害者死後,你使用禁錮類的陣法將所有受害者的靈魂困在其中,然後再用物質強化類的陣法保存這棟破舊房屋,爲了讓其他人認爲你還活著,真是費了不少功夫啊。”墨零御揚起嘴角冷笑著。
讓墨零御冷笑的原因不是七婆的種種用心計劃,而是因爲七婆竟然敢覬覦蕭夢見,這是墨零御絕對不能原諒的。
“這裡的陣法有最近改動過的跡象,是把收集來靈魂轉移了吧,轉移到龍川山中。”墨零御繼續說著。
“呃……墨麟哥哥,你咋知道這麼多?”蕭夢見此刻卻是很崇拜墨零御,不過她還是需要聽解釋,否則她腦袋上永遠會掛著懵字。
“她作這麼多,目的是什麼?”黑墨問。
“復活。”墨零御相當簡潔的回答。
“復活誰?”楚菲菲問。
“她的女兒。”尹攸蟬邁步走進破舊房屋金說。
“復活需要大量祭品,過去那些受害者全部都是爲了完成復活的祭品,她自身的骸骨是另外一種祭祀的祭品,爲保證所有陣法正常運轉,因爲黑墨要消除這裡的陣法,所以你不得不附身阿麗嫂來阻止。”墨零御看一眼蕭夢見,表示這些解釋都是爲蕭夢見而說。
七婆詫異又不甘心的聽著,她詫異是因爲計劃都被墨零御剖析的徹徹底底,不甘心是因爲自己這麼多年的苦心計劃就這樣被毀。
此刻蕭夢見和楚菲菲對墨零御佩服的是五體投地,敬佩之情宛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墨零御厲害的,在她們眼中是閃閃發光的。
“命命送來的最新情報,七婆當年有一很漂亮的女兒,後來被觀光龍川小村的六名遊客姦殺,後將屍體毀容丟棄在河水中,七婆找到女兒時一度崩潰,一度發瘋,恢復正常後七婆就不在與人交流,整日躲在家裡。”尹攸蟬手裡拿著大哥大型通訊器,表示這真真是剛得到的消息。
“難道說七婆想讓女兒復活?”蕭夢見蹙眉疑惑。
“沒錯。”尹攸蟬點頭肯定。“不過復活是不可能的,不管她作多少努力,死就是死,不可能再復活,到最後不過是給自己徒增罪孽。”
“我女兒只有十五歲,只有十五歲啊!卻讓那些畜生不如的東西糟蹋致死,這種事公平嗎?她那麼善良,總是喜歡幫助那些別人,她說隔壁爺爺生病需要上山的草藥,她就上了山……結果卻再也沒有回來過!我絕對不會原諒那些人!死也不會!”七婆一邊流著怨恨痛苦的眼淚,一邊滿腔怒火的吼著。
“你已經殺了那些兇手報仇,就算沒有證據也知道,那些人都是死在你受傷的,仇已報,難道這些還不夠嗎?”尹攸蟬皺眉質問著,她實在不懂這些人輕視草菅生命的理由。“仇已報,而你卻不停止,反而去傷害奪取那些無辜年輕人的生命,你覺得就算你能將女兒復活,她又會怎麼看待你這樣殺人如麻的母親?”
“你也是身爲母親的人,最瞭解失去孩子的痛苦,怎麼能忍心殺害那麼多年輕的孩子呢?她們都是無辜的,卻被你殘忍殺害,而你卻在這裡喊著絕對不會原諒,你不覺得很可笑嗎?”尹攸蟬繼續斥責著,嘲笑著,甚至嘲諷著。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要女兒回到我身邊,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管,我女兒那麼可憐,她纔是最無辜的!”七婆怒視著尹攸蟬,她從來都不認爲自己的所作所爲是錯誤的,更加沒有一秒後悔過。
“反應這麼激烈?難道你感同身受?”蕭夢見斜眼看著尹攸蟬玩笑。
“亂說啥,我這兒正嚴肅呢!”尹攸蟬眉頭一皺,不滿道。
“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表現的很像那麼回事兒。”蕭夢見無辜的聳聳肩。“墨麟哥哥,村裡的村民,也是七婆所殺的嗎?”
“不是我殺的。”七婆搶先一步回答。“殺人的是她,是她親手殺死了自己的丈夫和其他人。”她指著阿麗嫂,露出扭曲的笑容。
聞言,蕭夢見和楚菲菲均是一愣,更讓她們沒想到的是,阿麗嫂竟然會在這時候醒過來,恰好聽到了七婆說的話,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最關鍵的部分。
聽到那些事實,對阿麗嫂來說不僅僅是五雷轟頂、晴天霹靂,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雖然聽七婆那樣說,但阿麗嫂根本沒有殺人的記憶,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做過七婆說的那些事,即便如此她還是很擔心,很害怕,如果七婆說的是事實,她真的殺了自己的丈夫和那些村民怎麼辦?
不行!她不能胡思亂想,一定是七婆亂說的。
“不可能,我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根本做不出來!”阿麗嫂搖晃的身體站起來,堅信著否定著七婆的話。
“哈哈……我說的可都是事實,我雖然罪孽深重,但村裡人這些年對我的照顧我一直都看在眼裡,怎麼可能恩將仇報,而且我說的可都是我親眼所見。”七婆揚起嘴角,嘲笑著阿麗嫂的僞裝。
“……不!不可能!你胡說!”阿麗嫂很激動的搖著頭。“不可能,那不是真的!絕對不可能!”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嘴上說著不可能,心裡卻開始動搖著,彷彿自己都開始相信七婆那番話。
“七婆,你這難道不是恩將仇報嗎?阿麗嫂經常給你送飯,你怎麼可以這樣亂說?”蕭夢見走到阿麗嫂身邊蹲下,輕輕拍著阿麗嫂的肩膀安撫。“阿麗嫂,你別聽她胡說,她是瘋狗亂咬人。”
“阿麗嫂,你應該相信自己。”尹攸蟬的視線落在阿麗嫂身上,她嘴角浮現笑意,那一抹笑意,足以證明阿麗嫂不是兇手。“你沒有殺任何人,是有人需要借你之手而已。”
“借我之手?”阿麗嫂緩緩擡起頭,疑惑不解的看著尹攸蟬。
“障礙?”蕭夢見也表示不明白。
“七婆將阿麗嫂的身體作爲容器,在夜晚阿麗嫂熟睡後控制她的身體,除掉那些障礙,也就是最近被害的幾位村民,麗嫂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真正的兇手時七婆。”尹攸蟬的語氣很平淡,卻強而有力。
“阻礙是什麼意思?”蕭夢見理解不了七婆殺害村民的理由。
“死者的共同點是在被害前聽到求救聲,發出求救聲的是七婆所禁錮的靈魂,因爲時間太久,七婆維持陣法運行的力量有所減弱,那些靈魂趁七婆的力量減弱,趁機向外界求救,七婆擔心繼續下去計劃會敗露,就不得不對村民痛下殺手。”
“爲什麼是有些人能聽到?而不是全部能聽到?”蕭夢見疑惑著。
“那些人具有一些靈感。”墨零御淡淡道。“被禁錮在陣法中的靈魂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繫,也無法脫身,即便是施術者的力量減弱也一樣,但如果附近有具有一些靈感的人在,也許能聽到一些訊息。”這些都不是絕對的,所以墨零御的用到了也許。
“好複雜……”蕭夢見頓時覺得她理解能力正在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