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溫碧雅盯著蕭夢見的看半天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音。“連照片都像初中生,真不知道零御到底喜歡你哪裡。”她上上下下仔細目測了蕭夢見一番,心裡默默想著,難道墨零御是蘿莉控?
“喂,不帶人身攻擊的。”蕭夢見瞪圓眼睛,氣鼓鼓的抗議。
“噗……”溫碧雅又沒忍住笑了,這一刻她在想,如果眼前這丫頭不是墨零御喜歡的人,那一定會很有趣。
“喂……”蕭夢見瞇起眼睛,透出森森怒氣。
“咳咳……”溫碧雅乾咳兩聲,然後迴歸正題。“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我就不和你浪費時間了,我從五歲第一次見到零御時就喜歡著他,一直到現(xiàn)在,從來沒變過,所以我不想對你怎麼樣,只希望你能乖乖離開零御。”
“不想對我怎麼樣?”蕭夢見覺得這話真好笑。“你跟蹤我一路,還帶著兩……還敢說不想怎麼樣?”她指著那兩看上去就很有威脅性的保鏢說。
“他們是我的保鏢,責任是保護我。”溫碧雅淡淡一笑。“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但你要知道,你一沒身份,二沒背景,對零御根本沒有任何幫助,甚至連零御最想做的事你都幫不上忙,而我不同,我們溫家實力雄厚,只要是零御想做的事,我都可以找爸爸幫忙。”
蕭夢見盯著溫碧雅好久沒講話,臉上任何表情,只是用那雙澄淨的眼睛,不加任何情緒色彩的看著她。
喜歡誰或討厭誰都是自由的,而且那種心情也無法控制的,所以溫碧雅喜歡墨零御,這點她沒有意見,更不會加以阻止。
但是蕭夢見不喜歡溫碧雅所說的每一句話,很明顯,她將所有的感情都與利益掛鉤,這樣的感情和交易和商業(yè)聯(lián)姻有什麼區(qū)別,蕭夢見很討厭這種說法。
蕭夢見一直認爲喜歡誰是非常幸運美好的事,然而這件美好的事從溫碧雅的嘴裡說出來,卻全變了味道,變得複雜,變得不再真摯。
“對你來說,零御是什麼?”蕭夢見沒有給溫碧雅回覆,反倒是扔給她一個問題。
“我喜歡的人啊。”溫碧雅毫不猶豫的回答。
她如此毫不猶豫,反倒讓蕭夢見有些意外,看來在利益之外,溫碧雅是真的喜歡墨零御的。
“我不會離開零御,永遠就不會。”蕭夢見堅定不移的雙眸看著溫碧雅,這就是她的答案,永遠不會改變的答案。
“零御主動推開你,也不會?”溫碧雅生硬的扯開一抹笑意問。
“他不會。”他不會推開她,就像她永遠不會離開他一樣。
“這麼猖狂?別到時候被拋棄時死纏爛打。”溫碧雅失了高雅,聳肩輕笑著。
“猖狂?”蕭夢見有點不理解這兩個字,她不懂溫碧雅爲什麼這樣說,她只是在闡述事實,何來猖狂之說。
“這難道不是猖狂嗎?”溫碧雅微微蹙眉,面對蕭夢見那泰若自然的態(tài)度,心底裡一股怒火迅速生長。“零御是墨氏集團繼承人,將來註定要站在商業(yè)頂點的人,不……也許不止商業(yè),而你只會成爲他前進路上的絆腳石,墨家永遠都容不下你。”
“你不瞭解零御。”就憑溫碧雅這番話,蕭夢見就可以斷定。
“憑什麼斷定?”
“就憑你剛剛說的那番話。”
“你不懂,生在我們這種家庭的人,永遠都只能將利益放在第一位,而我和零御,則一定會成爲最好的組合,我愛他,勝過利益。”所以即便這份愛情中有利益參雜,溫碧雅也不在乎。
“這是你的想法,而我也不可能給你任何靠近零御的機會。”這是蕭夢見與溫碧雅對峙以來,說的最有力量、最絕對的一句話。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溫碧雅狠狠抓住蕭夢見的手腕,拽著她,拉著她。
“放手。”蕭夢見冷眼掃視著溫碧雅,她知道她已經(jīng)把這女人人怒了,可那又如何,這些都是她心裡所想,說出來是理所當然的。
“和你談,是我看得起你,如果你非要惹怒我,我也不會再對你客氣。”溫碧雅更加用力的攥緊蕭夢見的手腕,用力將她整個人拽過來,一雙玲瓏的眼睛怒瞪著她,算是給予蕭夢見最後通牒。“從零御身邊消失,徹徹底底的消失,否則……當然我不會對你怎麼樣,聽說你奶奶獨自一人生活在深山野林裡,應該很寂寞吧。”
“你!”蕭夢見臉色頓變,眉間的皮膚擰到一起,她從來不想恨任何人,但眼前的溫碧雅卻在觸及她的底線。
“夢見,別受她挑釁,沒有人能傷害奶奶。”莉莉絲飛在蕭夢見耳邊,輕聲安撫道。
沒有能傷害奶奶,這句話絕對不是安慰,而是事實,奶奶所在的室外討厭,是國家級保護區(qū)域,更是神秘的秘境,沒有內(nèi)部人的允許,普通人根本找不到入口。
而且就算走了狗屎運被誰找到入口,也沒有人能在世外桃源生事,那裡之所以被稱爲秘境,不是因爲位置神秘,而是因爲秘境中有股神秘的力量保護著秘境。
蕭夢見在那裡生活十幾年,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那裡的神秘,但她就是受不了有人用她的奶奶威脅她。
“我只送你一句話,別讓自己的感情變得如此廉價。”留下這句話,蕭夢見發(fā)揮她百米衝刺的速度,直接開溜,消失在這條僻靜的小街道中。
蕭夢見的逃跑,是讓溫碧雅始料未及的,她的速度,更是讓溫碧雅咋舌。
溫碧雅用力的握緊拳頭,她沒去追,不是因爲追不上,而是因爲來日方長,既然她已經(jīng)來了,就有的是時間和蕭夢見耗。
離開小街道,蕭夢見去超市買了菜,因爲溫碧雅耽誤了不少時間,導致她回到銀河莊時早已夜幕降臨。
那女人很麻煩,這是蕭夢見在煮飯時猛然意識到的事。
那女人很聰明,所以纔沒有一開始就來找墨零御糾纏。
不過最要命的一點是,她和墨零御的關係已經(jīng)被溫碧雅知道,如果溫碧雅想告訴墨老爺子,那墨老爺子知道就是分分鐘的事兒。
她和墨零御交往這事兒的本身,蕭夢見是不怕被任何人知道的,瞞著墨老爺子的本身也不是因爲怕,而是因爲會很麻煩,她到不害怕自身會惹來麻煩,她在意的是這事兒會讓本就焦灼的爺孫關係更加惡化。
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家人,蕭夢見實在不想看到他們劍拔弩張的樣子,上次在訂婚宴,蕭夢見就見識到了墨零御對墨老爺子的態(tài)度多麼冷漠,也見識到了墨老爺子的不擇手段,所以有些事還是要儘量避免的。
至於爲什麼溫碧雅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墨老爺子,想來想去也只有不想惹墨零御生氣這個理由。
客廳中。
“你媳婦有心事。”剛在廚房幫忙回到客廳的楚菲菲,立馬狗腿子似的跑到墨零御身邊報告。
墨零御擡眼看看楚菲菲,沒有出聲。
“你怎麼知道的?”左澈放下游戲機問。
“她那邊表情,眉飛色舞的,不是有心事是什麼?”楚菲菲表示蕭夢見那麼單純的人,讀懂她的表情那是分分鐘的事兒。
“好吧。”既然說到眉飛色舞,那左澈就沒什麼好反駁的了。
晚餐中。
墨零御正在想應該怎麼問,蕭夢見就已開口說出她的心事。
“零御,她來找我了。”蕭夢見一邊夾著菜,一邊輕飄飄的說著,就好像在說這道菜有點鹹一樣輕鬆。
“他?男他女她?”楚菲菲叼著筷子,頓時來了興致。
“你猜。”蕭夢見掃她一眼,故意不告訴。
“我猜當然是女孩紙嘍。”楚菲菲故意發(fā)出廣東音說。
“嗯,很聰明,值得褒獎。”蕭夢見不走心的應付著。
“溫碧雅?”墨零御面不改色的問。
“嗯。”蕭夢見塞了滿嘴的飯餐點頭。
“額滴神,居然是她!”楚菲菲驚訝的直接把筷子拍在餐桌上。“夢見,她沒對你怎麼樣吧?”
“你認識她?怎麼樣的意思是?”蕭夢見問。
“嗯,初中那會兒和她同校同班兩年,對會長那叫一癡心絕對……哦,不,是死纏爛打的小強。”想起來那會兒的事,楚菲菲就只有搖頭的份兒。“我說她沒怎麼樣你是因爲那時候她就直接將會長擅自歸納爲她的人,凡是靠近會長的異形,都會通過這種或殘暴,或骯髒的手段逼人家知難而退。”
“這麼嚴重?”蕭夢見覺得楚菲菲有些誇大其詞。
“知難而退是輕的,還有些直接被退學的,簡直慘不忍睹。”楚菲菲抖抖肩,幸好她那時候已經(jīng)察覺墨零御是另類,否則她也一定會被溫碧雅全彈鎖定。
“是這樣嗎?”蕭夢見看向身邊的墨零御問。
“不知道。”墨零御悶聲回答著,一心埋頭吃飯。
“呃……”
“正常,會長那時候清心寡慾的都快成仙了,根本不知道近在咫尺的地方有多少女人因爲他斗的驚天動地,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功力槓槓的。”對此楚菲菲必須爲他豎起一大拇指。
接著其他四人齊刷刷的將視線投向墨零御,而這位當事人則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楚菲菲在說的事別人的事。
幾秒種後,墨零御終於有了反應。
“夢見,沒事吧?”墨零御放下碗筷,拿起蕭夢見的纖細手臂進行了一番細緻的檢查。
“我沒事,我跑得快,直接開溜。”蕭夢見嘿嘿一笑。
“她有對你說什麼嗎?”見她真的沒受傷,墨零御才放心繼續(xù)詢問。
“說了挺多,但目的無非就是一個。”
“讓我想想哈。”楚菲菲眼望天,陷入初中時的回憶。“她是不是說你什麼都沒有,給不了會長任何幫助,她和會長才是門當戶對,舉各種例子讓你清楚你和會長和她的差距,然後再施壓甚至威脅?”
那時蕭夢見睜著驚愕的眼睛,一愣一愣的看著楚菲菲,她覺得她突然對楚菲菲的印象有了質(zhì)的變化。
“你怎麼知道的?”蕭夢見甚爲意外的盯著楚菲菲問。
“這是她的招數(shù),她初中時用這招不知殘害多少女孩紙,我估計不管過了多少年,這點也不會變。”楚菲菲兩手一攤,表示溫碧雅在創(chuàng)意方面其實很貧乏。
“夢見,她威脅你?”墨零御詢問著,眼神微微凝聚,露出十分危險的光芒。
“沒事沒事,她威脅不到我。”蕭夢見趕緊笑著搖頭擺手,她知道,如果她說是,那墨零御就絕不會放過溫碧雅。
墨零御凝視著蕭夢見許久,儼然一副不老實交代就不罷休的樣子。
又過了幾秒鐘後,墨零御突然不再追問了,又開始低頭吃飯,原來是因爲莉莉絲在旁邊戳戳他,暗示待會兒會偷偷告訴他。
“慢著,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情敵嗎?”左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問。
嘭!楚菲菲直接給左澈一記爆慄,看他的眼神兒別提有多鄙視了。“你的腦袋是擺設嗎?咱會長連那妞長啥樣都不知道,哪裡來的情敵,就一神經(jīng)病。”
左澈被楚菲菲敲的一縮脖子,並且他有理由相信,腦袋上肯定已經(jīng)被楚菲菲敲出包。
“我覺得趕明兒我要是娶不到媳婦,肯定是因爲你。”左澈揉揉被重創(chuàng)的腦袋抱怨著。
“我怎麼了?”楚菲菲氣勢洶洶的問。
“腦袋被你敲傻了,不是因爲你還能因爲誰?”
“少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夢見在背後陰我,敲你兩下是輕的。”說著楚菲菲又擡起手比劃了兩下。
一言,左澈和蕭夢見都蔫了,紛紛低下頭悶悶的吃飯。
“你們啊,吃飯的時候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吃嗎?”天晴揉揉有點疼痛的額頭問。
雖說她已經(jīng)習慣了吵吵鬧鬧的餐桌,但有時她還是要提些意見的,否則她擔心照這種形勢發(fā)展下去,她有理由相信,未來的有一天,銀河莊的餐桌一定會被他們掀起來。
“吵吵鬧鬧更健康。”楚菲菲伸長筷子,加一塊魚肉嘿嘿笑著說。
“歪理。”雖然這樣說,但天晴是笑著的。